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夜晚的博物館裡，Gucci讓歷史倒流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每一次 Gucci 的舉動似乎都可以成為當季里最受矚目的時尚事件。
無論你是否對時裝感冒，它都有足夠的理由吸引你的注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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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燒墓地的大秀、抱著「人頭」走秀的模特、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吸睛華服…… 令人難以忘懷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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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cci Fall Winter 2018
在我看來，自 Alessandro Michele 為 Gucci 開天闢地出這不可複製的品牌復興以來，這一連串的風格重塑、商業奇蹟、格局改寫，都已經有足夠的素材供電影從業者在若干年後拍成傳記片。
傳奇早已開始書寫，而我們也在跟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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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 Gucci 而言，造物主般存在的創作總監 Alessandro Michele 和品牌總裁兼執行長 Marco Bizzarri 這對黃金搭檔， 他們的野心不僅僅只是創作當季熱銷、或是去成為年輕人的心頭好，而是去再造一個美學世界，成為風格符號的象徵。
就如今的態勢來說，這一天的到來已是能夠預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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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 Gucci 的「羅馬城」，在每一場大秀里一步一步地搭建。
Alessandro Michele和他的團隊也在每一場秀里都布局了大量繁瑣的文化、歷史以及藝術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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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而言，每一次看 Gucci 的秀，都是樂在其中的探索。
這也是為什麼我會將它當作一次文化「考古」，微觀之處布滿了驚喜。倘若在宏觀角度端詳，你更能夠察覺到 Alessandro Michele 下的這一局大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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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看似五花八門，雜亂無章的主題後，其實也能夠參透出連貫的線性劇情。
「致敬法國三部曲」之中，夾雜著革命、犧牲、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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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cci Cruise 2019
重回故土後的 2019 秋冬大秀里，滿是關於創世紀的隱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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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cci Fall Winter 2019
就像是一部宏大並充滿不可思議情節的史詩。
在經歷了地獄、洪水、混沌之初後，我們又將跟隨 Gucci 和 Alessandro Michele 去向何方？
這一切也在 Gucci 2020 早春里，揭開面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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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文明誕生的旅程
每一次， Gucci都會在大秀開始前同大家玩解密遊戲，當然這次也毫不例外。
首先，磅礴收到了一個紅色貝殼形狀的首飾盒。
打開後，發現是一個銀色吊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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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應該就是之前 Gucci 預告圖中所寫的——「Souvenir from Ro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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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面描繪著著名的雕塑作品——《母狼像》（Lupa Capitolina）。
它不但是羅馬最具代表性的標識之一，更是羅馬城的城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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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雕塑里那對孩童是羅馬神話中戰神瑪爾斯（Mars）和女祭司雷亞·西爾維亞（Rhea Silvia）所生的雙胞胎——羅慕路斯（Romulus）和雷穆斯（Rem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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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出生之後就被遺棄，因為被一頭母狼哺育而保住了性命，之後由一個農民家庭領養。
傳說中，羅馬就是由兄弟二人所建，Rome就是從 Romulus 的名字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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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這代表著古羅馬及其文明的誕生。
貝殼形狀的首飾盒，則讓人想起 Sandro Botticelli 的畫作《維納斯的誕生》，也就是所謂美與愛的誕生。
其實，這幅畫同樣還代表著文藝復興的作畫題材，從聖經故事改為希臘神話，對應宗教向異教的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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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吊墜的另一面也得到了解釋。
上面寫著來自歷史學家 Paul Veyne 的一段話——
「Car seule l'antiquité païenne éveillat mon désir, parce que c'était le monde d'avant, parce que c'était un monde aboli.」（ 反常道者的古代世界喚醒了我的慾望，因為這是屬於從前的世界，一個被遺棄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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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找到「誕生」與「被遺棄的世界」之中的臨界點？
Gucci將大秀坐標在羅馬卡比托利歐博物館，世界上最早的公共博物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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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於卡比托利歐山（Capitoline Hill）的卡比托利歐博物館，代表了 Alessandro Michele 對舊世界的情結，展示了古羅馬源遠流長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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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到的 《母狼像》就長存於博物館之中。
博物館的設計師則是大名鼎鼎的米開朗基羅，他於1536年進行規劃，整個工程經過400年才全部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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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米開朗基羅，就會想起他在西斯廷禮拜堂的天頂畫——《創世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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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寓意著人類的誕生，在 2019 秋冬大秀的「開天闢地」之後，仿佛就是最連貫的銜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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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cci Fall Winter 2019
有了人類、城市…… 文明自然也隨之誕生。作為文藝復興的發源地，文化藝術對於羅馬來說就是最重要的部分。
在大秀尚未開始前，包括我在內的受邀嘉賓還被線索所指引，來到 #古馳勝地# 中的 Antica Libreria Cascianelli 書店裡進行探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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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店的裝飾風格源自19世紀，裡面堆滿了包括宗教、科學、藝術、歷史、文化在內的各種古董書籍，其中還不乏一些珍貴的初版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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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上和桌上的掛件、擺件以及裝飾品，更是令人眼花繚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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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 Ari Marcopoulos 掌鏡的 Gucci 2017早秋系列 Lookbook 就是在此取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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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秘密則藏在一扇由書架偽裝的隱形門之後。
裡面的房間裡，地上堆滿了大大小小包著橙色包裝紙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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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前來的嘉賓都可以跟隨直覺選取一本，打開之後發現都是不同的古董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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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這次秀的邀請函，上面除了印有大秀的地點時間等基本信息外，還再次出現了 Paul Veyne 的那句話——
「Only pagan antiquity awakened my desire, because it was the world of before, because it was an abolished wor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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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於「反常道者」的狂歡
反常道者（Pagan），在宗教中往往是基督教或是伊斯蘭教對無宗教或是其他教派人士的蔑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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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它也經常同謊言、撒旦、異類等詞彙所聯繫，並且包括對巫術以及神秘學的崇拜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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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秀場的卡比托利歐博物館中，就存在著大量「反常道」題材的藝術品。
比如酒神狄俄倪索斯 Dionysus 的隨從——薩堤爾（Satyr）的面具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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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希臘神話里，他就是以懶惰、貪婪、嗜酒、縱慾而聞名的。
古羅馬時期，很大程度上反常道者也被認為是沒有宗教、不受約束、沉溺於世俗快樂和物質財富的人，他們與天主教的「禁欲主義」是相違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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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義大利電子樂組合 BR1002 那充滿地下風格的《The Shadows Die Twice》在一片寂靜中暗涌翻騰，這場靈感源於「反常道者」的大秀，在陰暗之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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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晝伏夜出的野獸行走在黑暗的博物館內，在場的嘉賓用手電筒去窺探它的容顏，完整了這次狂歡。
從第一個造型開始，被保守派歸於異類的享樂主義，就毫無保留的得到呈現。
當你看到 30 年代的 Show Girl 頂著插滿黑色羽翼的頭飾款款而來，你就可以感受到突破、束縛以及對自我的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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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的電影《The Great Ziegfeld》中，就曾將這一形象描繪得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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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er在 1986 年奧斯卡的紅毯上，同樣也對 Showgirl 形象進行了經典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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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Gucci 秀場上出現的 Showgirl 並沒有理所當然的穿著裸露，而是一改常態以肅穆的黑色長裙示人，產生了一種意想不到的衝突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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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首尾呼應的切題，在這場秀的最後一個造型中，本應該表達莊重禁慾，戴著修女頭巾的模特，卻身著一襲色彩繽紛的長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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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打破常規的選擇，皆在為這次的靈感主題添磚加瓦。
比如標新立異的突兀感，以有著強烈對比的拼色形式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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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以色彩飽和度極高的單品形式，潛伏在秀場造型的每一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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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醉於世俗與慾望之間，是天主教對於反常道者們的描繪。
引起巨大爭議的電影《Caligula》（羅馬艷情史）中就出現了大量裸露縱慾的畫面，勾勒出羅馬帝國第三任皇帝 Caligula 那荒淫無度的生活。
這部電影的另一個譯名就被翻譯成——《羅馬異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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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電影本身惹得了不少罵名，不過其中奢華大膽並充滿古羅馬風格的服裝美學卻是史詩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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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難看出 Alessandro Michele 在這季里對這段奢靡「羅馬往事」的提及。
那些大量裸露肌膚的造型，沒有一絲風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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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誇繁瑣的金色飾品，堆疊出別樣的富麗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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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古羅馬傳統服飾風格的運用，也在其中大放異彩。
Alessandro Michele將 Oversized 風潮始祖的托加袍（Toga）搬到秀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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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用古羅馬男子的傳統服飾，改良成符合現代日常穿搭的連體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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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僅是義大利的傳統服飾元素，Alessandro Michele還從其他的「異端」中吸取靈感。
向來被看作是共濟會標誌的全知之眼（Eye of Providence）成為刺繡出現在成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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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出現的肖像和樹葉的組合，讓人想到了代表惡魔，同時也象徵著復生的綠人（Green Man）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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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特臉上到身體布滿著紋身，這可以是占據街頭的「Gucci Gang」，同樣也可以看作是對巫術與神秘學的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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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ssandro Michele以充滿詩意的 70 年代作為風格主軸。
並使用更為頹廢、迷幻的姿態對反常道者捕風捉影，在限制邊緣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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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自由追隨到女性權益
如何定義異類？
在 Gucci 的世界裡，我想這本就不被存在。
在 Alessandro Michele 執掌的這些年裡，Gucci不僅僅再只是一個高級時裝品牌，更是成為了一種風格、一類群體以及一份對美、對風格包容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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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為什麼，當我們看到秀場裡那時而復古優雅、時而乖張艷麗，將各種衝突組合的造型時，並不會感到絲毫的違和，而是毫不猶豫脫口而出——「It’s so Gucc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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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是30年代 Showgirl 的勇敢表達，或是70年代嬉皮士的洒脫盛裝。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是人們對自由和自我的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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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場裡的臉龐耳飾，屬於古希臘神話中的大力神赫拉克勒斯（Heracles）。
他的頭上，是被他戰勝後變成獅子座的涅墨亞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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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被鐵鏈拴住的形象，是在描繪普羅米修斯（Prometheus）從太陽神阿波羅那裡盜走火種給人類帶來光明，從而被宙斯處罰，綁在高加索山上，最後被赫拉克勒斯所救的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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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這也是對打破枷鎖，追求自由的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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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場秀上最引人矚目的妝容，無非就是模特嘴唇周圍被塗上了ROMA、GUCCI等單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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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018秋冬秀場的眼睛，到2019秋冬秀場上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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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Gucci 2020 早春秀場上，「口」終於成為了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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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羅馬，有一個很著名的景觀——希臘聖母堂門廊前的「真理之口」（La Bocca della Verità）。
它也曾出現在電影《羅馬假日》之中。
在中世紀時，人們相信如果有人撒謊，他的手伸進真理之口中就會被咬住。因此，它也被賦予了真相、正義、公平的寓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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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讓人聯想到的，則是美國藝術家 David Wojnarowicz 的著名肖像。
它出自 Rosa von Praunheim 編劇並指導的紀錄片——《沉默=死亡》（Silence=Death）。
電影聚焦疾病、社會和邊緣人群。十分大膽，同樣也很有衝擊力。在他們看來，或許發聲才是有意義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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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於成為異類，成為表率。這也是如今 Gucci 和其所屬的開雲集團所付諸行動的。
就在前不久，開雲集團就宣布承諾從 2020 開始，僅使用18周歲以上的模特。同時，Gucci 也是最早加入「反皮草」陣營的奢侈品牌之一。
對於最近被聲討地沸沸揚揚的美國阿拉巴馬州反墮胎法案，Alessandro Michele就用最直接的方式給出了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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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藍紫色的西裝外套之後，言簡意賅的印著「My Body, My Choice」的標語。
這齣自上世紀70年代女權主義的經典口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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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單品上，則印著一串數字——「22.05.1978」。
它代表著1978年5月22日，這一天就是義大利政府通過墮胎法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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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女性的讚美，成為了整場秀里最柔情也是最有力量的部分。
在一件白色長裙上，女性生殖器與花朵結合的藝術畫被裝點其中，這樣的做法十分先鋒，同樣也令人十分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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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cci在2013年時還發起了「Chime for Change 希望響鐘」運動，同聯合創始人Salma Hayek Pinault 和 Beyoncé 在全球範圍進行了各項公益活動，皆在更好地團結、傳達與加強呼籲關注全球女性權益的聲音。
至今，「希望響鐘」運動已經籌集1500萬美元的資金，經由156個非營利合作夥伴在89個國家資助425個項目，幫助了全球超過57萬的女性及近300萬的家庭和社區成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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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 Chime for Change 的 Logo 也是被印在了 Gucci T恤上，成為最好的宣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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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場上披著修女頭巾的形象，來自古羅馬的維斯塔貞女（Virgo Vestalis）。她們的一身都在被父權、皇權、神權所捆綁限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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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 Gucci 的秀場上，她卻披上了紅裳成為了「紅衣主教」，成為自己的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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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中羅馬的誕生，歸根結底也是來自母性的哺育、奉獻和愛的本能。
Ariana Grande在歌曲《God is a woman》的MV中，就曾致敬了這尊代表生命延續的《母狼像》歌頌女性的偉大和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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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馬城中，卡比托利歐博物館裡，它同 Alessandro Michele 這致敬文明與誕生、歌頌自由及女性的大秀一起，成就了高級時裝里那充滿人文厚度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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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羅萬象的卡比托利歐博物館中，有一具名為雅努斯（Janus）的雕塑。
它是羅馬人的門神，同時也是羅馬的守護神，有著一前一後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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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回顧過去，一副則展望未來。
在我看來，這就像是如今的Gucci。
象徵著矛盾，同時又是兼容並蓄的。
連接舊時光，同時也在書寫有著無限可能的新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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