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0日美国多家大媒体争相曝光出一条重大消息,称美国中情局从俄罗斯撤出了一位重要间谍。这位间谍据传地位相当高,具有接触普京的机会。这条消息成为美国政府、媒体和情报机关互相攻击的把柄,有的媒体暗示特朗普泄密,是导致高层间谍被迫撤出;而有的媒体则被指责为了搞臭特朗普而故意泄密,导致间谍撤出;而情报机关则攻击媒体瞎报道影响国家安全。
CNN首先报道称,多名特朗普政府官员告诉CNN,在2017年的一次此前未披露的秘密任务中,美国成功地从俄罗斯撤离了一名潜伏在俄罗斯政府内部最高级别的中情局间谍。一名直接参与讨论的人士表示,俄罗斯间谍被撤离的部分原因是,情报机关担心特朗普及其政府一再不当处理机密情报,可能会导致该间谍曝光并被处决。
报道称,2017年5月,特朗普在椭圆形办公室与俄罗斯外长谢尔盖·拉夫罗夫和当时的俄罗斯驻美国大使谢尔盖·基斯利亚克讨论了有以色列提供的关于ISIS的高度机密情报,随后CIA决定撤离潜伏在俄方高层的间谍。据直接参与此事的消息人士透露,特朗普向俄罗斯人披露的信息,虽然不是具体关于俄罗斯间谍的,但促使情报官员重新就暴露的潜在风险进行了讨论。当时的中央情报局局长蓬佩奥称,关于这个间谍提供俄方高层信息的报道太多了,再不撤离马上就会曝光。
知情人士和一名前高级情报官员表示,这一间谍被认为是美国中情局安插在克里姆林宫内部的最高级情报人员,是有关国家安全方面的高层人员。CNN称这名间谍可以接触到普京,甚至可以拍摄俄罗斯领导人的办公桌上的文件。这位间谍向美国提供了十多年的信息。
而在CNN的报道之后,著名的纽约时报则刊发了类似的报道,而主题则是隐含批评CNN的报道。纽约时报的报道称中央情报局官员在2016年底就做出了艰难的决定,提出从俄罗斯撤出这位高层间谍,时间甚至在特朗普上任前几周。撤退的原因是当时美国有关俄罗斯干预选举的报道铺天盖地,这等于就是曝光了情报源。这名间谍一开始拒绝了2016年的撤退提议,理由是担心家人。但中情局不断施压,这名服务CIA的俄罗斯间谍最后同意撤退。
和CNN的报道不同,纽约时报的撤退时间提前了1年。更重要的是纽约时报称前情报官员表示,没有公开证据表明特朗普直接危及间谍的安全。而随后中央情报局公共事务主任布里塔尼·布拉梅尔就直接怼CNN表态称:“CNN关于中央情报局做出生死攸关的间谍撤退说法完全是错误的。美国总统每天都接触并处理美国最敏感情报,但因此说他导致了所谓的间谍撤离行动,这是不准确的。”
更劲爆的是,美国NBC新闻随后就发独家报道称,这名可能的俄罗斯间谍现在就生活在华盛顿特区,明显处于美国保护之下,甚至使用的是他的真实身份,并可能有生命危险。NBC调查后称这个人的“符合可能接触到普京活动信息的人的特征”。一名NBC记者在敲这名俄罗斯人的门后,在几分钟内就被一辆SUV里的不明身份男子截住并询问了几个问题。这名男子自称是俄罗斯人的朋友,但据推测他们是美国安全人员。不过俄罗斯官员表示,这个俄罗斯人曾在总统行政部门工作,后来被解雇,不可能与普京直接接触。
多名曾在特朗普手下任职的高级官员表示,特朗普私下多次表示反对使用来自秘密来源的外国线人情报,包括向美国政府提供有关敌对国家的关键信息的海外间谍。消息人士称,特朗普私下表示,外国间谍可能会破坏与东道国的关系,并破坏他与外国首脑的个人关系。特朗普“认为我们不应该这样对待对方”。
除了担心这些外国情报来源会破坏他与外国首脑的关系外,特朗普还对这些人提供的信息的可信度表示怀疑。另一名前高级情报官员告诉CNN,特朗普“认为这些人是出卖国家的人,根本就不值得信任”。即使在公开场合,特朗普也看不起这些在情报界被称为“外国资产”的人。针对中情局招募金争恩的弟弟作为间谍的报道,特朗普表示,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在我当政期间发生”。
虽然特朗普对外国线人持怀疑态度,但这是美国情报机构收集对手情报的最基本方式之一,包括对他们的能力和意图的分析。在情报界,这种信息被称为“HUMINT”,是“人工情报”的缩写。这与所谓的“SIGINT”或“信号情报”不同,后者包括截获的电子邮件、电话和文本消息。对国家安全威胁的情报评估通常都取决人工情报、信号情报和其他来源的组合。
就在上个月,特朗普再次展示了他对机密材料的非正统做法,他在Twitter上发了一张伊朗火箭发射失败的照片,并嘲笑德黑兰的军事挫折。这张照片的分辨率比美国政府之前公布的照片高得多,这引发了人们的担忧,即特朗普可能分享了一张不适合公开的机密照片。
特朗普和美国情报机关的关系一直十分微妙。特朗普一直以来不但不信任那些背叛本国的外国线人,就连美国情报人员自己也都不信任,这引发了情报机关的强烈不满,作为反特朗普专业户的CNN,同样也不想放过这个机会搞事。但是对于美国情报机关来说,CNN这剂药下的实在太猛,因为特朗普无论如何都是美国总统,如果真的把特朗普和美国情报机关矛盾扩大化、公开化,这情报工作将无法进行,所以CIA必须出来表态支持特朗普。不过说实话,特朗普不信任那些甘当CIA间谍的外国线人,这还是有点道理的。那些甘愿出卖自己国家的人,根本就是不值得信任的杂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