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隨即介入調查。幸好,經過取證、審訊後,警方證實該事件為男子惡意造謠。男子並非病毒攜帶者,造謠只為取樂,炫耀。
該男子最終被濱海公安大港分局依法行政拘留。一時間大快人心。但值得警惕的是,網上搜索「惡意傳染.....」,新聞內容鋪天蓋地,觸目驚心。人群不分老少和男女,職業橫跨學生和金領,大有「燎原」之勢。有個問題「振聾發聵」,值得深思,為什麼這些被感染者會故意傳播?
也許,1996年,那部香港電影史上,尺度最大的cult電影《伊波拉病毒》對此作出了解答。
王晶監製,類型片大神邱禮濤導演,香港影帝中的影帝黃秋生主演,這樣的陣容,已經足夠吸引眼球。1993年,一部帶有紀實性的影片《八仙飯店》,把香港類型片推向了高潮,超大尺度的畫面,恐懼驚悚的鏡頭感,變態的人物塑造,加上「根據真實事件改編」的背景故事,讓這部影片成為幾代影迷的惡夢。黃秋生憑藉走火入魔的演技,靠一部三級片拿下影帝,成為佳話,永載史冊。
1996年,邱禮濤和黃秋生兩個怪咖,再度合體,玩兒的更加瘋癲,拍出了魔性的《伊波拉病毒》。該片又一次拉低了尺度的底線,血腥程度直衝天際。
邱禮濤自我致敬,再現了眾多經典場景。受美國磨坊電影影響,邱禮濤在港片中祭出了「肉體溶解」。那場屍檢被影迷直呼為「童年夢魘」,過目成災。因為王晶的介入,香艷場景一場接一場。喜劇和癲狂,誇張和紀實,在《伊波拉病毒》中保持著罕見的平衡,這些重口味類型元素居然在影片中統統被調到最大值,且沒有互相干擾,實在是令人嘆服。吞下《伊波拉病毒》這顆猛藥,但表面包裹的大尺度「糖衣」融化過後,我們還能品嘗出其中的苦澀。
在誇張和戲謔之下,《伊波拉病毒》有著不容忽視的主題深度。阿雞(黃秋生飾),因為和老大的女人偷情被逮,為了保命殺了老大一家,幸好鄰居撞見,老大年幼的女人才逃過一劫。阿雞遠渡南非,在當地的華人餐館裡苟且度日。
一晃多年,華人老闆和老闆娘的壓迫、剝削,當地白人的冷眼相待,侮辱忽視,讓他倍感精神和肉體的雙重壓抑。白人欺負老華人板,華人老闆欺負他,阿雞始終處於食物鏈的最底層,甚至還不如非洲部落的野人。老闆為了買廉價豬肉,去到荒野部落,不料那裡正好伊波拉病毒肆虐。阿雞難耐壓抑已久的慾望,意外感染上了伊波拉病毒。而他居然是千萬分之一的抗體攜帶者,是伊波拉最愛的活體宿主。
警方這才警惕,開始調查。影片最為詭異的當屬那個令人震驚的高潮。阿雞回來找到前妻,希望兩人安安穩穩度過餘生。可通過線索找來的警察摧毀了阿雞的美夢,眼看前妻也因為他的病毒感染而亡,憤怒無奈的阿雞持刀橫行街頭。因為是伊波拉病毒攜帶者,警察一時間對他毫無辦法。阿雞到處吐口水,
吸自己傷口的血,然後噴向行人,他發瘋的大喊「為什麼人人都要欺負我」,他歇斯底里,完全失去理智,他內心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報復他人。片尾,警探以身試險,以命相搏,將其當街處決,才制止了阿雞的報復行為。結尾,原本作為英雄的警探被他人嫌棄,阿雞咬下的手臂腐肉被家犬吞食,而家犬的主人,一個天真無邪的小女孩正與其共同分享一支冰激凌......
《伊波拉病毒》中的阿雞罪有應得,但有時又讓人對他產生同情。他不過是想堂堂正正當個人,不想做條狗。他回到前妻身邊,喜歡組建一個正常的家庭,有個真正愛他,在意他的人,僅此而已。他溫柔的抱著前妻,和他最後發瘋暴走的形象形成鮮明對比,令人唏噓。
回到最開始的話題,其實愛滋並非是不治之症,正常接受治療,生活可與常人無異。社會本來就對愛滋抱有歧視,加上這類報復者的行為,更加令主流人群憤怒,這讓社會人群正常對待疾病患者,百害無一利。
大方面,是社會群體,機構組織對弱勢群體的接納,小方面,也需要個人的自律,以及面對的勇氣。這有這樣,心病才不會成為疾病最根本的傳播之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