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西方文明的發源地,希臘在世界歷史上的地位是極其重要的,它的文化及一系列民主思想更是直至今日仍在不斷得到改進使用,備受推崇。
但是,它也脫離不了古代社會的弊端,那就是對女性表現出較為歧視的態度。無論是在生活上、婚姻中還是法律規定里,婦女都被嚴格限制,無法真正做到和男子享有平等權利。這既是古代的必然,也是希臘獨特的社會體制所造成。
符合古代正常歧視態度的雅典城邦
自從人類社會從母系氏族轉向父系氏族之後,對女性的輕視態度就一直存在。一方面,受於生理條件的限制,女性在體力上很難直接與男性對抗,在日常相處中自然就落入下風;另一方面,野草漿果已經無法滿足日益壯大的部族所需,只有男性能夠承擔起獵殺動物的責任。
久而久之,女性也只能接受這種被輕視的現狀,無力反抗。隨著希臘城邦制度的發展和社會的完善,這種貫通的輕視態度自然也就被納入了法律條文之中,成為人人遵守的準則,女性更加無力反抗。
在雅典當中,女性沒有選舉權、無法擔任公職、經濟也無法自主,她們的政治地位與未成年人相當,主要的作用就是生育和撫養下一代公民。
梭倫改革後,對她們的言行舉止也做出了進一步規定:「婦女出外的時候,穿的衣服不許超過三件,帶的飲食不許價值超過一奧波爾,飯籃不許高過一寸。她們不許夜行,除非是坐在四輪車上,並在車前掛燈照路……」
當時還有個「婦女監察委員會」來處理有關婦女在公共場所的「出格」行為,享有對女性的掌控權。在男女雙方的婚姻當中,基本也是由男子主導。新郎和新娘的關係只是其次,新郎和岳父之間的關係才是最重要的。
在他們看來,新娘只是用來維持這一關係的紐帶,婚姻是一種社會交往的手段。如此情況之下,婦女自然無法對自己的婚姻做出任何選擇,只得逆來順受,很難有幸福可言。
如果雅典婦女有不貞行為,男子則必須與其離婚,甚至可以處死偷情的另一名男子。男子對其他婦女進行不軌行為,只需要被處罰一百德拉克馬,兩性關係的不平等可見一斑。
婦女享有更高自由和地位的斯巴達
不同於雅典,斯巴達是希臘眾多城邦之中的「怪胎」。斯巴達十分崇尚武力,每一個公民從出生開始就要接受嚴格且殘酷的訓練,不少新生嬰兒因此或死亡或遭到遺棄。雖然婦女在整體戰力上無法與男子相提並論,但在這樣的大環境下,她們也需要鍛鍊身體。
「一名雅典的婦女不得不稱讚斯巴達女子的皮膚光滑而柔嫩,軀體圓潤而勻稱。」
值得一提的是,不同於男子那種需要上陣殺敵的戰鬥技巧磨練,斯巴達女子的鍛鍊更是對軀體美的追求,這也是無法改變的理念。
由於地形的限制,希臘社會的眾多城邦在土地面積上都無法做出進一步的擴大,人口、糧食等自然也無法增長。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旦碰到軍事鬥爭,便需要一個城邦所有具有戰鬥力的男子趕赴戰場。斯巴達雖然武力之風盛行,但在這一點上也與其他城邦並無區別。
因此,斯巴達婦女反倒擁有了處理城邦事務的權力,「在斯巴達人國力鼎盛的時期,他們的許多事情是由婦女管理的」。只要在政治上擁有了一定地位,女性在整體社會之中的地位也會升高。
由於男子們需要從小時候開始便要接受嚴格的訓練,只被教授了有關戰鬥的知識,這使得他們在文化素養上的缺失較為嚴重。女孩們則在家庭長者的薰陶下,在詩歌、舞蹈、文學上面頗有造詣,並且普遍擁有自己的交際圈,不必被單獨束縛在家庭之中。
在一些盛大的節日上,女性們載歌載舞,與男子一起嬉戲遊玩,完全沒有因為自己的性別而產生任何自卑之感。雖然斯巴達統治者也曾試圖削弱女性的社會地位,但都因為遭到女性們的強烈抵抗而失敗。
不同環境下所導致的不同社會現象
眾所周知,雅典在民主政治上的成就是斐然的。在經歷一系列民主改革之後,貴族們不再享有對城邦的絕對控制權,而是需要與平民們共享權力。
然而,這一改革過程卻並未將女性包括在內。實行改革的伯里克利、梭倫等人均是男性,在先天考量上自然不會站在女性的角度之上,也不會注重爭取她們的權力。
雅典城邦原本規定只需要父親一方是雅典人,其後代便可以享有公民權。但伯里克利經過改革之後,規定需要母親也必須是雅典人。
這看似是在抬高女性的地位,但女性事實上並不享有政治權利,反而是使部分非雅典女子在婚姻上陷入更加不平等地位——因為她們無法為後代提供公民權。
反觀斯巴達,就是由於尚武之風的流行,才使得全體公民對武力的看重超過了性別。在他們看來,只要是本地公民,就需要為城邦的發展做出貢獻,女性也不例外。
值得一提的是,無論是雅典還是斯巴達,婦女在宗教祭祀上的地位都還是普遍較高,擔任了祭司、預言者等職位的女性更是受到全社會的尊重,這同樣可以說是古代落後的生產條件所致。
總結
斯巴達的發展看似更加人們心中對民主的期望,但這種現象其實可以說是它走上極端之後所導致的結果,並不具有普遍性。雅典在當時的民主政治建構上還有諸多不完善之處,但終歸還是具有了雛形,只需要後世不斷改進發展即可,這也是為什麼走上雅典道路的國家更多、斯巴達道路幾乎消失的原因。當然,女性在這個改進過程中不可避免地遭受到了許多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