文 | 美物计
《庆余年》大结局了,
范闲的北齐之行,虽波折不断,
但也算完美结束,
只是回程途中,先遭二皇子阻拦,
又被言冰云背后插刀,生死未明。
剧情愈发扑朔迷离,
言冰云成了肖恩的孙子(目前推测);
二皇子变成“终极BOSS”,
手握人质,威胁范闲;
王启年不知所终,
说着会保护范闲的五竹,
在关键时刻也未出现;
……
一次次反转,再加上编剧大大的解说,
可谓吊足胃口,也更加期待第二季。
《庆余年》虽是架空剧,
不属于任何朝代,故事也有荒诞之处,
但不可否认,它是一部好剧,
演员们演技精湛,人物有血有肉,
还有那么一些画面,令人感动,
有些人和事,总能戳中心底某根弦,
撩拨起几许对生活和人生的思索。
电影《西部世界》里有句台词,很喜欢,
“有些人选择看到这个世界上的丑恶,
那些无秩序的混乱。
而我选择看到它的美好。”
《庆余年》里的大人物们,
阴谋、算计层出不穷,
但我却看到他们偶尔流露的真情。
剧里的范闲是个香饽饽,
被人争相喜欢和庇护,
然大多时候,这是一种交易。
庆帝的宽容,建立在利用上,
陈萍萍三番两次的保护,
也是为了借他套出肖恩的秘密;
林相选择范闲,
是期许他能守护自己的儿子和女儿;
唯有养父范建、师父费介和五竹叔,
视他如命,拼尽全力守护。
得知范闲要押送肖恩出使北齐,
师父费介,快马加鞭不顾自身安危赶回京都,
一见面就想带着他跑路,被拦下又想跟着去,
还是不行,无奈之下,只能事无巨细,
叮嘱他要小心的各方人物,又给了防身的毒药,
最后一句:谁要是伤了你,
我要他们一城都陪葬。
其中的担心,溢于言表。
养父范建,爱在不言中,
得知消息,第一时间去找庆帝收回成命,
被驳回,又把自己的护卫送去护儿子,
后来,知晓了一切都是庆帝和陈萍萍设的局,
一度失态暴走,而后郑重表态:
若要在庆国和范闲之间要选一个,只要范闲。
这才是真正在乎一个人的样子吧,
不要你扬名立万,家财万贯,
只愿你能平平安安度过一生。
就像父母爱我们一样,
爱的不知所措,却又毫无保留。
这世上庸人满满,
能说得上几句话的,却寥寥无几,
更遑论做一生的依靠。
范闲的人生看似十分顺遂,
主角的金手指开的也大,
可当他剖开一切,往深里瞧,
有“六个爹”又怎样,
当他在牛栏街遭遇刺杀时,
最强大的守护神五竹悄无影踪,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藤梓荆惨死,
那种无力感,毕生难忘;
去了北齐,一路刺杀不断,
说着会暗中保护他的黑骑,
早就悄然离去;
进了北齐,更是步步惊心。
那天,范闲难得放松下来,
与海棠朵朵畅谈豪饮,
说了些掏心窝的话:
“勾心斗角,权谋诡诈,
就好像踩在一条藤蔓上,走过无底深渊。
一根弦总是得紧绷着,所以才需要这样的时光,
跟朋友闲坐,什么都不用想,随性而谈。”
人到中年,这样的感触尤甚,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走,
父母再厉害,终会老去,
朋友再真诚,总要别离,
唯有靠自己,才能无所畏惧。
孤独,才是人生的常态,
有些路,只能自己走。
《庆余年》里的几个女性角色,
各有特色,婉儿文雅,
司理理妩媚痴情,若若聪慧,
唯有海棠朵朵大大咧咧,
做着北齐的圣女,可实在没点圣女样,
但我偏偏最喜欢她,
因为她不装,活得真实又接地气。
司理理被关进大牢了,
还不忘整理仪容,随时保持精致,
海棠朵朵出场就提着个菜篮子,
十足的村姑,
打架时,顺手掏出两把斧头,
太像程咬金了。
即使穿成圣女,走路时手插在袖口里,
大殿上偷吃水果,会翻白眼,
不爱金碧辉煌的皇宫,
反而跑去住农家小院,
上街买菜,匕首修蘑菇,土灶炒菜,
她做这一切时,行云流水,洒脱自然。
海棠朵朵从不刻意掩饰,
毫不在乎他人眼光。
只是随心而行,
清醒、坦荡又真实。
人的心智越成熟,
越知道自己最重要的是什么,
知道不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而后,做一个纯简的人。
就像海棠朵朵一样,
活成返璞归真的模样,
面对浮华名利,依然能够淡然处之,
回归本心。
人性的复杂,曾被毛姆说透:
那时,我还没有懂得人性是如何的矛盾,
我不知道真诚中有多少做作,
高贵中有多少卑鄙,或者,邪恶中有多少善良。
如今我是充分懂得了,
小气与大方、怨怼与仁慈、憎恨与热爱,
是可以并存于同一颗心中的。
“大魔王”肖恩,
为亲情牵绊,宁愿苟活二十多年;
狠辣无情的沉重,
也会为了妹妹一再退让;
杀人如麻的程巨树,
却在临死时流露出一丝单纯。
这就是人性的无常,
虽然有大片的黑暗围绕,
可因为有了那一抹光,
这世界也变得温情许多。
其实,幸福很简单,
不必长生不老,不用大鱼大肉,
幸福是每一个微小的生活愿望达成。
当你想吃的时候有得吃,
想被爱的时候有人来爱你。
如庄墨韩说:“我这一生注书无数,
写了这么多文章,
可我最得意的是这一段人生。
我活得很快活,我不委屈自己,
不欺骗自己,活得快活,快快活活。”
愿我们的一生也能如此,
心中有光,不负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