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短視頻做播客,你看現在還有機會嗎?

2021-03-17     娛樂產業

原標題:不做短視頻做播客,你看現在還有機會嗎?

作者 / 莉莉安

2021年,播客市場依舊熱鬧。

上周,有部分播客創作者收到阿里巴巴集團旗下AI智能終端品牌天貓精靈的入駐邀請,邀請內容是關於,天貓精靈計劃深耕播客領域,將打造屬於天貓精靈自己的播客領域。

此次,天貓大範圍尋求與播客創作者合作,被外界認為,此舉意味著播客在被各大音頻平台搶奪後,是進一步深入到更為廣闊的智能領域的一大信號。

去年,播客在音頻市場的搶奪故事還歷歷在目。除去蘋果自帶的播客,去年3月,小宇宙APP在國內橫空出世後,傳統音頻平台喜馬拉雅、蜻蜓FM和荔枝FM緊隨其後,此外,想必很多人也早已感知到QQ音樂和網易雲等音樂平台已將播客提升到主頁面上了……

(網易雲音樂的播客展示頁面)

由此來看,播客在國內被快速挖掘,的確打破了音頻市場許久的沉寂。

一方面,網際網路巨頭的加熱,給與資本方講新故事的可能。而苦於尋求突破的音頻平台,在此獲得進一步增量空間。對於仍然駐紮在文字領域的創作者,在視頻擠占主流表達空間後,播客成為了他們創作更為適配的內容傳遞方式。

「先別急著給播客下小眾愛好的定義」

面對這場經歷了一年的混戰,播客在音頻市場的分量到底幾何,各大平台還沒有給出明確的戰績彙報。但通過「音頻第一股」荔枝FM發布的2020年Q4和全年財報還是能窺探一二。

整理這份財報發現,除去財報中必要展示的用戶增長、營收等信息,財報還著重介紹了荔枝播客這一產品,並展示了與部分品牌合作的商業轉化。

荔枝FM對荔枝播客的重視,早在上線初期,就可以看出。在今年一月份上線時,邀請了洪晃、谷大白和席瑞等多個KOL入住,並在微博開屏多日做宣傳推廣,商業上已經拿下與小鵬汽車、奔馳等合作。當然,這些難免被看作是向資本講故事的籌碼。但播客對音頻在平台內容產出、拉動用戶、營收上的確有其作用的。

據觀察,一檔播客時長大概在1個小時左右,換言之,播客能輕鬆抬高用戶在平台上停留的時間,而用戶時長就意味著更多可能。

在內容上,播客以聲音傳遞信息,的確有其獨特的地方。一位播客愛好者跟娛sir分享,3月初,木木美術館聯合《別的電波》《COMMON FM》等12檔播客推出了一檔「中二街萬事屋之——關於坂本龍一的十二期播客」節目,對於播客群體來說,這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優質內容的加入和傾斜,的確會沉澱音頻的代表性和影響力,以此,便會帶來更多營收上的開拓。

另外,在2020年底,《滾石》雜誌在討論音樂和播客的競爭關係中提出,流媒體巨頭認為,相比花巨額版權費買明星歌手的獨家,同樣的價格用來買明星播客企業是筆更好的生意。據觀察,目前國內播客還處在初步探索階段,明星版權與明星播客在商業購入的差價衝突還不在主流討論範疇中。但當播客這一潛能釋放,預測音頻平台勢必在衡量支出的決策上有所傾斜。

這樣看來,無論國內外,都在利用播客來撬開音頻的想像空間。再結合上文,天貓精靈也順勢加入播客布局,其背後指向的,是即將到來的音頻設備的革新。

某音頻平台的公關總監向娛樂產業(ID:yulechanye)分享了這樣一個觀點,5G智能時代的到來,音頻市場將會出現一個大爆發。其公司目前的投資範圍在前年就已深入到智能家電和車載音箱。

又將目光投向智能設備更為發達也更為普及的歐美市場,據艾迪森市調發布的一項,有關美國消費者收聽行為所使用的音頻設備的最新追蹤數據顯示,AM/FM收音機的消費時間在2020年進一步減少,相反智能設備使用時間持續增長,兩者已逼近「剪刀差」時刻。

當然,中文播客故事照搬美國市場調研當然是不可取的,況且,國家之間的文化差異和用戶習慣也是不可忽視的存在。但也要認識到,播客這一內容載體在很長時間被認為,只屬於小眾愛好者的狂歡,隨著國內智能時代不可逆地到來,這一「偏見」是否有所改變,可以等等再說。

誰在播客賽道?

去年,娛sir在聖誕節參加了《不合時宜》節目的線下活動,在提問環節,有一位觀眾問,

什麼是播客?

在該活動現場,嘉賓楊一作為頭部播客《忽左忽右》的主播,目前也是數字音頻企業JustPod的主理人,算是中文播客領域的前輩了。他說,這個問題經常聽到,也不斷被問到。

「播客」是英文「Podcast」的音譯,這個詞誕生於2004年。蘋果公司在軟體中建立了播客重要的播放平台Podcasts,此後iPhone使得這一音頻播放形式變得流行。

到目前為止,播客並沒有一個明確的坐標定義,廣義上說,是音頻節目中的一種,但又區別於國內音頻平台的相聲評書、有聲書、情感電台和付費課程等。在技術層面上,通常任何一個有RSS Feed的音頻內容都可以說是播客。

楊一感性總結,播客是對聲音這個媒介與表達方式的想像力。

娛sir觀察到,湧入這片海域,且目前耕耘不錯的,這三類播客群體最具代表性,他們分別是一直在場的播客老OG、轉型的老牌媒體,以及自帶粉絲入場的紅人們。

曾經有一位資深媒體人對娛sir表達過,深度內容的載體永遠會是文字,不是視頻。

這位媒體人曾在微信公眾號起勢時從傳統媒體辭職創業,而當如今公眾號逐漸轉入頹勢,大多數新媒體轉向視頻領域時,他們為公司內容續命的方式則是轉向播客。

播客因為只靠聲音傳遞,呈現的形式大多是多人探討某一命題,深度內容才能留存聽眾。這位媒體人打了一個比方,說播客就像是小眾紀錄片門類,挑選聽眾的同時也意味需要更高的創作門檻。縱觀國內,有深厚內容積澱的傳統媒體或者出版社也是傾向與選擇在播客布局,理想國推出了《Naive咖啡館》等系列、中信出版推出《跳島FM》、讀客文化推出《驚奇電台》等等,被很多播客愛好者喜愛。

而明星或紅人的加入,也讓這場播客潮熱鬧了不少。姜思達在《陷入僵局》個人化視頻節目之後,投身同名的姜思達播客,每期半小時的「自言自語」,也摸索出自己的節奏。另外,編劇柏邦妮在去年也開通了自己的播客節目,主講電影、情感相關話題,與其自身作為文字工作者相當適配。

另外,播客這類冷媒介,相較視頻,能夠容納的內容雖然不多,但可開拓的想像空間更大。對於一些個人色彩濃烈的嘉賓來說,音頻的表達更能釋放觀點。比如,脫口秀演員池子在最近錄製的《大內密談》播客節目,正面回答了聚焦在他身上關於喜劇、關於楊笠等各種疑問,這在他之前參與的其他綜藝節目中,這些問題並沒有完全地被展示出來。

娛sir認為,文字、播客這類較為單一的線性表達方式,在信息密度和話題的寬鬆度上,相較視頻節目是有優勢的。

從「訂閱」到「關注」,播客「付費」路漫漫

但不可迴避的商業問題,依然是播客們的痛處。

整理目前商業變現途徑發現,口播廣告、品牌贊助或是銷售周邊、組織聽眾和主播一起去海外深度游,甚至電商嘗試,都算是較為常規且操作難度不大的形式。

但除去少量頭部或者媒體型播客,抑或是少量平台的分發廣告,大部分獨立播客都不足吸引品牌方的目光。道理很簡單,當廣告得不到一個明確曝光數字或者轉化率時,代理商們是不會去說服客戶將預算分撥出來。比如,《大內密談》在喜馬拉雅FM的播放量在5000~12000徘徊,這是國內播客屆「頂流」的水平。

ONES Ventures投資管理合伙人任寧在接受採訪時說,大多數播客只靠業餘時間製作內容,這不足以支撐一個專業的媒體,作為投資人,他覺得大多數節目難以商業化。

那麼以內容創作為基礎的播客,在商業模式的探討上,付費營收是否會成為驅動播客們長期投入的商業模式?

在3月9號,播客通訊Podnews報道,蘋果播客在其軟體中將不再使用「訂閱」一詞,以「關注」取而代之。隨後,國外Spotify、Audible、Stitcher、Amazon Music等平台上的播客版塊使用了「關注」。(截至發稿,國內iPhone設備還未有所變化)

這一個小按鈕的變化,被認為是避免將「訂閱」等同於「付費」而產生誤解。蘋果播客在付費上的「不自信」,其實也意味著,播客付費模式在全球消費市場都還不成熟。

而抽查國內部分媒體,對於付費打通商業模式,也是有所失望。據悉,36氪媒體一直都設有播客節目,雖然部分節目有廣告投入,但是在盈利模式上,主要是捆綁其他內容做打包售賣,節目也並不付費。音頻節目想要獨立盈利,甚至讓聽眾付費,的確任重道遠。

另外,《財新周刊》的確開通了播客付費訂閱,但是在用戶體驗上,卻被網友吐槽,免費聽完上半期節目,下半期節目不知道從哪裡找?在傳統媒體需要以網際網路思維與用戶交互時,媒體自身需要做的功課並不少。

(部分網友吐槽)

當然,現在播客在國內還算方興未艾,就像文章開頭提到的,期待播客會在智能時代被革新,對於湧入這條賽道的人,也能在此尋求到更多更為豐富的內容表達,並以此開始一段新的商業故事。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ie-bP3gB9wjdwRpvYqyU.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