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8年,31歲徐志摩每個月賺800塊,夠在北京買1座院子,卻不夠陸小曼花銷。他只好向前妻借錢,不料,前妻只說了6個字,就讓他羞愧離開。
此時的徐志摩,身著破舊西裝,絲毫沒有詩人的豪情颯爽。
而前妻張幼儀,則成了銀行副總裁,又經營著服裝公司。
並且,徐志摩的父親認她做乾女兒,家中產業也交給她打理。
徐志摩忐忑地說,家裡花銷實在大。他1人打了5份工,還是不夠。
張幼儀把錢遞給他時,也沒指望他還,只說了6個字:「這是你爹的錢。」
徐志摩羞愧接過錢,悄悄地離開了。
徐志摩為了和她離婚,不惜和父母決裂。
她從未想過,他竟然為了另一個女人,來向她低頭。
看著徐志摩窘迫的神情,張幼儀幾乎想不起,曾經那個西裝革履的他。
雖然早已離婚,但徐志摩和陸小曼的事跡,早在上流社會傳遍了。
徐志摩向她借錢,張幼儀心底本是憤怒的,但是想到公婆拿自己當親生女兒,她還是點頭同意了。
張幼儀望著徐志摩離開時,身著破舊西裝的背影,陷入沉思,陸小曼真的是徐志摩的良配嗎?
正如徐志摩看不上張幼儀,張幼儀也是看不上陸小曼的。
無論是陸小曼離婚又再婚,還是她荒淫無度的生活。
對於備受嚴苛家教影響的張幼儀來說,她完全不能接受。
同時,張幼儀也從別人口中得知,陸小曼並沒有盡到一個妻子的義務。
但是她同時又很好奇,陸小曼身上到底有什麼魔力,讓徐志摩如此迷戀。
在一次這對新婚夫婦與胡適聚會上,胡適偷偷邀請張幼儀,那是她第一次與陸小曼相見。
在聚會上,張幼儀看著他們毫不避諱地做出各種親密舉動,聽著他們互相叫著對方的愛稱,她突然明白徐志摩為什麼這麼迷戀陸小曼。
是那新潮的思想,是那風情萬種的氣質,更是陸小曼與這箇舊社會,格格不入的生活。
曾經,張幼儀也想學著新潮。
但當她放下孩子,坐船去找留學的徐志摩,卻只看到他不耐煩的神情。
張幼儀心裡泛冷,從那以後,拒絕與陸小曼相見。
然而不久,兩人突然爆發了一場衝突。
1931年,徐志摩遭遇空難身亡,陸小曼拒絕認領屍體。
消息傳到張幼儀那,她悲痛萬分,卻在緊急關頭向年邁的徐志摩父親隱瞞事實:「徐志摩生病了,我只是去醫院看看他。」
在遺體下葬時,陸小曼突然出現,想給徐志摩換身西服。
這在當時是對遺體的大不敬,一直隱忍的張幼儀立馬拉住陸小曼,沖她怒吼:「遺體已經搬運多時,你不能讓志摩安安靜靜的走嗎?」
陸小曼神情恍惚,癱在地上不再言語。
這是張幼儀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與陸小曼發生衝突。
徐志摩向她借錢時,我想,她內心是有過憤怒的。
但是,她並沒有把自己婚姻的失敗,遷怒到她人身上。
而作為西式離婚第一人,她突破世俗禮教對她的禁錮,用事業填補生活和感情上的空缺。
直到陸小曼將徐志摩的詩集,全部整理成冊,張幼儀才重新了解陸小曼。
張幼儀還曾品鑑陸小曼的繪畫,翻看陸小曼整理的詩。
聽說陸小曼在徐志摩去世後的清簡生活,她莫名生出一抹同情。
為了不讓這朵上海玫瑰凋零,張幼儀供養著陸小曼,並說:她始終是阿歡的繼母。
直到陸小曼之後的愛人翁端午擔起照顧她的責任,她才沒再繼續供養陸小曼。
這樣的氣度,比美貌和嬌嗔更叫人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