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者仁心之大軍醫

2020-02-12     紀錄片人陳欽

拯救燒傷患者,他同死神賽跑;急診外科醫院也碰到過燒傷,也是死亡率非常高。

自幼立志從醫,一生懸壺濟世;希望我在死以前把這個工作完成,這個雄心壯志有一點。

1980年的一天,一個嚴重燒傷的女病人被送到中國人民解放軍第304醫院,當時她已經陷入昏迷,命懸一線。醫院的醫護人員感覺病情棘手,急忙叫來了燒傷科的主任醫師:盛志勇。

盛志勇,燒傷治療專家,我國燒傷專業的奠基人之一。對於各種燒傷病人,盛志勇見到過很多,但當這個名叫孫波的女話務員被推到他面前時,盛志勇還是心頭一緊。這個燒傷病人是什麼呢,是個電話室的一個女同志,大量地板燃燒起來了,在一個屋裡頭,已經很嚴重了。

在上世紀四十年代盛志勇剛剛成為外科醫生時,燒傷界就流傳著一種說法:如果病人的燒傷面積超過人體表面積的30%,就被認為必死無疑。而這一次,孫波全身的燒傷面積達到95%,其中三度燒傷占到90%。這樣大面積的燒傷病人,盛志勇還是頭一次遇到。

他我做外科前幾年也碰到過燒傷,面積一大就治不好了,就急診外科醫院也碰到過燒傷,也是死亡率非常高。

是嘗試搶救,還是直接選擇放棄治療?面對著一個即將消失的生命,盛志勇決定賭上一把。在對孫波進行了全面檢查後,盛志勇制定了詳盡的手術方案。

大面積燒傷,把這個燒傷的組織把它去掉,去掉不是新鮮傷面的,也不能不覆蓋,不覆蓋它就感染了,所以要覆蓋。覆蓋用什麼呢?用別人的皮,異體皮。他以前我們用過好多動物的皮都不好,異體皮最好。

植皮手術,就是在病人自體或異體上取下一部分皮膚,覆蓋在皮膚缺損區域,並使缺損區域的新皮膚成活的手術。像孫波這樣大面積燒傷的患者,自身可供植皮的部位很少,必須依賴大量他人的皮膚——也就是"異體皮"覆蓋創面。短時間內,到哪去找這麼多的異體皮呢?盛志勇想到了由自己一手建立的"異體皮庫"。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異體植皮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如何對取下的皮膚進行保存是最大的難題:一旦溫度控制得不好,皮膚中的細胞很快就會壞死,植皮也無法取得成功。因此在那個時候,盛志勇經常面臨一個窘境:燒傷病人需要植皮的時候,找不到異體皮;而有異體皮時,卻沒有傷員。能不能建立一個"異體皮庫",長久地保存取下的皮膚呢?盛志勇開始了他的研究。

國外的皮庫就是要低溫保存的,但是低溫保存到底怎麼保存呢?你一下把皮膚放在零下180度,馬上就死掉了。所以必須要處理,要想辦法處理,這處理過程應該做,馬上出診以後拿出來怎麼復溫,這兩個步驟要使皮膚是活的,不是死的皮,死的皮就不行,就需要研究了。。

建立異體皮庫,在當時的中國並沒有先例可循,盛志勇感到有些無從下手。直到有一次,他聽說北京有一個農場,建立了一套長期儲存精子的設備,利用人工授精的方法發展養牛業的消息。

盛志勇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想法:精子和皮膚都是低溫保存,能不能用儲存精子的方法儲存皮膚呢?

因為我想比如說話這個農場有羊牛嘛,想到把牛的精子收錄起來,冷藏以後,母牛受精,那麼精子可以儲藏,而且是活的,可以使母牛受精,有小牛可以生出來。那麼皮膚也可以,所以我們先到農場去學習。

從那以後的一年時間,盛志勇成了農場的常客。他參觀學習人工儲存精液技術,走訪中國科學院低溫研究所,查閱國內外相關資料,攻克了儲皮裝置、皮膚活力測定以及降溫復活控制等技術難關,終於在1973年建成了當時全國第一家、也是亞洲最大的低溫異體皮庫。這座皮庫的建立,標誌著我國燒傷專業的治療水平上升了一個台階。

這個皮庫成立起來很起作用,這個皮供應全球,這個皮我們都授權,後來把這個處理方法也推廣了,所以後來皮庫就不是只有我們一家了。那個時候是有一兩年所有全國皮要異體皮都是他們我們供應的。

異體皮庫就前文提及的為孫波的植皮手術解決了皮膚的來源問題。但面對植皮面積如此巨大的手術,盛志勇心裡仍不免有些忐忑。為了避免排異反應,盛志勇的設想是:用異體皮覆蓋創面,然後在異體皮上打無數小孔,再嵌植自體皮,達到創面癒合再生的目的。

很幸運的,發現她頭皮沒燒傷,就三度燒傷必須要植皮,那皮從哪裡來呢?自己的皮,那麼什麼皮可以反覆取呢?頭皮,頭皮一般很淺的皮削下來,貼在燒面上頭它長了可以癒合那麼5、6天頭皮就癒合了,又可以取一層,而這個燒傷病人,他和他的醫療團隊呢,我們取了20幾次頭皮。

一場與死神的搏鬥開始了,在盛志勇的主持下,燒傷科的醫生先後為孫波進行了二十多次植皮手術。

手術很成功,但是更大的考驗還在後面。一旦術後出現併發症,隨時可能危及孫波的生命。

那時一天查好幾次,因為她這個病變化很快有時候。

好多併發症,休克,休克以後感染,感染以後就膿毒症,多臟器衰竭呼吸問題,都有問題。

膿毒症,是所有燒傷科醫生最害怕遭遇的疾病之一,它是一種由感染引起的全身炎症反應綜合徵。以往,盛志勇接診過不少大面積燒傷的患者,最終都是因為出現嚴重的膿毒症,而失去了生命。

至少我記得回憶道,曾有三個(病人)黴菌感染,有一種特殊的黴菌,非常厲害。

而且治黴菌抗生素毒性非常大,不太敢用,有的燒傷病人本身情況就很嚴重,你把一個有毒性的抗生素打進去,那受不了,可以引起腎衰竭等等。那麼這種盲尾菌感染我們他們碰到三個都死掉的,印象很深。

三個病人的死觸動了盛志勇,他決心對膿毒症的發病機制進行一番探究。

我的想法是一個,認為,不是直接的感染死亡,而是細菌產生內毒素,引起內毒素血症,然後器官衰竭。這個概念呢後來我們請教協和醫學院的細菌科,細菌學的一個教授,他認為恐怕也是,但是很可惜,那個時候呢軍事科學院的時候,我們國家還沒有這個測定那一種數量的方法,沒有。//那麼後來我他就找文獻,找到一個簡單方法,就是把這個病人的血它膿毒症很嚴重的時候,把血抽出來,打到肚子皮下,肚子血液裡頭,然後用來刺激皮膚。看它有沒有反應,這個反應在文獻上有這個反應,就是內毒素的反應,陽性,所以證明是那個,那時候內毒素的確定還不會做。後來進口的日本的內毒素的確定的試劑可以定量了。

盛志勇的研究揭示了膿毒症的發病機制,填補了國內醫學界對膿毒症的研究空白。正是憑藉著這些研究理論,盛志勇在救治孫波的過程中,很好地控制了併發症的發生。

經過一段時間的精心治療,孫波終於轉危為安。這是我國當時治癒最成功的一例大面積燒傷病人,在全國乃至世界燒傷醫學界引起轟動。

救活了以後,經過好多次整形,她兩個腳都是馬蹄腳一樣,把有些手指頭的運動不好,把它弄回來。她現在在家裡頭,家務工作什麼都可以做,計算機也可以用,就是包餃子,織毛衣、澆花都她來做。

我們錄像了,而且我們以前一個他們醫院的副主任郭正容郭主任把他在美國開會的時候帶去了,給他們放在那個會議上,美國人都很驚奇,那麼大燒傷面積你們都治好了。

每天早上,盛志勇都會準時出現在解放軍總醫院第一附屬醫院的燒傷研究所。如果不說,恐怕很多人都難以相信眼前這位精神矍鑠的老人,已經94歲高齡。

盛志勇紀實:我年輕的時候什麼運動都喜歡,10歲就開始游泳,跑步跳遠單槓雙槓都可以,桌球我還是國家三級運動員,就是不打籃球,因為個子矮,人家打籃球都一米八幾,我們這樣的就不帶玩兒。

1920年,盛志勇出生於一個醫生世家。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希望將來能夠成為一名醫生,在和平年代讓百姓遠離病患,在戰亂年代為傷兵解除傷痛。1937年,16歲的盛志勇以優異的成績,考入了國立上海醫學院。

那個時候中國有幾個醫學院都是外國人辦的,不是美國人辦的,就是德國人辦的。還有法國人辦的,就是現在的上海第二醫學院,那是法國人辦的,現在的它的瑞金醫院,以前叫廣慈醫院是法國人辦的。所以這樣子呢,現在的長海醫院以前是同濟醫學辦的,一個德國人辦的。所以中國人的醫學院基本上沒有,那個時候最出名的醫學院就是協和,美國人辦的。然後齊魯在,也是美國人辦的。湘雅在湖南也是美國人辦的,同濟是德國人辦的,所以中國自己沒有醫學院,顏福慶非常愛國,有這個志氣就從湘雅醫學院出來就辦上海醫學院,那個時候上海醫學院辦在上海的吳淞區,後來才搬到城裡頭去了。那時候最初說當我他上學是1936年考上,那個時候剛剛蓋好新房子,就現在佛靈橋的上海醫學院,他我第一年就住進新的醫學院的房子,

國立上海醫學院,是中國歷史上唯一的一所國立醫學院,由我國近代著名醫學教育家顏福慶創辦。當時國內很多愛國的頂尖醫學教育家,都紛紛來到這所學校任教。在這些老師的影響下,盛志勇更堅定了醫學救國的決心。

病理學老師叫吳在東,他是德國留學的。英國、德國留學的,解放以後還是在病理學界是一個很有地位的。比如說我還有一位的內科老師,應元月是留英國的,湘雅畢業以後留英的,她是熱帶病學的專家。中國她這個內科學也是一流的,林兆耆搞消化內科的也是第一流。所以那個時候老師可以說都是第一流的老師,因此上醫在解放以後,在所有醫學院裡頭,一級教授很多,有10個,一級教授。所以上醫的水平可以說僅次於協和醫學院

國立上海醫學院素以嚴格著稱,學生的淘汰率非常高。當時和盛志勇一起入學的60個同學,到了第一學期結束的時候,只剩下了23個。

教課的老師雖然都是中國人,但是用英語教課,因為當時它校裡頭領導說將來的醫學,恐怕英文的文獻多。所以用英文來教課,會趕上這個世界水平,所以所有課除了中文以外,都是英文。那麼盛志勇我占便宜的就是我在滬江大學的福州中學,英文比較好一點,聽力比較好,記筆記比較好。我還有一個好處,,還有教科書在中學已經驗過的,所以比較方便。甚至於最後英文老師叫盛志勇我不要上課了,你就英文課不要上的,所以我這個時間就多了,是占的便宜了。

1942年,盛志勇順利完成學業,來到上海紅十字會第一醫院,成為一名外科醫生。雖然盛志勇很快就做到了主治醫師的位置,但是他知道,要想掌握世界先進的醫療技術,還要向已開發國家學習。只有這樣,才能把國外的最先進的醫療經驗和醫學理念推廣到中國。1947年,盛志勇只身前往美國,到德克薩斯大學的醫學院繼續深造。

那個時候第二次世界大戰打完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以前歐洲的外科學,特別是德國的外科學,世界上數一數二的,美國人要到歐洲去留學,但是二次大戰以後,美國人把好多專家都拉過去了,美國的醫學非常發達。所以在這個情況之下,總想到美國去學習一下,看一看,所以很高興,四七年9月份,盛志勇我去了,到了美國去了。

上世紀四十年代,我國的醫療水平和美國存在著很大差距。盛志勇在選擇研究方向時,考慮到將來回國能夠學以致用,就選擇了當時在國內還是空白的病理學。那段時間,做實驗、搞科研、搜集資料,成了盛志勇最大的愛好。

因為在美國除了臨床以外還有研究,中國研究這方面很少很少,那麼這很吸引盛志勇我,那個時候到美國去,因為不是美國人,所以沒有美國醫生的執照。所以不能管病人,不能自己動手做手術,只能做研究工作,

因為我們中國人缺少很多醫學的研究,基本上沒有什麼研究。所以就停在臨床上了,臨床經驗,沒有進一步研究它的法規機制,它為什麼這樣,在這個好多理論問題缺乏。所以醫學水平就上不去了,只能是做一般臨床工作,就很缺乏這個科學的研究的精神。所以在盛志勇他在這裡那裡頭學了很多研究的這種能力吧。

雖然學業繁重,但是盛志勇也時刻關注著祖國的命運。1948年冬天,解放軍已經集結在長江以北,準備渡江南下,全國解放指日可待。當盛志勇聽說這個消息時,歸心似箭,恨不能馬上用自己所學報效國家。

盛志勇回憶道,那時解放軍已經到長江邊上的,要渡江了,如果渡江我他就回不來了是吧?,因為美國船不可能到解放區來,如果上海一解放,我他就回不來了。所以盛志勇我是四八年年底,就買票,買輪船票,那時候飛機坐不起,太貴了。我他記得可能是900多美金,那時候很貴很貴,船隻要300多美金。那麼剛好那個時候西海岸,就是舊金山那邊碼頭工人罷工,船不開了,那糟糕的很,我他及時等了一個月,我跟輪船公司說,我本來訂了是一個大輪船,叫總統號吧,一個兩三萬噸的輪船,我要這個船,結果不開,沒辦法。等了一個月,罷工平息了,船開的,結果坐了一個小船,一萬噸的小船回來了。回來到上海是1948年的12月31號,上海解放是1949年3月份,所以盛志勇我剛好在這個時候回到上海了。

回國後,盛志勇跟隨他的恩師沈克非教授繼續從事臨床醫療工作。沈克非是我國近代著名的外科醫學家,對普通外科的發展以及神經外科、血管外科的建立作出了重大貢獻,培養了中國幾代外科技術人才。生活中,沈克非為人耿直,剛正不阿,有著深深的愛國情懷。在和沈克非一起工作的幾年間,盛志勇深受他的影響。

這個人還有個過去硬的不得了,那個時候英國皇帝加冕,國民黨要派大使去要祝賀,派的孔祥熙,孔祥熙要保健醫。要找他做保健醫,把勳章什麼給他,他就不幹,拒絕。你看這個膽子大不大在國民黨時代拒絕孔祥熙,所以這個人他是很有骨氣,那個時候解放上海這個時候,他是中山醫院院長,有那麼大膽子拒絕國民黨武裝醫院,而且碰到國民黨來抓這個黨內的人士,有好多學生、醫生是地下黨,他就通知他們跑了。所以上醫沒有抓一個人,都跑掉了。

生長在一個戰爭年代,盛志勇看過了太多的傷兵殘將。帶著對戰爭的思考,他開始了對戰爭創傷和燒傷的研究與治療。1952年初,中央軍委在上海組建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醫學科學院,沈克非任副院長。1953年,沈克非把盛志勇調到軍事醫學科學院,他們共同創建了我國第一個實驗外科學工作基地,這也是我軍第一個野戰外科實驗基地。他們研究的第一個實驗項目,就是韓戰中燃燒彈造成的燒傷救治。

因為戰爭有一個傷就是燃燒彈引起傷,實際上這個燃燒彈。已經在韓戰上,美國用的,就凝固汽油,這個炸彈一爆,就凝固汽油粘在身上就著火了,特別它的凝固汽油可以加上磷,黃磷一碰到空氣就著火了。當時這種戰事不了解,用手一摸,手也燒了,所以這個燒傷很嚴重,所以燒傷是一個很重要一個戰傷,而且以後如果真正發生戰爭,燃燒彈比現在的凝固汽油還要厲害,它這個溫度可以達到一千多度,所以離開相當距離多少。這種東西呢,這是伊拉克戰爭,阿富汗戰爭,因為不對稱,美國很強,他們很弱,所以這個都沒用。但是唯一來的未來戰爭肯定會有這個燃燒彈,除了凝固汽油以外,還有各種各樣的燃燒彈,所以燒傷是很重要一個。

經過幾十年的努力,盛志勇不僅對燒傷感染和細菌內毒素、休克、切痂植皮等領域進行了深入研究,而且還建立了國內第一家異體皮庫,挽救了無數瀕臨死亡的重度燒傷患者,將我國危重燒傷救治水平提升到世界領先地位。1996年,盛志勇當選為中國工程院院士。

在燒傷科從醫數十年,盛志勇治癒過的患者不計其數。他的腦海中,經常縈繞著一張張燒傷者的面容。尤其是1980年由盛志勇主治的女病人孫波,因為大面積的深度燒傷,雖然經過治療保住了性命,但她的身上卻留下了終生無法抹掉的傷疤。盛志勇覺得,現代燒傷治療的目標不應該僅僅局限於保住生命,而應該包括患者身心、外貌及功能的康復,使他們達到生活自理,有較高的生活質量,為社會所接受。

就是說 這個病人住院以後,你對它的將來生活質量考慮怎麼樣,首先一個問題大面積燒傷它肯定有精神搭建,當時就會想能不能活一個搭建,再一想呢,我活的怎麼樣,還能工作嗎?男同志沒結婚對象找得到找不到,女同志臉燒了我將來怎麼嫁人,換藥疼痛,治好以後還有些功能不好,都是精神打擊。盛志勇認為這個精神打擊必須要從頭開始,要把它要注意,要讓它消除。

有時候這個比較淺一點,不是三度燒傷,深二度,淺二度燒傷,燒傷癒合了它跟本來的皮膚也是不一樣了。那花花綠綠的出去,女同志出不去,所以盛志勇我們有想出辦法化妝的配方,怎麼來把它掩蓋這些缺陷的地方。//化妝不了的,普通化妝品是沒有顏色的,你要配好這個顏色的化妝品,使它正常皮膚顏色差不多,否則的話花花綠綠的,這個女同志怎麼沒法走出去,到街上去大家都看她了。

孫波出院後,解放軍總醫院第一附屬醫院燒傷研究所對她進行了長達二十年的跟蹤回訪。盛志勇發現,孫波因為大面積深度燒傷,身上的汗腺都被燒掉了,沒有汗腺體內的汗就排不出來,嚴重影響生活質量。

她房間裡裝兩個空調。夏天叫她到醫院來複查,出不來,因為她不出汗,體溫不能調節,沒有辦法,所以盛志勇我們現在研究呢 怎麼把汗腺給它種植進去,這個小面積已經成功了,剩下大面積,所以盛志勇我還希望我在死以前他有生之年把這個工作完成。這個雄心壯志有一點。

採訪結束後, 退休後的盛志勇又一次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現在他 每天的工作就是修改博士論文,為幾本醫學期刊編寫摘要。這位和燒傷醫學打了大半輩子交道的老人,不知道給多少患者帶去了生的希望和活著的勇氣。盛志勇說,身為一名醫生,只要自己還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永遠把治病救人當做不變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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