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張嘎》作者、文壇女掌門鐵凝,50歲婚後說:啊,我結婚了

2020-08-07     楓橋墨客

原標題:《小兵張嘎》作者、文壇女掌門鐵凝,50歲婚後說:啊,我結婚了

作家錢鍾書在自己的著作《圍城》中寫道:「婚姻是一座圍城,城外的人想進去,城裡的人向出來。」短短一句話,寫盡了世上婚姻的普遍狀態——從憧憬到失望。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把婚姻當成生活的必需品,聽從身邊人的安排,在合適的年紀找一個合適的人結婚、生子、走入充滿柴米油鹽醬醋茶的平淡生活。

有位女作家說過這樣一句話:「我寧願沒有,也不要一個湊合的婚姻。婚姻跟人的好壞沒關係,好人非常多,但他不適合你,可能你也不適合他,這就是情感的難處。」她的堅持最終等來了那個最合適的人,在知天命的年紀邁入了婚姻的殿堂,她就是中國文壇女掌門人——鐵凝。

出生書香,長於燕趙

和許多出生鄉土,奉自然為宗師,作品大多飽含鄉土情感的作家不同,鐵凝的文學素養很大一部分來源於原生家庭。鐵凝的父親是著名的油畫畫家鐵揚,原名屈鐵揚,畢業於中央戲劇學院;母親是聲樂教授,畢業於天津音樂學院,鐵凝的父母都是那個年代卓越的知識分子,鐵凝作為她們的長女,從小就被寄予厚望,在父親和母親的審美薰陶下成長。

鐵凝出生在北京,四歲以後隨父母在河北古城保定居住,輾轉在這片古老的燕趙大地上,鐵凝自然而然地被這裡具有古樸歷史氣息的風物所感染,這些風土人情,不經對鐵凝文人氣質的形成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也為她的作品提供了源源不斷的素材與靈感。

在小鐵凝17歲的時候,她的文學天賦已經初現端倪,父親屈鐵揚發現後,十分欣喜,當即便帶她去拜訪自己的老朋友——《小兵張嘎》的作者、著名作家徐光耀,徐光耀在看了她的作品《會飛的鐮刀》後對鐵凝讚賞不已,可以說,鐵凝在文學道路上的最早引路人就是徐光耀。

從小就在城市長大的鐵凝在創作的過程中逐漸發現了自己的瓶頸,總感覺自己的文字間缺少了某種特殊的力量,為此,她專門去請教了「老師」徐光耀,得到的答案是「去農村積累生活」,於是,高中畢業以後,鐵凝選擇了成為河北農村一名普通的知青,放棄了留在城裡的機會,也因此得以進一步體會中國廣大農村地區的風土人情,這也將成為她未來文學創作的另一大養料。

受冰心影響的愛情觀

讀書使人明智,飽讀詩書的鐵凝在愛情觀上也並不認可中國傳統的「女大當嫁」,她所受的教育和所接受的知識讓她無法接受一段沒有感情的婚姻,就這樣鐵凝一直未婚,承受著來自外界的壓力,直到在她34歲那年,鐵凝與冰心相遇,兩個睿智的女人進行了一場關於愛情的對話。

「你有男朋友了嗎?」冰心問鐵凝。「還沒找呢。」鐵凝回答。「你不要找,你要等。」90歲的冰心老人如是說。鐵凝不禁想起冰心與其先生吳文藻的愛情故事,望著這位目光堅定的老人,鐵凝第一次無比確定自己所堅持的這件事的正確性,她的愛情觀就此明晰起來,在此後的16年里,冰心先生的贈言常常迴響在鐵凝的耳邊。

在鐵凝等待的十六年中,她將愛情上的遺憾用事業填補,筆耕不輟,在短短十幾年中先後發表了小說100餘篇、部,以及散文、隨筆等共400餘萬字,結集出版小說、散文集50餘種,可謂是文壇當之無愧的女掌門人,並多次獲得包括茅盾文學獎在內的多個國家級文學獎項。

據鐵凝的父親萜揚回憶,這些年來,人們對他的評價,逐漸從「畫家鐵揚」變成了「作家鐵凝的爸爸鐵揚」,鐵凝已然成為中國文壇掌門人。

「一個人在等,一個人也沒有找」

鐵凝前半生都被文學所充斥,以之為靈魂伴侶,踽踽獨行了五十年,也未曾遇到生活上的伴侶,終於,在她五十歲這一年,等到了這份遲到的愛情。有人說,上天早就對一切做了最好的安排,對於鐵凝來說,華生就是她最好的安排。華生和鐵凝,一個是經濟學家,一個是作家,看似兩條平行線,永不相交,可是就是這樣的兩個人,最終攜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在南方周末的專訪中,鐵凝曾言,自己年少時渴望找一個浪漫的伴侶,向文藝界的才子一樣,溫柔又瀟洒,可是隨著生活閱歷的增加,鐵凝越來越感受到,其實感情中沒有什麼硬性的要求,只一條——相互愛就夠了。

愛是一種難得的能力,而華生的身上,恰好具有鐵凝所欣賞的這種特質。真正讓他們定情的,是一次朋友組織的旅行,在這趟旅行中,鐵凝和華生相互了解、交談,驚喜地發現對方身上的相似處,「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個人一拍即合,鐵凝與華生在許多事情包括價值觀上,都有著驚人的契合度。

13年前,一個普普通通的日子裡,已經50歲的鐵凝和華生走進了民政局的大門,出來時,已經是一對人人艷羨的愛侶了,在回家的路上,鐵凝仍有幾分不真實感,坐在車上時,還在感嘆:「啊,我結婚了。」

在十幾年的等待中,鐵凝和華生,一個在等,一個沒有找,在自己最深刻,最成熟的年紀遇見了彼此。

愛情花開,不負等待

鐵凝是幸運的,在沒有華生的日子裡,幸得文學相伴,一路走來,最終愛情與事業雙雙豐收。在這個浮華的年代中,鐵凝的愛情觀顯得無比可貴,或許能為今天許多所謂的「大齡剩女」指一條明晰的道路。婚姻不僅僅是搭夥過日子這麼簡單,而是需要兩個人以愛為基礎,用心經營。

鐵凝在參觀了《紅字》的作者霍桑的故居後曾經感慨道:「好的婚姻能使一個人起死回生。」人們常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事實上,不幸的婚姻才是,倘若鐵凝向世俗的眼光投降,在一個「合適的年紀」找一個人成家,那麼或許她的才氣,她的思想都會因此改變,而她選擇了等待,等待的盡頭或許是驚喜,或許是失望,但事實證明,愛情與緣分,從來不會辜負虔誠又耐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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