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送外賣的小姐姐,在十年的網購生涯中,我還沒有遇見過女性快遞員。年初中國郵政快遞報社發布了一份《快遞員生存(2018)》,6000位參與問卷調查的快遞員中,女性占比10%,十個快遞員中便有一位女性。
女快遞員數量很少,真正的原因當然不會是怕女快遞員沒忍住,提前把顧客的包裹拆開,自己塗抹起裡面的口紅,吃起裡面的小零食。
快遞行業,整個社會的慣性認知依舊是,女性快遞員體力不比男性,搬運重物更加吃虧。現實究竟如何,我們找了兩個一線的女性快遞員,和她們聊了聊每天的日常。
這是一次探秘,也應該是一次相互理解的深入,尤其在又一年「雙11」快遞高峰到來之前。
董容華 / 快遞從業四年
「有一個月的中午,我每天都在吃面」
快遞即將到達客戶的小區,董容華職業性地撥通顧客的電話,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對方先開口,「小哥哥,我等一下來取哈」。很多次這種烏龍,董容華已經習慣。
她只得開玩笑說,「我是小姐姐,送快遞的」。澄清之後,顧客取快遞的速度會快一些。「都有點憐香惜玉,不好意思讓一個女的等很久。」
覺得這份職業好耍,自由,董容華在四年前當上了快遞員。「在廠里一直都固定在一個崗位上,送快遞可以到處走動。」
她負責著青白江大道889號附近的一大片區域。每天七點過出門,下午六點過下班,騎著三輪車回家,「別人可能已經躺下休息了,我們才吃晚飯」。
午飯是更加棘手的事情,往往中午一點過才能吃上。董容華最愛去的是一家叫李記麵館的小店。牛肉麵,排骨麵,有時候是二兩白味的口蘑面。連續中午吃面一個月,「確實吃不下去了」,董容華換成抄手,也還是麵食。
吃面方便,實惠。花十分鐘搞定午飯,又得繼續去倉庫拉新一輪的包裹。董容華一天將會投遞300多份包裹,「雙11」,這個數字將會翻倍,而午飯將更加沒時間解決。
「去年雙十一,我有兩天沒吃上午飯」。董容華提前備好乾糧,一盒牛奶和一塊麵包,見縫插針應付完畢,又趕快給顧客送包裹。
很重的大件物品,在倉庫中,兄弟伙會一起搬運上車;到了收件人的地方,電話中一聽是女快遞員,顧客也會主動下樓幫忙取貨,「不會讓你背上去」。
董容華最難的一次是投遞一組80公斤的啞鈴。「40公斤,發了兩個。」董容華分了兩次將啞鈴搬了下來,顧客自己騎個電瓶車把東西拉走。
有時候,她也會背著一台洗衣機送到顧客家中。那是一個老舊小區的一樓,顧客確實不便自己搬運,「不重,只是有點大」。
快遞員的活其實不累,更多是心累。有人明明取了包裹好幾天了,「裡面的東西都吃完了,他卻說裡面的東西壞了」。董容華把運輸過程的監控調出來,他無話可說。
總體上,從業四年,董容華還是有資格說說這些年快遞服務中,人與人關係中的進步。「才開始那陣,有顧客覺得買快遞很牛,打電話沒接到,之後還要打電話來罵你。現在,一直都送固定的區域,人都很熟。給顧客打一個電話,發一個微信,就知道你來了。」
有人遇到董容華也會問,「你吃飯沒有」。要是沒吃,熱心人則會拿牛奶和麵包送給她。快遞員與顧客之間相互理解的狀況越好越好。
董容華上初中住校的小孩,每周回來一次,依舊只能很晚才能吃到晚飯。次日學校組織的秋遊,晚上八點過,忙碌了一天的她還要去一趟學校給小孩準備東西。
上一次董容華休假,還是國慶期間,「雙11」,「快遞預計11月14號達到最高峰」。「太忙了搞不贏,對每天送的那個區域,還是有感情。」
有時候在家休假,董容華也會惦記著,幫自己送快遞的人現在送完沒有,不知道今天又有多少快遞。
秦彭玲 / 快遞從業一年
「連跑兩趟,我一天送了89件尿不濕」
和董容華相比,秦彭玲是快遞界的新手。年初和老公一起面試,一起入行。乾了不久她又到百世快遞的站點,沒別的原因,距離家更近一些,方便照看上四年級的女兒。
之前的秦彭玲和老公一起做著水果生意,每晚八點過回家。自從當了快遞員,留給自己照顧小孩的時間更多一些。早上老公送女兒上學,下午上完延時課,五六點自己剛好下班可以去接女兒回家。
秦彭玲的區域每天通常有兩百多個包裹等待投遞。早上出門前定好電飯煲,中午回家簡單炒個青菜。下午一點過,趕在快遞車來之前又到站點準備分揀新的貨品。實在太忙才將就在外面解決午飯,吃的,無外乎也是面和炒飯。
很重的東西,依舊是倉庫里的同事幫忙抬上車。一個月里,秦彭玲總能遇到五六個電纜。那是她遇到的最重的東西,一紮就有二三十公斤。
「送到了,別人都要幫你抬,知道你是女的,體力有限」。時不時也會感嘆她幾句,「他們還是覺得我們比較辛苦,比較不容易。沒得辦法,為了生活。」
平均一天兩趟,偶爾是四趟。那天,一個微商囤積了89件尿不濕。秦彭玲中午抱了1個小時,下午送了3個小時。「看到她的貨來了,我趕快給她送。與此同時,我的同事在分貨,送了又趕快拉第二趟,不耽誤送其他人快遞的時間」。
有代收貨、保價的貨,等半天,人始終不來,秦彭玲會一臉沮喪;看到老年人腿腳不好,秦彭玲依舊主動幫他搬上樓。「那個老年人大腿股骨頭壞死要做手術,她買了一張鋼絲床,怕醫院的床不夠睡。」
當東西搬運完畢,回憶起老人當天感謝自己的場景。秦彭玲只講了一句「她非常感謝我」,但你能從她的情緒中感覺出那種油然而生的滿足感和幸福感。
還有一次,一個包裹的收件人電話聯繫不上,都快要做問題件處理了。秦彭玲順著地址找到收件人的單元門,又在向寄件人核實之後,將東西完好送給了顧客。
那是收件人姐姐給她郵寄的小魚。「從河裡自己打撈上來並油炸好的魚」。收件人依舊很感激秦彭玲,「如果你不給我送來,就壞了」。
今年是秦彭玲的第一個「雙11」,她有對這種儀式樸素的期待,語速輕快,「他們都說貨多得很,我還在慢慢準備。口袋多準備些,皮筋多準備些。」日常2根大編織袋就夠用,「雙11」起碼得擴充到5根。
三輪車開出一截,她依舊要檢查一下車頂上捆綁的貨物是否鬆動,「怕把別人打到,也拍摔壞顧客的東西」。
「沒必要分男性和女性,大家乾的都是相同的工作,大家儘量把工作做好。他們做得下,我們也同樣做得下。」這是董容華向我說的一句話,很堅韌,不服輸,更讓人想要愛護這樣的快遞員。
「雙11」的到來,作為一線的服務人物,包括女性,每一個快遞員勢必將更加辛苦,也需要得到更多的關心。人與人在這個時候更應該相互理解。
全力「蘇」出,前幾日成都站的活動,在四川傳媒學院的一場公益螢光跑就將視線對準了這些一線的快遞員們。活動期間,你的微信運動步數隻要達到1111步就可以為快遞小哥哥或快遞小姐姐捐出一瓶娃娃哈哈蘇打水。
活動當天,下午六點過,陸陸續續就有吃過晚飯的同學往操場趕。掃碼「百世運動」微信小程序,為即將到來的公益跑活動提前準備。
在開跑之前,無論是五顏六色、不靈不靈的螢光棒,還是發光寶劍,亦或者是螢光眼鏡,紅色牛角之類的酷炫道具,全都被川傳熱情、有愛的同學們領取光光。
年輕就該酷起來跑起來,還沒開跑同學們就迫不及待拍照發朋友圈,相當有節日的氛圍。
在短短時間內就有超過200位小哥哥小姐姐在這個「雙11」,為一線快遞員們打call加油。
在當天公益螢光跑活動正式開始之後,大家一圈圈地用小程序上增加的步數踐行自己的公益行動。激動地看著數字達到1111步,捐出步數,在為快遞員捐一瓶水的同時,也可以參與到現場抽獎。
每次轉動轉盤,在期待中,「一等獎」「一等獎」「一等獎」,聲浪一撥高過一浪。
就在獎品即將派發完畢,活動即將結束,還有剛下晚自習的同學趕到操場的同學,特地參加全力「蘇」出公益螢光跑。
兩全其美,自己瘦身減肥為健康的同時,順便捐出水給快遞員,何樂而不為呢。
無論當天你有沒有在現場,現在依舊可以掃描「百世運動」微信小程序,加入到捐步送水的活動中。
只要達到1111步,點擊捐出步數的同時,也自動為快遞員們捐水一瓶。每增加1111步,還可以繼續再為快遞員們捐水一瓶。
掃碼「百世運動」微信小程序
為快遞員捐水
識別小程序
點擊捐水
查看步數,選擇立即捐水
選擇可捐水數量
點擊「捐」,就成功啦
11月1日到17日,百世集團攜手娃哈哈集團發起的這項公益行動,將面向全社會快遞員及戶外工作者免費贈飲百萬瓶蘇打水和藜麥牛奶粥。
無論品牌,任何一位快遞員憑工牌或工服到百世設置的愛心取水點即可領取。
可以領取的地方可以說是相當多了。快遞員可以在百世快遞、快運站點及wowo便利店、百世鄰里便利店領取,6000多個愛心取水點,覆蓋了全國41個城市。
每年的「雙11」是對快遞物流業的一次「大考」,更是對快遞末端服務一次檢驗。這次公益活動,是百世集團對末端網點及一線員工付出的感激,更是號召全社會行動起來,為奔走的每一位快遞員和戶外勞動者增添動力。
各位快遞小哥路過以上愛心取水點,不妨停留一步,領取水之後,再繼續快馬加鞭寄送包裹呀。我們「雙11」的包裹,就先拜託各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