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人話,不如沉默!胡錫進否認是「騎牆派」:我是騎在良馬上的拙劣騎手

2024-05-07     瑜說還休

原標題:不說人話,不如沉默!胡錫進否認是「騎牆派」:我是騎在良馬上的拙劣騎手

「五一」期間,自媒體罕見斷更三天,引發全網「尋找胡錫進」——但其中,更多的卻是無盡嘲諷與幸災樂禍的聲音。

比如,瘋傳胡錫進「進兩院」的段子,就是流傳甚廣:一是可能因身體原因,進了醫院;二是可能「因言獲罪」,進了法院。

對此,老胡不得不提早結束其假期,趕緊站出來發聲——發了幾張他在天安門的合影及文字,以資證明老胡一切安好。

接著,老胡在5月6日還發了一篇文字,風格與以往大有不同——顯得更哲理、更文藝、更朦朧了些。但其重要主題,卻是首次否認對他的「騎牆派」之誤解。

胡錫進寫道:「老胡並非『騎牆』,但『我像一個騎在馬上的拙劣騎手一樣,騎在生活上。我之所以現在還未被拋下,僅僅歸功於馬的良好本性』。我敬畏生活,同時相信世界是事實的總和,而非事物的總和,更非情緒的總和……」。

老胡自我辯護的方式與路徑,使用了引用名人名言進行佐證的方法,在此,老胡兩度引用了著名西方哲學家維根斯坦的名言——其中一句是:

「我像一個騎在馬上的拙劣騎手一樣,騎在生活上。我之所以現在還未被拋下,僅僅歸功於馬的良好本性」。

首先,大家應該能明白老胡的不易與苦衷——他本是體制內出身的媒體人,且是供職於最高官媒人民日報旗下的《環球時報》,所以,可以理解老胡當年作為「官方傳聲統」的言論,當然是萬萬不能逾越官方的底線!

按說,老胡無論是在文字才華、知識層次,還是人文素養、思想深度,以及勇敢精神等綜合境界上,都難言能成為當今中國文人的最高代表,顯然,正是體制身份所依附的官媒平台,才是老胡能有今天個人成功的主要原因!

所以,老胡謙稱只是「馬上的拙劣騎手」,並不算為過;而「良好之生活」的這匹載人之馬,確實令胡錫進充滿了感恩之心——說庸俗點,就是胡錫進如果沒有環球時報這個平台,他很難有今日之名利雙收的人生!

在當年總編的位子上,其所說話的尺度,自由度較低——所以,老胡只差對公眾說一句:「馬的韁繩不在我手裡」了。

當然,說得高大上一點,就是沒有中國這匹不斷發展強大的駿馬,也不可能有老胡的今天!——從老胡對黨和國家的無數讚美、支持與感恩上,也足能看出這一點,所以,一個懂得感恩的胡錫進,應該也算是沒有丟失做人之底線的證明吧。

事實上,老胡在這段文字中,為證明自己並非「騎牆派」,接著,他還引用了維根斯坦的另一名言:

「世界是事實的總和,而非事物的總和」。

維根斯坦此言,著意於強調世界的本質與結構:世界是由無數事實組成,而非簡單地由事物集合構成。紛繁的事物,只是世界的表現形式,但真正重要的,卻是事實本身——只有通過理解事實,人們才能更好地認識和理解世界的本質與規律。

胡錫進顯然是想以此說明或證明:老胡我更注重客觀事實,而非「複雜中國」之表象——這樣的自我認知,當然沒有錯,但也請老胡還能明白一點:

胡錫進顯然是想讓自己的言說,儘量做到理性、客觀,但也因此顯得「中性」了些,或者,就是想往中國文化思想傳統之精髓的「中庸」上靠,這也是一些人將其罵作「騎牆派」的重要原因。

這就像坐蹺蹺板,越是坐向中間部分,越是容易左右搖擺——只有坐在兩端,才會最為極端地升起與沉下。

所以,胡錫進希望自己以「中庸之道」的形象而存在,但同時,也請老胡清楚一點:中庸非平庸,卻不能是犬儒之流——更不要成為「平庸之惡」的實施者與助紂為虐者!

真正的中庸之道,以柔為剛,剛柔並濟,外圓內方,但仍要成為有底線、有原則、有底褲的風骨雅士!——那麼,「說人話、盡人事」,顯然要成為老胡這樣的網絡大V最後之「底褲」才行!

特別是在輿論界,走向兩個極端的人,都很可能會視老胡的這種中立、客觀之「中庸」為「騎牆」了——但從這個角度看,則老胡對於「極左」或「極右」的回扯作用,反而是一種積極性的存在。

「既要防右,也要防左,最重要的是防左」之偉人警言,胡錫進的思維也正她與之契合,由此可見,老胡顯然是適應了國家和時代的發展路徑與現實需要,如果在這個層面上,就要被極端者噴為「叼飛盤」,但仍可以說,如此老胡,仍「狗得有些純真可愛」!

老胡似乎非常喜歡維根斯坦,而老維還說過一句名言——「凡是可以說的東西,都可以說清楚;凡是不可說的,我們就應該保持沉默」。

確實,老胡很是懂得該說則說,不該說就閉嘴。在這一點上,他看來還是深得維根斯坦之真傳——當然,當選擇了要言說時,就要「說清楚」,而不能「騎牆上玩飛盤」,那就要堅守「說人話」的底線,否則,還不如沉默!

而老胡引用維根斯坦的名言,第一句還是用的比擬之修辭——事實上,「引經據典」與比擬手法,在邏輯論證中,都屬於相對「弱邏輯」的形式,而老胡之所以用這種旁敲側擊之手法以圖自證,其實,或跟他真的不太好用正面的事實,進行自我辯解有關。

比如,老胡一邊叫囂,要用飛彈擊落美國前眾議長佩洛西的專機,一邊又說要與美帝搞好關係,且聲言「美國並不是我們的敵人」;老胡這廂才說美帝腐朽沒落,另一廂,仍把女兒送到美帝處學習工作;老胡甚至曾稱「如果有選擇,他願意出生在美國……」;老胡這邊說美帝如何如何強大,另一邊,卻能寫出《伊拉克打得很頑強,震撼英美聯軍》……

如果這些都不算是「騎牆」,那麼,牆頭上的草兒,估計都要氣得臉發綠,要怒而開除老胡之「草籍」了吧?

但仍不得不說,身處不同的平台等環境,人就會隨之變化——比如,當退休後,老胡就明顯有了改變,頗有點放飛自我的自由感。

比如,老胡不再像過去擔任環球時報總編那樣,對於國家的一些政策,都是無條件舉雙手了,像老胡對於劣跡藝人處置後,在復出的靈活性上;還比如,老胡對於夜總會經濟某種程度的支持上;以及老胡認為,中國安檢有點過度等,都表達出與官方聲調不同的相對個人獨立性。

而老胡更被用於攻擊的方面,就是其對「嘴向左歪到極致」的輿論,表現出了毫不妥協的態度!

像老胡與司馬南這位前老友的公開對立上——胡錫進更是戳到了「美國房子」這個痛處上;特別是老胡對於自稱「司馬南學生」的「毛星火」起訴莫言事件,他多次予以及時、深刻的批判,宣示了老胡與「極左」不可調和的鬥爭精神,這也反向證明,胡錫進確如其所言,他是改革開放政策的一位堅定支持者!

估計是老胡之偶像的維根斯坦,還有另外一句名言——「哲學所能做的一切,就是破除偶像」。

老維的意思是說:哲學是一種解放思想、追求真理的探索,它幫助我們擺脫偏見和誤解,實現自由和智慧的成長。

所以,真理不可能只掌握於一人之手,或永遠只握於一人手心,它是不斷發展與辯證存在的,是需要用實踐不斷地檢驗與證明之。

而關於偶像崇拜、個人崇拜的問題上,老胡的一些言論,也特別令廣大的偶像崇拜者們不滿——比如,老胡有一次描寫祖國時,用了「它」字;還有一次,他選用的天安門照片,並沒有顯示出領袖像,都讓老胡遭受到了洶湧澎湃的攻擊。

老胡喜愛和引用維根斯坦之名句,但能否達到自證「非騎牆」之目的,還很難說,甚至,仍會有人認為他這是「扯虎皮、拉大旗」吧?

如今的老胡,既贏得了當今中國道路支持者的讚揚與支持,但同時,也被「夢回老路之左棍飛揚」者的當頭棒喝——而且,當年的老胡,曾被不少人認為,他已是中國的「輿論之下限」,而現在的老胡,竟然已變成了「中國輿論之上限」中一大代表性人物了。

只是不知,在公眾眼中如此分裂多變、前後不一、矛盾複雜的胡錫進,是折射出了中國之希望呢?還是令人感覺到無奈與悲哀呢?【原創評論:瑜說還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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