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一公研究的是什麼
施一公是結構生物學家,主要研究手段——冷凍電鏡。2017年諾貝爾獎化學獎就頒給了三位開發冷凍電鏡技術的科學家,因為冷凍電鏡將生命科學帶入了新紀元,讓大家看清了以往看不見的蛋白。施一公就是在這個新紀元中走在世界前列的學者。
在施一公之前,發國際頂級期刊CNS(Cell,Nature和Science)對於中國學者來說是「魚躍龍門」。到了施一公,發CNS易如反掌。不僅一年能發很多篇,能在2016年8月26日同期發兩篇姊妹論文在Science上,還能在這些期刊上發一個主題(剪接體)的連載。讓發表一篇文章要吭哧吭哧好幾年的研究人員幾乎都想撞牆,人家是怎麼做研究的?
剪接體結構 來源 施一公實驗室主頁
這種天壤之別,讓科研圈出現了一些「施一公黑」:不就是用冷凍電鏡看一個個蛋白的結構嘛,做結構能有什麼用?想起以前有機會採訪國際研究大咖時,一旦問對方您做的研究有什麼用時,和藹可親的科學家就不見了,大咖必定拉下臉來說:我做的可是真正的Science哦。這也許是一種解釋方式,基礎科研不是功利的,看不出來有什麼用。但這也都讓老百姓掉進雲里霧裡,覺得大師的研究都是理解不了的。
其實怎麼會有沒有研究價值的科研呢?只是越基礎越精深的研究,在短期內越看不出來用處在哪裡。簡單地說在生物體內起作用的是蛋白等生物大分子,而生物大分子的功能和它的結構緊密相關。解析結構就是理解生命過程,包括發育、衰老還有癌症這些生命科學難題的必經之路。DNA鏈的結構和核糖體的結構都曾經獲得過諾貝爾獎。研究結構允許人們從物理的角度來解釋生命現象,這是結構生物學最精妙的地方。
施一公的眼光
非常推薦大家讀一讀施一公的《我對科學研究的體驗》和《生命科學認知的極限》。這讓大家了解到施一公不僅是一名傑出的結構生物學家,還具有大師的眼光。他之所以請辭清華教職執掌西湖大學,是由於他在高等教育上的情懷和夢想。
施一公告訴年輕人,想真正做到拔尖創新、立志將研究做到世界前沿,所有的知識內容都用得上。比如2013年的他還在看中學物理。木瓜君也是經歷了多年的科學研究才體會到這一點。無奈作為綜合大學標準生科院的配置,當年高等數學和大學物理從內容到師資,都是最低「版本」。這樣培養的科研人員如果想做交叉學科的研究,會發現本科低年級學的課程不對路。而一些世界名校的課程設置卻能讓學生融會貫通。他們為更高深的科研,打好了基礎。其實當初為中國高等教育設置課程的也都是學界泰斗,但往往只局限於本領域。能夠跨界看到這種缺陷的,也就是施一公。
《生命科學認知的極限》在網上廣為流傳,有人甚至認為這是頂尖科學家的鬼神論。木瓜君要給這種理解打個叉。施一公的這篇演講展現的是如何用科學來探索未知,回答有關生命的難題。用他在科學上的直覺,給大家指引了一個方向。對於人的意識,這個用神經科學無法完全解決的問題,也許在量子力學裡面能找到答案。
科學的交叉會產生新的火花。大師的科學直覺能讓科研人員更容易看清前方的道路。
木瓜君相信有施一公這樣的「牛人」做西湖大學的掌門人,西湖大學將會是所「牛校」!
希望西湖大學能夠在培育年輕人上面和其他世界名校沒有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