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丨袁广泉:我想有一个舞台唱歌

2019-09-05     骨朵星番


文|77

袁广泉第一次参加《声入人心》第二季的面试是在西安,当时人特别多,他心里其实紧张得很。可是这次机会对他来说实在难得,他必须重视,也很想把握住。

等待结果的时间里他心情复杂,倒不是说焦虑,只是有一些担心和不安。那段时间通过或者不通过的消息他都没有收到,只能在一片未知中,怀着希望继续等待。

后来他成了第二季36个人中,最后一个被通知进入《声入人心》的成员。

他在节目中顶着“莫斯科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博士”的头衔登场,在外人看来是个意气风发、前途光明的年轻人,可在试唱环节,他向所有导师、成员和观众展示了就连博士也会遇到的就业困境。

他的自信在一次次寻找的过程中被打碎,是《声入人心》重新“修补”了他,那种享受舞台、快乐唱歌的状态,正在慢慢回到他的身体。

在大多数人心里,袁广泉是“与世无争”的,说话轻声细语,表面一团和气,但他的好胜心长在骨子里。以前上学的时候比赛拿了第二名就会觉得失败,节目中《长路漫漫》《莫斯科郊外的晚上》《桑塔露琪亚》三首歌过后,他希望还能有更多的机会站在舞台上唱歌。

这也是他在剩余几期节目中,对自己的期待所在。

“有点消极”,袁广泉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我不想再回到毕业回国那几年的时候了,真的再也不想回去了。”

1

袁广泉在很多采访中都说过,自己来《声入人心》的初衷和目的,就是想唱歌。他唯一的担心在于,自己能不能够上这样的舞台。

节目录制比他想象中的累,他可以克服自己给自己的紧张,但身体上的累无法避免。之前他从未接触过强度如此高的录制,经常录到最后,回到酒店洗漱完毕,就到了吃早餐的时间。

强度最大的时候是第一、第二期,上午就被节目组“揪”过来,一直录到凌晨,第二天又是上午过来,两天加起来总共睡了五六个小时。

比他想象中的累,但也比他想象中的快乐。终于站在舞台上,终于有机会唱歌,有一种梦想实现的感觉。

“其实舞台在我眼里都是一样的,舞台大小都还好,更多的可能是心情的不同吧。我觉得重要的是自己心态上的转变,有了想要迈步往前走的这种感觉。”

袁广泉在《声入人心》的舞台上完成着心态上的突破,观众的鼓励和支持也让他觉得暖心。尤其在第一期播出之后,他收到了很多评论和私信,感动之余,这些鼓励也给了他一种动力。

有节目中的其他成员透露,“光鸣岛”的朋友们晚上聚在一起最常做的事,是像一群“老干部”一样喝茶聊天,袁广泉把这归为“新一代年轻人”的爱好。

他们这群新一代的年轻人,爱喝茶,爱打游戏,没事的时候还跳跳舞,虽然跳得都不怎么好。但正是因为跳得不好,才显得格外有趣和欢乐。

矮子里面都拔不出大个儿,反正聚在一起,跳就完了。

“你的年龄卡在中间,你觉得自己属于年轻人那一堆里的,还是‘老干部’那一堆里的?”

袁广泉想着,叹了口气。

“这个问题这么难回答吗?”

“其实我想皮一下,说什么心态可能是老年组,但是外表……”话没说完,就被他自己笑着打断,整理了一下表情之后开始往回找补,“像我们成员里面,童颜的还是蛮多的,比如说越哥,棋元哥,岩哥,甚至说英席哥,我觉得都是属于童颜的。”

虽然他有一系列看起来非常“省电”的兴趣爱好,但他自评自己的心态积极年轻,不能算在老年组里面。玩游戏、喝茶、聊天都只不过是他喜欢做的事情而已,算不上归纳他性格或属性的标签。

他的人生清单里甚至还有跳伞、蹦极这种备选,只是一直没遇到机会,他没什么抗拒的东西,能接受各式各样不同的挑战。

“那你确实不太‘老干部’。”

“对,可以这么说。”袁广泉承认得十分乐意。

毕竟记者在采访中提起“老干部”这个词,还要被他提醒“带引号”……

节目进行到现在,比起潜质上的激发,袁广泉更多的还是感到开心。这么多的成员一起做着同样一件事情,他从前没有过类似的经历,所以更能从中体会到快乐滋味。

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一个能带给他幸福的舞台,一切从《声入人心》开始,也许都将要迎来下一个起点。

2

袁广泉开始学习声乐没有一个具体的时间,从小妈妈教他弹琴唱歌,小学的时候就是学校合唱团的一员。唱歌这件事始终贯穿在他的生活中,从未间断。

去俄罗斯留学也是一个顺其自然的过程。当时他年纪还小,妈妈问他要不要出国,他欣然同意,去俄罗斯也是妈妈的建议。碰巧的是,他很喜欢的两位歌唱家,一位是廖昌永老师,另一位就是来自俄罗斯的Dmitry。

于是留学的事情就这样定下。

袁广泉在柴院学习的是声乐歌剧表演专业,课程跟国内的大学差不太多,但校园环境有所不同,俄罗斯少有国内那样的“大学城”。“在俄罗斯上学可能街边的一栋建筑就是学校,然后你走走走又走到一个地方,那栋楼就是宿舍,它没有把一块地方围起来,说这是一个大学。有点像上补习班那种感觉。”

但是“补习班”和补习班之间又有区别。

你补习班不去没什么,这你不去就毕不了业了,对,是这样。”

现在回想起俄罗斯,袁广泉的印象是“冷”,冬天零下四十多度的天气,冷到他不想出门,俄罗斯红场年末的时候有跨年烟花秀,他也不太会去看烟花、数倒计时。

在俄罗斯的时候,袁广泉多数时间在宿舍里宅着,宅着学习,上课,不干别的事情。

“我觉得有那个时间不如在宿舍练练琴,或者写写作业、练练歌、翻译翻译歌词,这种事情还蛮好的,因为屋里特别暖和,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蛮幸福的。”

袁广泉自小独立,妈妈对他比较信任,从小到大让他自己做了很多决定,就算出国以后,决定权更多也还是在他自己。

微博上有人评论袁广泉“漂泊感太重”,但其实他算是个恋家的人。“家”这个概念对他来说,就是他的妈妈,他的归属感来自妈妈,不用非得回到某个地方。

在他眼里,跟妈妈在一起,就等同于回家。

袁广泉在俄罗斯待了将近十年,这段时间带给了他专业上的成长和心态上的变化,比起出国时那个懵懵懂懂的自己,他变得更加坚定,更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他怀着对自己的信心回国,希望可以在国内的歌剧舞台上大展拳脚,虽然过程不尽如人意,好在新的曙光已经来临。

现阶段的他想要在中文歌上有所突破,节目中有很多成员中文歌唱得很好,他希望能借此机会,跟他们多学到一些东西。

3

袁广泉单方面宣布过廖昌永老师是自己的声乐启蒙老师。

“小的时候我看了妈妈买的他的CD、DVD,简直就是……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入坑’了,躺平了,就觉得好美,完全震撼到我。”

袁广泉从小接触声乐,出国之前有过演出经历,比如不是特别大型的学校演出、晚会、合唱等等。他16岁考上柴院,加上从小受到的耳濡目染,怎么看都是一名“天赋型”选手。

结果遭到了他本人对“天赋”这个词的否认五连。

“不不不不不,我觉得我不是天赋型的。”

他见过很多天赋很好的人,因而觉得自己在“天赋型”里不算特别突出,更多的是天赋和努力的同等叠加。他不认为自己是天赋型选手,也不把自己归为完全没有天赋的人。

艺术这种事情,天赋和努力缺一不可,既要相信自己的天赋,也要相信自己的努力。过于标榜或否定任意一个,都会有失偏僻。

袁广泉在国外独立、踏实,但他不是特别慢热的人,他愿意交朋友,也乐于向朋友倾诉自己的烦恼。也许说出来并不能够得到什么有效的解决办法,但会减轻不少心理上的压力。

很多国外求学的人习惯于自我调节,他觉得这样辛苦。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选择自我调节,除非比如说好朋友回去了,或者不在。”

袁广泉内心细腻,情感丰富,他的微博上有很多读起来让人如沐春风的“小作文”。有时候他看到某样东西,想起某件事情,回忆被勾起,就会想要把它写成文字留存。

他经常容易被感动,虽然遇到困难的事情不会哭,可要是看到一些歌剧视频或者电影,他就会忍不住热泪盈眶。

袁广泉说起话来介于理性和感性的中间地带,不算特别敏感,但又好像天生具备捕捉和释放情感的能力,让人不自觉地随着他的声音起落。

他的温柔里带一点刚毅,是“肚子里有牙”的那类人。

来节目的初衷是想唱歌,对节目后期自己的期待是多唱歌,节目结束后的目标还是想唱歌。他坦诚自己有胜负欲,在竞技舞台上有一颗“想赢”的心。

如果说他有“野心”的话,那唱歌就是他野心最明显的表露。

现如今国内的音乐剧、歌剧市场因为《声入人心》的播出而有了不小的改善,上座率大幅增加,有时还会出现一票难求的情况。台上台下的演员和观众,终于不再只是同一批业内人。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拔足狂奔”。

袁广泉的想法简单,无论日后从事什么职业,老师还是歌剧演员,他想做的也只有唯一的那么一件事而已。

“我就是想在舞台上唱歌,这就是我最想做的事情,不想改变。”

文章来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hans/CI7FD20BJleJMoPMzSya.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