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經:主觀意識的妄論,永不及「無為」的順應之智。
世間萬物循環往復,順應自然規律的存在。
正如春夏秋冬一年四季轉換,黑夜白天交替一樣自然,這本身就是自然循環的一個規律與狀態。
但是當這一切自然規律與人的主觀意識碰撞的時候,就產生了違背。因為人的主觀意識總會自以為是的把那些本來屬於自然的狀態,區分出好壞、善惡與美醜。
《道德經》之中說:
天下皆知美之為美,斯惡已;皆知善之為善,斯不善已。
因為天下的人把一些事物歸類為美,同時丑的事物就產生了;把事物歸類為善,同時不善的事物也產生了。
而人又有這樣一種心性存在,叫做「趨善避惡」,人不但把事物歸類為善惡,還過度的趨向於善,過度的避開惡。
一旦人生沒有達到自以為完美的狀態時,就會產生苦惱與執著之心,當生活中存在一些不好的「惡
時,就形成了自己內心的煩惱和痛苦。
所以由此可見,人的某一層面痛苦就是來源於自己輕易對於外事評判的區別心。
有了區別心之後,過分的追求善,並且還會利用自己的智慧來過分追求善,甚至賣弄機巧,自作聰明,演化出更多的手段與機巧的行為,總以為這是讓自己更接近於公平的狀態之中。但是殊不知,這早已經背離了客觀公平本身,所有的自作聰明都只會讓人生更嘈雜。
如何來解決這一個困惑呢?
答案就是《道德經》中所說「萬物作焉而不辭,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讓萬物自然的產生,而不去人為的創造,任其自由發展,而不強加自己的意志。功業成就了,而沒有去據為己有,只因為沒有據為己有,所以也不會失去。
這就是一種「無為」的智慧,不會以自己的主觀意識去區別,自然就減少了執著心與痛苦。
在《莊子》之中有這樣一個故事:
有一天陽子居問老聃:「現在有一個人辦事非常迅速果斷,對待事物洞察準確,了解透徹,學道也專心,像這樣的人可以與聖賢相提並論嗎?」
老聃說:「這樣的人不過是有才智的小吏,被自己的機巧所困,終身勞其形體擔驚受怕而已,就像虎豹、獵狗、皮有花紋,就會招來捕獵,獼猴由於靈巧,就容易被人抓住,像這樣的情況不能和聖賢相比。」
陽子居慚愧的說:「那明王是怎麼治理天下的?」
老聃說:「明王治理天下,功蓋天下而不歸功於自己,施教萬物而人們不並不覺得有所依賴,雖有功德卻不能用名稱說出來,他是萬物各得其所,讓自己立於高深莫測的地位,游於虛無縹緲的境界。」
這就是一種無為而治,不以自己的主觀意識去左右萬物,讓萬物各得其所,而自己則游離於一個高深莫測的地位。
這就是《道德經》所說的「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道不跟天下去爭論功勞,沒有把天下萬物據為己有,所以他也不會失去。
所以,當你不以自己的自以為是去評論事物的善惡,沒有過分的追求善,過分的避開惡的時候,你的人生就不會有執著和痛苦,這就是無為給人生帶來的影響。
文|國學書舍
看了這一篇章的智慧,您有什麼不一樣的感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