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丨謝丹儒
攝影丨王白石真
1.
那是一個很綺麗的夢,以至於當我被驚醒時,我出現了短暫的錯愕和懊惱。然而這一切終究是發生了,我驚醒了,再回不到那個夢裡去了。腦袋裡被新的信息瞬間所替代。
可是,這一切,似乎都怨不得誰,一切造業,因果皆在自我。從開始我就將這個惡果深埋,在某一天突然爆發,這是必然的。這是生而為人,不可承受之重,屬於無妄之災,也是必然之結果。
生而為人,我做不到徹底的做自己,僅僅是做自己。就像生活中一切的負累,我總有拋不下它們的原由,究其原因,一切在我。
實際上,並非不可以選擇,更多的似乎也都只是在瞬間便決定了。這實在不是什麼理性或深思熟慮的結果。
也許就是這樣,太多時候,對於自己,對於很多事,對於有限的時間,對於情緒等等,終究是太隨意了。這些,在當時看來,也確實不應該,不至於,甚至無法想像,它將帶來怎樣的損失。這是我所預料不到的。
靈感的繆斯,將在哪一刻降臨呢?它為何對我如此重要,卻又為何損失得如此輕易呢?
大概是,我總是將一切都看得太清,也太重了。我放不下的,我的執念;我所追逐的,我的虛妄;我所逃避的,同時也隱藏著新的生命,那是我所渴望的。
只是,這一切終究是發生了,過去了。追,不知該往何處追尋,找,又該找些什麼呢?
2.
生命中有太多時刻,個體的自以為是占了上峰,甚至來不及清醒就已然陷入了新的慾望中去。空明、頓悟、覺醒,那究竟是緣分,還是修煉到一定程度之後必然的裂縫?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當我清醒之後,我陷入了長久的空茫之中。那種感覺很是微妙,好像我失去了什麼極為重要的東西,高於現在的一切,甚至我暗自揣測,我過往的一切都似乎只是在等待這一刻的到來。但是我錯過了。
追究責任是毫無意義的,就像一切責任的存在本身,在將某些事情定義為某個人的責任時,它就變樣了。
在我看來,責任這種東西,不論誰去承擔,後果在誰身上的事實都不可能扭轉,如果為了好受些,那最大的受害者已然受到了足夠的報應。追究責任,難道這種後果就不存在了嗎?又或者說,還要拉上一個無關的人一起承受著,以此傷害就不存在了嗎?
很多年後,我依舊執著於「我是我」的命運。一切附加在我身上的,我一概不去理會它,既不感興趣,也對此毫不關心。那是我足夠堅信,也足夠堅定。
可現實總有人在說著某些與之相關,卻並非命運那般重要的事情。他們似乎想從中尋找到真理,並將此塑造出新的信仰。那是他們的避難所,我知道。我不忍打破,卻也不願意如他們那般如此去想關於我是誰的命運,這不可逆轉的命運。即使,我是誰在某些時刻並非總是那麼重要,我也依舊只願意接受「我是我」的命運。
3.
如同一場夢,介於微妙之間。
有時錯過了,大概一輩子也再遇不上了。
多少夢和現實的東西覆蓋了這微妙。
眼睛,腦海,空明。
情緒,理性,動盪。
一念之間,過往如煙,煙消雲散之時,就沒了。
它,很珍貴,卻只能等待。
靈感的繆斯,今天我錯過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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