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麥穗小魚
題記:
古龍,金庸、梁羽生被稱為「武俠三劍客」。
只不過,金庸是在書桌上寫江湖,古龍是在女人窩裡寫江湖,至於梁羽生在哪裡寫江湖咱不清楚。
白岩松曾說過:「古龍筆下,無論誰仔細看,都有你我。」
相比於金庸,古龍的作品更有江湖氣息,李尋歡、陸小鳳、楚留香、沈浪、西門吹雪......
古大俠一生有三大愛好——喝酒,女人,交友,順便寫寫武俠!
古龍愛酒,眾人皆知!
人家武松喝酒方知用碗,而古龍從來都是「灌」酒,抓起一整瓶白蘭地直接倒進喉嚨,酒不經口直入腸胃。
古龍曾說過:「世界上只有兩件事最令人頭疼,第一件就是吃飯時突然發現滿桌上的人都是不喝酒的。」
至於第二件事是什麼,後面揭曉!
酒,對古龍來說,是一處避難所,可以讓他忘卻煩惱,忘卻悲傷!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母親在懷著他時,跟隨丈夫逃到香港,後來又給古龍生下4個弟弟妹妹,13歲那年舉家搬到台北。
在台北,父親被「狐狸精」勾去了魂,整日不著家,最後乾脆狠心拋下母子6人,從此躲進溫柔鄉,自顧自的風流快活。
所以,童年時期的古龍遭受了很多冷眼和譏諷。稍作留意,你會發現他筆下的少俠多無依無靠,命運多舛,一如《小魚兒與花無缺》裡面的小魚兒,其實就是自己的映照。而那些薄情寡義的男人,則殘留著他對父親的印記。
古龍愛酒,不僅僅是為了消愁,更主要的是想麻醉自己,只有醉了,他的心才不會痛。所以,他會在《蕭十一郎》中寫道:「酒在愁腸,淚在心裡。臉上只有笑容。」
彌留之際,古龍寫了十個大字——「陌上花開可以緩緩醉矣」。死後朋友林清玄更是買了48瓶XO給其陪葬。
嗜酒之人多是寂寞的,古龍也是。
他的風流韻事,讓後人津津樂道。古龍一生雖只娶了兩任老婆,但情人無數。然而,情人越多,他卻越寂寞如雪。
他筆下的李尋歡、陸小鳳、楚留香、蕭十一郎、胡鐵花、孟星魂……無一不是嗜酒如命的狂徒,李尋歡喝酒是為了療情傷,楚留香喝酒是為了交朋友,而古龍喝酒兩者兼有之。
《三少爺的劍》里,燕十三和烏鴉有這樣一段對話。
燕十三:「喝過酒後,我一定要去找女人。」
烏鴉:「沒有喝酒,我也找女人。」
古龍恰恰屬於後者,他在《邊城浪子》中寫道:
「好色而無膽,好酒而無量,好賭而無勝,此所謂三無。 」
無疑,古龍好酒且有量,「好色」且有膽。
有一次,蔡瀾、倪匡兩人相約到古龍家去玩,當時還有小說家三毛。
那晚,三毛穿著露肩的衣服,雪白的肌膚,看得倪匡和古龍心裡直痒痒。最後,不約而同的偷偷跑到三毛身後。「一二三.....」,兩人分別在三毛的左右肩各咬一口。
古龍生性風流,兩任妻子葉雪、梅寶珠先後離他而去。鄭月霞、千代子、於秀玲......,他不會錯過,但也不會留戀,女友換了一個又一個......
《多情劍客無情劍》里有句話——「佳人不可唐突,好酒不可糟塌」
可是,古龍這一生確實沒糟蹋過好酒,但佳人卻都唐突了!
他以為,自己寫江湖,便不懼江湖。可他哪裡知道女人背後的江湖太深。
一天,古龍在吟風閣喝酒時被幾個小混混捅刀,流血不止。原因,不用說,搞了大佬的女人。
結果,在醫院,不幸輸入有肝炎的血液。後來身體每況愈下,但依然不耽誤他喝酒。
古龍和徐少強經常拼酒論人生,第一次拼酒,古龍輸了!可他不服,於是,就有了下面這段頗有武俠意味的對話。
徐:你來了。
古龍:是的。
徐:你本不該來的!
古龍:然而我還是來了!
徐:喝?
古龍:喝!
酒過三巡,徐少強說,「勝者已勝,敗者已敗。」
這句話徹底激起了古龍的鬥志!那一次,他把自己當成了酒缸,喝的不省人事,直接被送進了醫院。
這個玩世不恭的江湖浪子,就是要「玩最利的刀,喝最烈的酒,泡最颯的女人!」
生命的最後時刻,他仍然暢飲三天三夜。古龍就像天才詩人海子一樣,用一種傾心的姿態,永遠地離開了他的江湖。
好像天才都有自殺情結,三毛是,海子是,張國榮是,古龍又何嘗不是。
臨死前,古龍悲涼的擠出最後一句話——怎麼我的女朋友們都不來看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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