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會蒙塵,但相冊不會

2022-04-26     Lens

原標題:記憶會蒙塵,但相冊不會

什麼時候,你會下意識拿起手機,拍一張照?

在#BehindtheLens#欄目里,我們徵集過很多隨拍影像,比如窗外,夕陽,或是稍不留神就會「溜走」的光,也發起過#收集一棵樹 的影像徵集。

擊中攝影師傅擁軍的瞬間,也是西湖邊的一棵樹。他常去湖邊走走拍拍,從西湖斷橋走下去的第十棵桃樹,吸引了他。「這是西湖邊唯一的一棵樹,兩邊有對稱的長凳,背景是寶石山山頂的保俶塔,一眼望過去有點中國園林的感覺。」自那以後,他每次路過這裡,都要拍一張,一拍就是三年,拍了一千多張照片,拍下了這棵樹的春夏秋冬,花開花落,也拍下了這棵樹下各種各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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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棵樹後來不見了,幾年間同一地點栽下的樹換了一棵又一棵。城市無時無刻不在變化,人們總是不斷地喪失自己持有的風景,一年、五年、十年、幾十年以前的樣子,少有人記憶分明了。但傅擁軍因著最初心中火花燃起的一瞬,用綿延的影像將這棵樹的記憶沉澱了下來。

記錄難以名狀的不確定性

變數,不確定性,這是最能概括當下的詞彙,或許在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內也會成為常態。人們在「不確定性」中不斷追尋甚至努力創造的「確定性」似乎變得越來越艱難。很多人開始嘗試用影像留住些什麼,畢竟,過去的日子不會以實體的形式存在。

自去年發起第一屆影像計劃後,今年,榮耀再度開啟手機影像計劃,發出「留住心中的火花」的主題邀請,鼓勵更多人拿起手機記錄個體與時代。

傅擁軍是這屆大賽的評委之一,他記得自己剛開始學攝影的時候,看了很多1970-80年代的影像記錄,「那個時代一去不復返了,有些東西我們拍不到了。我當時想那些攝影師身處的那個時代,好像能拍的東西特別多,但是轉念一想,我們所處的這個時代,比那個時代還要發展得快。當我意識到這個問題時,就覺得應該去選擇一些角度和樣本,做一些長期的關注。」

這兩年,傅擁軍把鏡頭調轉向村莊,之前立下宏願想要記錄中國變化,農村正是這種巨變的重要發生地。眼下他正在進行的一個項目,叫作中國鄉村影像檔案,計劃走訪100個村子,用影像把它們記錄下來。

他從小在農村長大,但記憶中的農村正在快速成為陌生的過去,做攝影記者的那些年他也總喜歡往農村跑,幾乎是被一種本能驅使,那就是趕緊把那些地方記錄下來。

2006年暑假快結束時,杭州火車站,很多留守兒童短暫和父母相聚後,又被送回老家。

他跑去重慶山區里,記錄一個學前班21個留守兒童的故事,那個代課老師是像媽媽一樣去照顧他們。「我覺得我無形當中拍下了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拍下了中國留守兒童特殊的孤獨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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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他能在報紙版面上呈現的影像多為單張作品,但面對類似於消逝的村莊這樣紛繁變化、日趨複雜的議題,一張照片的能量是難以勝任其視覺傳遞價值的。

「每個村莊的方法都不一樣,有的村莊以肖像為主的方式呈現,有的側重於記錄日常生活,有的採用紀錄片的形式,甚至讓村民也參與到這個項目里來,用他們的視角去呈現。」 這和榮耀手機影像計劃今年組別設置的變化不謀而合,視頻賽道和組圖故事賽道的設置,是在鼓勵參賽者挖掘展現當下人類的生存境遇,呈現更有深度、廣度和複雜性的作品。

不管是西湖邊不斷被更替的桃樹,還是正在慢慢消逝的鄉村生活圖景,每一次按下快門的屏息瞬間,都是進入一種個人視角的歷史切面。

「如果不儘快拍攝記錄,

可能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在鄱陽湖畔長大的攝影師肖戈,小時候經常跑去湖邊看成群的候鳥,那時,湖邊還生活著一些有蹄類動物,現在幾乎看不到了。

肖戈,攝於非洲野生動物保護區

12年前的夏天,肖戈第一次走進了非洲野生動物保護區,數量之大,種類之多,是他未曾想到的震撼。他潛意識裡的美術功底會將構圖、光影、色彩描繪下來,再用單眼相機代替畫筆定格影像。「那裡沒有污染,沒有工業,光影和色彩都非常迷人,完全不是我們城市裡面居住的人類可以去想像的。」

這次拍攝經歷,在肖戈心中埋下了小小的「火種」,接下來的十年時間,肖戈每年都有幾個月的時間扎在非洲野生動物保護區,更多從動物行為學、生態學等科考層面記錄野生動物。

他目睹過種種身陷威脅與困境,卻極少走入公眾視野的野生動物。2010年時,他在肯亞納庫魯鹽鹼湖看到的上百萬隻火烈鳥,場景像是湖面上鋪了一層粉紅的地毯。但到了2012年,就已經很難在納庫魯湖拍到超過一萬隻的火烈鳥了。

肖戈,攝於納庫魯湖

對野外拍攝的迫切感來自他對環境變化的敏銳感知,盜獵象牙的慘劇不止一次地發生在他拍攝象群的路途中。世界自然基金會(WWF)之前給出數據,在過去40餘年中,全球野生動植物的物種已經消失了60%。「這個速度是非常快的,」肖戈說道,「所以如果我們不儘快拍攝記錄,可能我們以後再也看不到了。」

肖戈,攝於非洲野生動物保護區

2015年3月,肖戈飛往暴雪紛飛的瑪德琳島拍攝渾身雪白的格陵蘭小海豹。小海豹從出生到入水大概只有15天,會從10餘斤一直長到70多公斤,至此它就將與海豹媽媽一起游向海洋的深處,便再難尋覓它們的蹤跡。

肖戈,攝於瑪德琳島

過去用長焦鏡頭拍慣了無法靠近的老虎、獅子,肖戈這次卻意外發現,他可以無限靠近小海豹,通過16-35廣角鏡頭來呈現小海豹的更多可愛細節。「我嘗試把身體貼近冰層,還沒等放平身體,10多隻小海豹們就啪啪啪全部朝我爬了過來,它們先是嗅了嗅我的相機,又嗅了嗅我。」

肖戈和格陵蘭小海豹在瑪德琳島的冰層上

但即便是這般萌物,也難逃被捕殺的厄運。人類會剝去小海豹潔白無暇的皮毛來製作裘皮大衣、帽子、靴子,每年被棒球棍擊殺的小海豹以數十萬計。

有時,語言抵達不了的影響力,影像卻能做到。

正如英國自然主義者彼得·斯科特(Peter Scott)所說:「要拯救面臨威脅和毀滅的自然界,最有效的方法是讓人們重新愛上自然的真與美。」

今年,榮耀手機影像計劃也將環保生態議題納入其中,專門增加了環保賽道,用影像推動環境保護的意義不言自明。肖戈也是這次大賽的評委之一,他記錄瀕危物種和自然環境的變遷,也正因為有影像的留存,才能讓這些生靈被發現、被記錄、被研究、被關愛。就像動物行為學家珍·古道爾(Jane Goodall)說的那樣,「唯有了解,才會關心;唯有關心,才會行動;唯有行動,才有希望。」

讓那些原本被視而不見的

日常被看見

在僅憑一部手機便可充分享受拍照樂趣的當下,攝影成為了一種大眾化行為。照片的獲取不再珍貴,我們隨時可以拍下所有想要記住的畫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影像可以成為我們記錄一切的媒介。

長久以來,主流攝影師會關注經典性的瞬間和儀式化的場景,而普通人的個體記錄里,卻裝滿了日常,它們長久以來都散落在普通人的手機相冊里。而第二屆榮耀手機影像計劃的開啟,更像是一個線上檔案館,收錄世界各地的手機攝影愛好者鏡頭下的日常影像,關乎個體生活,也關乎時代切面,讓那些原本被視而不見的普通人的日常和觀察,被看見。

其實,去年獲獎作品裡的很多「瞬間」,都藏在普通人的日常中。

或是在馬路上,撞見對面靠牆的電車站台,候車人一字站開,老人、小孩、上班族,家庭婦女等人物出現在了一個畫面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動作,便拍下了這個有趣的瞬間。

使用榮耀手機拍攝

或是在黃浦江邊散步時,突然注意到了設置在北外灘邊的遊樂設施,凌亂無序的線條背後是上海的知名地標陸家嘴CBD,強烈的空間壓縮感讓攀登的人們與這座城市的屬性有了強烈的對比。

使用榮耀手機拍攝

哪怕是透過薄紗,呼之欲出的孩子的笑容,也仿佛有著噴薄的力量。

使用榮耀手機拍攝

大賽還邀請到了國際範圍內不同攝影風格的攝影師,來作為海外評委。比如在商業藝術和自然風光領域獲獎無數的西班牙鬼才攝影師歐亨尼奧·雷昆科(Eugenio Recuenco)和墨西哥攝影師塞爾吉奧·塔皮羅(Sergio Tapiro),後者在15年間重複拍攝科利馬火山超過30萬張照片,憑藉一幅閃電擊中正在噴發的火山壯觀影像,贏得了2017年度「國家地理旅行攝影師」的稱號。

墨西哥攝影師塞爾吉奧·塔皮羅拍作品:閃電擊中正在噴發的科利馬火山

「火花」之於肖戈,是馳騁在非洲大草原上的動物,之於歐亨尼奧·雷昆科,是創意構圖的靈感迸發,之於塞爾吉奧·塔皮羅,是火山異動時刻的激烈。而在傅擁軍看來,眼下的不確定性影響到了每個人的生活和心理,記錄「火花」,是因為生活還要繼續,每個人心中的希望還在。

你手機中的照片,

總會有脫穎而出的可能

去年憑藉作品《Jungle Fire》獲得推薦獎的19歲印度小伙Rashmi Ranjan Sahoo,在父親送給他第一部智慧型手機時,才開始慢慢摸索什麼是攝影,手機鏡頭是如何工作的。他拿起手機拍,耐心等待完美瞬間。他認為每個人都有著潛在的拍攝天賦,但需要去慢慢挖掘。

使用榮耀手機拍攝

這是手機攝影普及以來才可以去想像的潛能。傅擁軍告訴我們,手機現在就像是每個人的家庭相冊、個人日記,「我自從用手機拍照以來,每一張照片都保留了下來,拍滿了就換一部手機,到現在已留存了20部左右的手機。」

過去,他是不拿相機不出門的人,在手機影像發展比較初級的階段,拍一張好照片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拍人像容易失真,光線稍微暗一些手機便無法捕捉,遠一些的場景,就更不可及了。現在不同了,手機影像技術已進入多主攝融合計算攝影的語境。不久前剛剛發布的榮耀Magic4系列,就是把不同攝像頭的優勢組合起來,對畫質、色彩、清晰度進行彌補與提升,不管是在昏暗的光線環境下,想拍遠距離的事物,想拍人像,或是放大或縮小物體,都可以根據效果和環境智能使用計算攝影方案,讓隨意構圖創作成為了可能。

也有一些拍特殊場景時的需求,比如遠處的落日、街景,山野草原上的動植物等等,這時候,榮耀Magic4系列的長焦鏡頭就成了剛需,在融合計算攝影技術的加持下,可以做到最大100倍的數字變焦,滿足大家對畫質和細節的追求。

喜歡拍肖像的傅擁軍也體會到了長焦拍攝能力的好用,「用手機拍一般都是小廣角,拍肖像的時候,會發現人物和後面的背景都有點變形,不太好。所以我一般拍肖像時,就會用一下長焦攝像頭,這樣拍幾乎和相機拍出來沒什麼區別。」

當需要理解光學、擺弄專業器材的複雜性被簡化,拿起手機,摁下快門,你會發現手中的照片,總會有脫穎而出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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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cn/3df2d7e476d46929d230ba4623e460bc.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