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同治年间,某县有一秀才孙明举,少时成名,文采卓绝,参加秋闱三载,文章虽好,却多次笔误,帝字无头,不曾避讳。屡次不中举,孙秀才心灰意冷,回至家乡某处私塾教书育人。
后娶有妻子,妻美且艳。但孙秀才教书之处,离家甚远,常不能回家,妻子独守空房。村中有一尼姑庵,孙妻与那尼姑庵尼姑交好,时常来往。
武孝廉贪图美色
这日,尼姑做完法事,路遇孙家,进门探访,与孙妻闲聊多时。将近黄昏时,尼姑从孙家出门,孙妻到门前送她。
从南方至三男,乃是本地武孝廉,由此路过,正好瞧见。晚间前往尼姑庵,原来孝廉与那尼姑早有通奸。
孝廉与尼姑诉说心愿,想让尼姑搭线。尼姑知孝廉贪图孙妻美色,也不恼怒吃醋,只说这事难办办,若你真想如此,也并非无计策。
尼姑思索片刻,称是那妇人夫家久不在家,明日我约她前来庵里,拿酒水将其灌醉,到那时在放你进屋。待她酒醒,再用言辞安慰,那孙妻耳软,故此便能长久往来,不会生有意外。
妇人醉酒,孝廉行不轨
三日后,尼姑将孙妻诱骗庵内,大摆素斋款待,饮酒闲聊。孙妻不胜酒力,不过多时便醉倒。尼姑按先前所说,放孝廉进屋。
孝廉见此场景,心生欢喜,叫尼姑出屋,他将孙妻抱至床榻,宽衣解带,一夜无话。
至天明,孙妻酒醒,见身旁躺有陌生男子,两人皆已宽衣解带,不免心生羞涩,惊恐大叫,孝廉见劝阻不成,穿衣唤尼姑前来。
尼姑到至屋内,百般劝解,孙妻这才勉强应允。
秀才知晓,妇咬孝廉舌
无不透风之墙,不久秀才得知此事,回家审问妻子,知其酒醉受辱,称不是妻子过错,但教妻子将武举人约来,将他口舌咬下,故不对其责罚,若不照做,定难容她。妻子顺从。
晚间,秀才假意至私塾,藏匿家中,孙妻将武举人约至家中,二人拥抱亲热,以舌入口相戏,趁其不备,骤然将孝廉口舌咬下。
孝廉感口中疼痛,落荒而逃。秀才见此计得逞,趁夜色提刀拿舌,前往尼姑庵。
尼姑见秀才提刀夜访,故然惊恐。秀才怕其呼喊,招至其余尼姑,捂住其口鼻,将其杀害,逃离凶案现场前,将孝廉之舌,放于尼姑口中,伪造奸杀假象,后回私塾教书。
官府抓孝廉,案中有端倪
翌日,里正至官府报案,亲至现场勘查,知晓凶手少口舌,故命三班衙役,捕捉无口舌之人。
孝廉无口舌,疼痛至极,四处狂奔,被人发现,报至官府,县衙将其捉拿,严刑拷打,孝廉不能言语,故罪名落实。
案宗承包上司,上司称证据不足,让县太爷重审。县太爷犯难,现场所有罪证均指向孝廉,怎会有误。师爷明示,孝廉虽是武人,必然识字,虽无口舌,教他手写丢失口舌经过即可。
县太爷得师爷提示,命人送纸笔墨纸砚至牢房。孝廉手书失口舌经过,衙役呈至老爷。县太爷详阅后,传唤孙家妇人。
严审拷打,妇人难受杖责,故将与孝廉奸情,如何咬下其口舌之经过托出,三班衙役至秀才教书处,将其捉拿至官府。
一番审理,秀才将如何作案,伪造假象之事承认。罪状审判如下:秀才教唆伤人,行凶杀人,伪造假象,去其功名,关押牢房,待禀明上司,在再行处斩。
孙家妇人,与他人通奸,受蛊惑伤人,关押牢房三年,孝廉与尼姑通奸,串谋辱人妻子,丢失口舌罪有应得,去其功名,财产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