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古惑仔:劉德華黑幫世界裡的愛恨情仇

2020-02-23     熊掰掰愛睡覺

看過《龍城歲月》的觀眾都知道古惑仔分兩種:一種是動腦子的古天樂,一種是不動腦子的張家輝,但無論是古天樂還是張家輝在鄭伊健面前談古惑仔都是在班門弄斧。長發飄飄鄭伊健,重情重義陳浩南,在古惑仔題材的電影里沒有人比鄭伊健更有資格代言。但鄭伊健之外,香港影壇里還有一位出演古惑仔極其成功但又容易被忽略的演員:劉德華。華仔出道40年飾演了不少古惑仔的角色,但與鄭伊健的陳浩南不同,華仔飾演的古惑仔往往不太注重街頭的爭鬥,而更在乎人物情感的塑造,用人物的命運闡黑幫世界裡的精彩。

非典型古惑仔:劉德華

《旺角卡門》《天若有情》《龍在江湖》《龍在邊緣》是劉德華比較典型出演古惑仔的電影,其中《旺角卡門》和《天若有情》的拍攝早於《古惑仔》系列,當時香港並無「古惑仔電影」這一說,劉德華也只是借用古惑仔的身份演繹了街頭浪子的青春不歸情歌;《龍在江湖》和《龍在邊緣》的拍攝則是在《古惑仔》大火之後,劉德華嘗試著在這兩部電影中演繹一種不同於傳統的古惑仔,嘗試著探尋街頭情義之外古惑仔的價值。所以劉德華從未真正拒絕過古惑仔類型的角色,而是一直都在嘗試,嘗試著給大家帶來一個只屬於劉德華的非典型古惑仔。

從來不是一呼百應的英雄

從來不是一呼百應的英雄,這是劉德華飾演古惑仔的一大特徵,也是他當初拒絕《古惑仔》的原因之一。古惑仔作為街頭混混,生活在社會的底層,理應擁有更多的生活感觸與壯志難酬。在粗暴的幫派爭鬥之下,隱藏著怎樣的人物內心世界才是劉德華古惑仔電影想表達的重點。《旺角卡門》和《天若有情》里的阿華和華弟都是只有一個小弟的大哥,與萬梓良的托尼和黃光亮的喇叭形成鮮明對比;《龍在江湖》里的韋吉祥雖然混出了名堂但始終只是一顆被人利用的棋子;《龍在邊緣》里的飛龍哥終於可以隻手遮天一呼百應,但此時的身份已經不再是古惑仔了。劉德華飾演古惑仔往往不會有很好的結局,自己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只是一顆隨波逐流的水草,那些人前的風光都是虛構出來的假象,而內心的空虛才是真實的感受。

古惑仔的友情:我不管你,哪個管你

古惑仔電影雖然充斥著血腥鬥毆等負面元素,但電影里對友情的歌頌還是值得肯定的。就像陳浩南和山雞的感情一樣,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令一代年輕人無比嚮往。但華仔古惑仔電影里的友情又不一樣了,比起江湖上的義氣,還多了一份責任與親情。《旺角卡門》里劉德華與張學友的感情,還有《天若有情》里劉德華與吳孟達的感情,都不是那種建立在一起奮鬥共同打拚的基礎之上的,而是平時生活中日積月累的沉澱之上,雙方像家人一樣陪伴與成長,彼此的情感之中除了義氣還多了一份愛與責任。所以無論烏蠅和太保多麼不爭氣,華仔始終沒有放棄他們。這樣的情義比街頭結拜的情義要來得更真實。所以在這兩部電影的最後,華仔都選擇為了友情犧牲愛情和生命時,一切才會顯得那麼自然容易接受。

古惑仔的愛情:短暫的溫柔,擁有就足夠

電影里沒有了愛情就好比生活中沒有陽光,再怎麼充實也是一片灰暗。古惑仔電影亦是如此,人人都想做大哥的女人因為風光。但如果這個大哥是劉德華,那麼故事註定只會浪漫不會完美。《旺角卡門》里華仔和張曼玉、《天若有情》里華仔和吳倩蓮、包括《龍在江湖》里華仔跟梁詠琪和關秀媚的三角戀,都是電影里最感人的部分。古惑仔也要談戀愛,而華仔選擇了用最真誠的方式去對待,但古惑仔的世界裡哪裡容得下真愛。一入江湖便身不由己,屬於古惑仔愛情的最好結局只能是放手。阿華放棄了阿娥,華弟放棄了JoJo,韋吉祥放棄了Sandy,但他們曾經短暫的溫柔都是最刻骨銘心的記憶。

古惑仔的命運:一條不歸路

古惑仔像一堵圍牆,外面的人想進去,裡面的人想出來。多少懵懂青年憧憬著可以振臂高呼「我就是銅鑼灣唯一的陳浩南」,多少最終上位了的陳浩南又只想金盆洗手全身而退。出來混遲早要還,但這個還的代價往往太大了,古惑仔的命運,註定了是一條不歸路。鄭伊健憑藉《古惑仔》系列一飛沖天,但拍得最好的電影卻是退出江湖的《九龍冰室》,劉德華在《龍在邊緣》里同樣用古惑仔一哥金盆洗手的故事告訴著我們,樹欲靜而風不止,一朝入江湖,終身難全退。古惑仔的世界裡充滿了太多的利益、恩怨、與情仇,也正是因為這些錯綜複雜的情愫糾纏在一起,才讓古惑仔的電影顯得那麼的迷人。

華仔一生演戲無數,所塑造的古惑仔角色也是令人印象深刻。很少有人用戲路寬廣來形容華仔,但華仔認真對待每一部電影,讓每一個角色身上都散發著真我的風采。非典型的古惑仔,卻是典型的劉德華,一樣的努力,一樣的勤奮,一樣的青春,一樣的回憶。白日不到處,青春恰自來,儘管古惑仔的電影不再流行,但華仔帶給我們的記憶從來不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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