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永远定格在花一样的年龄,愿另一个世界没有空难。
韩亚航空HL7724号波音777客机生前遗像
2013年7月6日,一架执飞从韩国仁川国际机场前往美国旧金山国际机场的214(OZ214/AAR214)航班的韩亚航空公司所属的波音777ER型客机(注册编号HL7742,2006年3月出厂,至事发时机龄7年零4个月)搭载着3名机组成员(机长李郑闵,12000小时飞行经验,驾驶波音777时长为3220小时;副驾驶李江鞠,10000小时飞行经验,但是驾驶波音777时长只有43小时,但当时因为李江鞠在进行波音777机长资格考试,因此他坐在机长位置,而机长李郑闵则作为考官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监督;另有不知名的随机工程师)、13名乘务组成员(韩国籍11人,泰国籍2人)以及291名乘客(中国籍乘客141人,韩国籍77人,美国籍64人,印度籍3人,加拿大籍3人,法国籍、日本籍和越南籍各1人)飞临旧金山机场空域,准备降落。当天天气晴朗,旧金山机场上空万里无云,非常适合飞机的起降。
韩亚航空公司标志
该航班约一半的乘客为中国籍。多数中国籍乘客乘坐韩亚航空362航班从上海浦东国际机场起飞,在仁川国际机场转乘韩亚航空214航班前往旧金山(从上海浦东国际机场有直飞旧金山的航班,但票价较贵,因此很多团体行旅客选择比较经济的转机)。乘客包括一个由70名由中国浙江省和山西省的中学生及教师组成的赴美游学团,其中30位学生和4位老师来自浙江省衢州市江山中学。
韩亚航空HL7742号机生前遗照
在旧金山机场空管的指挥下,韩亚航空214航班机组完成进场前最后一次转弯后将飞机对准了跑道,看起来这将是一次顺利的降落。
“韩亚214,允许目视进近,在28L跑道降落。”
“允许目视进近,韩亚214收到。”随后机组放下了起落架。
为防止降落失败而可能进行的复飞,机组将复飞高度设置为3000英尺(914米),随后进行了降落检查单,在飞机离跑道尽头还有1分钟距离的时候放下了前缘缝翼、后缘襟翼。此时机组成员都没意识到:飞机离地面太近了!
本厂长绘制的韩亚航空波音777型客机HL7742号二视图
(韩亚航空的涂装比较花哨,机身前部为机身白色,机腹淡褐色,越往机身后部白色比例越小,淡褐色比例越大,机尾部分则由深蓝、紫、黄、大红、深红和淡褐色的色块组成,韩亚航空的标志绘制在机身前部两侧,驾驶舱后部两侧绘有韩亚航空加盟的“星河联盟”标志,下部绘有联合国儿童基金会标志,HL7742机号和韩亚航空公司的英文名称标记在机身后下部两侧,飞机垂直尾翼下部两侧绘有小面积的韩国国旗)
本厂长绘制的韩亚航空波音777型客机HL7742号右舷前部细节
本厂长绘制的韩亚航空波音777型客机HL7742号右舷后部细节
本厂长绘制的韩亚航空波音777型客机HL7742号左舷中部细节
就在此时,驾驶室内突然响起了超速警报的“SPEED”声和近地警报的“TERRAIN、TERRAIN、PULL UP!PULL UP!”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的机组出于本能选择听从指令、重新轰油门、并拉起飞机,但为时已晚。由于起落架、襟翼、前缘缝翼都已放下,飞机还是不断地在下降高度。
旧金山当地时间2013年7月6日11时26分(UTC时间2013年7月6日18时26分),飞机在旧金山国际机场28L跑道即将着陆时因进近高度过低,飞机在拉起时机尾撞到机场旁边的海堤,首先机尾脱离机身,随后左侧的发动机从机翼上脱落,机尾残骸散落在跑道上,仍然在运转的右侧发动机让四分之三截的机身在滑行了一段距离后从左侧冲出跑道,最后停在离海堤610米的地方。目击者称飞机着陆瞬间出现了火球,几分钟后发生爆炸,浓烟从机身冒出。飞机停止后90秒,清醒过来的机长下令执行撤离检查单程序同时向机场管制呼救,机组人员打开紧急逃生滑梯疏散乘客。虽然受到强烈撞击,但许多乘客还可以自行离开飞机。但由于飞机的8扇舱门口的充气滑梯只有机身左侧的头两扇顺利弹出,区区两条滑梯无法快速的疏散乘客,部分乘客在救援人员的帮助下转而从右侧的舱门借着堆积在舱门处的部分残骸意外的形成了一条“道路”得以顺利地撤离飞机。一名空乘被后舱口意外向舱内弹出的充气滑梯困住动弹不得,最后由救援人员用消防斧劈开了厚实的滑梯外皮才让这名已经被压得喘不过气得空姐脱困。
航拍的韩亚航空214航班坠机现场
空难造成3名乘客遇难,遇难的3人均为中国浙江省衢州市江山中学赴美游学的女学生:王琳佳,叶梦圆,刘易芃。事发时她们坐在飞机的尾部,机尾断裂后被甩出。都是在机外找到的。王琳佳因未系安全带,被抛出飞机后落地当场遇难;叶梦圆在医院伤重不治;刘易芃病情危重,7月12日抢救无效宣布不治。美国旧金山验尸官罗伯特当地时间7月18日认定,在韩亚航空客机坠机事件中遇难的16岁中国女孩叶梦圆死于被机场救援车辆的撞击导致的创伤(美方对此的解释是当时她的身体被消防车喷出的泡沫所遮盖致使救援车辆无法看到她以致将她撞击并碾压致命),并且她在坠机发生时没有受到任何致命伤。
韩亚航空214航班HL7742客机残骸,机顶已经被全部烧穿
机顶被完全烧穿的韩亚航空214航班HL7742客机残骸
韩亚航空214航班坠机现场,机尾和左部发动机已经不见踪影,机身大体完整
不过,2014年1月30日,一份旧金山市提交的最新的报告中显示,韩亚航空坠机事件中遇难的中国学生叶梦圆在坠机被弹出机舱外时就已经死亡,而并非被消防车碾压致死。
空难还造成180人受伤,其中6人伤势严重(脊椎受损、麻痹和头部受伤)。伤者目前在当地的9家医院救治。多数重伤的乘客都坐在飞机尾部。
事故发生后的当天,韩媒东亚日报下属ChannelA电视台主持人尹庆民在报道该新闻说道:“是2名中国人而不是韩国人在事故中死亡,从我们的立场看,真是万幸。”此话一出,立刻引发争议,当中国大多数民众还没有知晓尹庆民为何方神圣的时候,担心中国爆发全面的对韩亚航空抵制行为的韩国媒体和韩国网民已经开始对尹庆民进行口诛笔伐。
7日下午,ChannelA电视台曾发布韩文公告“为直播未能顺利道歉”,并辩称失言主播的本意是事故遇难者中没有韩国人,这对韩国人来说是值得庆幸的事。但韩国媒体大都将此事称为“妄言”而非“失言”。这份韩文道歉声明也遭到抨击。”遇难者中没有韩国人并从韩国人立场感到庆幸这本身就有问题,难道要因遇难者国籍来庆幸或难过吗?“
导致ChannelA电视台被迫在7月8日公开为其主持人不当言论向中国媒体和人民做出道歉。以代表理事(社长)柳在洪署名的中文道歉信称:“ChannelA对伤害中国人民感情正式道歉。该主持人对这次发言表示深刻道歉……主持人不顾受害者亲属和中国人民心情,发表这种言论完全是错误和轻率的……我们对遇难者表示深深的哀悼。对于遇难者亲属和全体中国人再次表示道歉。”
事故原因:
幸存的乘客称飞机降落时太靠近水面,将此事定义为“重大伤亡事件”的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NTSB)负责人称飞行员反应太慢,在最后时刻试图加速提升飞机高度,但为时已晚。
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在2013年12月份的调查报告中指出,3名机组成员都没有注意到航速过低,从而导致飞机下降得太快。他们驾驶飞机时,仿佛以为飞机的速度会由自动油门控制。然而作为自动驾驶系统组成部分的自动油门是关闭的。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认为可能是机组人员关闭了自动驾驶系统,却没有意识到它被关闭了。此外,机场的部分仪表着陆系统因为正在维修并未启动,从而影响飞行员无法按照他们最熟悉的程序进行操作。
其他一些社会和文化因素也是造成这起事故的原因之一。例如机长李江鞠对调查人员说,本来三名驾驶员中的任何一名均可以决定中断着陆。但是由于等级制度的原因而很难如此去做,而他当时也处在一名飞行教官(李郑闵,标准的甩锅行为)的监督之下。另外,飞机着陆时跑道上的强光曾让飞行员短暂失明,而韩国飞行员不戴墨镜是因为这在韩国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
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的调查报告建议改进驾驶舱的设计,从而让机组人员更难忽略航速过低等问题。美国的一些航空公司在此前要求飞行员在降落时手动控制油门,感受飞机位置,以避免发生类似的问题。但是韩国航空公司并无此要求。
后续:
美国旧金山时间7月24日,江山中学3名遇难学生的父母和亲属在旧金山南郊科尔马市一家华人墓园,与遇难者遗体告别,遗体于次日火化。
27日下午,他们启程回国,据中国驻美国旧金山总领事馆新闻发言人介绍,驻旧金山副总领事易先荣等工作人员,在旧金山国际机场一处停机坪送别一行10人。
悲痛的遇难女生的父母家属
8月2日,在韩亚空难中不幸遇难的3名浙江江山中学学生的骨灰从浙江江山市殡仪馆取出,下葬于江山市曹家坞公墓入土为安。王琳佳、叶梦圆、刘易芃三位同窗同葬一处,三人的墓碑并排立在一起,周围摆满了亲友献上的鲜花和花圈。
2014年8月13日,叶梦圆父母提起诉讼,将旧金山市政府和消防局、消防员等列为被告,称他们重大过失造成女儿死亡。同时,代理律师格雷琴·尼尔森也代表3名遇难女孩的家庭起诉韩亚航空。
当地时间2015年8月7日,韩亚空难受害者、中国高中女学生叶梦圆的父母正式撤销对旧金山市政府的诉讼。其律师表示,双方已经达成和解条款,内容保密。旧金山市府律师则称,并未向叶家支付过赔偿。
HL7742号机性能数据
机型:波音777-200ER
设计商:波音飞机公司
乘员:2+1人+载员400人(最大)
长度:63.7米
翼展:60.9米
高度:18.5米
空重:142900千克
最大起飞重量:297560千克
发动机:两台普拉特·惠特尼PW4090涡轮风扇发动机,单台推力400千牛
经济巡航飞行速度:905千米每小时
实用升限:13140米
最大载重航程:10740千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