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多年前,我在徐州坦克二师当兵。那时的徐州云龙山和淮海烈士纪念塔的所在位置,应该是在徐州城的城南边上或者说是已经到了郊外。而如今上诉的这两处自然和人文景观已经深陷徐州城的城市核心圈里面了。
半年前曾和友人来到过这里一次,还爬上了高高的云龙山,在“放鹤亭”下坐了一会。记得云龙山上的“放鹤亭”是徐州大隐张天翼所建,张天翼自号“云龙山人。”苏东坡任徐州知府时和他交上朋友。云龙山人张天翼在云龙山上养了两只仙鹤,他每天早上在此亭前放飞仙鹤,故该亭子名曰为“放鹤亭”。文豪苏轼为此写了《放鹤亭记》。文以亭而留,亭依文而贵,云龙山和放鹤亭也由此名扬四海。每每发思古之幽情的人们来到了这里,总要从心底发一阵历史就在昨天的感慨。
其实上述略显文驺驺之赘言,原本我是不会说的,因为我那时还没有文化,否则入伍后人们也就不会把我分配到了英雄部队的持钎抡锤修桥补路的工兵连队去了。如今一生将尽,初识几个字,还喜欢写几个字的狗屁“文章”,甭说别人就说我自己对自己也有其附庸风雅之嫌——跟在文人后面闻个屁味。
今天我又徜徉在云龙山下 , 如今云龙山郁郁葱葱是一幅高挂在天边上的山水画,更青更绿更美了,偌大个徐州城更年轻了。这才没有过了多长时间啊,而当时那个时候的确不懂学习和欣赏、一味的胡闹稚嫩少儿,眼下已白首当顶,蹒跚过市、垂垂老矣·····
记得,我和坦克连队的耿建国、指挥连队的李速中当时我们三人还有刘强在坦克五团乒乓球队训练。李速中家是菏泽,他是全军装甲兵乒乓球冠军,而耿建国从将军位置上退下来之后也仍在挥拍打球。
话说当年这一天是星期天,我和耿建国、李速中三个人一大早来到了云龙山,一鼓作气爬到了云龙山上,在山上胡吹海嗙恶作剧一番,也就到了快中午归队的时分。下的山来,他们俩在云龙山北门也不知谁出的鬼主意,非要喊着我去设在云龙山下门口、气枪打气球的小摊前驻足下来。他俩提议到,我们三个人打抢射击气球,射击比赛最后一名者,要罚他不乘公共汽车徒步跑回到营房驻地。
我不知有诈,就稀里糊涂和他俩比上了。比赛的结果是我这个曾在新兵营取得步枪射击第一名成绩的“优秀射手”,竟取得了三人赛气枪比赛的最后一名。时至今日我都想找他们俩理论理论,他俩在当时搞得什么鬼、搞的什么怪招如此作弄、坑的我。
他们信誓旦旦、严正执法的让我履行承诺,坚决不准我上公共汽车。我老远的看见公共汽车来了,就迎头朝公共汽车方向而去。到了公共汽车后面我绕过了公共汽车跟着汽车的背面跑到了公共汽车站停车的地方,在汽车停车的第一时间我猫着腰绕过了汽车车头,从汽车的前门上了车并蹲在了汽车靠前的位置上·······
再说耿建国、李速中看见我迎着开过来的公共汽车而去,他们俩没有看见我已经绕到了公共汽车的背面随车而行在停车的一刹那我就绕到了汽车的前面,从前门钻上了汽车。他们俩看不见我了,越是看不见我,他们两个人就越是朝后面的方向找我,根本没有想到我早已从前门上了汽车。他们俩就是在汽车上高兴地、兴高采烈地、乐得合不上嘴的尽情得从公共汽车的后窗户上朝后面的方向看,想看到我怎么样狼狈不堪、溃不成军的徒步跑回营房的。我在前边听见了他们得意非常话语声,那个开心啊,不亚于一场战役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这个时间我是作声不得的,如果他们俩知道我早已上了汽车违反了约定,他们也会中途再次把我赶下汽车的········
到达营房的那一个公共汽车站,我飞快的从前门下了车。一路小跑的跑回到了五团的大门岗哨旁前沉住气得等他们两个人了。过了好半天就看见他们俩过来了,他们俩仍喜笑颜开、得意非常、边走边回头的朝后面的方向看我跟上来了没有·······
忆昨天,恍如隔世,一转眼半个世纪过去了。
今日的徐州和徐州的云龙山
和云龙山一路之隔的乾隆行宫
乾隆行宫的院落
立在行宫院落中的石碑
至今保留行宫的院落房子
乾隆和当地官员们议事的铜雕塑像
乾隆画像
行宫院落的古钟
碑刻各朝代文人墨客的诗词碑廊,可惜罩上了玻璃,玻璃反光什么也看不见了
占地十数亩的后花园池水泛鲤回廊通幽,是个乱中取静,忙里偷闲的好去处
有北宋书法家米芾的狂草碑廊,本想多拍些照片以存念,怎奈按错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