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洛宁段虎生散文——回忆那一次卖烧红薯

2019-10-21     洛宁城事

隆冬天,天气寒,出摊晚。十二点,台前站,上下车人匆忙,路人视摊儿而不见。

老婆老汉儿摊儿前过,男的说,吃点啥,货真鲜,草把上糖葫芦,似鲜红珍珠风中颤,玉米棒子金灿灿,烤熟的红薯,喷香的味儿,能传几里远。老头儿一直赞叹,老婆儿看也不看,呶呶嘴、挤挤眼,扯着衣襟拉一边,死贵死贵吃啥鲜。

“妈的,这老婆真少见,有人给掏钱,不知尝点鲜,生来一副可怜儿脸。”

一会儿,奶扯孙子跟前站,价钱问一遍,手拉孙子想走远,孙子不情愿,一直蹭着站摊前,仰起脸,睁大眼,舌尖嘴唇舔。

老奶奶,直埋怨,“小淘气,光吃鲜,出门咋不跟你妈要点儿 钱!”

“唉!生意不沾弦,别处再转转。”

一会儿间,餐厅前,轿车一辆辆,鞭炮纸屑一大片。不知谁家喜事了,身站玻璃大窗前,厅内热闹真非凡,服务员,忙不闲,端来糖果一盘盘,小孩伸着小手儿抓,媳妇婆娘忙开啦,撩起衣襟兜里装,满嘴糖块腮帮转。

一会儿间,鸡盘鱼盘上来啦,勺碟叮当响,钗筷齐参战,你拉碟子她挪碗,小孩趴在桌上边。

一会儿间,蛋汤鸡汁上来啦,大人小勺嘴里灌,小孩儿一见不解馋,端起汤碗趴一边。

真稀罕,不曾见,我张大嘴,瞪大眼,着迷大半天。

正着迷,有人喊,“谁红薯,啥价钱”,扭头看,两个大汉炉前站,赔个笑,忙搭言,“一斤六元钱。”

掀开薯炉儿盖儿,白气罩住脸,取红薯,真新鲜,灼热,灼热,薯面红艳颜,垒一块,又一块,这块红,那块鲜,称盘已垒满。三公斤半,四十加一元。

那人正掏钱,几个媳妇站眼前,扯着衣襟嚷着言,里边娃们闹喧天,要吃糖葫芦啦。那人眼一瞪,红薯都不行,是谁惹得嫌。

“平时你就不大方,你侄结婚大好事,今天是大办,小气不能在今天。“叭儿叭儿叭儿,那女人说话更脆啦。

几个媳妇一叽咕,对着那人大声言,“算好啦,共有十二个小女男,每人各一串儿,别抠了,我拿糖葫芦你掏钱,”说着拔下几大把,哈哈笑着一溜烟。

两个大汉抓着头,一个支吾着:“今天大头当定了”,扭头对我说,总共几个钱?”

“一个四块钱,给五十,退二元。”

“二块不退啦,再拿一个就算了,买这么多东西,占你两元钱。”

两大汉付了钱,提着红薯离开了。我整着票子直感叹,妈的,前半天不沾弦,运气一来一会儿间,早知钱在这里赚,为何不早来半天?”

作者简介:段虎生,洛宁县赵村乡凡东北二组村民,青年任教十余年,中年从农,晚年凭薄技游离异乡,终不枯手中文笔,善描人间情肠,传播尊老爱幼,宏扬正气,传送中华文明正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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