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娶到公主,郎朗背後的男人——郎國任:瘋狂卻怕沒有退路

2021-12-23     媛媛看點

原標題:王子娶到公主,郎朗背後的男人——郎國任:瘋狂卻怕沒有退路

今年郎朗本來安排了300多場的巡演,但因為疫情被迫取消,所以在今年的綜藝中能頻頻的看見郎朗和他的老婆——吉娜愛麗絲。

2019年6月2日,在法國的凡爾賽宮,世界著名鋼琴家郎朗在法國舉辦了婚禮,迎娶了德韓混血的美麗新娘Alice。一時間,祝福的聲音鋪天蓋地。37歲的郎朗,在不到20歲的時候就已經聲名鵲起,曾被美國《芝加哥論壇》稱讚為「這個時代最偉大的年輕音樂家"。

而他24歲的新娘,不僅年輕貌美,而且也是一位鋼琴家,和郎朗志同道合。兩人的結合,被稱為「王子和公主的完美婚姻」。

可郎朗並不是什麼家境優渥,從小一帆風順的「王子」,恰恰相反,他是乘風破浪,披荊斬棘後從普通工薪家庭中脫穎而出的新貴。

成名後的郎朗說過,「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感謝父親逼我練琴。」

而郎朗的父親是誰呢?

沒錯就是那個放出狂言要找公主結親、你不練琴就去死、極致瘋狂的狼爸——郎國任。

01

郎國任老家在吉林省東豐縣楊木林鎮,祖父是位音樂老師,曾在當地辦了一所學校,頗有威望。郎國任的父親也是位音樂教師,後來因歷史原因轉職成工人。後來他家輾轉來到了瀋陽,在父親的影響下,郎國任十分喜好文藝,他童年學吹過笛子,由於家裡生活條件比較拮据,買不起二胡,他自己動手自製了一把二胡。郎國任一直立志成為二胡演奏家,但因為文革而耽誤了入學年齡,後來再考瀋陽音樂學院,雖然前兩輪都考了第一,但因為虛報年齡最終被淘汰。可以說,他心裡是很不服氣的。

當郎國任遇見周秀蘭時,他一眼就看中了這個幹練又漂亮的姑娘,但是周秀蘭父親認為他沒前途工作不穩定,所以不是很同意他們在一起,為了能娶到周秀蘭他就拚命練習二胡考進瀋陽空軍藝術團讓自己岳父刮目相看。

可以看出郎國任是一個很有目標且願意付出行動的人,他不願向生活低頭。

02

1982年6月14日,郎國任迎來了自己唯一的兒子,郎朗。當郎朗2歲半時,發生了一件令郎國任震驚無比的事情。當時郎朗喜歡看《貓和老鼠》,跟著哼唱裡面的音樂。郎國任原本沒有在意,直到有一天郎朗跑到家中的鋼琴前,竟然彈出了一首曲子。

原來,郎朗模仿動畫片里湯姆彈鋼琴的動作,竟然迅速就學會了基本旋律。這讓本就對音樂痴迷的郎國任欣喜若狂,他意識到自己的兒子在音樂方面有著很大的天賦,點燃了自己曾經的夢想。我既然成不了二胡演奏家,為什麼我的兒子不可以呢?

於是2歲多的郎朗開啟了他的鋼琴之旅。剛開始是郎國任帶郎朗去學鋼琴,每次學習一兩個小時,卻不覺得累,非常喜歡學。郎國任發現郎朗不僅有音樂天賦,還能吃苦。

郎國任明白自己教不了郎朗多少鋼琴方面的知識,所以在郎朗4歲時帶郎朗去拜訪了當時瀋陽音樂學院的朱雅芬教授。為了讓郎朗少貪玩一點,多一點時間練琴,郎國任就設計、安排了時間表,以取得更好的學習效果。郎國任還把整個客廳都騰出來,供郎朗練琴。

郎國任對郎朗的要求非常嚴格。有一次,郎朗前一天晚上就跟著父母去了舅媽家。晚飯後,郎朗和舅媽家的幾個孩子正玩得開心,郎國任突然對兒子說:「不行,你得練琴了!」舅媽為難地說:「哎,我哪兒有琴啊?」郎國任說:「就讓郎朗在地板上練習指法吧。」於是,郎朗就在地板上敲了起來。

03

朱雅芬教授教了郎朗一段時間,覺得郎朗應該去北京發展,應該考央音附小,他呆在瀋陽是種浪費。 郎國任一直都對自己兒子的天賦很有信心,他知道郎朗非井底之蛙,但去北京學習鋼琴,意味他和周秀蘭中必須要有一個人去陪伴兒子練琴。他知道周秀蘭對郎朗過於疼愛,有時狠不下心來逼兒子學琴,所以這個惡人只有自己來做了。

既然決定北上去學琴,郎國任就辭掉了那一份很多人夢寐以求的體面工作——特警,而周秀蘭就留在瀋陽工作,掙錢給兩父子在北京的生活費用。這一極致瘋狂的舉動,讓周圍的人都很不解,認為郎國任瘋了。

郎國任一開始找到的住處是一處低收入群體的居住區,公寓樓破舊不堪,街邊的垃圾無人管理。周秀蘭當場打了退堂鼓,想一家人團聚,在瀋陽也挺好的。

當時郎國任直接反對,讓她不要影響兒子的未來,已經決定了的事情再苦再累也要堅持。在朱雅芬教授的推薦下,郎朗拜入了一位央音教授的門下。郎國任和兒子本以為這是他們揚帆遠航的地方,卻沒想到這是噩夢開始的源頭。

在北京拜的第一個老師,在郎朗的自傳中被叫做「愛發脾氣的教授」,那人不喜歡郎朗,勉強收下後,整整罵了郎朗半年。

每天都對郎朗說:「你彈的太差了!簡直可怕!你沒有天分!而且一點都不努力。」最後對著郎國仁說:「你們東北人,就是土豆腦袋,懂什麼鋼琴,回你瀋陽去,別彈琴了。」

在郎朗被第一個老師掃地出門卻不知道原因,同時沒有找到第二個老師的那段時間裡。郎朗和他爸爆發了最大一次衝突,也是被傳播最廣的那次衝突。

在被發脾氣的教授拒絕那天,郎國任和郎朗頂著沙塵暴去琴房,雖然穿著雨衣,郎國任和兒子還是被雨水和沙塵打濕了全身,到了琴房,發脾氣的教授沒有問他們要不要毛巾,而是冷冰冰的說:「我已經決定不再教你兒子了。」

郎國任和兒子聽到後都沉默了,郎朗眼睛裡盛滿了淚水,連平時堅強的郎國任眼圈都紅了,被拒之門外的郎國任和郎朗又回到了雨中。

郎國任辭去體面的工作,全家齊心協力供郎朗學琴,而央音的教授居然說郎朗不行,沒有天賦,一個放棄了一切的人唯一的希望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倒那一瞬間的絕望讓郎國任做了一件讓他極度後悔的事情。

那是發脾氣教授拒絕教郎朗的第二天,郎國任對兒子說:「我想要你每天上學前多練一小時的琴,每天放學後再多練一小時。你三點回家後,一直要練到六點,而不是五點。」

可那天郎朗因在合唱團練習太久,而晚回家兩個多小時,郎國任對他歇斯底里地吼:「你是個騙子,你是個懶蟲!你太不像話了。你沒理由再活下去了,一點理由都沒有。你不能灰溜溜回到瀋陽!人人都會知道你沒考進音樂學院!人人都會知道你的老師不要你了!死是唯一的出路!我為了你放棄我的工作,放棄了我的生活!你媽為了你拚命幹活,勒緊褲腰帶過日子,每個人都指望著你,你倒好,回來這麼晚。老師不要你了,你還不練琴,你還不照我說的去做。你真是沒理由再活下去了。只有死才能解決問題。即便現在就死,也不要生活在羞辱之中!這樣對我們倆都更好。首先你死,然後我死。吃了這些藥片!現在就把裡面三十片藥片全都吞下。吞下去,你就會死,一切都會結束。如果你不吞藥片,那就跳樓!現在就跳下去!跳下去死!」

癲狂至極的父親讓幼小的郎朗感到可怕,他在自傳寫道:「我恨我的手。我恨你。我恨鋼琴。如果不是鋼琴,這些事都不會發生!鋼琴讓你發瘋。鋼琴讓你想要殺死我!我恨這一切!」

父親尖叫道:「停下來!」他跑過來,摟住我,開始抽咽起來。「停下來!」他不斷地重複著,一邊把我抱進他的懷裡。 他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對不住你。但是你不能傷了你的手。郎朗,求求你,別傷了你的手。」 他親吻了我的手指,親吻了我的臉頰,但我還是不停地詛咒他,踢他。

他說:「兒子,我不想要你死。我只想要你練琴。」

我邊哭邊說:「我恨你。我再也不會練琴了。只要我活著,我就永遠不會再碰鋼琴。」

郎國任和兒子的這次衝突讓他們冷戰了三個多月,後來在賣西瓜的小販二叔的調和中,兩人才慢慢和好。

這時才9歲的郎朗被迫長大,他明白了父親的不易,明白了父親對音樂的執著,明白了有天賦和努力在鋼琴界裡也是不會成功的,沒有錢,沒有權,一窮二白的他們,可除了更加刻苦練琴,還能怎麼辦呢?

在父親這次喪失理智的舉動中,朗朗看到了父親的野心和決心,知道父親對自己有種孤注一擲的信任感。

郎朗最初對父親是又愛又恨,他和母親更為親近。但後來郎朗也逐漸感受到父親的決心是支持自己朝前走的一大因素。

04

在經歷這件後,郎國任和郎朗的關係更加緊密了,朱雅芬教授知道郎朗被拒後,重新介紹了一位央音教授,郎國任和郎朗的求學之旅才慢慢回到正軌。

之後他們的求學之路越來越順利,先是取得了德國埃特林根國際青少年鋼琴比賽的第一名,後來郎朗(13歲)以公派的身份參加柴可夫斯基青年組比賽並贏得第一名,鋼琴大師格拉夫曼看過他的表演,給他寄來報名表、邀請函以及給美國領事館的信,希望他儘快參加柯蒂斯學院的入學考試,於是郎朗從央音退學,師從格拉夫曼。17歲時,因鋼琴家安德烈·瓦茨生病退出和芝加哥交響樂團合作的表演,於是叫郎朗來替場,告訴他要演柴可夫斯基第一協奏曲,這次表演非常成功,讓郎朗一舉成名。

2003年,郎朗在卡內基獨奏時,把郎國任請上了台,一起合奏了《賽馬》。

郎朗之後解釋說:「我父親曾經也練習過樂器,他也想成為演奏家,他年輕時候曾一度離夢想那麼接近,最終卻失敗。我想藉由和他同台演出,在我夢想實現的過程里,也實現他的夢想。」

結語

郎國任是千千萬萬個琴童家長的縮影,而郎朗卻只有一個。 很多人說郎國任對郎朗的教育太狠了,可郎國任不狠,有音樂天賦的郎朗會成為鋼琴家,可不是國際著名的鋼琴家,更沒有機會在白宮演奏《我的祖國》。沒權沒勢的郎父和郎朗的成功像是千千萬萬個寒門跨越階級的寫照。

最近頻頻出現的「科研神童」無疑反映出寒門在求學道路上的艱辛,一個小學六年級的學生就能發表出碩博生才能做出的論文,是該感嘆他投胎好呢?還是悲嘆一聲不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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