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千娶18岁娇妻,不仅人美心更善,前妻不恨反而钦佩

2023-06-17     胡月芳

原标题:张大千娶18岁娇妻,不仅人美心更善,前妻不恨反而钦佩

画坛流行一种说法,叫做“东张西毕”,意思是:西有毕加索,东有张大千。

这句话起因于1956年张大千对毕加索的一次拜访,也因为张大千的绘画技艺在画坛的地位,被很多国外人士追捧。

将眼光从二人的绘画成就移开,聚焦到二人的生活领域,在情事这块,毕加索风流成性,爱人是他绘画灵感的来源,所以我们看毕加索的画,经常换风格。

张大千也“不遑多让”,作为民国时期的人物才子,有名有位,又是一段风流韵事。

东方之笔,五百年来第一人

1899年,张大千出生于四川内江的一个书香门第。

自小,他便跟着家里母亲、姐姐学习书法、作诗。

俗话说,是金子在哪都会发光。

张大千的才华在土匪窝里也藏不住。

1916年,张大千在从重庆求精中学回家的路上,不幸遭遇土匪绑架,被带到了一个叫做“千斤磅”的地方。

土匪要求被绑架的人写信回家向家里要钱,到张大千写信时,土匪一看这小孩儿字写得不错,便被扣了下来,留他作“黑笔师爷”。

这也算得上是张大千从事的第一份艺术类“职业”了。

这“黑笔师爷”一当便是百天,张大千终于在三个多月后被营救出来。

营救出来后,张大千想去上海跟着他的二哥张泽学画画。

张泽别号虎痴,以画虎闻名。

不想却遭到了父母的反对,被送到了日本留学学习染织。

小小年纪的张大千没有反抗的余地,但他看到日本军国主义对中国和朝鲜的侵略,很是愤怒,由此不齿再说日语。

于是他雇佣了一个日本人来为自己做翻译,从而做了一位“带翻译的留学生”。

此事曾经轰动一时,在当时的日本留学界传为了美谈。

在日本留学期间,张大千一直利用课余时间自学绘画、写诗。

1919年回国后,到上海拜了曾熙、李瑞清为师,并在上海宁波同乡会管举办了自己的第一个个人画展。

此次画展,一展成名,所展百余件画作尽数售空。

自此,张大千开始以卖画为生的生活,这一生也与画紧紧地结合起来。

上世纪二十年代至三十年代,中国画界掀起了一股“石涛热”。

石涛是明末清初的一位著名画家,又号“苦瓜和尚”,其山水画别具一格,与弘仁、髡残、朱耷合称“明末四僧”。

张大千也十分喜欢石涛,他不仅把石涛的《苦瓜和尚画语录》翻来覆去研读,背了个滚瓜烂熟,同时更是将石涛的“笔墨当随时代”、“搜尽奇峰打草稿”等种种绘画思想内化于心。

有人曾评价他说,“其才不在石涛下。”

不仅是学习石涛的画,唐伯虎、八大山人的画张大千也时常临摹。

对于习画之人,一开始学习模仿前辈的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等习得了基本的技巧章法,后续再开始渐渐摸索出自己的风格,得成一派。

而对于张大千而言,在临摹这一块可谓并世无两。

画家叶浅予曾经如此评价:“从他身上拔一根毫毛,要变石涛就是石涛,要变八大就是八大,要变唐伯虎就是唐伯虎。”

叶浅予

密歇根大学曾举办石涛的画展,画展中志愿者正在介绍画时,张大千径直走到一幅画前,端详片刻说,“这幅画是我画的,那幅也是”,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这也侧面说明了张大千的模仿画作其水平之高,已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据考证,至今还有许多博物馆都还留着张大千的仿作,如纽约大都会博物馆的《石涛山水》、《梅清山水》等。

到了四十年代初,张大千已不仅是将绘画当做自己的谋生事业,而是自己毕生要去为之不懈努力奋斗的事业。

他曾说,“吾于艺事,视如性命。”

为此,他主动放弃了在成都的安逸生活,第一个主动前往西北戈壁滩上的敦煌,追溯、研究中国绘画起源。

张大千在敦煌待了近三年时间,以最原始的复原临摹法,完成了约276件画作,并写下了近20万字的学术著作《敦煌石室记》。

此后,张大千在兰州、重庆、成都等地开展了规模浩大的“张大千临抚敦煌壁画展览”,将中国莫高窟里这神秘的绘画展现给世人,轰动一时。

如今我们熟知的反弹琵琶、九色神鹿等故事,便是出自敦煌石窟壁画。

对于张大千在临摹敦煌壁画一事,学界褒贬不一。

有人认为张大千耗费巨款,为敦煌石窟的文物保护、编号等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并将美丽的石窟壁画大范围的带给世人,直接促成了中国第一个石窟保护与研究机构的诞生,让这块宝藏之地得到了更多人的关注、保护,是有功一件。

但也有人指出,张大千也破坏了敦煌石窟壁画原有的生态。

因为敦煌石窟壁画作画方式独特,自秦朝起,便不断有画师在石窟上作画。

此后朝代更替、画法更迭,便直接在前朝画作上抹上灰泥覆盖再做新画。

而张大千在石窟里临摹时,曾经不小心剥离了一些壁画,灰泥掉落,更早年代的壁画直接暴露在空气里,因为当时文物保护技术受限,很快便被氧化,失掉了原有的色彩,是个不小的遗憾。

这件事在当时也引起了一阵喧哗,甚至官方也出面以示警告。

是非功过,自在人心。

而张大千于画,是实实在在。

张大千以山水画出色更多为人熟知,但其实他人物、花鸟、工笔、作诗、书法样样皆精,被徐悲鸿称作“五百年来第一人”。

不仅是在画坛上的出色成就,张大千还将东方之美、山水气韵带到了国外,他经常在国外举办画展,向世界展示中国的艺术,也被西方称作“东方之笔”。

因画结缘,因画成缘

张大千其实本名叫做张正刚。

张大千改名字,和他的婚姻有关。

1916年从土匪窝里被营救出来的那年冬天,张大千与他青梅竹马的表姐谢舜华定下姻亲。

谁曾想,1919年,张大千刚从日本留学归国的那一年,未婚妻表姐因重病去世。

只留下这未完成的婚约给张大千。

此事对他打击巨大,只感世事无常,伤心之余去了松江禅定寺出家为僧,法号大千,自此改名。

出家百天,寺庙要求在头上烫戒疤,此举在张大千看来,已是十分形式主义,非宗门原义。

再加上家里二哥一直催逼自己,张大千便就此还俗。

但仍沿用大千为名,此后专心书画研究。

大千世界,因画成仙。

一生所爱,也因画结缘。

从寺庙还俗后,在家里包办婚姻的安排下,张大千娶了第一任老婆曾庆蓉。

二人相敬如宾,育有一女。

张大千的二太太叫做黄凝素,张大千与她共育有八个子女。

张大千与他的三太太杨婉君相识于北平一次画展上。

杨婉君也出生于一个艺术世家,13岁时便可以登台表演京韵大鼓,博得满堂喝彩。

戏曲与画作的碰撞,犹如番茄遇上鸡蛋,一下便对了眼。

张大千特意为杨婉君花了一幅仕女图,仕女的眉眼细细看来与杨婉君十分相似,后来亦是经常为杨婉君作画。

此时的杨婉君不过18岁,在张大千猛烈的追求下,虽顾虑张大千家里大房二房,但借着满腔欢喜仍然嫁了过去。

杨婉君

张大千在敦煌的三年,生活艰苦,杨婉君亦在敦煌和他一起吃苦。

只是这18岁的爱情婚姻,在生活蹉跎中,终究没能抵过另一个18岁女子。

张大千的第四任太太,也是最后一任,叫做徐雯波,是女儿张心瑞的同学。

民国时期,还未完全落实一夫一妻制。

多数风流才子,有好几房太太不是稀罕事。

而此时的张大千已经年近半百,却要娶一个和自己女儿差不多年龄的女子为妻,年龄差距实在过大,遭到了众人的反对。

张大千和徐雯波的相遇,是在徐雯波12岁。

那时徐雯波受张心瑞邀请,去到张大千家里作客,徐雯波自己也很爱画,对已经声名远扬的张大千充满了崇拜和向往。

而张大千对徐雯波俏丽的长相、气质也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徐雯波曾想拜在张大千门下学画,但被张大千拒绝了,只说,“你想学画随时来都可以,我随时都可以教你。”

此后徐雯波经常以学画为由,和张大千接触、相处。

时间久了,两人便不可避免地陷入了爱河。

但由于年龄的差距,当张大千向徐雯波家里提亲时,遭到了双方亲友的极力反对。

特别是张大千的女儿,一个是自己的闺中蜜友,一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两人关系如何能够错乱?

对于徐雯波的母亲而言,张大千情史牵连不断,而自己女儿正值妙龄之际,又如何能嫁?

对于外界的反对声音,二人无法改变,徐雯波对母亲表现出非张大千不嫁的决心。

几番拉扯,最后以怀有身孕的谎话促成婚姻。

虽被外人唏嘘,但张大千对徐雯波却是尤其宠爱,而徐雯波对张大千也是一直不离不弃,二人也可算是有情人得成眷属。

徐雯波嫁到张大千家里后,张大千对她的宠爱迅速超过了其他三房,经常带徐雯波出去游山玩水,让人艳羡。

不仅如此,中年之后的张大千想要出国闯荡,他的后半生都是在为书画奔波。

徐雯波便也一直陪着张大千,走过日本、朝鲜,走过巴西、阿根廷,天南海北,东西半球,处处是二人的身影。

看着与其他三房完全不同待遇的徐雯波,想来有人觉得这番落差必然会引得其他太太争风吃醋,但事实如何?

张大千娶当时只有18岁的娇妻徐雯波之后,他的后宅并未有什么夺夫大戏,相反,徐雯波人美心更善,前妻不恨反而对她十分钦佩。

机票转赠给前任,愿结白首不分离

对于男人而言,万花丛中过,第一任和最后一任,往往是最重要也最特殊的。

若徐雯波只是一个花瓶,她也无法成为张大千的最后一任太太。

对于徐雯波而言,张大千是她的丈夫,亦是她崇拜的艺术家。

也许是爱的包容,她对张大千的独占之心没有前三任太太那么重。

在徐雯波未过门之前,因为张大千经常和自己的女弟子眉来眼去,他的太太们很是不满,对张大千几番说教,惹得张大千也十分不悦。

张大千一气之下,扬言要再次出家。

三位太太害怕守了活寡,忙上山去劝说张大千回家,以后再对张大千的情事便言谈很少。

而徐雯波在处理类似的事情上,比起前三位太太,便要高明得多。

在张大千和徐雯波去日本办画展交流的过程中,张大千入住的地方主人派了一个日本丫鬟来侍奉。

丫鬟名唤山田,年轻貌美,乖巧懂事,深得张大千欢心。

徐雯波见此也不恼,还经常借故将张大千从房里赶出去,给他们俩制造机会。

张大千爱风流,对于一个如此贴心的贤内助,自是满意,对徐雯波也更加宠爱。

徐雯波的能力不仅体现在对待丈夫的生活态度,在工作方面对张大千,亦是助力良多。

在张大千带着徐雯波到世界各国旅居、举办画展的日子里,徐雯波可不是一个只懂享乐的闺阁女子。

每到一处,徐雯波都会先联系当地的展商,与他们协调展位、展出时间,每次开展时,徐雯波也会身着一身旗袍,在张大千旁边优雅亮相,为画展增色不少。

张大千的画展能够获得世界各国的好评,徐雯波在背后耕耘了不少工作支持他。

所以有人曾如此感慨,张大千如果没有娶徐雯波,他的下半生可能不会如此精彩。

不仅如此,在面对大灾大难时,徐雯波也表现出了开阔的胸怀和善良的魅力。

1949年12月,因几次变革带来的混乱,当时还在四川成都的张大千一家想要暂时出国避避风头。

可张大千动用了所有的关系,也只拿到了三张机票。

一大家子人,只有三张。

张大千给了徐雯波,这个时候的徐雯波,已为张大千育有一儿一女。

三张机票,刚好能够保证徐雯波带着儿女先行离开。

张大千对徐雯波的在意,由此可见一斑。

而在这件事情中,徐雯波的选择,也让众人感叹。

徐雯波这次没有听话,她选择将机票转赠给了张大千的二太太和她的孩子,让她们先走,而自己则带着孩子留下来,和张大千一起等待去留。

对于徐雯波的加入,加上后来张大千对徐雯波的专宠,前几任太太其实是相当不满和嫉妒的。

但徐雯波在关键时刻舍己为人的善举,也让前任改观,尤其是二太太,更是心生感激,感慨不已。

徐雯波对张大千,是愿为同林鸟,此生不分离。

让人遗憾的是,张大千和徐雯波的儿子,后来患上了抑郁症,选择了卧轨自杀。

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论在哪个年代,都是让人极为痛心的事。

张大千一生作品甚多,在国内国外画坛上,都是首屈一指。

时代发展后,张大千也不拘泥于传统山水画,在其中尝试加入一些现代摩登的造型。

画画本就是一件充满想象力的艺术,唯有不断的创新,才能臻至化境。

而徐雯波便一直陪在张大千的身边,这个18岁的妙龄女子,从嫁入张家的那天起,便已成为张大千生命中浓墨重彩的一笔。

今朝能够同风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徐雯波对张大千一直不离不弃,生活琐事事无巨细的照料,长长久久的陪伴,也让二人真的走到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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