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民間故事之丑漢巧娶俊媳婦

2020-04-29   冷先生講


從前,燕山下有個小伙子,長得是斜眼歪嘴滿臉麻,瘸胳膊拐腿渾身疤,模樣實在丑。他從小父母雙亡,大名叫什麼沒人知道。因他姓蔡,又以賣菜為生,村裡人都叫他「菜丑子」。別看他人長的丑,可心眼挺好,為人厚道、正直,又樂意助人。賣菜賺得幾個錢,除了自己吃穿開銷外,剩下部分送給窮鄉親。因此,他在村裡人緣好,鄉親們都樂意跟這個熱心腸的小伙子打交道,有啥事都幫忙。

蔡丑子眼見他差不多大小的後生都娶妻生子成家立業了,他還是光棍一條,心裡急得冒火,鄉親們也替他發愁。你想,哪個姑娘願意嫁個醜八怪呢?

蔡丑子挑著菜串東村到西莊,十里八村走了個遍,雖說累了一些,信息比別人靈通。他聽說王家莊王員外有位小姐和自己年紀相當,長得非常漂亮。他就每天挑著菜到王家莊一趟,為的是瞅機會看看這個姑娘。這天正巧王家莊趕廟會唱大戲,大姑娘小媳婦兒都到了戲台下看戲。蔡丑子抓住這個好機會也愣往台前擠。經人指點,他總算如願以償了,目不轉睛地看了個夠。王小姐把蔡丑子迷住了,弄得他成天吃不下飯,睡不著覺,神魂顛倒,沒幾天,他便瘦得兩眼珠子掉進了山藥窯。鄉親們見他這般模樣,都關心得問長問短,有人還幫他請醫治療。可藥吃了不老少都不見效,這病因只有他知道。

後來,他再也忍不住了,便找父老鄉親如實相告。大夥聽了都皺眉,嘴裡不說心理念叨:「這事真是'伸手想摸天--差得太遠了'!」不少人勸他趁早把這個念頭打消。可蔡丑子並不灰心,他認為儘管這事門不當戶不對,但事在人為。自己雖然相貌醜陋,可只要自己不小看自己,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蔡丑子不只是自己安慰自己,還真想出了一個娶王小姐的妙法兒。這天,他把自己的想法跟鄉親們說了出來,大家聽後,雖不完全相信能辦成大事,但都願幫忙碰一碰。眾人捧柴火焰高,大夥給他湊了好多錢,並登門說合。俗話說「媒婚媒婚,兩頭瞞哄」。媒人拿了辛苦費,喝了個酩酊醉,哪管什麼般配不般配。他到王員外家遮天蓋地花言巧語這麼一講,又有許多彩禮,這門親事便「榜上有名--中了」!

大家聽後高興地忙開了。有的幫蔡丑子交換庚貼,有的幫他置辦彩禮。剪喜字布新房,雇花轎請鼓匠,安排得頭頭是道。不久,便擇日娶親。

鑼鼓四響,喜氣洋洋。新人在鼓樂聲中拜了花堂,即入洞房。正要為新娘揭去蓋頭,突然窗外閃出一道紅光。聽得一聲大喝:「呀--呔!天下竟有這樣一對美人!」新郎嚇得「啊」地一聲驚叫,慌忙吹滅紅燭,新娘嚇得渾身打顫,縮成一團。只聽新郎壯著膽子問道:「你是何人?」「我乃巡遊天神是也!」新郎一聽,「撲通」跪在地上磕頭:「不知天神到來,有何見教?」「爾等聽著!古來好男無好妻,痴漢娶美女。你倆竟然男的賽過潘安,女的勝過貂禪。難道世上好事都叫你倆獨占不成?今日吾神到此,看著你倆,或男或女要有一人變成醜八怪模樣,如若不變,小心爾等腦袋!」新娘聽後也嚇得忙跪下和新郎一起磕頭求饒。但天神好歹不依,新郎便向新娘懇求道:「娘子你快變吧,哪怕變成母夜叉,我也不嫌棄,好保全你我性命啊!」

「官人,奴家不會變呀!還是你變吧,你變成個武大郎,奴家也決無二話!」

「娘子,我若變成醜八怪,你果真不嫌?」

「我若嫌你不得好死,定和你白頭到老過一輩子!」

「好,咱一言為定,待我咬牙忍痛變來!」說罷,只聽窗外天神口中念念有詞,最後大喊一聲:「新郎變!」「我變了,請神仙查驗!」「掌燈,待吾神看看變得丑不醜?」

當點著紅燭一看,新娘嚇得大叫一聲,捂住了雙眼,窗外的「神仙」說:「變得還不算太醜,念你倆前世有緣,這也罷了。新娘聽著,新郎為救你性命,美貌變為丑顏,何等高尚!日後你不得嫌棄,恩愛一世,百年和好,不然吾神決不輕饒!」說罷,紅光一閃,沒了動靜。

「天神」走後,新娘眼淚直流,自嘆命苦。新郎裝著愁眉苦臉,心裡比喝了蜜還甜。他故意哭喪著臉說:「賢妻呀!我變成這個醜樣兒,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有何顏見人?還活個啥勁!」他說著便往外走,新娘急忙拉住,安慰道:「郎君請放寬心,只要我樂意,休管他人說長道短呢!」

原來,這是蔡丑子和鄉親們事前安排好的一場戲。哪有什麼「天神」呢?那個化裝的「天神」早已洗了臉和鄉親們喝喜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