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衣怒馬的背後,是底層的苦苦掙扎

2019-12-19     新世紀體育報

賽馬場富豪名媛雲集。圖為胡定欣出席香港賽馬會賽事活動。

在世人的眼中,賽馬是一個高端競技運動,一匹純血馬動輒幾十萬數百萬元,價高者甚至達數千萬上億元人民幣,賽馬場鮮衣怒馬,馬主非富即貴,為富豪馬主騎馬收入想必很高吧?

有的確實高!例如,日本第一騎師武豐贏得了4000多場冠軍,共獲得838億日元收益,約54億人民幣。而為杜拜酋長騎馬長達20年的著名騎師戴圖理,賽馬收益1.47億英鎊,約摺合13.6億元人民幣。在中國香港,部分騎師收入數千萬上億港元,已是稀鬆平常。

著名騎師武豐(右)與日本馬王「北部玄駒」主人、著名歌手北島三郎。

騎師行業也是一個技術活行業。有高收入必然有低收入。鮮為人知的是,不少騎師尤其是見習騎師收入不高,拜師點背的,還要被本已掙得盆滿缽滿的「老師傅」盤剝一番。

據英國《賽馬郵報》等媒體報道,英國賽馬管理局(BHA)針對「學徒」的收入出台了一個新規定,從2020年3月起,學徒將保留至少80%的騎馬費和應分獎金。而目前,學徒高達50%的騎馬費和獎金收益被截留,用以支付給培訓師。

騎師是高危職業。2018全英越野障礙賽馬大賽,人仰馬翻。

不少培訓師對新制度感到憤怒,安德魯·鮑爾丁(Andrew Balding) 是批評英國賽馬管理局的名人之一,公開指責當局把教練當成了「傻瓜」。他告訴4名有抱負的騎師,由於不滿對工資的新規定,他不能再為他們提供工作。

名人理察·漢南(Richard Hannon)也對新規則表示不滿,認為當局低估了培訓師在推進學徒職業生涯中的作用以及他們的財務成本。

英國賽馬管理局主席安妮·費爾普斯(Annamarie Phelps)上周日在賽馬節目中表示:「從BHA的角度來看,他們的感受真的令人失望。」

英國利物浦,2018國家賽馬大賽「帽子秀」。

「有相當多的培訓師沒有支付見習騎師的費用。」她為有爭議的學徒工資變動辯護,稱一些培訓師確實給了他們的見習騎師很多東西,但同樣也有相當多的人沒有以同樣的方式來照顧見習騎師。

「進來的年輕人和強有力的教練之間總是存在權力失衡。事實上,很少有人公開說『我的教練不給我錢』。」安妮·費爾普斯解釋了當局為何要強勢介入。

英國冠軍教練米克·艾波(Mick Appleby)認為他的同行們對見習騎師薪酬即將發生的變化反應過度。「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見習騎師)不應該得到更多的騎馬費——他們應得的。」

3月13日,網球巨星穆雷現身英國切爾滕納姆賽馬節,愛妻激情吶喊。

而據澳大利亞馴馬師聯盟近日透露,2020年,他們將著重研究出台一項提高低收入騎師的規定,例如,限制某些特定排名的馴馬師參加某些特定的賽馬比賽,把贏獎金的機會留給新人,已經納入了考慮的範圍。

據統計,2014年-2018年,維多利亞州賽馬獎金的86%流入了前100強馴馬師、跨州馴馬師或者海外馴馬師的口袋,剩餘的約700名馴馬師平均每年只能賺到可憐的4.6萬澳元。

賽馬不是男人的天下,越來越多的女人跨上馬背。

最新統計顯示,截至2019年8月,澳洲所有職業者的平均工資為5.72萬澳元。男性的全職工作平均為7.67萬澳元,女性6.5萬澳元。西澳的全職工作年薪在全澳最高,共8.64萬澳元,其次為首都領地,年薪為8.6萬澳元。

由此可見,大部分騎師收入低於澳洲的平均年薪,已經淪落為社會底層。

雪梨賽馬場,明星名模光鮮的背後,是底層騎師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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