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2000至2020年,藝術家們在泰特現代美術館渦輪大廳的空間挑戰

2020-03-23     ARTSHARD藝術碎片

巨大的渦輪大廳使得進入21世紀後最具表現力的藝術作品得以呈現。


泰特現代美術館(Tate modern)的渦輪大廳(Turbine Hall)


泰特現代美術館(Tate Modern)的前身是廢棄20年的電廠建築物,後由瑞士建築師雅克·赫爾佐格(Jacques Herzog)和皮埃爾·德梅隆(Pierre de Meuron)改建為美術館(2004-2016年的新館擴建依舊是赫爾佐格和德梅隆來完成的。),發電廠曾經用來存放發電機的位置改造而成的渦輪大廳 (Turbine Hall)保留了該建築物巨大的公共空間,得以運輸重型雕塑及裝置作品。該大廳距地面的高度有26m,可以展示藝術品的面積達3,300平方米。




渦輪大廳(Turbine Hall)原貌

Tate


美術館自2000年開始運營,巨大的渦輪大廳使得進入21世紀後最具表現力的藝術作品得以呈現,藝術家對這個廣闊的工業空間的闡釋方式徹底改變了進入新世紀後公眾對當代藝術的看法;同時為數百萬的觀眾帶來了戲劇性的體驗。


2000-2012年,渦輪大廳在聯合利華(Unilever)贊助之下,一共呈現了13件高品質且大規模的委任創作,包括路易絲·布爾喬亞、安尼施·卡普爾、奧拉維爾·埃利亞松、卡斯滕·霍勒、艾未未、提諾·塞格爾等藝術家的作品。期間聯合利華共贊助金額達近440萬英鎊。2014年,泰特與韓國現代汽車公司(Hyundai Motor Company)達成贊助協議,開啟長達11年的合作。從2015年開始 ,韓國汽車集團現代汽車公司(Hyundai Motor Company)開始贊助渦輪大廳的藝術項目,一直持續至2025年。據報道,期間的贊助金額將超過500萬英鎊


泰特現代美術館3月13日宣布,韓裔美國藝術家安妮卡·易(Anicka Yi)被選為2020年度「現代委任」(Hyundai Commission)藝術家。


安妮卡·易(Anicka Yi),攝影:David Heald


安妮卡·易將為泰特現代美術館的渦輪大廳(Turbine Hall)創作場地特定作品。這件委任作品將會是她迄今為止最大型的一件作品,展覽將於2020年10月6日開放,持續至2021年1月10日。


泰特現代美術館館長弗朗西斯·莫里斯(Frances Morris)表示:「安妮卡·易以高度創新的藝術實踐而聞名,她的裝置作品以出乎意料的方式、前沿實驗材料和科學思維呈現,令人難忘。易的作品不僅在感官上吸引觀眾,亦捕捉了當今人類所面臨的自然、科技之間的重要議題。」


Anicka Yi, Biologizing The Machine (tentacular trouble), 2019

照片來源:Renato Ghiazza


Anicka Yi, Immigrant Caucus, 2017

古根海姆,照片來源:Ben Davis


例如,安妮卡·易在2019年威尼斯雙年展中展出的作品,通過嫁接海帶(藻類)、蛹狀的豆莢、有生命的昆蟲的影像等材料,喚起了人們對海藻的生態歷史和潛在可能性的思考;在2017年,作為2016年Hugo Boss大獎的得主,她於紐約古根海姆美術館舉辦了名為「生命是廉價的(life is cheap)」的展覽,其展覽展示了她與哥倫比亞大學的年輕科學家合作完成的一種「氣味」,聲稱這是一種混合了螞蟻和亞裔女性身上的氣味(其方法是從螞蟻和亞裔女性身體上收集細菌樣本),她給這種香氣起名為「移民小組」。安妮卡·易基於去中心化的人類角度,去挑戰認為人類是獨一無二物種的觀點,這正是她要以細菌、有機物進行創作的原因。


安妮卡·易奇異的視野為她在藝術創作中開闢出源源不斷的可能性。這也是為什麼人們覺得她的作品對人類的感官提出了新的挑戰。


Anicka Yi, We Have Never Been Individual, Gladstone Gallery, 2019


因新冠病毒的影響,泰特現代美術館也暫時閉館。官網消息聲稱至少會閉館至5月1日。


在因疫情閉館前,渦輪大廳展出的作品為藝術家卡拉·沃克(Kara Walker)的作品Fons Americanus。展覽時間為2019年10月2日至2020年4月5日。



Kara Walker, Fons Americanus

Tate(Matt Greenwood)


Fons Americanus是一個13米高的噴泉。(目前倫敦最高的噴泉,儘管是臨時的),作品靈感來自倫敦白金漢宮前的維多利亞女王紀念碑。Fons Americanus被描述為「 對頌揚帝國的反諷 」。卡拉·沃克在作品中敘述著跨大西洋奴隸貿易的悲劇,關於帝國和殖民主義的恐怖。質疑著我們如何在公共紀念碑中記住歷史,或者說是質疑權力的敘述。人類在史詩般的寓言中相遇,造就了幻覺與記憶,最終凝固。


以下,我們整理了從2000至2020年渦輪大廳的委任項目,也藉此回顧在這裡發生過的具有空間突破性的藝術作品。


現代委任

HYUNDAI COMMISSION:



Tania Bruguera,

10,148,451

2018.10.02 – 2019.02.24


照片來源: Guy Bell·Rex·Shutterstock


古巴藝術家塔尼亞· 布魯格拉(Tania Bruguera)經常在作品中提及政治和社會議題,因其作品的激進曾多次被古巴當局拘留。該作品標題中的數字代表的是迄今為止記錄的移民死亡人數,同時這個數字仍在遞增。這串數字沒有印在海報宣傳上,但公眾在參於這件作品時,這串數字被標記在了觀眾的手上。



照片來源:Benedict Johnson

Tate modern


該作品最引人注目的是在渦輪大廳中間有一塊巨大的熱敏地板,觀眾躺在上面身體和手掌會在地板上留下痕跡,散發出幽靈般的殘影。大廳附近的一個小房間內,空氣中的有機化合物會讓人不自主的流淚。藝術家這一舉措是把人們的同情心「被迫」激發出來。



照片Benedict Johnson

Tate modern


SUPERFLEX,

ONE TWO THREE SWING !

2017.10.03 – 2018.04.02




PHILIPPE PARRENO,

ANYWHEN

2016.10.04 – 2017.04.02





Anywhen是一個沉浸式的體驗。隨著氣流漂浮的魚形氦氣球(來自泰晤士河古老的魚類)、巨大的白色「方形」會被投射關於水下生物的影像、實時的城市噪音與預先錄製的聲音混合在一起以及隨之變化的燈光裝置,而所有這些事件的發生都是被安裝在渦輪大廳中的微生物反應器觸發的。菲利普·帕雷諾(Philippe Parreno)與科學家Jean-Baptiste Boulé 和 Nicolas Desprat一起工作,他們將微生物進行編碼,反應器根據環境中微生物的變化做出反應。菲利普·帕雷諾說,Anywhen是一個關於時空漫遊的遊戲。


ABRAHAM CRUZVILLEGAS,

EMPTY LOT

2015.10.13 – 2016.04.03




由腳手架支撐的巨大三角形平台上擺放了240個三角形木質花盆,裡面裝滿了23噸來自倫敦各個公園的土壤,土壤中沒有種植任何植物。在六個月的展期內唯一做的就是保持光照並每周澆灌一次。



RICHARD TUTTLE,

I DON』T KNOW .

THE WEAVE OF TEXTILE LANGUAGE

2014.10.14 – 2015.04.06




聯合利華委任

THE UNILEVER SERIES:



THE UNILEVER SERIES,

TINO SEHGAL 2012

2012.07.24 – 10.28



TACITA DEAN,

FILM

2011.10.11 – 2012.03.11





艾未未,

《葵花籽》

2010.10.12 – 2011.05.02



艾未未,葵花籽,2010

Tate Modern


一億顆手工製作的陶瓷「葵花籽」鋪滿了渦輪大廳地面。中國藝術家艾未未是首位參與此系列藝術項目的亞太地區藝術家。


MIROSLAW BALKA,

HOW IT IS

2009.10.13 – 2010.04.05




HOW IT IS是一個巨大的灰色鋼結構貨櫃,底層架高2米,貨櫃高13米,長30米。觀眾可以走到它下面,聆聽腳步的迴音,或者通過坡道進入漆黑的內部,直面不安。藝術家米羅斯瓦夫·巴爾卡(Miroslaw Balka)1958年出生於波蘭,他的作品圍繞個人記憶,集體記憶,尤其是涉及他在天主教家庭的成長經歷,波蘭殘酷,破碎的集體經驗歷史。HOW IT IS包含了對波蘭歷史的暗示,例如華沙猶太區入口處的斜坡,或將猶太人帶到特雷布林卡或奧斯威辛集中營的卡車。


DOMINIQUE GONZALEZ-FOERSTER,

TH.2058

2008.10.14 – 2009.04.13





多米尼克·岡薩雷斯-弗爾斯特(Dominique Gonzalez-Foerster)在H.2058中,設想了泰特現代美術館50年之後的未來。倫敦遭受著連續的降雨,泰特現代美術館成為人們的庇護所,藝術品和文化遺蹟的儲存空間。布爾喬亞標誌性雕塑的複製品占據著巨大的渦輪大廳,一排排的雙層床上散落著書籍,在巨大的螢幕上,The Last Film在循環播放。The Last Film 不同由科幻電影的片段剪輯而成,暗示著的災難的潛在狀態以及集體記憶的可能性。


Doris Salcedo,

Shibboleth

2007.10.09 – 2008.04.06




令人不安的裂縫延伸至整個渦輪大廳。通過裂縫,觀眾可以清晰地看到地面之下的鋼筋水泥結構。


藝術家多麗絲·薩爾塞多(Doris Salcedo)寫道,「種族主義的歷史」與現代性歷史並行,是其不為人知的黑暗面。數百年來,西方的進步與繁榮思想一直以殖民剝削和從其他國家搶奪基本權利為基礎。


薩爾塞多非常想提醒我們,西方和後殖民社會中仍然存在著巨大的裂痕和縫隙。作品名「Shibboleth」援引自舊約典故,意為通過關卡時用來區分異族的「口令」。


CARSTEN HÖLLER,

TEST SITE

2006.10.10 – 2007.04.15




卡斯滕·赫勒(Carsten Höller)來說,在TEST SITE里滑行的體驗最好用法國作家羅傑·卡約瓦(Roger Caillois)的一句話來概括,「對原本清醒的頭腦造成一種令人不安的恐慌(voluptuous panic upon an otherwise lucid mind )」


RACHEL WHITEREAD,

EMBANKMENT

2005.10.11 – 2006.05.01




BRUCE NAUMAN,

RAW MATERIALS

2004.10.12 – 2005.05.02




Raw Materials是一件聲音作品,布魯斯·瑙曼(Bruce Nauman)從他過往的作品中收集了22段錄音,當你穿過渦輪大廳,這些無形的聲音開始湧向你,像是有人在跟你說話,或者只是他的自言自語。比如在這些錄音中瑙曼會反覆誦讀—「 OK OK OK」,直到這個詞語變得扭曲,聽起來像是一個新的詞彙;再比如瑙曼會重複—『Get Out of My Mind, Get Out of This Room』 ,聽起來仿佛在窒息的邊緣,他的喘息和咆哮營造了一種幽閉恐懼氣氛。瑙曼堅信藝術具有社會功能。他曾說過,他對人的狀況感到沮喪,因此他會用語言和重複的方式來探索這一點以及藝術的作用。


OLAFUR ELIASSON,

THE WEATHER PROJECT


2003.10.16 – 2004.03.21



ANISH KAPOOR,

MARSYAS

2002.10.09 – 2003.04.06




JUAN MUÑOZ,

DOUBLE BIND

2001.06.12 – 2002.03.10




Louise Bourgeois,

I Do, I Undo, I Redo

2000.05.12 – 11.26




照片來源:Marcus Leith

Tate Modern


路易絲·布爾喬亞(Louise Bourgeois)的I Do, I Undo, I Redo是渦輪大廳的第一件委任作品,渦輪大廳的東側放置了三座鋼塔,分別為「I Do」,「I Undo」和「I Redo」,在每座塔樓中,布爾喬亞都放置了一個鐘罩,裡面裝有母親和孩子的雕刻人物。每座鋼塔高達9米。遊客可以爬上塔樓與巨型鏡子相遇。而橫跨空間的橋上放置了布爾喬亞的巨型蜘蛛。


圖片資料來自網絡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jz4yDHEBnkjnB-0zqPxm.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