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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刘宇宁,时间过去正好一年。
他似乎没什么变化,这一次的拍摄和采访里,他依然表达真诚,没有架子,像去年聊起他参加选秀、南下打工、酒吧驻唱一样,“唠嗑”般说起这一年,只是内容替换成了专辑、演唱会、拍戏、还有“这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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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达的态度没有变,表达方式却变了。回答问题时,他会先停顿一下,不长,三五秒。聊开后,他密集又大段地表达自己和讲述回忆,可撞上提及其他人的时刻,他就像紧急制动的车,刹车被压得死死的,将嘴边的话用力咽下去。
“还是不要说别人了,我不知道别人怎样,我就说我自己吧。”他常用这句话接了过去。
在这些紧急制动时刻和三五秒停顿的间隙里,我们以为一年前那样不太受限的对话很难再次建立,但还好,因为是刘宇宁,在绕开一些名字和故事后,转了几个弯,依然抵达了属于这个时代、属于摩登兄弟刘宇宁的某种真实。
刘宇宁
\\ 辽宁丹东人 /
\\ 摩登兄弟乐队主唱 /
2018年在安东老街直播唱歌于网络走红。现已发布专辑《十》、EP《如约》、单曲《想象》等作品,参与《2019歌手》《金曲捞》《蒙面唱将猜猜猜》等音乐类竞演节目录制,综艺节目《我们的师父》常驻嘉宾。2019年10月,主演的电视剧《热血少年》将于爱奇艺首播。
2019年11月9日,摩登兄弟刘宇宁将在广州海心沙体育场举办今年第四站《摩登兄弟成长风暴》巡演。
网红?明星?
2019年8月17日傍晚上6点半,在北京凯迪拉克中心,刘宇宁从化妆间走到备场区,对于一个出道一年就在万人体育馆开个人演唱会的新人来说,当时的他看起来平静得有点不真实。可只有刘宇宁知道,自己的双手在抑制不住地抖动。
他看了眼台下,黑压压坐满了人,更慌了。
“这么多人看着我,我唱呲了怎么办?”他想。
# 2019年8月17日,“我做梦都会笑醒的一天。” 源自微博@MD_摩登兄弟
第一首歌是《人造卫星情人》,有几个音很高,需要平稳和足够的气息。刘宇宁唱歌有个习惯,要通过腿发力带动全身,所以必须牢牢踩在地上,站稳了。可是偏偏这一次开场,他站在一个类似吊篮的装置里,高高升到半空,左摇右晃,不敢乱动,不敢使劲,几个高音唱完后他脑子一片空白,那是一种类似缺氧的状态。
三首难度较大的歌唱完后,刘宇宁进入状态。他放下内心的慌张,去感受人生中的第一场演唱会。
尖叫声、合唱声、一起挥舞的荧光棒带给刘宇宁前所未有的震撼。这是他过去从未感受到的——在同一个场域之中,唱给一万个自己的粉丝听。此时此刻,他们不再是抖音上的赞和评论,不是公屏上的文字互动,他们坐在台下,和刘宇宁一起合唱。这些合唱的歌曲中,有几天前、甚至几小时前上线的作品。合唱声音很大,大到钻进戴着耳返的刘宇宁的耳朵里,“那感觉是无法想象的。”刘宇宁说。
他越来越放松,唱到新歌《十分喜欢》里那句“有多喜欢”,台下的粉丝大声回应,“十分喜欢!”刘宇宁接着唱,“真的”。这些粉丝随机想出的互动方式让刘宇宁觉得莫名好玩,唱得越发起劲。
办演唱会是刘宇宁今年最开心的一件事。一年前,演唱会对他来说还很遥远,他在直播里和粉丝一起想象未来开演唱会的样子,粉丝说,“那你要穿西装呀,穿西装好看!”刘宇宁开玩笑怼了回去,“那我穿西装,你们就要穿婚纱来看。”一句在直播世界里普通的玩笑话,却被粉丝记住,并在这次演唱会上穿上婚纱隆重赴约。随后爆出刘宇宁“万人婚纱”应援演唱会的新闻,又一次在网络上掀起波澜。
这已经不是刘宇宁第一次登上热搜了。从跨年演唱会和林志玲同台,到踢馆音乐竞演节目《歌手》,每一次点进和他相关的热搜,内容里总会出现“网红”这个词,总能看到以“他凭什么”开头的句式。
这是两个世界的对抗。
# YY直播粉丝自修图。源自微博@我能不能温柔点
2012年2月,YY直播成立。2015年3月,摩登兄弟入驻YY平台,直播至今。即便在今天,摩登兄弟在微博上也只有一个名为“MD_摩登兄弟”的账号,个人简介里,写的是“YY直播间:4528”。
如今站在舞台中央的、参与综艺录制的、接受采访拍摄的都只有刘宇宁一个人,但他每次个人介绍时,都会在名字前加上“摩登兄弟”,发布和演唱的每一首歌曲的署名,也是“摩登兄弟”。
他说,“摩登兄弟对大众是一个标签,对我来说,是提醒我不忘初心、提醒我是从哪儿来的。”
“你是从哪儿来的?”面对随即而来的追问,刘宇宁愣了一下。
“我是从网上来的。” 1990年,“赛博空间”第一次被用来描述刚刚出现的电信与计算机网络的交 叉路口的概念,计算机评论家约翰·佩里·巴洛成为大多数人所公认的使用这一名词的第一人。
28年后,这位出生于丹东、用整个青春试图走出丹东的年轻人巧合般地用自己呼应着巴洛曾经对他的读者所说的那段话——“我居住的地方是[email protected],它是我的家。假如你想找到我,那是你可以找到我的唯一地方—— 除非此刻你正面对面跟我在一起。”
摩登兄弟居住的地方,就是那块小小的屏幕背后的“YY直播间:4528”。
每场演唱会后,刘宇宁会第一时间和粉丝直播。“这四五年来,直播已经成了生活习惯。压力大的时候,其他人可能会在清晨去跑步、在下午喝咖啡,而我就是直播。直播间里的都是家人,我和他们开玩笑,他们再调侃几句,对我来说真的是一种放松。”
生活里、电视上话少到甚至有点羞涩的他,在直播间里完全是另一副模样。他自然、开朗,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的轻松。每场直播结束后,他需要“缓一缓”,坐在位置上放空,或者看看刚才的回放,然后再回到那个不怎么说话的现实世界。即便在工作行程很紧张的情况下,隔上几天,他就会和工作人员说:“我想播一会”。这种“播一会”的频率始终保持在每个月五次左右。
他需要在“4528”的那个房间里喘口气。
刘宇宁成为这个时代赛博空间的主角。他认为自己不是偶像,“偶像是公司打造出来让大家去追捧的,我是我的粉丝造就而成。”他也没有将自己归为明星,但他身上却有着大家乐于讨论的“流量”,这种流量从YY直播、抖音短视频里裹挟而出,曝光在主流语境,冲进娱乐圈,成了太阳底下的新鲜事。
这两年来,带着令人瞠目结舌的流量的成批量网络红人也让部分明星艺人开始试水短视频,成功的案例有不少——欧阳娜娜用vlog记录日常生活,林允在小红书分享美妆用品。但直播场域外的人很难像刘宇宁一样,将直播间当成家,和粉丝建立及维系起这样的关系。他是真正掌握了赛博空间规则的人——存在于手机屏幕、舞台、综艺之中,这种地理空间遥远但又联系紧密的真实感让他给粉丝们提供了一种类似人工智能般的陪伴——这是他在直播世界这些年所习得的能力。
刘宇宁和粉丝的这种关系不符合饭圈的那套逻辑,也只有在直播里可能培育而出。明星、偶像强调的是距离感,需要的是人设,“接地气”的行为也是塑造人设的一部。“哪有人会和自己粉丝天天网上唠嗑?有人可能通过一部剧认识了一个演员,但如果这个剧不播了,粉丝就不知道他在干嘛了。而我不工作时都和他们聊天。我认为,如果你说拿粉丝当朋友,就真要将他们当朋友——那种对方请我吃了顿饭, 我也要请她吃顿饭的朋友。”
他很清醒,像一个研究粉丝经济的学者一样,分析起自己来。他关注到自己的粉丝群里有很多都是第一次追星,这种类似“高级智能陪伴”的方式让刘宇宁相信,可能有一天自己的粉丝不追自己,但应该不会再去追别的艺人。
在话语规则和粉丝模式完全不同的微博和直播两个世界,有人在质疑“他凭什么?”“他是谁?”,同时,也有人在用打榜、转发和线下应援试图证明“他值得”。两个世界反而因为这种对抗性而被打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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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来,刘宇宁被问过太多次“你介意‘网红’这个帽子吗?”“你想摘掉这个帽子吗?”。这些反复追问,也逼迫他找到答案,“‘网红’其实不是标签,而是像‘丹东人’一样,就是我的一个身份。我工作的起点就是网络,大家通过网络而认识我,这永远不会变。我现在需要努力的是我的方向和终点,而不是起点。”
在追寻答案的过程中,刘宇宁有压力,有不解,但挣扎过后,生出了一种自恰——“做艺人,我没有人家多年训练经历;做网红,赚钱比我多、比我红的都有。若两个领域都不能做佼佼者,那我就在自己的池塘游泳,在中间位置做到最好。”
“如果非要戴一个帽子,我可能算是一个‘新型艺人’吧。”他笃定地说。
翻唱?新作?
2019年1月5日,《歌手》官方微博宣布,刘宇宁以1467482票成为第一轮全民举荐踢馆歌手。一场可预料的互联网连锁反应随之而来。
# 歌手踢馆。源自微博@湖南卫视歌手
上《歌手》,也是刘宇宁这一年来最意料之外的一件事。这档诞生于2013年、从韩国引进的华语乐坛殿堂级的音乐竞技节目,一张入场券就是对歌手的肯定。在播出后的第七个年头,《歌手》也开始下沉,玩起了“全民举荐”。
2019年的《歌手》主打原创,这无疑是刘宇宁最被质疑之处,让他走红的几乎都是他翻唱的歌,他被打上了“只会翻唱”的标签。
他自然也清楚这一季《歌手》的主题和必然面对的质疑,但面对专业舞台抛出的橄榄枝,大部分热爱音乐的人都会心动。2018年11月的一天,一位工作人员对刘宇宁说,“《歌手》去不去?”刘宇宁没听明白,“什么玩意儿?”工作人员说,“《歌手》节目组让咱们去试音,咱去吗?”刘宇宁声音猛然提高,脱口而出,“那用想 吗?得去啊!等等……你说真的假的?”
当时,刘宇宁拒绝了不少希望他在抖音上宣传卖货的广告商,也意识到整个行业对他的歧视,他强烈地希望自己“歌手”的身份被人认可,《歌手》机会的到来让所有人都非常意外,即便只是一个踢馆资格,刘宇宁也清楚,一定要牢牢地抓住。
“我一个路边唱歌的人,从没学过音乐,我还学厨师呢!我能上到《歌手》的舞台,那绝对是对我的肯定啊。”刘宇宁回忆大半年前的《歌手》经历时这样说。
消息放出后,不少其它经纪公司来问刘宇宁团队,“你们是找了多少关系啊?这种节目可别硬塞钱往上上!”刘宇宁哭笑不得,“《歌手》是想上就能上吗?我是正儿八经去长沙录音棚里当着洪涛老师和洪啸老师面唱了五首歌啊!”
@吴青峰也在录制《歌手》时说,“其实人气就是实力的一个反映,他一定有相当的实力,才会有人气,一定是有很多人听他的歌,被他感动过,所以才会去注意到这个人。”乐评人@耳帝当时也发过一条关于刘宇宁的长微博,里面这样说,“就像抖音上能火的音乐与歌手一样,粗糙、本能、浅显、夸张、模范感强,但是却有生命力,生命力永远是最能感染人的东西,所以能火并不意外。”
十几秒的短视频让刘宇宁不得不用最外放的方式去传达和抓住听众,他的翻唱能够打动人,这本身就是一种能力。
通过《歌手》面试之后,真正的难关是选曲。唱自己的歌还是继续翻唱?刘宇宁屏蔽了所有的声音,做出自己的选择——《讲真的》。这首歌让大众第一次知道了他,热度也一直居高不下,但却是一首专业领域不入流的作品。他的想法很直接,“我希望将这首歌改编成我想要的样子,告诉大家作品没有高低之分,歌手也一样,不应该被分为‘晚会歌手’‘酒吧歌手’‘网络歌手’‘选秀歌手’,诸如此类。”
新版《讲真的》里加入了刘宇宁最喜欢的摇滚、迷幻元素,开场则由音乐剧引入情境。但这首歌最终没有出现在《2019歌手》的舞台上。
“录制和试唱的感觉不太一样,这一版适合更大的现场,而在录音棚和节目现场,拘着了,没劲儿。我想表达的东西出不来。”正式彩排当天的凌晨1点半,刘宇宁决定换歌。
他打开手机备忘录,里面有一份按照首字母排列的、超过1000首歌的歌单。这也是老街直播翻唱的日夜里,他一首首演唱过、熟稔于心的歌单。他一句句哼、一首首过,脑海里晃过老街的画面,伴随着即将登上的《歌手》舞台带来的紧张和焦虑。
2点58分,曲目确定为《像我这样的人》。
5点零6分,第一版编曲出来。没有过多改编,刘宇宁用直白的方式,和大家唠唠“像他这样的人”。
可他还是踢馆失败了。相比同一季的其他歌手——刘欢、齐豫、杨坤、吴青峰等人,在街头、在直播间里唱歌的他的确离“殿堂”还有很远的距离。
他当然感到痛苦。“我刚去《歌手》时,全网百分之八十的人都在说我凭什么。那个时候我不明白,这个世界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狭隘?为什么不愿意给一个,我不能说一个有梦想的人,这样说得有点高尚了,就是不愿意给一个平凡人一个机会?我是一个路边唱歌的,我上了《歌手》,大家会说你凭什么去?我凭什么去不了?在路边唱歌的就不能是歌手了吗?”
《歌手》结束后,刘宇宁告诉自己,“我一定要专心弄歌,我一定得出自己的作品。”这一次,他没有任何犹豫,决定不再翻唱。
这是一张厉害的成绩单。
但这些作品里,没有再出现像过去直播、翻唱时期那样传唱度极高的作品。而占据了各大榜单的那些歌,也没有一首再在抖音上火起来。
刘宇宁这样解释,“当时拍短视频,因为我清楚地知道短视频必然是一个趋势,时代发展越来越快,人们需要这种短平快的东西。同时我翻唱的歌本身就有传唱度。可我现在出来了,我有机会去发歌,我做歌的初衷不是为了要火,而是要有质感。我希望有一天和别人说起时,我会自豪这是我的作品。火不火这个东西是靠命。我看得还挺开的,可能这些歌两三年之后传唱度会很高呢?”
他深知“走出来”的重要性。他用了一整个青春去出走丹东,终于在二字头的尾巴走了出来。“很多事情得先迎合市场,让别人看到后再做自己要做的东西。人,得先出来。”
但对于作品,刘宇宁并不着急,他说自己绝不会因为歌不火就转身回到翻唱的跑道。这一点,他无比坚持。
丹东?北京?
2017年12月31日,刘宇宁和大飞、阿卓从丹东来到北京旅游,饱餐一顿后的跨年夜,他们躺在北京一家酒店的房间里一边看跨年晚会,一边开心地聊天。
刘宇宁盯着屏幕上的一众明星,半羡慕半开玩笑地对大飞、阿卓说,“咱们什么时候能上个跨年呢?那不老厉害了!”
2018年12月31日,刘宇宁一身黑色套装出现在江苏卫视的跨年演唱会上,和他搭档的是林志玲。当晚两人的合作登上微博热搜,没有意外,争议随之而来。
那天晚上,刘宇宁没有许下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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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丹东后,他开始上晚会、上综艺,见越来越多的人,说越来越多的话,镜头不再是那个对着脸部、带有滤镜功能的自拍镜头,而是密密麻麻的机位,是全天候的跟拍。
没有经验的刘宇宁开始出错。直播里唠嗑式地聊天并不适合综艺舞台、不适合一些采访场合。在真人秀《我们的师父》采访中,他说上了这个综艺之后变得会说话了。可是在我们的再一追问下发现,这种会说话指的是“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有些东西的描述不再那么直接”,当然,他也学会如何去表达自己内心。
可在这个复杂的圈子里,频繁密集的公共表达很危险,这也影响了一直在直播的刘宇宁,“我开始有顾虑,有时候我也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人人都觉得我像跟个傻子,什么都说。但大家日常唠嗑不都这样吗?我现在做任何事情前都对自己说,不能忘了我本来是什么样的人,不要装,保持真实;但一定也开始注意一些东西——说话之前要有所考虑,专注自我,不要提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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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早,他也一直和自己说“千万别飘”,说多了却发现其实自己根本不会飘,反而学会要面对内心巨大的惶恐。第一次有很多人来到老街看他直播时说“宁哥,你火了!”,他听到就想,我哪有火,那只是一群APP上的粉丝,APP没有了,谁也不认识自己了。就像参加《我型我秀》时以为自己是明星了,可是回头看,这一切又有 什么用?他开始惶恐当下这一切有一天也不见了?
“我时刻都慌,人都是这样,拥有这些东西了,会害怕突然失去。”他的脸上有掩盖不住的憔悴。这一年他失去最多的就是生活,春节后,休息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一周。多年酒吧昼夜颠倒的生活作息与随机变动的工作安排也让他痛苦不已——“休息的时候,我就多睡一会儿觉。”
只有不停地出作品才让他感到安全,他反复强调,那些走得长远的艺人都是有自己的作品。他珍惜和每一个音乐人对话的机会,“每聊一次,对我来说都是长见识。”唱惯了现场的他,开始走进录音棚从零学起如何制作一张专辑。即便目前出的歌里表达 摩登兄弟刘宇宁的东西并不太多,但他有着自己的认知,“很多人说小宁,你得找到自己的音乐风格。我觉得音乐风格不是你音乐上的风格,而是人的风格、唱法的风格。”
他犹豫了下,还是拿周杰伦、林俊杰举例。他渴望成为像他们那样无论哪种音乐类型都能唱出自己味道的歌手。
他依然有取舍。有戏找上来,邀约男一号的角色,他拒绝了。“我知道我驾驭不了。我承担不起这些,我知道我今天这些东西来之不易,所以有恐慌,也时刻要顶住这种诱惑,不要因为一时而断了之后的发展。”
有很多东西没有变。一年前,他说有时间就会回丹东。一年后他依然这样,只要有一两天的空闲,他就会回去“瞅一眼”。“我就回去看看家里,家里挺好的,我就放心,可以出来好好闯了。”
刘宇宁怀念那段生活,说很想回去感受那个时候憋着一股劲儿、闷着头奋斗的自己。“那时候因为穷、因为生活的压迫,它会让人只想往上爬去过更好的生活、争取更好的机会。那时候每天都这么想。其实现在同样如此,但更复杂,我不能再想干嘛干嘛、想说什么说什么了。”而被问到对于这一年接触的 “名利圈”的感受,他认真地问,“什么是名利圈?我真的不懂。”
走出丹东后的这一切,他应该很早之前就想象过吧。在丹东老街的街头,在酒吧驻唱的舞台,在深圳买下那把吉他的时候,在参加选秀节目的比赛,他应该无数次地幻想,出专辑、开演唱会、唱自己的歌给更多人听。但当时的他不会知道,在录音棚里录制属于自己的第一首歌《想象》时,脑海里浮现的还是酒吧里客人的鼓掌、安东老街的人群,还有第一次歌友会大雨中粉丝的脸庞。
以上全部内容节选自《城市画报》10月刊
关于刘宇宁的完整采访内容尽在
《走出丹东后的这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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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及撰文 / 夏阿怪
编辑 / 夏偲婉
图(除特别标注外) / 林舒
设计 / 孔韵彤
拍摄统筹 / 菜大碗
拍摄助理 / 一丹
服装造型 / Alex Xi
妆发 / 钱鹏
微信实习编辑 / 阿朱
场地鸣谢 / 宝格丽酒店(北京)
北京市朝阳区新源南路8号院2号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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