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片葉子》:從歐亨利筆下的肺炎故事,看希望之葉如何生長

2020-03-22     明月來

文|明月來

2020年的開頭,似乎開得有點不大順利。一場新冠肺炎以秋風掃落葉之勢瘋狂地襲擊了我們原本美麗祥和的家園,從新年伊始開始,舉國上下,人們認真且努力地進行了一場既望不見期限又聲勢浩大的自我隔離。

在春暖花開之際,國內疫情逐漸好轉。但是在大洋的彼岸,以韓國、義大利為首的多個國家也相繼爆發了同樣的疫情。新聞報道中,肺炎的確診病例數每天都在增加。病毒在逃竄,在咆哮,在張牙舞爪地進行著它的侵掠之舉。這其中,美國也未能倖免。

寫到這兒,我不由得想起了世界著名三大小說家之一的歐·亨利曾經發表的一篇短篇小說《最後一片葉子》,故事發生在美國的華盛頓,同樣講述的是一個關於肺炎的故事。文章的篇幅並不長,大致分成了三個部分:首先是不幸感染了肺炎的女畫家瓊一片一片地數著掉落葉子的絕望;然後是在她病中絕望孤單之時朋友蘇的暖心陪伴;最後是老畫家布萊曼於暴風雨夜在牆上畫上最後一片葉子的無私奉獻。

這是一個在絕望之中綻放出希望之花的感人故事。因為故事背景同樣是我們正在經歷著的肺炎,所以,再次細細讀時更能體會故事中所傳達的感人肺腑的力量,也更能感同身受。

下面,請讓我們一起隨著歐亨利的筆跡來尋覓那個一個多世紀前發生有關於最後一片永不凋零的葉子的故事。讓我們一起從故事中汲取力量,不放棄,不言敗,永遠向陽生長。

"等最後一片葉子掉落下來,我也就去了"

到了11月,一個冷酷無情,肉眼看不見,醫生管他叫"肺炎"的不速之客,在藝術區里潛躡著,用他冰冷的手指這兒碰碰那兒摸摸。在廣場的東面,這個壞傢伙明目張胆地走動著,每闖一次禍,受害的人總有幾十個。

這是作者在書中對肺炎快速蔓延的描寫,言簡意賅地說明了肺炎這個"壞傢伙"的壞。他是冷酷無情的,是不受歡迎的不速之客,是每次闖禍導致幾十個人受害的闖禍精。

這樣的描述是不是和國內前期每天增長的幾千例確診病例、疑似病例以及國外現在發展的疫情狀態很相符。疫情傳播的速度遠比我們想像得要快得多,而且它是悄悄摸摸的,躡手躡腳的,我們很難察覺到它的蹤跡。

在肺炎躡手躡腳地遊走期間,女畫家瓊不幸感染。

她絕望地躺在醫院裡,精神萎靡,眼睛無神,痴痴呆呆地數著窗外牆角處一顆極老極老的常春藤樹上掉落的葉子。從幾百片到十幾片,風兒只要輕輕一搖,又快速掉落幾片,就剩幾片了,直到就剩下最後一片。

她說:我想擺脫一切,像一片可憐的,厭倦的藤葉,悠悠地往下飄,往下飄。

她還說:葉子,常春藤上的葉子。等最後一片掉落下來,我也得去了。

病中的她絕望之極,心中滿是悲涼之意,找不到生活的意義。連自己曾經最渴望的夢想都棄之不顧了。作為一名畫家,她最大的夢想就是去義大利的那不勒斯海灣寫生。如今,病魔不僅占據了她瘦弱的身軀,連她的精神世界也一併吞噬了。

我想,病重的人們大都要經歷這樣一個絕望的過程。感染了肺炎之後,感受著自己的身體迅速地虛弱下去,呼吸一點一點的變得不順暢,時而會陷入無知覺的昏迷狀態。住在隔離病房裡,看不見親愛的家人朋友,聽不見最愛之人的呼喚聲,目光所及之處,皆為蕭索,都是死神無情踏過的痕跡。

我們都是凡體肉胎,如何與死神抗爭哪!所以,不幸感染了肺炎的人們會絕望,會心境悲涼,會嚎啕大哭。

但即使如此,我們也不應該忘記自己的理想與信念。故事中,瓊雖然病重怏怏無精神,但她的內心一直渴望期盼著能去義大利的那不勒斯海灣寫生。這也是她後來好轉的全部精神動力。

泰戈爾說:信念是鳥,它在黎明仍然黑暗之際,感覺到了光明,唱出了歌。

是啊!信念是支撐我們熬過黑夜,迎來曙光的最大動力。願我們都如葵花般,向著陽光所在的地方,滋生著生生不息的希望。


暖心守護,患難之時情愈真

從瓊生病開始,她的朋友蘇就一直冒著被感染的風險在她床邊陪伴著她。蘇將自己工作的畫板搬到瓊的床邊,一邊工作一邊鼓勵著瓊,為她重新建立生的信念。

她在瓊數著掉落的葉子時說:老藤葉同你的病有什麼相干?你一向很喜歡那株常春藤,得啦,你這淘氣的姑娘。別發傻了。

她還說:醫生說你很快康復的機會是九成。

其實,醫生並未說過這樣的話。相反,醫生原話的意思是瓊這樣消極的情緒會影響到治療效果。醫生是想讓蘇給瓊建立一些信念。因為根據醫生以往的經歷來看,病人的精神狀態好的話,能使療效極大地提高。

所以,蘇才會這樣來鼓勵瓊,以期讓她的精神振奮起來,積極地同肺炎抗爭。

甚至在瓊讓她去另一間屋子裡畫畫時,她也不答應。

蘇說:我要待在這兒,跟你在一起。而且我不喜歡你老盯著那些莫名其妙的藤葉。

蘇用她簡單的話語如此堅定地表明了她想陪伴在瓊的身邊。蘇在告訴瓊,她並不是一個人在與病魔抗爭,她有一直貼心守護、鼓勵、陪伴著的朋友;有為她的病情著想,想給她重新建立信念的醫生;還有後來為她在暴風雨夜畫上了最後一片葉子的老畫家布萊曼。

是啊!我們在這個世上從來就不是孤孤單單的一個人。我們有親人,有朋友,有同胞,有祖國母親。他們都是我們最堅實的後盾,他們永遠都不會放棄我們的。

疫情期間,一則九旬老母親在醫院守候自己兒子4天4夜的故事打動了多少人心,這是母愛的偉大之處,任何困境危難情況下都不會放棄自己的孩子。

疫情期間,全國各地的醫護人員主動積極馳騁武漢,和武漢的醫護一起站在了抗擊疫情一線的戰場上。還有千千萬萬一直奮戰在家鄉抗疫一線的醫護們。他們憑藉自己專業的知識,勇敢的精神給千萬不幸患上了心冠肺炎的患者帶去了生的希望。這是醫護職業精神的偉大。

疫情期間,加班加點完成火神山、雷神山醫院建設的工人和全國各地湧現的志願者、捐款者,還有時刻關注著疫情的我們,總是會通過網絡向武漢傳達我們的祝福。這是億萬華夏兒女情系一線的偉大力量。

以及,國際疫情爆發之際,中國向世界各國提供了幫助。這是大愛無疆,我們同住地球村,世界本一家的偉大。

蘇對瓊的暖心守護擊倒了她絕望消極的心境,最終使她重拾了去那不勒斯海灣寫生的信念,使她有了同病魔抗爭的勇氣。

而以上所有的偉大,皆為患難之中的不離不棄。正是這些不離不棄,患難與共,拯救了一個又一個原本絕望無助的靈魂。使國內的疫情漸次好轉,使荒涼的戈壁沙漠中開出了艷麗的希望之花。


"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終於到了全篇的高潮轉折處。

在老畫家布萊曼知道瓊的狀況後,他義無反顧地選擇了逆行。

因為瓊把牆角那顆常春藤上掉落下來的最後一片葉子作為自己生命最後的期限。他便想逆自然之道而行,他計劃在牆上畫出一片永不凋零的葉子。

在那個暴風雨之夜,在常春藤樹上最後的一片葉子掉落時,他一手托著調色板,一手執畫筆,勇敢無畏地大筆潑墨作畫。終於,他畫出了他這一生中最好的作品,一片永遠不會掉落,象徵著生之希望的葉子。

瓊在看到這片頑強不掉落的葉子時,終於重拾了希望,堅定了信念,她強烈地渴望病情好轉起來後去那不勒斯海灣寫生,她努力地開始想要活下去了。

結局時,雖然老畫家布萊曼因為肺炎不幸離世。但他留給瓊甚至是無數處於絕望之境的人們的精神財富是無窮的。他畫出的那一片葉子,是絕望之中人們對生命的堅定,對活下去的執著。他的犧牲,是一種永恆精神的傳承。

詩人說:欲為聖明除弊事,肯將衰朽惜殘年。

老畫家布萊曼當時一定也是懷著這般壯烈的心情在那個暴風雨夜悲壯地執筆作畫,黃綠顏料渲染間,勾勒出的是生生不息,向陽而生的希望。

而此次疫情期間,所有逆行的醫護都是在時代的畫布上畫葉子的人。他們勇敢無畏的身影,給千千萬萬個不幸被病毒感染人和家庭帶去了希望之光。

詩人說: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

自然的法則或許如此。這樣的勇敢無畏的精神是一種永恆不滅的生之希望的傳承。

他們無畏的逆行精神將被寫進時代的篇章,永遠傳承。我們的歷史會永遠記住這群在時代的畫布上描繪五彩希望的英雄們。此後,山河美好處,皆有他們的名字。我們永遠不會忘記這群在疫情面前沖在最前面,拯救生命的人們。

由他們滋養成長的花朵將一朵朵地開遍所有的山間田野。廣袤大地上,將永遠印刻他們的名字和他們畫就的時代之葉——那是春天的美好樣子。

結語

追溯到作者歐·亨利的生平經歷時,我們可以看到他的創作之路之艱辛。他曾經在銀行工作,因帳目上短缺了一筆資金而被判處了5年徒刑。

獄中生活的艱苦與不易怕比我們普通人從影視作品中還甚。但他即使在這樣的環境也無法割捨寫小說的信念,他堅持創作,一直筆耕不輟。

正是這段獄中的經歷錘鍊了他堅忍的信念。他發現自己無比地熱愛寫短篇小說。出獄後,他開始專職寫作。終於,和契科夫、莫泊桑並稱「世界三大短篇小說家」。

正是因為他自身的經歷,他筆下的人物才會深深觸動人心,仿佛就是艱難困苦中的我們自己一樣。

寫到這兒,突然想起了民國女作家蕭紅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人生激越處,在於永不停息地向前,背負悲涼,仍有勇氣迎接朝陽。

願我們心中都蘊藏一道篤定的光,它可以是愛的模樣,是信念的眼眸,是勇氣的腳步,是希望的傳承,是帶領我們穿越一切黑暗的盾牌利劍。

人間最美的四月天即將如期而來,到時候,願蓬勃滋生的綠葉長滿人間;願病毒不再來,山河無恙。我們目光所及處,山花爛漫,還有背著書包在陽光下蹦蹦跳跳唱著歡快歌謠的學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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