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陽盧思浩:沒有到不了的明天,時間會給你答案

2019-08-22     磨鐵書友會

大家好,我是凹叔。


昨天,青年作家盧思浩的首部長篇小說《時間的答案》,終於正式上市開售了!

提到盧思浩,很多人都覺得熟悉。正在看這篇推文的你,也許恰好就是他的書迷。

《時間的答案》作者 盧思浩

相信很多人和凹叔一樣,從《你要去相信,沒有到不了的明天》、到《願有人陪你顛沛流離》、《離開前請叫醒我》、《我想和你在一起》、再到《你也走了很遠的路吧》,一路見證了盧思浩與他的作品共同成長。

我們都知道他是一位備受讀者歡迎和矚目的90後作家,但也許你並不知道,2011年,他的第一本小說《想太多》並不成功。書賣不出去、出版社跑路,他身無分文。

那個冬天,他住過地鐵站、留宿過麥當勞。當時他的朋友帶他去人民公園跑步,他跑了很久,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朋友跟他說:「你看,你還是要呼吸,你還是要活著,只要還活著,就一定會有明天。」

於是,後來就有了《你要去相信,沒有到不了的明天》。

他是暖男作家,很多讀者都叫他「小太陽」。他有一隻貓,名字叫二筒,他們一人一貓相依為命。盧思浩和貓咪的性格很像,不愛說話,也不太需要別人陪,只要在轉頭的時候,看到彼此都在就好。

他說:「我覺得人長大不是要變得堅硬,也不是要變得麻木,而是要用堅硬的殼把柔軟的核保留下來,生活中那些可愛的東西,就是我的『核』。」

於是,他把那些成長中所經歷的孤獨、苦悶、迷茫,和那些在前行的路程中漸漸離散的人們,用一種溫柔的口吻寫成了《時間的答案》,獻給一邊成長一邊失去,面臨著人生選擇的每一個你我。

我不蔑視平凡,因為我是平凡中的一員

從過去到今天,少年的成長似乎是個永恆的話題,我們看過太多人或刃迎縷解或荊棘塞途的少年時代,卻始終無法解開動盪青春的玄機。

我們曾為了《十七歲的單車》中的阿貴和小堅喟然而嘆,一個是鄉下的少年,一個是窮人的兒子,他們為了爭奪一輛單車不計代價地拚命,只為了守護自己簡單的夢想、維繫少年人那比命重要的驕傲。

《十七歲的單車》劇照

王朔的《動物兇猛》,後來變成了姜文《陽光燦爛的日子》。北京軍屬大院的少年們所感受到的青春,是永恆的大太陽和過不完的日子。馬小軍當眾爬上高高的工業煙囪,滿臉爐灰地臆想著自己把世界踩在了腳下,但他總要回到地面上來,在這裡,他既討不到自己心愛的妞也厭倦了出那些可笑的風頭,人生即將進入中場,往後終歸是要被獨自落在泳池裡,能不能行全靠自己撲騰。

《陽光燦爛的日子》劇照


我們隔著螢幕或紙張看著這些少年人們,為他們的或笑或哭,但卻也總覺得差了點事兒,我們從他們身上見到了少時、見到了曾經,卻往往難見自己。

我們大多生在一個境遇不好不壞的家庭,平凡到作者和編劇們都沒法拿去用作素材;我們平靜地接受義務教育,好的話就繼續升入大學;我們沒有為了一輛單車「廝殺」的殘酷經歷,也沒有勇氣像馬小軍一樣放手讓情慾操縱著自己把滿心覬覦著的漂亮姐姐撲倒在床。

但是,在《時間的答案》里,凹叔卻看到了那個平凡的自己。

主角陳奕洋是個平凡的人,他有一個還算正常的家庭,他生活在快訊和快消結合的正當下。

他不擅長交際,鮮有能交心的朋友知己。每當進入一個全新的社交生態系統,他都要苦於自己的格格不入,卻又找不到方法去改變,久了便也接受自己去做一個清冷的局外人。

18歲的他來到北京讀大學,第一次感受到了與成人社會碰觸摩擦的痛與癢。他去參加對這個現實世界早已掌握純熟的富二代同學的生日聚會,在華燈與烈酒充斥的場合里,小心翼翼地送上他謹慎準備的生日禮物——一支鋼筆。

他被邀請去高級的頂樓西餐廳,卻穿著綠色的休閒外套和運動鞋,青澀得像一株小植物。

他目睹了室友對漂亮的女同學高調求愛,失敗後便狂潑髒水,把她變成了人們口中的「蕩婦」,他目睹了自己打工所在的書店裡的「大人們」翻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卻能夠圓滑而舒服地生存在每一個不同利益群體的夾縫中間。

他反覆思考並且調試自己應對這個世界的姿勢,卻從未找到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應該在的位置。

他的愛情也沒有什麼轟轟烈烈,來來去去,靜得像一隻在自己安全領地踱步的貓咪。

他在常去的那家音像店遇到了女孩吳夢真,因為彼此的孤獨而惺惺相惜,成為知己。然而,真正的故事還沒有開始,夢真就失去了音訊,從此再沒能相見。

後來他遇到了陽光明媚的董小滿,沒有倏然襲來的一見鍾情,只是彼此在空閒的時候偶爾互訴心事。在某個傍晚的公交車上,他們都不小心睡著,當他醒來看著倒退的街景感到有些熟悉,當下他明白,身旁熟睡的女孩能帶給他的,正是那種溫暖的熟悉感。

他看到董小滿和其他男生在一起,也會感到挫折與心酸,但他卻無法跟董小滿表白,卑微的他不敢把這個女孩的善良當成另外一種感情。


《時間的答案》中的陳奕洋並不是個例,他是每一個平凡的我們。曾經的我們也和他一樣,總是感覺自己慢了一拍,總是徘徊在「缺乏對社會的敏感度」與「極度自我敏感」之間,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東西,也沒什麼了不起的經歷,做著一些自己並不喜歡但可以暫時讓自己不再孤獨、不再那麼格格不入的事情,在摸索和試探中,尋找屬於自己對的或錯的位置。

盧思浩筆下的少年時代,是屬於我們「大多數」的少年時代,這正是凹叔認為最最寶貴的那個點,在《時間的答案》里,我們能夠感受到作者本人對「平凡」的那份敬重之心。

那些得到與失去的,都流淌在同一條河裡

主角陳奕洋似乎是個一直都在失去的人。

小時候,他在學校被欺負、被同班同學誣陷他偷竊,父親沒有給他任何辯白的機會,從此他失去了在原生家庭坦誠內心、與父母親昵歡愉的權力。

後來,他失去了與人正常交往的能力,沒有可以說話的人,幾乎失去了一個正常人所有發聲的渠道與內心情緒釋放的出口。

所以他成為了一座孤島,失去到無可再失去,他甚至會去思考:「如果每個人的社交都有自己的目的,那我之所以一直都是一個人,是因為其他人無法從我身上獲取到任何東西嗎?」

但在書中所講述的陳奕洋的這段人生片段中,他並非一無所獲。


他得到了來自董小滿的溫暖陪伴。董小滿告訴他:「幸福不是別人給的,幸福是源於自己身的東西」、「這世上不存在無緣無故的相遇,也就不會有全然錯誤的錯過」、「要帶著愛活下去」。

他得到了來自富二代好友夏誠有些灰色卻讓我們無法斷言是錯誤的社會歷練:「你要給自己安一個堅硬的殼,把心保護起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受人尊敬,萬人敬仰,因為有能力,沒有任何人能質疑你」、「社會的本質是競賽,這是人們愛看足球的原因」、「比起虛情假意,無人問津才是最可憐的」。

他得到了學長姜睿傳遞給他的面對這個世界的一腔孤勇:「人不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喜歡做的事,如果找不到喜歡的事,就做自己手邊的事,好好生活,好好照顧自己」、「這個世界上孤獨的人比你所能想像得更多,孤獨只是一個過程,是讓你遇到真正的朋友的過程」。

而陳奕洋之外的其他人,其實也在經歷著相同的一切。

董小滿失去了自己的至親、甚至失去了陪伴自己的長大的貓咪「阿水「,但她得到了一顆強大而堅韌的心。

夏誠看似冷漠地選擇放棄自己多年的一段感情,卻正在向著自己認為對的那個目的地靠近。

姜睿失去了父母的支持、失去了原本安穩的生活,但他始終沒有扔掉自己的理想。

《時間的答案》中的每一個人,都同時在經歷著「得到」與「失去」,也許正是因為這樣,這些角色才都是真實立體的、令人信服的。

故事的結局,盧思浩沒有給任何一個角色下定論,他們在彼此的過往中留下印記,然後四散而去,去經歷他們之後全新的人生。


盧思浩說:「人總得在經歷一些事情後才能明白一些道理,就像是等到你終於明白一句話的深意時,時間早已經向前一路飛奔,把你甩在了後頭。這讓我產生了錯位感,好像自己明明還是那個少年,可鏡子裡的自己已經不是少年時的臉了。」

對於年紀更長的凹叔來說,這種感覺似乎更加真切,就像是四十多歲的某個夏夜,開車回家在某個路口等紅綠燈的時候,你突然反應過來,十九歲的時候那個人說的那句話原來是這個意思。而這個時候,你已經過完了小半生。

正在經歷「生長痛」的少年們,也許在看完這本書之後就會好過一些,就像是對傷口進行了一部分修復和治癒。

而像凹叔這樣的中年男子,剛拿到書時覺得有些興味索然,也許是青春已過,太多事情皆已忘懷,但當凹叔真正讀完它的時候,心底里是舒暢的,就像是很多舊時光都回來了。不知道為何,盧思浩的文字總會讓我想到木心的俳句:「少年人的那種充滿希望的清瘦」。


「如果你願意,記住我的名字,我叫盧思浩。是個幼稚鬼,是個做大夢的傻子,是個篤信自己未來的人,是個能為一點微小的事情開心一整天的人,是個能在城市裡迷路的路痴,是個妄想留住時間,跟時間賽跑的人,是個熬夜控,是個妄想用不多的文字照亮這個孤單宇宙的人,是個喜歡先說大話然後去拚命實現它的傻瓜。」

盧思浩與我們的不同之處,也許就在於他能夠與「時間」和睦相處。我們常常抱怨那些時間忽快忽慢的錯覺:「這個假期過得好快」、「夏天的下午班感覺度日如年」,也常常抱怨時間在我們身上留下的那些瑣碎的正負面,但盧思浩卻能夠欣然接受時間的一切好與壞。

他是時間的朋友,在該拼搏的時候毫不猶豫,也會特意在某個角落裡享受安安靜靜的時光,抱著他的二筒,寫著最平實、卻讓我們讀完願意回頭看看再繼續出發的文字。

至於最後的答案究竟如何,我們不如就像盧思浩一樣,靜待時間的答覆。


本文圖片來自網絡。本文采編:渣狸;本文編輯:渣狸;監製:袁復生。如需轉載開白,請在後台回復「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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