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有風的曠野》:自由和答案都在風裡

2024-10-14     鄭州日報

徐子茼

生活滾滾向前,對於常年奔波在城市森林中的人們來說,想開闢一方讓時間慢下來的天地,似乎成了奢侈。作為一個從大地上走來的作家,阿來始終拒絕讓快節奏的生活將自己的人生變成「段子」。在他看來,人生是一個漫長、緩慢的進程,沒有那麼短。「一個小時走5公里和一個小時飛720公里,看到的東西是截然不同的。」阿來說。多年來,他始終將行走和寫作視作自己的宿命。從四川到雲南、貴州、甘肅……作為中國最早的行走文學踐行者之一,阿來在行走中發現了曠野的詩意、詩性、詩心與詩情。

在《去有風的曠野》中,阿來還呈現了他作為一位植物學的痴迷者和博學者的一面。他的文章無一不聚焦花草樹木,棘豆、風花菊、香青、蠅子草……他爬上海拔4000多米的高山,對每一株花草如數家珍。他的手機和電腦硬碟里,儲存了數萬張植物圖片,因而被讀者們親切地稱為「作家中的植物學家」。

「我們在大地上行走,首先需要下功夫了解它的地理史、文化史,知道這些生命體的名字,才能書寫這片大地、獲得個人和社會的生命體驗。」阿來說,「我是一個愛植物的人。愛植物,自然就會更愛它們開放的花朵。」

在阿來筆下,風景不再是人物活動的「背景板」,鮮紅的杜鵑、紫色的馬先蒿、藍黃相間的鳶尾,生機處處;雲杉、白樺、杉樹、松柏,蓊鬱如海。他的文字總有一股自然的野氣,穿行於群山之中,頭頂藍天,看冰川消融、古樹繁花。作家莫言曾評價阿來:「如果世界文學是一個百花園的話,那阿來的創作是這個百花園當中具有特色的引人注目的一朵。」評論家李敬澤也說:「阿來是一個博物學家,他對自然充滿了熱愛和敬佩,有一種凝視和珍惜。」

相比行走,阿來認為更重要的是感受和思考,他的文字處處透露著人生哲學與豁達「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問君何能爾,心遠地自偏。」阿來的觀點正與陶淵明的詩意相合。我們生活在這世間,難免被牢籠所束縛,「曠野」似乎早已成為一服治癒精神內耗的良藥,一批批徒步者,帶著一頂頂露營帳篷,逃離城市,奔向山頭。但讀過阿來的文字,才發現並非真正的出走才叫「抵達曠野」,只要心中自有曠野,無論身處何地,都處處青山。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7d6ae04ebd42eb2dad6c9969bf64c8b0.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