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元No.1
300×240cm
布面丙烯
2019
"道跡——祁海平藝術展"已於2019年11月23日在北京錦都藝術中心展廳開幕。本次展覽由北京錦都藝術中心主辦,天津海河人才贊助,由中國著名藝術批評家、哲學博士榮劍先生擔任策展人,由中國藝術研究院美術研究所研究員、博士生導師王端廷教授擔任學術主持。
回到繪畫的原點
文/王端廷
在中國抽象藝術界,祁海平是一位較早開始抽象藝術探索、具有明確的構成要素、清晰的演變軌跡和鮮明的個人風格的抽象藝術家。他從中國傳統哲學思想中獲得啟發,找到創作主題,建構自己的抽象世界,以「道」為本,黑白(陰陽)為相,以音樂節奏為韻,以行草書法的方式為語言,計白當黑,在點線交叉重疊中尋求虛實疏密變化。無論是混元一氣的淋漓書寫,或者是相反相成的黑白變化,他的抽象繪畫從本質上還是表現一種生命的自由運動,以達到宇宙節奏和生命精神合一的境界。
祁海平的抽象繪畫有兩種類型:一類是塗抹式的塊狀抽象,另一類是書寫式的線狀抽象,這兩種抽象方式一直同時存在、並行發展。這兩類抽象除了繪製方法不同,在色彩的運用和搭配上完全一致。他將色彩的使用嚴格限制在單色系之內,努力避免絢麗而豐富的色彩對感官的刺激,而力圖通過冷靜而單純的色彩使人產生心靈的震撼。
事實上,祁海平的抽象繪畫是一條不斷擺脫具象、日益簡化之路。這是一種形與色的雙重簡化,最終祁海平的抽象繪畫回到形成繪畫的最基本的元素——線,他的最新作品幾乎就是帶有音樂旋律和節奏的線條舞蹈之物化痕跡。應該說,這是極簡主義之後抽象繪畫向縱深維度更進一步的推進,是形式主義終結之後繪畫向本體更進一步的回歸。除了繪畫之外,祁海平還通過非繪畫材料和裝置藝術手段拓展抽象藝術新的可能性,體現自己無拘無束的自由創造意志。
跡No.1
240×200cm
布面丙烯
2019
游
160×160cm
布面丙烯
2018
化
150×100cm
布面丙烯
2019
青花魂2018.No.3
200×190cm
布面丙烯
2018
青花魂2018.No.4
200×190cm
布面丙烯
2018
黑色主題No.35
300×200cm
布面油畫
2003
光線·書法塗鴉No.4
200×100cm
布面丙烯
2017
光線·書法塗鴉No.5
200×100cm
布面丙烯
2018
以下訪談內容節選於《漫藝術》雜誌「內觀與曠達「專刊
——祁海平:繪畫需要直指本心
漫藝術 =M:了解您長期的作品脈絡的人會發現,其實您並非是一位「典型」的抽象藝術家。從 九十年代中期開始,您的作品逐漸放棄具體的敘事性圖像,但是這個變化背後的方法論並不來自抽象藝術的學理邏輯?
祁海平 =Q: 康定斯基偶然從一幅放倒的畫發現了抽象之美,進而才產生抽象藝術的理論。畫家的某種轉變往往產生於感覺的觸發,我不知道多少畫家開始是從學理出發來畫畫的?我的轉變的確不是源於某種理論,而是一種內心需要,一種對自由的追求。當然轉變的過程中也伴隨著對抽象藝術學理的研究。
我業餘學畫就喜歡書法和寫意國畫,深受寫心暢神的畫論的影響。1978年上大學以後才真正接觸油畫,當時對油畫不熟練,畫得很拘謹,心裡一直神往大寫意的畫風,但找不到與自我心性契合的方式,那個時代印象派剛剛解禁,根本沒有想過將來會搞抽象藝術。1987年我們幾個業餘愛好書法的同學搞了兩次現代書法展,把宣紙鋪在地上寫很大的字,那種暢快的書寫狀態和鮮明的黑白意象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是後來我的油畫發生變化的契機。1989年至1991 年我在中央美院油畫創作研修班學習,結業創作時畫了一組音樂題材的作品,實際上只為當時的油畫研究找一個載體,沒想到後來也成為抽象轉變的開端。
學習結束以後,我強烈意識到個性的重要性,追求鮮明的效果。我把現代書法的感受融入油畫創作中,我用水墨來畫創作稿,宣紙的偶然性和不可控帶來更多視覺的想像。當時接觸了現代音樂,深受震撼,也是形成大塊黑色畫面的原因。隨著認識的深化,我體會到形式的意味和語言的獨立,逐漸從具象中脫離出來轉變到抽象。表面上看我是在發展變化,實際是一步一步回歸自己的內心。中國人很愛講正宗,例如什麼才是正宗的油畫?什麼才是正宗的抽象?我過去為了解什麼是正宗的油畫去研究大師技法,參加法國專家技法班學習,現在反而想消解油畫感,用丙烯或綜合材料來創作。我們一般所說的抽象只是非具象的統稱,其實每個畫家的想法都是非常具體的,甚至有些抽象畫家稱自己是具象畫家。我不太在意名稱,叫抽象或者叫「意象」都無所謂。曾經有個訪談問我,如果換一個詞,會用什麼詞來代替抽象這個詞?我說是「心象」。
M: 具象痕跡在您之後很長時間的創作中時有出現,比如《黑白交響》系列,您本身也具備紮實的具象造型技術,那麼您在創作中怎麼處理您具象經驗和抽象表達之間的關係?
Q: 我們這一代人都是從寫實基礎訓練出來的,而且在深入描繪對象方面下了很多功夫,以至於我從寫實轉變到抽象經歷了一個非常艱難的過程。
隨著我對音樂題材的深入了解,我將形象的細節模糊化,強調筆觸的表現力和材質的厚重感,使之融入整體旋律的氛圍中,表達內心強烈的感受。這組作品是一個過渡的階段,轉變為抽象以後,有機構和畫廊收藏還陸續畫過一些,畢竟理解抽象的人還是少數。早期這些畫消解細節,注重團塊的構成,追求材料的厚重感。後來則精細與粗放對比 , 類似潑墨山水,時而雲煙混沌,時而出現山石樹木,是一種具象和抽象交互轉換的狀態。
M: 您提到書法和音樂對您作品的重要啟示和影響,而西方抽象所注重的是形式構成和心理邏輯。兩種不同的路徑,最終都指向的是一種抽象的結果。那麼面對西方經過近百年發展,語言成熟,學理嚴密的強勢的「抽象」,您覺得您的「抽象」最大優勢是什麼?
Q: 書法和音樂的只是感性的領悟和啟示,實際上那段時間我對形式構成和抽象理論,以及西方抽象藝術家的發展個案都有很多關注,專門讀了一些書,也做過很多語言實驗。我感到過去學習的傳統油畫更多是描摹自然規律,而繪畫自身的形式規律還需要補課。只是我一般很少去談背後所做的功課,就像我們在談油畫創作時不會去說在解剖學下了多少功夫一樣。戈爾基說「前二十年的藝術就可以作為我的傳統」,而我們學畫幾乎從蘇派追溯文藝復興,又回到19世紀,再到現代主義、當代藝術,加上各種外部環境的限制,要經歷多少困惑,扔掉多少包袱才走到今天,想來實屬不易。西方抽象藝術已經發展得相當成熟,以至於令後人望而卻步。其實繪畫發展到今天,哪一種樣式沒有人做過呢?所以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優勢,既然選擇繪畫,就不要奢望一起手就是前無古人的。選擇什麼表達方式首先要看它是否符合自己的內心需要。同時我認為要從自己的素養和文化背景出發,結合當下的認識和感受,走出自己的路來。我在了解西方抽象藝術發展邏輯的同時,也在不斷尋找自己的學理,從中國的傳統文化資源中汲取營養,逐漸形成自己的藝術特點。
M: 書法和音樂各有其章法和秩序,那麼轉換到抽象繪畫上,在看似自由、揮灑、一氣呵成的畫面之下,除了感性和情緒之外,怎麼規控畫面的秩序和視覺邏輯?一幅作品被完成的過程中,會反覆修改嗎?完成的標準又是什麼?
Q:「一切藝術都趨向音樂」 (宗白華)。書法和音樂分別訴諸視覺和聽覺,完全是兩種形態,但是也有相通之處。音樂是時間的藝術,書法的運行也是時間流動的痕跡,我看一幅書法長卷的疏密節奏、起伏跌宕如同聆聽一首交響曲的幾個樂章。漢斯立克認為音樂的本質是樂音的組合變化形式,從這一點看來,音樂與抽象繪畫的點線面形式完全相通的,因此由繪畫元素構成的抽象形式就是一種視覺的交響。
當然繪畫不是為了圖解某一首音樂,我在音樂中感受到的不是樂理知識,而是一種情感的空間,博大而幽微,恢宏且神秘,這是我的繪畫從描摹物像轉入表現心性受到的啟發。對於音樂的理解並不止這些,老子的「大音希聲」,莊子的宇宙「天籟」,都是更高的境界。
我的繪畫狀態是在不斷變化的,視覺標準因畫而異。有時是有明確的主題和視覺要求的,或混沌神秘,或鮮明斑斕。有些作品是多次反覆,不斷破壞再不斷建立,製造矛盾再解決矛盾,直至達到線條和空間的有機融合。有些出於某種偶發的動機,從一畫開始,筆筆生髮,像水一樣因地制流隨形就勢自然完成,帶有極大的偶然因素。有些完全是單純的想法,如空間的疊加或某種符號書寫,這時往往是一氣呵成,無法改動。我認為繪畫是有自己的生命的,在過程中不斷地變化。我的經驗是隨時地觀看,在大量偶然因素中發現各種可能性,順其自然地駕馭它的生長,直至完成。
M: 您覺得藝術語言的不斷純熟是否會對藝術家的創造力產生一定製約?
Q: 這個問題要從兩個方面來看:
對一個畫家來說,純熟就意味著自由。繪畫是由熟練到精湛再到頓悟的一個過程,所以駕馭材料和技巧的純熟是非常重要的,否則不可能達到自然流淌和心手雙暢。不能設想一個詞彙量貧乏、造句都不熟練的人能寫出好文章來。我甚至說過「有時找到了手感就找到了靈感」。這時就意味著心和手的電路接通了,莊子的「庖丁解牛」就是由技入道的最好例子。
另一種情況是語言與創新的關係。藝術家有一種新的思維和創造性追求,需要尋求相應的藝術語言,這時固有的完美語言體系往往會產生制約作用,藝術家需要採用新的語言方式。
我從來不擔心純熟會帶來的制約,當我心裡有一種想法要表達的時候,我認為越純熟越好!但是如果我有新的想法和追求,我也會大膽地改變和放棄原有的東西,就像當初放棄寫實繪畫,直到現在還有人替我惋惜。
M: 您覺得您在藝術語言上進入到一個純熟期了嗎?如果進入了,是什麼時間進入的,怎麼覺察到的?
Q: 個人藝術語言的建立要經過不斷的探索,一件藝術作品也要經過錘鍊才能達到完美。我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做任何事都想達到純熟的地步。1994 年開始探索抽象藝術,我如同脫胎換骨,兩年都畫不出像樣的東西。1996 年以後初步形成面貌,畫出來一些完整的作品,但說不上純熟。以後我在不同的階段的有不同的追求,從黑白分明化入混沌一體,從音樂主題轉到哲思感悟,從厚重的油畫肌理變為平滑流暢的純粹書寫,每一個階段都是豁然開朗和艱澀困難的時候,直到現在還是這樣,有些作品長期完成不了,有些一氣呵成,難以重複。不過相對於早期探索階段還是熟練了許多。
M: 書寫性和水墨意味貫穿在您長期的多個系列的創作中,東方美學現代性轉化是當下中國藝術家必然面對的課題,但是如何不落入淺表的語言置換,或者策略性的形式借用,這是一個難題。作為有著幾十年探索經驗的代表性藝術家,想了解您在這方面的一些心得。
Q: 我的藝術追求是沿著自我心靈的軌跡發展的,這種東方美學角度的確立首先是源於一種情感的熱愛,進而轉化為一種氣質的流露。最初喜歡中國畫和古代畫論,學油畫以後最喜歡的畫家是倡導油畫中國風的董希文,轉到抽象繪畫的原因是因為現代書法的啟示,黃賓虹積墨山水的局部讓我發現了筆墨的抽象精神,我長期堅持書法的研習,除了對書法本體喜愛以外,也是一種文化的薰陶。我愛好傳統詩詞,幾十年斷斷續續地寫了一些,剛出版了一本詩詞選集。由此可見,我的選擇完全出於個人興趣使然。中國的一切藝術(包括觀念和語言)都源於傳統的宇宙觀和哲學認識,這是中國傳統文化的主脈。我從中國古典哲學中獲得了大量的感悟和啟示。例如老子的道與自然、莊子心性說,易經陰陽卦象學等等,包括其中語言的美感,經常啟發我的創作靈感,為自己的創作乃至色彩元素找到理論依據。我的不同時期的系列創作主題大多與這些背景有關。繪畫是一種視覺經驗的積累,除了形式語言的實驗以外,明確的內容要求也會產生相應的語言,我希望探入中國傳統文脈深處,並從中生長出自己的藝術語言。與此同時,我認為應該站在現代人的立場審視傳統文化,結合當下的認識和感受,進行當代轉換,才能煥發出新的張力。
M: 在著眼於東方美學、現代性等等這些宏觀的命題之外,個人心性和個體體驗這些內觀性的因素在您創作中如何相互平衡?
Q: 過去總感覺寫實是在描繪「他者」而不是表達自我,具象的因素會把觀者的注意力引向題材的表面(如畫演奏者),而不是心性的圓滿呈現,因此我轉變抽象的原因也是出於對單純的追求。我感到繪畫不需通過物象,而是要與心性融為一體,如同禪宗一樣直指本心,達到人畫合一才是最高的境界。繪畫既是一種心性的呈現,也是一種體驗的方式,通過繪畫的方式達到對道的參悟。練習書法時長期臨一本字帖並不會感到厭倦,因為總會有新的體會,可見經典永遠都擺在那裡,真正不斷變化和精進的是個人的感覺。我發現一段時間內只喝一種茶,不但可以深入地體會其品質特點,也能夠更敏銳地區別其他茶的品味,由此我也意識到,只有專注於單一的方式,並在不斷地重複中才能達到體驗的深度。
M: 修習傳統書法,著迷古典音樂,作為一個「文人式」的當代藝術家,您怎麼理解「文人」這個概念?是一種身份?符號?或者是一種生存方式?
Q: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是一個文人式的藝術家?修習書法、喜歡音樂、熱愛畫畫的人很多,但不一定就是文人。我理解的「文人」大概是具有較高的文化素養並顯現出特定文化氣質的人。文人也可以是一種特指的身份;也是外界對某一類人的認知符號。文人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對其自身來說也許並不是自覺的,所以我以為「文人」除了自身的特質外,更多是一種外界賦予的稱謂。
|展覽現場|
| 論壇現場 |
展覽同期還舉辦了「祁海平藝術」論壇,參與論壇討論的有:著名評論家、策展人、上海戲劇學院教授李旭先生,中央美術學院美術館館長張子康先生,著名批評家、策展人、天津美術學院教授高嶺先生,著名批評家、策展人楊衛先生,著名批評家賈方舟先生,著名批評家、藝術家鄧平祥先先生,著名理論家徐虹女士,著名藝術家、中央美術學院教授張國龍先生,祁海平教授
祁海平關於「道跡」的思考:
我這些年畫畫一直在尋找一個「本」,弄清楚這一點就找到了源頭,一切由此來演變生髮。
從哲學上看,這個「本」就是宇宙的本體精神「道」,道生陰陽,陰陽跡化而生萬物,也就是「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原理。
客觀世界是有形的,而精神世界是無形的,對於形而上之道的追求和感悟,是我關注的焦點,而所謂抽象或具象只是便於描述的風格劃分。
道是有生命的,宇宙之氣生生不息,其中有象,其中有物,老子稱之為「恍惚」,其實就是在深邃的空間裡涌動的無窮的生命意象。作品是一個靈魂之窗,是博大而幽微的玄妙之門,一種心象的隱喻。既有理性的思考,又包含了感性的生命精神的表達。
色彩有豐富之美,也有單純之美,我喜歡單純甚至單一的色彩。我認為單色勝於多色,因為它具有鮮明的特徵,而且更具有象徵意義。我學畫從彩色開始,一直追求到色彩的終極-黑白,從視覺上看高度的鮮明單純,實際上它更有哲學的意味,「一陰一陽之謂道」。黑白相混(陰陽相合)達到黑灰,「其上不皎,其下不昧」,因此是最接近「道」的終極狀態-無色。我的色譜是這樣的序列:黑灰-黑白-單色系-多彩世界,也是一個從無到有的過程。
太朴鴻蒙,出現了「一畫」,就是繪畫最初的元素「跡」。由跡生形、生象、生畫、生字。
從表現形態來看,也是從混沌產生一畫之跡,進而演變為符號,乃至萬物的客觀形態…。
了悟繪畫之本質,便可打破一切束縛,由此建立任何形式的繪畫。可單純可豐富,既可抽象也可具象……
漢字和繪畫同生於跡,古人所謂的「書畫同源」, 我以為不只是用書寫的方式畫畫,其實象形文字也是一種繪畫符號,可以說一個漢字或者一組漢字的空間疏密的構成就是一幅畫。
書法是我的繪畫的一個豐富的資源,它常常給我運筆用線造型和布局的靈感。書為心畫,書法也是心性之跡,即有生命的書寫。我一直用書法的方式來畫畫,分黑布白,陰陽互換,編織點線的視覺交響和精神圖像。
「大音希聲,大象無形」,持守混元一氣之道,而神遊於物之初,融天地之氤氳,狀萬物之紋理,非字非物,無始無終,縱橫塗抹,元氣淋漓,在時間和空間中穿越往來,以達到人畫合一,道跡合一,宇宙節律和生命精神的合一。
|關於藝術家|
祁海平 | Qi Haiping
天津美術學院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歷任油畫系主任,造型藝術學院院長,現為天津美院學術委員會主任,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油畫學會理事,天津美術家協會理事。
多次參加國際國內各種藝術展覽,曾獲第九屆、第十屆全國美展銅獎,第三屆中國油畫展優秀獎,中國青年油畫展大獎,中國小幅油畫展藝術獎,CCTV中國當代油畫作品展播優秀獎,天津市美展金獎。作品為中國美術館,上海美術館,中國國家大劇院,北京大都美術館,香港大學美術博物館,雅昌文化集團,天津美術館,上海MOKA當代藝術館,中央電視台,天津泰達現代藝術博物館等機構收藏。
|關於展覽|
道跡——祁海平藝術展
主辦機構/贊助方:北京錦都藝術中心/天津海河人才
策 展 人:榮劍
學術主持:王端廷
學術批評:賈方舟、鄧平祥、李旭、張晴、張子康、彭鋒、高嶺、徐虹、楊衛
展覽時間:2019年11月20日——2019年12月19日(周一~周五10:30—17:00)
展覽地點:北京錦都藝術中心展廳
展覽地址:北京市朝陽區酒仙橋北路9號恆通國際創新園C9號樓藍色光標公司北門
聯繫電話:010-56479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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