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開炸?這片牛逼啊!

2023-10-05     電影派

原標題:一言不合就開炸?這片牛逼啊!

他可能是目前最忙碌,且產出最高的香港導演了。

光是今年就已經上映了三部電影。

結果這個國慶檔,邱禮濤導演又帶著更為重量級的第四部電影沖向院線。

張涵予搭配劉德華,再加上黃軒和文詠珊。

故事改編自1993年真實發生的中俄列車大劫案。

也是中國第一樁跨境追捕事件。

無論哪一個元素都讓人拉滿了期待值。

但另一方面,因為邱禮濤十分濃重的個人風格。

作品又極易出現非常兩極分化的口碑。

有人認為電影空有場面和動作的堆砌,沒有劇情。

有人則認為這是他今年看過最過癮最生猛的片子。

所以今天派爺就準備和大家來嘮一嘮這一部——

要聊電影前,我們可以先了解一下被官方定性為情節十分嚴重,性質極其惡劣的原型案件——中俄列車大劫案。

當時是九十年代初期,中國因為改革開放輕工業崛起迅速。

而隔壁的俄羅斯則在這一領域露出疲態。

於是,便催生出了一種職業名為:倒爺。

就是把中國的低價商品運到俄羅斯再以高價賣出。

幾趟下來基本就能賺個盆滿缽滿。

但人的慾望當然是無窮的,另一種更賺錢的方法馬上應運而生。

那就是去搶劫這些倒爺。

當時貫通中俄的是從北京出發,目的地為莫斯科的k3國際列車。

單程一趟得6天6夜。

而且因為是國際列車,等出了中國列車上的安保就失效了。

於是那一次大劫案中,列車前後登上了四波劫匪。

他們搶劫、毆打、凌辱、強暴,簡直無惡不作。

甚至有乘客跳車逃跑,劫匪還直接拉緊急制動閥停車去追...

事發後大使館接到許多受害者的報案,於是迅速向北京發來密電。

中央震怒,立馬開始籌備一場兇險,卻不能失敗的跨境追捕。

熟悉邱禮濤導演的觀眾肯定都知道,他是個「爆炸狂魔」,極其熱愛大場面戲碼。

所以他在改編中俄列車大劫案的時候,也沒有把焦點只局限在列車上。

他先用了幾筆還原了劫案的背景,再用了幾個細節突出刻畫了劫匪殘忍的面貌。

比如說金戒指太緊,取不下來怎麼辦?

那就直接砍斷手指把戒指拿走。

然後邱禮濤把電影的重點,都放在了案發後的「跨境追捕」上。

因為這次的追捕行動,首當其衝的一個字就是「難」。

難在哪?

難在力量的不對等。

中國警察在俄羅斯是沒有執法權的。

於是警察只能偽裝成倒爺上車,然後在袋子裡塞滿擀麵杖和u型鎖。

這些就是他們全部的武器了。

而劫匪們,則是小刀槍械一應俱全。

還有一位善用一把鯊魚槍,據說連睡覺都要放在枕邊。

戒備心極強,並在警察追捕到其他犯人時就已經準備逃出境外。

他就是電影中黃軒所飾演的反派苗青山的原型。

在電影中,為了突顯出苗青山的「惡」,還做了一個處理——反差感。

日常乾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自己的愛好卻是文雅到不行的古典音樂。

性情殘暴殺人不講道理,可每次動手都不露凶色,而是會面帶微笑。

於是就在這一張一弛之間,一個極其兇狠老辣的形象被刻畫了出來。

苗青山也確實是讓張涵予所飾演的警察崔振海吃盡了苦頭。

可是能接下這次跨國任務的崔振海也不是吃素的主。

他雖然是警察,可帶著濃重的「匪氣」。

審訊犯人,極其善於把握對方心理。

一聲厲喝,一句「咽回去」,就把準備隨地吐痰的犯人給干蒙了。

簡直比流氓更流氓。

列車上尋找線索,碰到了犯人提前踩點。

咱崔隊二話不說,回手一掏。

就把人家包里的證據給摸了出來。

主打一個快准狠。

雙方在這場貓鼠遊戲當中的博弈十分精彩。

你來我往,反轉不斷。

邱禮濤導演也充分發揮了自己的特長,往裡面塞入了許多生猛視效。

比如說在車廂狹小空間中的搏鬥,把手邊的一切資源都利用成武器,充滿緊張與壓迫感。

下水道的追逐戲,四濺的水花與車燈相映成輝,是速度感與激情。

當然爆炸戲更是少不了,炸飛機,炸基地,炸飛彈...

為了追求視覺上的震撼,幾乎用的都是真傢伙。

更誇張的是幾乎1:1復刻了莫斯科的地下水宮。

占地近6000平方米,磚塊參考了當時俄羅斯的尺寸與風格。

還在紅磚上鋪上了青苔,以求效果逼真。

其他場景諸如中俄火車換軌站、火箭基地等也都是實景搭建。

光是場景籌備就耗時兩個半月。

一切都在電影開頭響起那首《無地自容》時被引爆。

濃濃的時代感撲面而來,迅速把人拽入那個當下之中。

其實電影中所處的那個九十年代,也是個極其特別的時間點。

它是一個轉折點,也是時代的拐點。

而這種濃濃的命運感,體現在了片中的另一個關鍵人物身上。

劉德華飾演的西里。

他不像苗青山與崔振海一樣立場堅定,黑白分明。

瓦西里這個角色是一直在搖擺的,是猶豫的。

他周旋在兩股勢力之間,讓人分不清是敵是友。

在劉德華的演繹下讓瓦西里這個人物充滿了人格魅力。

他有手段、有人脈、有經驗。

所以崔振海想通過他捉拿苗青山歸案,而苗青山則想依靠他的資源搞個大事情。

但瓦西里還有屬於自己的考量。

可以說這三人之間相互試探、周旋、制衡的關係,撐起了整部電影的節奏。

所以邱禮濤為什麼會選擇這個故事來改編?

還是那個詞:時代。

這一起劫案,幾乎完美映射了那個時代。

那個迷茫的時代,希望與絕望並存,大家都在找出路、找方向。

更是在找自己。

就像電影中的三位主要角色一樣,他們都在找尋自己堅信的東西。

慾望成為了人生岔路的指示牌。

於是有人成為了崔振海,有人成為了苗青山。

但更多的人,會像瓦西里一樣在經受選擇的考驗。

其實電影本身可能也並沒有那麼十全十美。

邱禮濤爆炸式地產出量,帶來的必然會有細節上的簡化與模糊。

這一點在《莫斯科行動》中也有體現。

文戲依舊是弱項,許多著重對話的情節都被一筆帶過。

剩下的全用量大管飽的連環轟炸大場面作為填充。

這也是他一貫的揚長避短方式。

於是有人說他作為導演缺乏表達,只會拍行活。

但這可能是對他最大的誤解之一。

或許邱禮濤的電影並不是直奔表達而去,但卻完全不曾缺乏表達。

《性工作者十日談》《等待董建華發落》《伊博拉病毒》...

這些作品都在所謂的「吸睛」元素背後,蘊藏著大量觀點與視角,去觸碰一些敏感卻又罕有人關注的話題。

所以與其說他現在不願意在電影中表達,不如說他太懂如何表達了。

於是在一些客觀條件的作用之下,他選擇以另一種方式展現自己心中的故事。

依舊有他最愛的「爆炸」,有警匪,有槍戰,有形形色色的善人與惡人。

正邪大戰一觸即發,飛機大炮肆意轟炸。

一切結束之後,還有一個男人,叫瓦西里。

或許就像「瓦西里」這個名字一樣。

邱禮濤始終在做著自己所堅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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