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没有爱情的世界真好比死人的世界,总有一天人们会厌倦监狱、工作和勇气,去找回可人的面庞和柔情似水的心曲。
——《鼠疫》
反虚无主义叙事的兴起与流行,正是对一个时代的虚无情绪流行的印证。
加缪之所以能成为直面无意义的存在主义哲学家(尽管他本人因与萨特的决裂多次否认),也正是因为他充分意识到了生存的荒诞。
只不过,有的人选择沉入虚无的波流,而加缪选择 “永恒地自我追求、自我寻找答案” (福克纳在得知加缪获得诺奖后发来的电报内容)。
阿贝尔·加缪
对青年时代的职业生涯,加缪也曾有过不少痛苦与困惑。
在不到二十岁的年纪,足球对于加缪而言是唯一 “了解人及人的灵魂” 的途径。但因突患肺病,他不得不终止自己所热爱的足球事业。
在困顿的生活中,加缪偶然获得了一次任职教师的机会,而他却回绝道:
会让我想逃的,无疑不是怕让自己安定下来,而是怕自己会定在一种毫无美感的东西里面。
即使后来成为了作家并获得极高的赞誉,加缪仍不时对自己的选择感到迷惘:
对于我的职业和志向感到恐惧,忠于它是万丈深渊,不忠于它则是一片虚无。
“一种没有幻想的生活是空虚的。一个人没有希望,心境就不会得到安宁。”
加缪在《鼠疫》中如此写道。
而所谓幻想、希望,在如今似乎已经成为一种非必要。
但别忘了,在最残酷的战争里,支撑人活下去的不是勇气,而是那微小的对超越现实的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