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峰又向小女孩問了一些有關她父母的問題,小女孩除了知道父親叫姚學林,母親叫李幼茹之外,什麼也不記得了。
向峰大概推算了一下,民國三十年,也就是1941年,小女孩的父母大概三十歲上下,到現在也過去七十多年了,這樣算下來,小女孩的母親怎麼也在百歲以上了。
想到這裡,向峰有些犯難了,如果這個叫李幼茹的老人還活著,那就好說多了,如果老人已經去世或者去世好多年,這要去哪裡尋找呢?
就在向峰還在沉思之際,突然發現小女孩瑟瑟發抖,身體蜷縮在角落裡,好像十分驚恐的樣子。
向峰這才發現,原來是自己身上的降龍鎮煞玦在貪婪地衝著小女孩蠢蠢欲動,別忘了,這裡面可是還封存著一個鬼將,更別說是一個弱小的鬼靈了。
向峰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他想讓降龍鎮煞玦把這個小女孩保護起來,這樣既不用再回到那個狹小的鐵盒子裡,也不會受到其他人的傷害。
想到這,向峰用神識溝通了降龍鎮煞玦,但降龍鎮煞玦似乎並不願意,它原本想吸食了這弱小的鬼靈打打牙祭,可現在卻要保護她,還得管吃管住管安全。
向峰一看降龍鎮煞玦不太願意,眉頭微微一皺,隨即把玉掏出來,用念力將其封住,就掄起胳膊,準備大力往地上摔去。
邵忠見狀,趕緊攔住向峰:「師叔,這是上古神玉,使不得呀」
「就算是上古神玉,不能為我所用,留它何用?不如摔碎了乾淨」,向峰繼續故意把胳膊輪起來老高。
此時,降龍鎮煞玦立刻回應了,願意將小女孩的鬼靈封存並保護起來。
向峰收到了降龍鎮煞玦的信息,嘴角微微一笑,把高高舉起的胳膊放了下來。
邵忠一看向峰此時的表情,恍然大悟,立刻明白自己的師叔又成功地坑了一把「玉」,自己還天真地配合師叔演了一場坑「玉」戲。哎,這個師叔哪裡有浩然正氣?就知道坑人。
降龍鎮煞玦剛剛領教了向峰的手段,哪裡還敢怠慢,把小女孩的鬼靈輕輕一收,封存了起來,雖說降龍鎮煞玦的玉身內吸納了大量的陰煞亡靈,但是這個小女孩的鬼靈可是主人特意交代過,降龍鎮煞玦豈敢兒戲,當然得特殊對待,好好照顧。
向峰輕輕舒了一口氣,轉頭對邵忠說:「走,邵忠,我們去趟安南興嶺派出所」。
「派出所?好的」,邵忠雖然有些奇怪,但是師叔讓他做的事,他一定會毫不質疑。
兩人很快來到了安南興嶺派出所,剛一進門,就被值班民警攔住,「你倆找誰?」
「這位民警大哥,我找張劍良警官」,向峰很有禮貌地回答。
「嘿,你是誰呀?你也敢叫我們隊長張劍良的大名,給我一邊呆著去,小心拘了你」,值班民警衝著向峰把眼睛瞪了瞪。
「這位民警大哥,隨便拘人,恐怕你沒這個權利吧,要是你真拘了我,恐怕應該是濫用職權吧,估計到時候得記過處分,說不定你還會被打發到戶籍處干幾天。」向峰不緊不慢地說道。
「嘿,小子,你好狂呀,你敢咒我,我看你是活得皮肉痒痒」,說完,一隻大手就抓住了向峰的衣領。
邵忠一看師叔被人抓住衣領,一個箭步,伸出鋼鉤一般的五指準備反抓值班民警的胳膊,這要是抓上去,那個民警的胳膊當時就得廢了,向峰急忙示意邵忠不要衝動。
「怎麼了,這是,亂糟糟的」,一聲渾厚的聲音從二樓樓梯口傳了出來,隨即那人便出現在向峰他們幾人面前,來人正是張劍良。
那個民警一見是張劍良,抓著向峰的衣領更緊了,生怕向峰跑了,「隊長,這小子不識好歹,硬要往裡闖,還直呼你大名,太…….」
話還沒說完,頭上便挨了張劍良一巴掌,「你小子還不鬆開我兄弟的衣領,找抽呀」
「張大哥,小弟來看望你了」,向峰故意衝著那個值班民警說道。
那個民警一聽,嚇得趕緊鬆開了手,還幫向峰整了整衣領,「小兄弟,我真不知道張隊是你大哥,誤會,全是誤會,你別介意哈」。
向峰並沒有搭理他,倒是張劍良先開口了,「小李,就算他不是我兄弟,你也不能隨便抓人衣領,誰慣你的臭毛病,從今天起,你給我到戶籍處報到。」
「是,隊長」,那個民警雖不情願,但不敢有半點反駁,然後便瞪大了眼珠看著向峰,心中大是吃驚,「這小子說話也特麼太准了吧,比烏鴉嘴還黑」。
張劍良拍了拍向峰的肩膀,高興地說道:「走,兄弟,跟我上辦公室去,咱倆好好聊聊」。
一進辦公室,張劍良就爽朗地大笑起來,「張兄弟呀,你的相面術真是神呀,自從上次你走了後,沒三天,我就被正式任命為隊長,現在呀」,張劍良神秘地看了一眼向峰,又繼續說道,「現在呀,據說局裡正準備任用後備骨幹,老哥我就在名單之上,要是這次培訓回來,說不定老哥我很快能當一個副所長,這可得多謝老弟你呀!」
「哪裡哪裡,全是張大哥你自己努力的結果,那小弟就先恭喜張大哥了」,向峰說完沖張劍良拱了拱手,然後又繼續說道:「張大哥,小弟這次來是有事相求,還望大哥能幫個忙」。
「向小弟,你說話也太見外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說,什麼事?」張劍良十分爽快地說道。
「找一個人」,向峰開門見山,「不過這個人很可能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