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向時光隧道的一束光 ——評《破冰醒世徐繼畬》

2024-01-19     竹鶯說事

原標題:照向時光隧道的一束光 ——評《破冰醒世徐繼畬》

范珉菲

讀一本書,了解一個故事,這是書給予讀者的初級享受;讀一本書,感動於故事情節,這是書給予讀者的中級享受;讀一本書,既讓人陶醉於故事,流連於情節,更與作者產生共鳴,這是書給予讀者的高級享受。

徐建宏所著《破冰醒世徐繼畬》當屬第三類,至少在我看來便是如此。

為歷史人物撰寫文學傳記並不易,非熟悉了對方、讀懂了對方不可。史有萬言者,人人皆知,何以個性為難;鮮有傳聞者,籍籍無名,從何而言更難。徐建宏傾十年之功群雕文朋,對人物的描摹自然不在話下。

細讀《破冰醒世徐繼畬》,頗能感受到作者「三觀(局外觀、全局觀、局部觀)」,與我心有戚戚焉。

該書《箴言警句》部分有這樣一段話,頗與作者寫書之情境相類:「處事之策則如行文,要一題到手,立身題外,就題中自具之脈絡,出之而已矣。一事到手,置身事外,就事中自具之層次,為之而已矣。題不能有正而無反,事不能有好而無歹。不置身於外,將以趨避之私泊之,而端緒迷矣。」

作者於題外事外入手來寫,以事說事,以理言理,以局外觀刻劃人物,不失情感,不失公允。

書中敘及南懷仁在《宇內七大宏工記》中介紹樂德島上的銅人(即位於紐約港外的白德羅島上的自由女神像),徐繼畬疑而不信,故寫道:「建樓燃燈,事本尋常,乃懷仁造為銅人之誕說,而雲三十餘丈,不知此銅人何由而鑄,亦何由而立也,亦可謂荒唐之極矣。」

作者忘身徐氏之後而引其所述、驗其所解,直言:建造巨大的自由神像,以當時西方的科學技術,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但生活在古老東方的徐繼畬,則認為是不可能的荒唐事。這不僅反映了徐繼畬的無知,也反映了中國科學技術的落後及對西方的缺乏了解。可見徐繼畬的所聞、所見、所知,也是有限的,《瀛環志略》並不盡善盡美,也有錯誤之處。

譽滿則不實,局部「小毀」乃有深意也。作為廉政文化叢書,該書《當代啟示》乃點睛之筆。作者從「公廉第一難」「家教銘於心」「清廉為民艱」「廉燭照當今」入手而論,以啟發當今各行各業的從政理事者,具有非同尋常的警示意義和教育價值。

綜覽全書,作者不僅從各個角度展示了傳主的個人世界、個人情懷、個人魅力,同時在方方面面的記敘與描述中,將「時光隧道」的各個階段體現得淋漓盡致。

「在漫長的歷史進程中,我們可能記住了許多志士仁人和英雄豪傑,對他們的豐功偉績也了如指掌;但有一些偉大的人,卻不是如此簡單,比如徐繼畬。相比於那些獲得了正確的甚至是過高評價的歷史名人,後世或我們今天的時代對他的評價還是顯得有些低,最起碼是不到位。這是因為,在他活著的大多數歲月里,他的政治抱負基本上沒有實現,更談不上得到重視;他的晚年,是在鬱郁不得其志的落寞中度過的;在他辭世後的相當時段里,還被見識淺短的歷史學者誤解;即使在當代,他的歷史地位和思想價值,也沒有被充分地認知——這一切足以證明,他是一個被時光隧道隱蔽了的落寞先知。」

借用作者曾經評價徐繼畬的這段話,相信《破冰醒世徐繼畬》付梓之際,也是「時光隧道」光亮之時。因為拿起這本書,讓你一時間讀懂了傳記,讀出了感悟,讀通了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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