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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楊恬寧
眼前的少女雖然姿色遠不如她們,但,那股寧靜氣息,卻讓人為之心曠神怡,看到少女走出來,周莊不由對她笑了笑,輕輕地點了點頭。
而少女也輕頷首,顯得是平易近人,周莊繼續打掃石洞,也沒有上前去搭訕。
過了好一會兒,周莊終於打掃完畢,不由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張望了一下洞府,周莊發現洞府少些什麼的,周莊認真一看,明白過來,那是因為洞府是空空如野,目前為止,還沒有任何東西。
「我可以進來嗎?」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悅耳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周莊回身一看,只見門口探入一個螓首,正是剛才對面洞府的少女。
「呵,請進。」周莊笑了笑,說道,少女也該是學院的學生,以後算是同學了。
少女進來,掃量了一下周莊打掃完畢的石洞,露出恬靜的笑容,說道:「我來此有兩年了,這石洞一直空著沒人住呢,很少有同學願意住這麼低的洞府,都感覺住這麼低是低人一等。」
「學院中,不是還有一些還未達到境界的同學嗎?」周莊怔了怔,說道。
少女微微笑,說道:「低年級的同學是很多,也有不少還未能飛行的同學,不過,也有不少同學是居住在外面的,在外面城中單獨包一座庭院什麼的,從家裡帶來僕人照顧,這樣也方便很多。」
聽到少女的話,周莊現在才知道,原來朱雀學院的學生不一定要居住在五座千仞峰上,也是可以居住在外面。
特別是一些出身於世家的學生,更是帶有僕人下人,少的有一二個,多則三五百都不足為奇,所以,這些學生更願意居住在外面,這樣既然有人照顧生活起居,行動也方便許多。
「我叫楊恬寧,不知道同學如何稱呼?」少女露出淡雅的笑容,說道。
這真是人如其名,她本人個性就顯得是恬靜安寧。
周莊忙是說道:「我叫周莊,你比我入門還早,按輩份,我可要叫你一聲師姐了。」
「不,我也是低年級學生,雖然你是剛來,但,我輩份不比你高。」楊恬寧微微一笑,說道。
「你不是進學院有兩年了嗎?」周莊不由為之一怔,好奇地問道。
楊恬寧含笑地說道:「我是進學院兩年沒錯,但,還是低年級學生,學院分高、中、低三個年級的學生,在學院,不在乎你是呆了多久,如果沒有通過考核,你在學院就算呆了十年,也依然是低年級學生。」
聽到楊恬寧這麼一說,周莊這才明白過來。
楊恬寧看了看四周,說道:「你剛剛到來,還沒有家具諸物吧。」
「我是一個人到朱雀學院來的,沒其他人,還沒購置這些東西。」周莊忙是說道,事實上,不少的修靈者都不怎麼在乎享受,周莊打算一切從簡,買些簡單的日用品就行了。
「我有僕人在此,不如讓他們幫你一把,這等瑣事,應該由下人去做。」楊恬寧是一個很友好和善之人。
「這,這,怎麼能行,我,我自己去買就行了。」周莊忙是說道。
楊恬寧含笑說道:「公子這是客氣了,以後我們都在學院中修練,多則十年八年,少則三五年,我們也算是鄰居,這種小事,何足掛齒。」說著,少女吹了一聲口哨。
「我家僕人很快就到,公子就不用推辭,讓下人幫你安置便是。」楊恬寧含笑說道。走至門外石台,周莊也只好跟上。
片刻之後,只見對岸有一艘巨船駛了過來,好一會兒之後駛近了,只見巨船之上插著一面旗幟,本來整個朱雀群嶼都在空陷仙光陣的籠罩之下,閒人不得進來,但,當巨船駛近之時,那面插著的旗幟發出光芒,巨船駛了進來。
「姑娘的僕人也可以進出學院呀。」看到這情況,周莊驚訝地說道。
少女輕搖頭,微笑地說道:「公子是領會錯了,事實上,所有學生的僕人都可以進出學院,每家的僕人都能領一面旗幟,這是學院方便本院的學生,不過他們的旗幟不比我們的令牌,他們只能是進出五座千仞峰江面,不能登上主島。」
聽到這時,周莊這才明白為何今天報名的時候他見到那麼多學生帶有僕人家奴前來。
片刻後,巨船駛近,這船甚是巨大,只見一漢子已站於甲板之上,他忙是對少女鞠身說道:「小姐,有何吩咐。」
「把船上一些用品搬上來,給這位公子的洞府安頓一下。」少女楊恬寧吩咐說道。
聽到少女吩咐,漢子帶著十幾個家奴忙碌起來,把船上一些日常用品一一搬上來。
周莊忙是向少女道謝,而周莊見巨船上的家奴僕人有三四十人之眾,都不由驚訝地說道:「楊姑娘帶有如此多僕人,實在是豪門世家。」
楊恬寧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公子,你這是笑煞恬寧了,這何來豪門世家。區區幾十僕人,公子你也能供養得起,一塊靈石足矣。以凡塵俗世的眼光來看,我家在凡人眼中,算是豪門,但,以修靈者目光來看,那是微不足道的凡人之家。我家也就我修靈而己,故父母派些家奴照料。這種情況,在學院中是常見得緊,我身邊就這麼三四十個凡塵僕人,可謂是寒酸極了。一些國家的公主小姐,甚至是帶有幾百僕人,而修靈世家豪門的弟子,他們所帶的僕人,那可都是修靈者。公子你看,那一片帆影,就是我們學院各弟子家的僕人船隻。」說著楊恬寧向對岸遠處指去。
周莊一看,只見對岸是帆影重重,無數的船隻停靠於岸邊。
被楊恬寧這麼一說,周莊這才對學院的情況有了些了解,在學院的所有學生中,怎麼樣的出身的都有,有出世凡塵富貴的,也有出身修靈名門的。
特別是一些出身於丹塵富貴的弟子,他們家中長輩以兒女能進入朱雀學院為榮,這可是一個家族最為光榮的事情,所以,他們不惜派幾十個甚至是幾百個僕人留在朱雀境照顧自己兒女的生活起居,生活瑣事,不由兒女操心,所以,在朱雀學院外的方圓千里不知道居住了多少富貴之家的僕人,甚至有些人在這裡買地置產,為的就是自家兒女。
來過朱雀境的人都知道,在朱雀境的岸邊那停靠一片片的帆影,就是朱雀學院弟子家中的船隻。
事實上,周莊也能養得起三五十個僕人,甚至是三五百三五千都能養得起,當然,這是凡世間的僕人,一塊一品靈石就能讓一個凡人一輩子衣食無憂。
不過,像修靈者這樣的僕人,那就必須是真正的世家才能養得起,像左千雁,她身邊的僕人都是高級別的修靈者,這可想而知左千雁的家族是何等強大。
片刻之後,這些僕人已經把周莊洞府安置好了,大到床桌,小到茶杯雜物都一一齊全,看來,這些僕人對這種事情是得心應手。
「小女子就不打擾公子了。」見布置完畢之後,少女微微笑,然後讓僕人離開,她也回自己洞府。這少女實在是一個可心人兒,因為她知道周莊要布禁制了,所以,她不願留在一旁窺視。
送走了少女之後,周莊開始布置禁制,每個學生居住的洞府都會布置下禁制,至於怎麼樣的禁制,就看各人的修為造化了,如果你不會,可以請別的同學幫助。
周莊把洞府布下了一些禁制,這裡也不是終身的修練洞府,所以,周莊也就只布下比較簡單的禁制,以防別人遁入自己洞府,當然,遇到高手也是很容易破解。
儘管是簡單的禁制,也花了周莊兩天的時間,終於把禁制布好之後,周莊走出洞府,站在平台上時,見少女楊恬寧的洞府石門大開,而楊恬寧也正好是坐於平台椅子上,曬著太陽,看著書本,模樣甚是愜意。
想到楊恬寧對自己的幫助,周莊就走過去向人家道個謝。
周莊一走過去,楊恬寧就知道周莊來了,她是個溫和的人,微微一笑,說道:「公子終於把禁制布置好了。」
「只是草草布置一下,還多虧姑娘幫助,不然搞得亂七八糟。」周莊忙是說道。
少女放下手中的書,說道:「公子這話客氣了,這些俗物又值不了什麼錢,何足掛齒。」
周莊在一旁坐下,一時間找不到什麼好的話說,就只好問道:「不知道姑娘是哪裡人?我是從精雞國來的。」
「原來是老鄉呀,難怪口音這麼熟悉。」聽到周莊的話,少女不由眼睛一亮,說道:「我來學院已經有兩年了,低年級同學,還沒遇到精雞國來的同鄉呢,不知道你以前讀什麼學院?」
「我以前讀的是白沙學院,後來是入了劍蝶派,這才來朱雀學院的。」周莊乾笑說道。他也沒有想到楊恬寧也是精雞國的人。
「劍蝶派我聽過,在本國可算得上名號門派了。」楊居寧說道:「我是北疆的學院,我父親是精雞國北疆將領,學院老師推薦我入朱雀學院的。」
原來,楊恬寧是出身軍人之家,在凡人眼中看來,她家是大富大貴,畢竟她家是歷代為將,不過,從修靈者的目光看來,這倒算不了什麼,畢竟,修靈者想在凡間求得富貴,那輕而易舉的事情。
楊恬寧的父親雖然是名大將,不過受資質所限,只會些拳腳而己,在修靈門外打轉,但,她們家卻出了楊恬寧這麼一個女兒,可以說是為她們楊家添增了不少的榮光。
楊恬寧的天資要比較的話,是比不上賀丹南、左千雁這樣的天才,但,也算是上上之資,她在精雞國北疆第一大學院的時候,修為已經很可觀了,被學院推薦到了朱雀學院,在學院兩年,她已經達到了靈爵級別。
都是同一國的人,周莊和楊恬寧彼此之間不由親切了許多,畢竟這裡離精雞國還很遠呢,能遇到老鄉,算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公子你新入學院,不知道你修練的是哪一方面,秘笈挑選好了沒有?」周莊和楊恬寧談起來,親切許多,不免談到了學院諸事,周莊是新生,菜鳥一個,什麼都不懂,當然要向楊恬寧請教了。
周莊乾笑了一下,說道:「我是得貴人推薦才得了學院,只是個旁聽生,還未能領秘笈呢。」
「原來是如此,不過,轉正了就能領秘笈了,好像轉正的話,我聽人說過,要十個學分才能轉正。」儘管是如此,楊恬寧並沒有因此而輕視周莊,她沒有賀丹南她們那種傲氣,雖然說,她是出身於富貴之家,但,從修靈角度來看,她跟周莊一樣,都算是出身於草根,兩個人不免是更親切。
「我們新生能領怎麼樣的秘笈呢?」周莊是剛來學院,很多事不懂,他好幾次聽別人提到說可以領秘笈,就不由好奇地說道。
楊恬寧比周莊知道了許多,就說道:「我們學院的秘笈分為四個檔次,分別為低、中、高以及絕密。一般情況下,學院的學生只能領低檔的秘笈,不過,就算是我們學院最低檔次的秘笈,都比不少小門派強上許多,事實上,也只有四大學院有如此高級的靈法靈功秘笈可以供學生修練。聽說,有些學生弟子也能領中檔秘笈,不過,聽說要很高很高的學分才能兌換,而且遵守的條約比中檔秘笈的條約更多更嚴格。高檔的秘笈,好像只有學院的老師才可以修練,聽說,高檔的秘笈中,有外門十六秘和三十小符中的某一門絕學。至於絕密,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聽到這話周莊心裏面不由為之一震,朱雀學院,不愧是靈通大陸四大學院之一,竟然擁有外門十六秘或三十小符的某一門絕學。
聽完了楊恬寧的話,周莊心裏面不由千思百轉,低檔秘笈,他就比較隨便了,他想的是中檔秘笈,但,這些秘笈該怎麼樣能得到呢?
周莊不由好奇地問道:「不知道可否問一下,姑娘領的是什麼秘笈?」
「我領的是《清雲籙》,我學的是符籙之法。」楊恬寧倒是很落落大方地說道。
周莊這時目光落在了楊恬寧手中所拿著的書本上,但,這不是秘笈,竟然是一本兵法書,周莊不由一怔,說道:「你喜歡兵法呀?」
一般來說,修靈者對凡世的東西不放在心上,楊恬寧竟然是看兵法書,這實為不多見。
「我父親是個武將,自小受家庭薰陶,所以我自小就喜歡兵家布陣之道,所以,我修靈之後,就一直想修練靈陣,所以,我才選擇修練符籙之法,而不是五行之法。只是一直未能學到什麼不傳之秘的靈陣之法。不過,一些兵家布陣之道與靈陣相通,所以,有時間我就會看看兵家的布陣之道。」楊恬寧說道。
「我可以看看嗎?」周莊說道。說到靈陣,周莊就來勁了,符籙、靈陣都是周莊所精通之道。
楊恬寧倒也落落大方的把書籍遞給周莊,周莊翻了翻,只見書上所錄的都是兵家布陣之道,而且楊恬寧沒少在上面注釋,看好一會兒,周莊都忍不住抬首看了看楊恬寧。
「都是一些淺見,讓公子見笑了。」楊恬寧不好意思說道。
「不,你有不少地方倒有獨到之處,就是陣眼煉製基礎弱了一些。」周莊含笑地說道。凡世間的兵家布陣之道對於周莊來說,是一目了然,一看就懂,畢竟他是連「六離劍陣」都能破解,何況區區兵家布陣之道。
「公子也擅長靈陣?」聽到周莊的話,楊恬寧不由秀目一亮,高興地說道。
周莊不好意思,說道:「在劍蝶派,我倒學了些。」這是周莊謙遜的說法,以他深厚的基礎,已經是登得殿堂了。
「這個學期我正打算學靈陣之道呢,以前一直在北疆的時候,沒遇到精通靈陣之人,今天遇到公子,希望能指點一二。」楊恬寧甚喜靈陣,聽到周莊的話,忙是拿出了自己的筆錄,說道:「我對幾個小靈陣有些感觀,還忘公子指點一二。」
沒有想到楊恬寧如此的好學,而且還不會擺架子。
「我,我指點倒不敢,我們互相學習一下。」周莊忙是說道。楊恬寧都拿出筆錄請教,周莊推辭的話,就感覺過意不去。
楊恬寧把自己對幾個小靈陣的感觀說給周莊聽,楊恬寧只是摸得靈陣門徑,沒得名師指點,基礎比較單薄一些。
而周莊則不同,他幾歲的時候就得到過九大門派的名師指點,後又苦研好幾年,他在靈陣上可算是大師造詣了,不然他也破解不了「六離劍陣」。
楊恬寧的討教,他也毫不吝嗇地指點出不足,把自己的一些心得傳給楊恬寧,楊恬寧一直想學得靈陣,沒有適當的機會,今天得以跟周莊深談,大有相見恨晚的感覺,兩個人談起靈陣來,實在是投入萬分。
楊恬寧對靈陣有極濃的興趣,所以接下幾天來,她都向周莊討教靈陣方面的知識,周莊也沒有藏著掖著,把靈陣方面的知識都傳授給了楊恬寧。
楊恬寧一直都沒有找到適合的老師,現在周莊當了半個老師,讓她是受益匪淺,對周莊也是很感激的。
不過,眨眼之間,就到了十五之日,周莊屈指一算,今天是他來朱雀學院的第一節課,是旁聽院長尊座的講課。
周莊不敢怠慢,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萬一遲到了,說不定會被院長尊座掃出學院,那麼他就慘了。
所以,周莊早早就起來,準備去主峰道場聽院長尊座布道講課。
周莊剛從洞府出來,就見對面的楊恬寧也從洞府走了出來,楊恬寧看到周莊,甜甜地一笑,說道:「周大哥,你也去上課?」
這幾天相處,兩個人親近了不少,沒有剛開始的客氣和疏離,所以楊恬寧叫周莊為「大哥」,事實上,周莊不見得比楊恬寧大,但,楊恬寧卻執意要叫周莊為「大哥」,周莊也只好隨她。
「是呀,今天是十五,是我第一節旁聽課。」周莊忙是說道。
「我也是去上課,難道周大哥旁聽的是院長尊座的課?」聽到周莊的話楊恬寧一怔,說道。
「對,我選擇了院長尊座的課。」周莊忙是說道。
楊恬寧不由驚訝地說道:「這麼巧呀,這個學期我選擇的也是院長尊座的課,聽說這個學期院長尊座講的是符、陣以及禁制三大類的靈法靈功。我以前一直學的是符籙之法,所以,這次想學靈陣之學,就選了院長尊座的課。」
「這麼巧呀,那我們走吧。」周莊不由為之一怔,事實上,他不知道院長尊座要講的是什麼課,當時他是選最厲害的老師,唐妙容就給他推薦院長尊座。
周莊和楊恬寧離開洞府,向主峰趕赴而去,途中遇到不少同學,不少的同學都與楊恬寧打招呼,看模樣,楊恬寧在學院的人緣不錯,當然,周莊在學院中認識的同學沒幾個,左千雁算是一個,不過,左千雁這樣的天之驕子,只怕與周莊走不到一塊。
朱院萬峰島只有十六座主峰是開放的,每座開放的主峰都有一個布道廣場,而且,朱雀學院的傳道布課之法,與下邊學院不同,每個老師一個月大多數都是只布道講課一次,所以,每個學生在開學之前就必須選好自己聽哪一位老師布課講道。
當然,多數學生是按照自己挑選的秘笈來選擇布課講道的老師。
今天院長尊座是在第一主峰布道講課,周莊可沒那麼囂張,御劍光上主峰,他和楊恬寧都是步行上主峰的。
主峰高聳雲霄,在登主峰之時,只見由石階所鋪的大道左右兩邊環繞而上,剛入主峰,就必經入所有開放主峰的岔道口,只見岔道口中央有一個大水池,水池是毫光外放,水池中央屹立一塊石碑,石碑上的碑文是光芒煥散,每一個字每一個字都一輪一輪地散放出毫光來,有仙家景象。
周莊走近一看,只見石碑上首刻著三個大字:「芳名榜」,下面是一連串的名字,周莊繼續往下看,第一排所刻的內容是:象山千祖贈秘笈《九字真言訣》一冊。
只見這十幾個字是金光煥散,十分的奪目。
看到第一行字,周莊心裏面掀起了驚濤駭浪,「象山千祖贈秘笈《九字真言訣》一冊」,這區區的十幾個字,但是,讓周莊為之驚駭不止。
「象山千祖,五祖之一。」周莊不由為之駭然說道。
以前周莊在小洞天學習的時候,九大門派的那些老師曾經談過當今絕世人物,談到通天大陸的絕世修靈者,有著這麼一句話:「靈門五祖,洪荒三首,八聖十尊。」
靈門五祖,指的是當今靈通大陸最為頂尖的五位老祖,他們的道行無與倫比,猶如天神,傳聞,靈門五祖的修行都達到了靈神級別。
要知道,修靈最頂峰是靈天級別,但是,從來沒有聽人達到過靈天級別。
傳說靈門五祖,是修靈門派的始祖,擁有驚天動地的實力。當然,靈門五祖這般絕天封地的人物,不是周莊他們這些小修靈者所有接觸得到的,只是傳說中聽過。
「周大哥見識比我廣博許多,我第一次見芳名榜的時候,還不知道五祖大名呢,後來才知道,驚駭不己。」楊恬寧說道。
周莊在心裏面驚駭不己,好不容易回過神來,不由為之苦笑了一下,難怪朱雀學院擁有如此龐大的實力,連五祖之一的象山千祖都贈學院《九字真言訣》一冊。
《九字真言訣》周莊在小洞天的時候聽那些老師提到過,《九字真言訣》是外門十六秘之一,是符籙之法,是當今世上的絕世秘笈,比他所修練的《微衍小真言》只強不弱,更何況,周莊所修練的《微衍小真言》只是心法,還沒有靈法。
這個時候,周莊完全相信,朱雀學院是擁有外門十六秘級別的曠世絕學。
周莊繼續往下看,只見下一行寫著:「白衣聖贈學院秘笈《青蓮劍歌訣》一冊」
周莊剛才看到第一行的象山千祖的時候,已經心裏面有準備了,但是,看到第二行的時候,還是吃驚不己。
白衣聖,周莊在小洞天的時候也聽那些老師提到過,八聖十尊,其中八聖之中有一聖就名為「白衣聖」。
傳聞「白衣聖」李白水是九大門派之一的聖堂掌教,當今絕世人物。
沒有想到,「白衣聖」也贈學院一本秘笈,可想而知,朱雀學院是何等的實力。
周莊一行一行地看下去,所提及的名字,都是驚心動魄,實在是讓人吃驚不己。
在最後一行,周莊看到:「陽皇宗贈學院秘笈《五劍歸元》一卷」
周莊看完了「芳名榜」,可以說是震驚不己,贈學院靈法靈功的,有已經是絕世人物,也有早就去逝千年的古人,更有一些是赫赫有名的大門派,當然,有些門派現在已經是沒落了。
看完「芳名榜」之後,周莊不由吁噓,朱雀學院,不愧是靈通大陸四大學院之一,實力之雄厚,完全超出人的想像。
「周大哥,我第一次看芳名榜,也是跟你同樣的震驚。聽說,這些贈秘笈的前輩中,有不少是從朱雀學院畢業的,有些前輩則是與朱雀學院關係匪淺,也有些門派受朱雀學院之恩,怎麼樣的都有。」
周莊好不容易才緩過神來,忍不住對身旁的楊恬寧問道:「這些秘笈,學院的學生有沒有人修練呢?」
楊恬寧輕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這些秘笈,聽說多數被列入絕密級別,也有一部分被列入高級,難修練這些靈法靈功,只怕很難。」
「這麼說來,不能修練了?」周莊聽到這話,不由為之有些失望。
楊恬寧輕搖頭,說道:「這也不一定,修練學院的秘笈,有好幾種途徑。」
「那些途徑?」周莊不由心裏面一喜,急忙說道。
「第一種,就是最低檔的一種,入了學院之後,可以領一冊低級的秘笈;第二種,就是天資極高,得到學院各元老和院長尊座的認可,也可能領到其他級別的秘笈,第三種,就是對學院有貢獻,或者說你的學分極高,能用學分來兌換中級秘笈;至於高級和絕秘,就有些困難了,聽說可以以秘笈兌換,當然這一種途徑受限制很多。」楊恬寧說道。
楊恬寧繼續說道:「我聽學院的老師說,比如說,你是某一個門派的弟子,如果你門派上下都同意以你們門派的秘笈換學院同級別的秘笈,那麼,你就可以換高級或絕密級別的秘笈,當然,具體限制雙方可以談妥,比如說,你以秘笈換秘笈,學院不能把本派的秘笈傳授給你仇家之類的等等,反正高級和絕密級別的秘笈是極為嚴極的……」
「……還有一種方法,如果你是學院的學生,你自創一門絕學,如果你把自己絕學贈於學院,這樣可以得到學院同一級別的秘笈換贈,當然,具體的限制雙方談妥。聽說,有些前輩仙長怕自己絕學傳失,就把自己的靈法靈功贈於學院,他們的靈法靈功可以不傳於外人,或者千年之後,他們的後代能入得朱雀學院,能得到傳授。」楊恬寧說道。
「以秘笈換秘笈?」周莊不由怔了怔,真的這樣的話,那還真的可行,現在他手頭上有好幾本秘笈,《仙獸十八鑒》、《正一真言》心法、《微衍小真言》、《癸壬六陽六陰功》等等。
不過,其中《仙獸十八鑒》和《癸壬六陽六陰功》只怕不能換,畢竟這不是他的絕學,《微衍小真言》來路不明,只怕也是涌換,只有《正一真言》心法才能換取了。
「不過,還有一種方法,有可能得到高級或者絕密級別的靈法靈功。」楊恬寧說道。
「什麼方法?」周莊不由精神一振,忙是問道。
「聽說八十二主峰之一的墓冢每年會開放一次,本學院的學生可以用自己的學分換一次進入墓冢的機會,如果你運氣好,說不定能從墓冢裡面得到高級或絕密級別的靈法靈功,你也有可能得到高級靈寶。」楊恬寧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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