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這個被稱作「新疆的三毛」的女子,筆下的文字到底有多美?

2019-08-16   菠蘿愛嘮書

當我們看李娟的文字時,總會很自然地想起三毛。她們都在用自己手中的筆,向我們大家描繪那個「遠方的日常」。

阿泰勒也好,撒哈拉也好,在三毛和李娟筆下,遠方總是那麼令人嚮往。

王安憶曾說過這樣一句話:「有些人的文字你看一百遍也記不住,有些人的文字看一遍就難以忘懷。」在我看來,李娟屬於後者。

李娟,女,籍貫四川樂至縣,1979年出生於新疆生產建設兵團農七師123團(位於塔城地區烏蘇市車排子鎮),1999年開始寫作。曾在《南方周末》、《文匯報》等開設專欄,並出版散文集《九篇雪》《我的阿勒泰》《阿勒泰的角落》《走夜路請放聲歌唱》《記一忘三二》等,長篇散文《羊道》三部曲、《冬牧場》《遙遠的向日葵地》。曾獲「人民文學獎」、「上海文學獎」、「花地文學獎」、「天山文藝獎」、「朱自清散文獎」、「魯迅文學獎」。

《人民文學》雜誌主編李敬澤評價:「李娟重新界定了寫作者的身份,那是一個在大地上和風雨中跋涉的人。

我是在上高中的時候才第一次知道李娟這個名字的。那是高二的一節自習課上,我很隨意地從課桌里抽出一張語文試卷,準備做一篇閱讀理解。

而這篇文章就是李娟寫的,題目我早已忘記,但是我依舊記得當時看完這篇文章的感覺,是那種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的美妙。

我那時候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在微微地戰慄,腦海中只剩下「哇,原來散文也可以這樣寫?!」

李娟的文字簡單、清新,在她的筆下,你找不到任何花里胡哨的技巧,和博人眼球的詞彙,就連作家孫甘露都說:「李娟告訴我們何謂渾然天成。」

在李娟的筆下,整個阿勒泰就像是一幅色彩絢麗的油畫,驀然向我展開,什麼都是可愛的,一起都是可愛的!

可愛的媽媽

提到耶克阿恰的木材檢查站,絕對是整個山野中最威嚴、最富權力的國家機構。過往車輛行至卡點處都得被攔下來檢查有沒有偷運木頭。進山做生意的人則必須繳納過路費、柴火費以及消防費。然而,就算你繳足了所有費用,最後還是得再被扣下一隻老母雞。被扣下老母雞的是我媽,這麼多年過去了她還在為這事生氣。

李娟的文字不僅非常幽默詼諧,還極具畫面感,看到這裡,我腦海中情不自禁地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面:「李娟的媽媽兩手叉著腰,一臉惱怒地對自家女兒抱怨:「真是的,想起我的那隻老母雞我就生氣,我好不容易才把它養的肥肥胖胖,誰知道他們不講理,直接給我要了過去。」而李娟只能在一旁無奈地附和:「是是是。」」

可愛的酒鬼

親愛的小夥伴們,看到這裡,你們也許會說,「可愛的酒鬼?」菠蘿你確定自己沒有寫錯標題?

沒錯,在美麗的阿勒泰,就連酒鬼都是可愛的。菠蘿可是著實被著名的酒鬼居麻給圈粉了。

首先,居麻很喜歡喝酒,不然大家也不會叫他「酒鬼」呀

李娟選擇跟隨居麻一家前往冬牧場,可是出發卻極不順利。居麻這個著名的酒鬼一想到此後一個冬天都沒有酒喝了,非常傷感,便每天借酒澆愁,在村子裡到處惹是生非,給人極不好的預感。

其次,居麻很可愛

有一天李娟的手機從掛在牆上的背包里掉到地上,小牛默默啃了一夜。

本來一直關機的,硬是被啃得開了機。

居麻說:小牛想媽媽了,想給媽媽打電話了。

最後,居麻很能幹,很顧家

居麻放羊非常辛苦,好幾次放羊回家,爬到沙窩子北面的沙丘上就再也走不動了似的。下得馬來,一屁股坐到沙堆上平攤開兩條腿,又捶又打,大約凍僵了。

我無從安慰,只能說:「沒事,再有一天就該休息了,該輪到新什別克放羊了。」

他嘆道:「休息啥?坐在家裡也不好,沒事幹,就知道喝茶,水也不多……」聽著心酸。

可愛的食物

說起李娟筆下的食物,我們都不能忽略「饢」的存在。對於阿勒泰人來說,饢就像是火鍋之於重慶,拉麵之於蘭州,肉夾饃之於西安一樣的重要。

在城裡,街上賣的饢是用桶狀的大饢坑烘烤出來的。烤饢師傅全是男的,女的幹不了那活。天大的一團面,只有男性的臂膀才揉得動。揉好面後,扯下一小團面抖啊抖啊,抖出中間帶窩的圓形大餅,再粘上芝麻粒和碎洋蔥粒,然後俯身饢坑邊啪的貼在饢坑內壁上。裡面貼滿麵糰後,就蓋上大蓋子烘烤。饢坑底部鋪著紅紅的煤炭。因為饢是豎起來烤的,等取出後,每一隻饢都略呈水滴狀:一端薄一端厚。烤饢師傅輕鬆優美地給每個饢表面抹上亮晶晶的清油,扔到攤子上小山似的饢堆里,就有人源源不斷去買啦。

看到這裡,菠蘿不僅想起自己曾經的吃饢經歷。真的是口齒留香呀!

可愛的天,可愛的雲,可愛的動物

當天空從傍晚的幽藍向深藍沉沒時,月亮這才開始有了比較真實的意味,色澤也從銀白色變成了金黃色。夜晚開始降臨,天邊第一枚星子亮了起來,一個多小時之前給人帶來種種幻覺的氣氛消失得乾乾淨淨。這又是一個尋常而寧靜的長夜。

馬鹿是一種比一般的馬還要高大的鹿,要不是頭上頂著鹿才有的枝枝丫丫的角,我會把它們看成是沒有駝峰的駱駝呢!而且顏色也和駱駝差不多。

裡面大概關有二十多隻吧,一個個很安靜地瞪著美麗的大眼睛在牆壁陰影處發獃,飼料槽子那邊也寥寥站著幾隻,正慢而耐心地嚼著草料。

王安憶曾這樣評價李娟:「她的文字一看就認出來,她的文字世界裡,世界很大,時間很長,人變得很小,人是偶然出現的東西。那裡的世界很寂寞,人會無端製造出喧譁。」

寫在最後

在李娟的書中,我們看不到痛苦的別離,彷徨的寂寞,潦倒的困苦。我們可以也只能看到旺盛的生命力和美麗的大自然,熱情善良的人們和親切可愛的動物。

她有著孩童般的天真和攝影師一般敏銳的視角,一位書迷曾這樣形容李娟:「我們通過她的眼睛,重見這世界肌膚深處的秘密。」

李娟是那麼的不同,她仿佛永遠擁有一顆熱誠的赤子之心,熱愛生命,享受生活。艱難困苦的生活不是挫折,而是上天賜予我們成長的養料。

她用自己手中神奇的,充滿魔力的一支筆,像我們描繪了一個散發著食物香氣的美麗天堂。

有時候看著看著,我會忘記她作家的身份,只把她看做是一位記錄者。她用心記錄下自己身邊美好的瞬間,然後編排成書,留給我們閱讀。

遇見她,是我的幸運。

文章作者簡介:菠蘿愛嘮書,00後女大學生,喜歡分享自己的讀書感悟,致力於用文字溫暖人心。如果覺得文章有價值,歡迎大家點贊、收藏、轉發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