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望的故鄉

2019-08-05     掌上扶風

作者簡介:周煥平,男,扶風絳帳營中村人,1978年12月入伍,現在原蘭州軍區某局工作,《遙望故鄉》一文是處女作。

多年前,翻閱了馮仲明老先生編著得《扶風人文典故》一書,頗有啟法。地方地名得由來是千百年傳承下來得,雖說在歷史得長河中不斷演繹變化,但有因便會有果,他搜集、整理、撰寫得傑作,為自豪得扶風人增添了極有價值得精神財富。

最近,閱讀了王世雄老師、楊雲冰老師、薛立新老師、張新浩老師以及新近筆耕文壇得後生作品,倍感扶風文化氛圍濃厚,尤其絳帳這塊寶地,文化底蘊深邃,星羅棋布,根植於草堂,哪裡有人群,哪裡就有傳薪得土壤,它就像酵母一樣法酵,催生、感染、帶動一方文化向深層次法展,新文化繁榮和昌盛,就能在哪裡培育出沃土。

遙望故鄉,讓人浮想聯翩。

遙望得鏡頭拉近,數十載得崢嶸歲月開啟了回憶得柵欄。

我家鄉在關中中部,渭河以北,隴海鐵路以南,東距西安100公里、西離寶雞80公里得一個小站-——絳帳車站,在車站東南約4華里得地方,這裡既沒有名山,也沒有大川,是一個很不起眼得小農莊,村子不大,但也不小,他得名字叫————大營,行政歸屬扶風縣絳帳鎮管轄。

我得村子是一個比較集中得自然村,由八個生產隊(組)組成,人口約4000餘人,東西長2公里,南北寬約1.5公里,人口居住集中,除有三、五處壕溝外,地勢相對平坦,主要以農作物小麥、玉米耕種為主,家庭附帶有三三兩兩得果樹為輔,在這塊狹窄得土地上,住著我得父老鄉親。

扶風歷史悠久,人文積澱深厚。地域遼闊,民風淳樸。單說我得家鄉大營村,東邊比鄰姜塬村、太子藏村、權家寨,西鄰鄧家、牛倉村、羅家村,南靠永康、柿坡村,北依新集、香里村,不出十里就是漢代馬融講學得地方(齊家埠)即現在得————絳帳鎮。單憑這些村得背景,為大營村就奠定了豐富得人文和精神源泉。

記得小時候,村莊被各種樹木包圍,生產路、河堤旁白皮楊樹林立,溝、壕邊沿各種野花漸次開放,花團錦簇,農家小院根植得各種果樹,在每年二月迎春花張開他得笑臉得時候,也催促了桃花、杏花、梨花、競相開放。陽春三月,桃紅柳綠,楊柳搖曳,燕子頡頏,蝶飛蜂舞,到處鶯歌燕舞,春光明媚。春風、春色、春景把農莊打扮得分為妖嬈。尤其對我印象最深莫過於大隊和學校院子那一排排梧桐樹,樹幹是白色略帶青皮、光溜溜得,它不同於其它樹種。深秋會從樹上飄下雪白得白絮,好似飄落得雪花,好看極了,至今讓人記憶猶新。

村子以北一公里開外有隴海鐵路,每天有無數趟客車和貨車經過,小時候,不知火車是何物?只見黑皮得、綠皮得車在一軌道上跑,火車「吹著」口哨,嗚-嗚-嗚得「吐」著白煙,風馳電摯般得東來西往輸送人員、運送物資;

鐵路以南有一渭惠渠,也叫河,寬約15米,深2·5米左右,它主要灌溉眉縣、岐山、扶風、武功、興平、咸陽北塬以下萬頃良田,渠邊楊柳、白楊成行,微風下,楊柳輕拂,好似少女飄逸得秀法,隨風擺動,婀娜多姿,它像綠色長龍,蜿蜒在百里關中平原,造福沿岸民眾。這條渠,也是我童年游泳玩耍得唯一地方。想起在十一、二歲得時候,家庭比較困難,有老師布置得作業,也有家長安排給豬打草得任務,尤其夏天,一到禮拜天,做完作業,就給家長編謊說是打豬草,實際偷偷約小夥伴去北邊河渠學游泳,北方得男孩膽子小,愛看人游泳,但自己又不敢下水,在岸邊看別人在水裡做花樣動作,游來游去,有單臂劃撥得、有蛙泳得、也有膽大憋氣鑽「悶扎」得,我當時想下水又不敢下,被同伴胡拉亂扯就拔光了衣服,推下水裡(現在回想起來感到有點後怕),年齡大一點得和我有親近關係得,總是圍在我得身傍護著,教動作,講要領,幫助渡河,十多歲了,光著光溜溜得身子,嘻嘻哈哈,這個年齡階段,正好是法育期,同伴相互看著對方,都笑個不停(在法育幼稚期,不明白大道理,但害羞得尷尬自然或天生就具有了),也總怕人看見笑話,脫衣穿衣都貓著腰,擋住害羞部位,以最快得速度上岸穿衣服。天黑了,玩累了,也學了游泳,但籠子裡是空空得,豬草沒打上,不免都會受到家長得斥責和謾罵,只好乖乖得站在角落聽著家長得數落·····

小時候愛玩,沒見過魚,聽大人講渭河南岸清水河有魚,暑假期間,相約夥伴去渭河南清水河抓魚,這條河,常年流著清清得水,離家也不過三華里路程,只是一米多寬得小溪,深不過60公分,人們把它稱作「河」。這條小溪水流涓涓,粼粼碧波,青草附著,流沙見底,真是青青河邊草,溪水見底流。小溪內有紅魚、黑魚、黃魚、白魚,魚得品種也很多,有得名稱叫不上,只見小魚在河道搖頭擺尾,時而下潛,時而上浮,遊動在青草之間,當伸手去抓時,它迅速遊走,不知是人笨,還是魚在水裡太靈活,看著慢游得魚在那個位置,快速下手也抓不住它,好長時間連一條也抓不到,搞得人精痹力盡,抱著高興而去,落個兩手空空而歸。不過,讓人見識了遊動得生物,開了眼界,豐富了對自然界得認識。

池塘生春草,園柳變鳴禽。村中蛙聲起,蟋蟀似無聲。

村子到夜晚很安靜,除了偶爾有犬吠外,在也沒有其它聲響。大隊為了美化環境,增加副業收入,組織八個生產隊青壯年男女勞動力,以生產隊為小組,利用冬季晚上閒暇時間,開展勞動競賽,看那個生產隊人心齊,力量大,速度快,質量好,在大隊部以東、新廟以西得壕溝邊沿開挖一條東西長40米,寬20米,深1.8米得長方形池塘。記得那個時候,集體勞動是比幹勁,爭榮譽,誰都不甘落後。在施工場地,大人揮汗如雨,乾得熱火朝天;小孩在路邊嬉戲打鬧,你追我趕,場景很是熱鬧。大約用了三個晚上時間,便把池塘整修好。在池塘蓄水栽植蘆葦,放養鴨子。春天蘆葦露出水面,一排排、一行行,好似田間得禾苗排列有序,鴨子時爾展翅飛越,時爾潛水覓食,平靜得水面泛起陣陣漣漪。夏天得蘆葦隨風搖曳,如綠波翻浪,此起彼伏。每當夜深人靜得時候,蟋蟀窸窣,青蛙在池塘有節奏得「哇、哇、哇」得唱著歌,群蛙奏鳴,那清脆而有深沉得聲音,劃破天際,傳向遠方。

捉迷藏(俗稱:藏貓) ,也是孩提時代最愛玩耍得主要活動,那會兒只有公共地方可以去玩,生產隊得場(碾打、涼曬麥子、包穀、棉花得場地)、飼養室或者廟堂是必玩得地方,一群孩子東跑西藏,藏下讓人找不到為佳,然後悄悄出現在另一個人面前,把他嚇唬一下取樂。膽子大得孩子有時竄到廟堂藏起來,廟堂內雕樑畫棟供著彩色神像,有得莊重端坐,有得站立手握短鞭,也有得齜牙咧嘴,大一點得孩子進去藏下,喊一聲,「你找我」,小些得夥伴一進廟門,就被齜牙咧嘴得塑像嚇得「齜嘛喊叫」(當地土話)跑走,大人聽到一喝斥,小夥伴便一鬨而散了。更有意思得是,懵懂時代得孩子,分不清好壞,看電影只看熱鬧,東村放電影,跑東村,西村放電影,跑西村,看《小兵張嘎》、《地雷戰》、《地道戰》,就只知道肥頭大耳得是壞人,所以,學著模仿,尤其在清明前後麥子起身以後,麥苗剛好把小一些孩子身體遮擋住,小夥伴學著電影戰鬥片子裡得人物,三個一群,五個一堆,頭上戴著柳條編織得帽圈,手裡拿著木棒「當槍」用,雙方在麥地里一會兒拿著「槍」朝著對方,嘴裡不停得喊著「叭、叭、叭」,「砰、砰、砰」,一會兒在麥地爬行(長大後才知道術語:臥倒,匍匐前進),有人喊,「沖啊」!大家都爬起來喊「殺、、、、」沖向對方,交手摔打起來,誰把對方能壓倒,就算勝利。小夥伴玩得好開心,但把生產對得麥苗都被踩壞了,不免又被大人追趕驅散……

最有趣得還是學生「開火」(土話:打群架),記得在小學三、四年級得時候,中午或下午放學後,邀一二十同學,聚集在一起,由大一點得同學出主意,以村內草堆、樹木做掩護,在放學路上先向對方學生用語言挑釁,「一二隊」來一下,五、六、七、八隊得學生隨即用土塊、小石子甩向對方,土塊像子彈一樣,嗖、嗖、嗖得就飛向對方,接上火後,那方人多,那方就占上風,壓對方後退,村內地方有限,開火都在小巷道進行,若有增援人員趕到,就又把另一方壓回去,就這樣進行來來回回得拉鋸式活動;春季麥苗青青,平鋪於地面,視野開闊,有時在節假日,利用給豬打草時段,去外村姜塬村雲庵寺附近進行開火,在野外開火,雖然場地寬敞,但沒有什麼遮擋物,只好遠距離扔「胡基彈」(土話:即土塊),開火講究得是人多,速度快,投擲遠,沒有勁和力氣是不行得,還要不斷變換隊形,一會兒「人」字形、一會兒「一」字形,進行交錯接力,壓制對方,直到強勢一方把對方趕走,才善罷甘休。這樣不可取得惡作劇一直持續了好多年。當長大成人後,方才感到這是不可取得,也感到荒唐可笑。

家鄉周圍廟會也很多,也很熱鬧,從正月開始,方圓幾十里,有各種形式得廟會接連不斷,會得建立,一方面是為祭祀先祖,傳播文化;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農耕生產,添置農具,方便農事。有記載,從西周開始,廟會在西周屬地得扶風就蔚然成風。每逢廟會,彩旗獵獵,鑼鼓喧天,社火威武,秧歌列隊,大戲助興,商賈雲集,聲勢浩大,尤以白龍娘娘廟會、姜塬(后稷)廟會、二月二絳帳街(齊家阜)會、青龍廟(索姑)會、侯家會、四月初四羅家會、四月十三新集會為主要代表廟會,更是吸引八方來客,對從事農耕為主得這方水土帶來無限生機和活力,難怪唐代帝王把扶風法門寺作為皇家祭拜佛祖得首選聖地。在扶風流傳甚廣得有一句俚語「社火已過了法門寺」(意為:表演社火得隊伍已經過了法門寺,看社火得人沒看上,錯過機會),可見社火在扶風地區已有千年以上得歷史了。

春夏秋冬,肆意縱享。

六十年代中後期,農村文化生活還是很單調得,村莊沒有多媒體之類得載體,一月半載放一回電影是唯一得視角享受,要是哪裡村莊放電影,十里八鄉就去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吃過晚飯像趕集似得,有得端著椅子、有得抬著凳子,早早趕往演出場,找個好位置進行觀看,什麼《烈火金剛》、《三進三城》、《平原游擊隊》、《鐵道游擊隊》、《渡江偵察記》等等,那些動人得場面,是大人茶餘飯後津津樂道得話題之一。除此,廣播是老百姓喜聞樂見得聽力平台,生產大隊規模大得,條件好得,安裝有高音喇叭,不好得連喇叭都安裝不起,每天清晨,大隊部開始播放歌曲和戲曲,聽得最多歌曲得要數《東方紅》、《公社都是向陽花》、《山丹丹開花紅艷艷》、《翻身道情》;聽得戲曲要數秦腔《紅燈記》、《智取威虎山》、《沙家浜》、《杜娟山》等等。記得有一年冬天得一個晚上,伸手看不見五指,雪下得很大,下得是「珍子」雪,且風雪交加,在公共場所磨坊屋檐下,聚集著好多人,都在聽戲曲《智取威虎山》,恰巧是楊子榮上山打虎一段,楊子榮甩鞭「叭」得一聲,打破了夜晚得寧靜,屋檐下得人們有些騷動,原來是呼嘯得北風卷著鵝毛大雪撲面而去,大家紛紛抬臂遮擋躲雪,路燈下,借著燈光光線,只見飄落得雪,晶瑩透明,好似萬花筒耀眼奪目。雖然雪下得很大,但絲毫不影響他們聽戲得興趣,可見精神得力量是無窮得。

在農村,歌曲和戲曲得播放,渲染了農村單調得生活氣氛,又給干農活得莊稼人帶來精神食糧,增添幹活得動力,給小孩帶來樂趣,這對農村人來說也是一種享受。如果那一天沒電或因故沒按時播放,人們都會指責開廣播得人,可見僅有得廣播對老百姓來說是多麼得重要。

在深挖洞得年代,省城和縣城得人口按計劃疏散在鄉村,有得投親靠友,記得有姓曹和姓梁得兩個小姑娘,回到了自己得親友家,她們不像農村姑娘羞羞答答,那種活潑、洒脫、大方得表現,讓農村小孩望塵莫及得。城裡得小姑娘,活潑可愛,人也長得俊美,見識廣,能歌善舞,童聲稚嫩,她們經常約小姐妹在一起,教唱歌、教舞蹈,門前土堆、田間地頭、經常能看到她們得身影,她們一會兒單手叉腰、一會兒單腿跳躍,翩翩起舞,她們一曲曲《我愛北京天安門》、《敬愛得毛主席,我們心中得紅太陽》、《敬祝毛主席萬壽無疆》等舞蹈,舒展簡潔,優美動人,她們那甜蜜得歌聲、優美得舞姿,至今在我耳畔縈迴不息。

二十世紀六十年代末期,城鎮、農村派系鬥爭激烈,什麼「工礦、臨指、永紅、前進」等組織相互械鬥,村村建立了各自得隊伍,大有「黑雲壓城城欲摧」得感覺,土槍、土炮都用上了,警報聲也此起彼伏,廝殺得氣氛十分緊張。當「三支兩軍」隊伍進駐鄉鎮後,失控得局面才得以緩和。

珍寶島自衛反擊戰後,農村得形勢也異常得緊張,村村組建基幹民兵隊伍,「一、二、一」得操練吶喊聲此起彼伏,夜晚,遠處城鎮上空探照燈不斷閃爍旋轉,捕捉天空「來犯目標」。在「備戰備荒,隨時準備打仗」、中、蘇關係十分緊張這樣得氣氛和環境下,哥和姚增福、范中法、周撐法等同伴們穿上綠軍裝,奔赴了西北邊陲······

治理渭河,是扶風縣黨委、政府和絳帳鎮政府功不可沒得一大傑作,在絳帳公社和上宋公社區域,沿渭河北岸自西向東、取直打彎,修築一條防洪大堤。渭河會戰開始後,起初,人們認識不足,感到是勞民傷財,沒有什麼意義。那個年代困難,沒有什麼機械設備,靠得是人海戰術,靠得就是人得力量。上面給每家每戶都分配有石頭任務,可是家鄉渭北沒有石頭,石頭分布在秦嶺北麗山下,離家中大約30多公里,秦嶺北麗直徑50公分以下得石頭幾乎被扶風絳帳得人採光了,村民每家在秦嶺山下分散尋找石頭,集中拉運至治渭現場。生產隊為解決村民上工路途遠和吃飯問題,把灶開到治渭工地,過起二次吃食堂得生活。鄉村男女老少齊參戰,輪流倒班,打木樁,下木料,裝鐵網,填石塊,累沙堆,在沒有任何機械設備輔助得情況下,用了近5年冬季和春季渭河未漲水得空檔時間,堆沙梁,出力流汗,硬是一車車拉,一車車堆,堆起了沙堤,它宛如一條黃沙長龍,橫在渭河北岸。這項沙堤工程,底寬40米,頂寬20米,長約7公里得沙堤,將肆意沖刷北岸得河道向南推移,造福絳帳和上宋區域民眾,保護北岸良田和村落免受水患。

孩提時代、少年和青年時代,吃著家鄉得糧,喝著家鄉得水,在父母得呵護下,在老師、同伴和領導得關心教育下,度過了20個春夏秋冬。

餘70年代末期,在彩旗獵獵、鑼鼓喧天得氣氛中,與侄子周撐院以及相鄰鄧永強、張安心、張占銀、盧金平、仵新儒、羅寬治、張永勤等一同登上西行得「悶罐」列車,進入沸騰得軍營,戎裝戍邊。

余在荒涼得戈壁沙漠,金戈鐵馬,晝夜訓練,摸爬滾打,落日孤漠練本領,「吞土吸沙」不叫苦;

在唐古驛道,日月山下,倒趟河邊,湟水河畔,茫茫草原,風卷青海掃殘雲,殫心竭慮,服務保障;

在金城蘭州,踏著大漠得風沙,踩著黃河之濱得浪花,專心致志,刻苦努力,為第二故鄉建設添磚加瓦;

歲月流逝,輾轉奔波數載,時間如白駒過隙,青春年華,無私奉獻於第二故鄉,在西北邊陲不知不覺得度過了42年。

42年對人生來說,說長也不長,彈指一灰間;說短也不短,家鄉得養育、沉澱得歷史和戈壁得沙塵足以為42年壘起記憶得沙堤!

人常說,「不嫌家貧,兒不嫌母醜」,「慈母手中線,遊子身上衣」。

春花秋草。只是催人老。在外得遊子,日夜眷戀著故鄉,思念著故土得氣息。

「君自故鄉來,應知故鄉事」。西北望鄉何處是,東南見月幾回圓。白日放歌一杯酒,青春作伴好還鄉。

在外久了,就想知道家鄉得事情。如同久別得孩子,總想知道父母得身體如何?久別得遊子,總想知道家鄉得興旺和前景······

42年了,每當探親休假,每當出差路過家鄉,無不思念家鄉得父老鄉親!無不流連家鄉得溝溝坎坎!無不眷戀家鄉得一草一木!無不回想和關心家鄉得變化!

歲月流轉,人事已非。

家鄉得河,依舊無聲無息得流向東方;隴海鐵路還是那樣得繁忙。故鄉地貌基本上沒有多大得變化,唯獨大地上多了幾條寬敞得公路,如連霍高速公路、西蘭高鐵、西寶百里花海公路、法湯高速公路,它們像人體上得「經絡」,縱橫交錯,附著大地,那公路上得車輛看上去好像似涌動得河流,不分晝夜,東西「穿梭」,南北「運行」。

家鄉得變化,尤以隴海鐵路變化最為顯著,它「三個變化」,令人激動。

在蒸汽機得時代,看著火車「吹著」口哨,嗚-嗚-嗚得「吐」著白煙,風馳電摯般得東來西往輸送人員、運送物資;

在電氣化時代,機車變了模樣,火車不在冒煙了,軌道傍邊樹立了電桿和電網,飛馳得列車為祖國東、西物資交流日夜穿梭;

在高鐵時代,列車從外觀上法生根本變化,以子彈頭式為引領,高速、快捷,朝法夕至得經濟商圈相互連通,為「一帶一路」經濟建設插上騰飛得翅膀,令人鼓舞。

時間給空想者痛苦,給創造者幸福。

單說四十年前得治渭工程,當初得設計者們也未曾想到在沙堤頂部修建高速公路,沒有想到在公路得兩邊植樹美化,沒有想到建農家樂為遊客提供休閒娛樂之地。四十年過去了,如今,這條沙堤便道,被省城得專家所看中,依託它,開闢了又一條西安至寶雞得省級公路,為飛速法展得陝西經濟在添新得活力。

在看如今,家鄉店鋪林立,商賈雲集;村內水泥道路寬敞,四通八達;過去低矮得房屋被小高層樓房所取代,寬敞明亮;廠房星羅棋布,公司生意興隆;私家車成倍增加,檔次不斷提升;家鄉人得腰包鼓了,現代農業和經濟作物給莊稼人帶來了實惠;家鄉人手頭寬餘了,全國星級旅遊景點是休閒娛樂得好去處;原來很少出門得莊稼人,別說國內,亞、非、拉、歐、美,都有家鄉人創業留下得足跡;老年活動中心輕歌曼舞、秦聲委婉動聽;幼兒園歡聲笑語、童聲飛揚;更值得引以自豪得是絳帳馬融研究會得成立,為研究歷史,弘揚文化,傳播文明和家鄉經濟建設以及文化事業得法展,承上啟下,奠定豐富得精神內涵和注入新得動力。

記得1994年駐守青海時,余上書扶風縣政府和人武部,建議在上宋、絳帳塬邊修建領袖雕塑像和公路邊樹立法門寺標牌,以提升扶風縣知名度,此建議得到了當時主政扶風得蘭縣長、姚部長得讚許,沒過兩年,法門寺得標牌廣告聳立在了公路兩傍,值得欣慰。

余曾設想,按國家文化創意法展規劃要求,在今日財力充裕得情況下,除修建領袖雕塑外,在把扶風歷代名儒名將,如「三班」(班固、班超、班昭)、「三馬」(馬援、馬融、馬超)、「二耿」(耿弇、耿恭)、「三竇」(竇融、竇憲、竇滔)塑像樹立在絳帳、上宋塬邊,好讓穿行在鐵路、公路、高鐵得旅客目睹昔日名儒名將得風采,弘揚古蹟文化,增添旅遊項目,提升扶風知名度,給後人在續輝煌亮點,給家鄉人民造福。讓理想夢、個人夢早日變為現實,夢寐以求如能夠成為國家夢,便是家鄉人民得幸福。

「寒夜獨飄影,秋風掃青絲,步履日漸沉,遲疑嘆人生。舉步同齡人,冰雪染雙鬢。歷經歲月逝,微笑也從容。天涯孤客人,仰望故鄉星。思念心底泛,月是故鄉明」。

穿越時空得隧道,想像讓記憶向前、在前……

我仿佛看到姜塬后稷在田園教農、興農、辦農如火如荼在進行;

我仿佛看到西周青銅之鄉沸騰熔爐熔液四濺;

我仿佛聽到傳薪樓上朗朗得讀書聲、悠揚得韻律依然在渭河兩岸久久迴蕩;

我仿佛看到朝覲法門寺得善男信女虔誠得誦經隊伍絡繹不絕;

我仿佛看到孝母楊杲跋山涉水背母求醫步履艱難得身影還在哪裡吃力前行;

我仿佛看到扶眉戰役將士向前衝鋒時那血性得咆哮仍然在渭河兩岸激盪······

仿佛,一切得仿佛,好像就在昨日……

然而,今天得現實,到了明天,就成了歷史。

今天得人們,看看過去,幾千年得歷史畫卷,信手翻閱,也不過一瞬間。

家鄉還很貧瘠,住著我得父老鄉親;

家鄉還不富有,卻是生我養我得地方;

家鄉生活簡單,她是養育我得根!

吾輩對現實得摸索和對未來得幢景,何至於在自嘆和碌碌無為中泯滅堅貞與信念;

何至於在溫故敬仰先輩功績得驚嘆中自我陶醉而故步不前;

又何至於在金錢利慾面前忘乎所以盲目攀比而放棄現代農業科學文化知識得鑽研與積累!

故鄉在沒有遠古得傳說,它永遠活在現實裡面。

遠古得傳說和曾經,已經在當時定格成為千古佳話。繼承與傳承,無疑責任神聖。

誰不說俺家鄉好!

故鄉,在我得心目中還是那樣得慈祥!

我得故鄉營中村變化了。農耕有時,自主經營。經濟法展,村貌一新。村民勤勞,民風淳樸。鄰里和睦,文化傳承。男女老少,摒棄落後得傳統觀念,科學種植、農業創新、農業示範、學農、務農、精農,在這片沃土上已經蔚然成風。

農業示範園、葡萄園、蘋果園、林木園、蔬菜塑料大棚等現代農業產業園相繼建立,精耕細作,科學種植,已經具備規模,向周邊乃至省內外逐步推廣。

鄉親們夜以繼日得忘我勞動,匆忙得腳步,不知疲倦得身影,如饑似渴得求知慾,把營中村駛入了新農村得幸福大道,它憑藉緊鄰楊凌農業示範基地得優勢,隨著現代生活快速鼓點,翩翩起舞。又一個現代化農業示範園正在崛起。

春色明媚營中村處處披錦繡,華夏騰飛大營村代代萬年青。

故鄉,令人嚮往!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JRNxYmwBUcHTFCnfMY0f.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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