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被糾纏拉帥氣男子解圍,看清他臉後我愣住,被我甩的前男友

2020-03-14   每天讀點故事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莉齊

1

許諾一向自持,說白了就是有些古板,深夜蹦迪這種事,真是一點經驗都沒有。

要不是,袁舒鑫在電話里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求助,她才不會來撈人。

她一進來,就打不通那傢伙的電話,不知道是抱著馬桶哭,還是找到了新的目標,擺脫了失戀之苦。

反倒是手足無措的許諾,被一個穿著時髦,耳朵上打著十七八個耳釘的小年輕盯上。

許諾擺脫不得,又求助無門,只好隨手指了指角落卡座上落單的男人說:「我男朋友就在那裡!他脾氣不好,你趕緊走吧。」

那個小年輕愣了兩秒,就噗嗤笑出了聲:「他的脾氣是不好,真是難為你了。」

敢情,這兩人認識啊!

小年輕推著她往卡座走,嘴裡倒是熱絡不少:「嫂子也來喝一杯。」

許諾掙脫不開,進退兩難。

坐在卡座上的男人站起身,沒有放下酒杯,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他定定地看著呆若木雞的許諾,輕笑道:「許小姐,你記錯了。我們早就分手了。」

看清他臉後,許諾愣住了。遇到誰不好,偏偏遇到高陽這傢伙!

被糾纏拉帥氣男子解圍,看清他臉後我愣住,被我甩的前男友。

她轉身要逃,眼神撞到醉得神魂顛倒的袁舒鑫,正扶著牆從廁所出來。許諾小跑兩步,伸手就去揪他的耳朵,呵斥道:「你跑哪裡去了?打你電話也不接!想幹嘛?」

吃痛的袁舒鑫酒醒了七八分,連連求饒。

他討好般地捧著許諾的右手,小心翼翼地從自己耳朵上移開,忙不迭地說:「我走我走,你別累到手。」

路過高陽這一桌時,許諾低頭小聲道歉:「對不起,認錯了。」

高陽看著被許諾帶走的袁舒鑫,緊了緊牙關,把酒杯隨手一扔,眼睛忍不住眯起來,上下打量著兩人的背影。

「看起來,人家找了個比你嫩的小鮮肉啊。」耳釘男八卦心起,在一邊開涮。

高陽往沙發上一躺,火氣油然而生:「是誰嫌我年紀小!現在倒好」

2

許諾拿著方向盤的手一直在顫抖。

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紅燈,她一個緊急剎車,這一下,差點讓雲里霧裡的袁舒鑫撞破車窗。

「姐!你悠著點!」他忍不住尖叫。

許諾不打算搭理他,滿腦子都是高陽剛剛的模樣。

他瘦了,眼眶似乎有些低陷,目光倒是清冷得可怕。黑色寬鬆T恤,襯得他的皮膚更白了,明明剛剛喝過酒,臉倒是一點不紅。

許諾騰出左手,狠狠地拍在腦門上,還想他幹嘛!

高陽第一次喝醉的時候,豎著手指和她發誓,以後絕對滴酒不沾,不再讓她擔心。她賭氣,把他趕到沙發上去睡。

結果,第二天,他雙眼充血一臉無辜地說:「我真的不敢了,你別趕我走。」

她又心軟了。

她總是對高陽心軟,誰讓他比自己小呢。

高陽比自己小了6歲。

高陽好不容易追到許諾,偏偏還不能公之於世,只能背地裡偷偷交往。

高陽是許諾父親的學生,從小跟著他學畫畫。他比許諾更在意兩人的年齡差。

有一回,他想給許諾過生日,備好蛋糕。等到晚餐時,許諾家人都來了,他只好說:「許諾姐,生日快樂。」

那一天,高陽一聲不吭,生了很久的悶氣。

許諾苦笑,到頭來還不是分手了。

她眼瞅著紅燈滅了,一腳油門下去,袁舒鑫又開始尖叫。

3

送完袁舒鑫回家,許諾把車開到自家單元樓,想停到平常停車的銀杏樹下。但樹蔭下竟然站著一個男人。

她的手伸出車窗,用力地揮了揮,示意對方離開。

可男人根本不聽勸,反倒是露出一臉的怒氣,在近光燈的照射下,一步步朝她的車子走來。

是高陽!

許諾不敢下車,根本也不敢猜測高陽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她靜靜地坐了好一會,直到高陽等不及,一把拉開她的車門,喝令她下車。

許諾沒有找到應有的情緒,局促不安地站在車邊,手忍不住地捋頭髮。

這個動作刺激了高陽,他忍不住地開口:「頭髮剪了?」

許諾嗯了一聲。

以前,許諾總說,一定得到結了婚,才能把長發剪掉。因為拍婚紗照,舉行婚禮,她都希望自己長發及腰,顯得更好看。

如今,許諾的頭髮短得可憐,根本不能算不上長發。

「結婚了?」高陽的聲音帶著微醺的沙啞。

許諾搖搖頭:「沒有。就是嫌麻煩,所以剪了。」

嫌麻煩這幾個從許諾嘴裡說出來,她就咯噔了一下。當年,她也是用這個理由和高陽分手的。

她偷偷地瞥了高陽一眼,似乎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許諾很想看高陽,但是她不敢。頭埋得越來越低,只能看見自己的粉色平底皮鞋。

高陽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然後說:「那你就祝福我吧。」

高陽冷哼一聲,舉起自己的右手,露出一枚好看的銀戒,對著她炫耀。

「新婚快樂!」許諾的呼吸有些急促。

「你怎麼知道我新婚?以為我還一直在等你,所以是剛結婚嗎?」高陽一臉不屑,「我早就結婚了。」

許諾別過頭,定了兩秒,抬起眉梢說:「孩子也有了?那祝你一家三口,幸福美滿。還是說你不止生了一個,二胎也有了?雙胞胎?龍鳳胎?總之,我祝你全家幸福!!!」

高陽太懂她的微表情,只要她挑動眉梢,就說明動怒了。

他內心竟然升起一絲竊笑,雙手捧著她的臉,一下子吻了她。

接醉酒朋友偶遇前男友,他吃醋來找我,拉我過去就深吻。

幸好理智還在,她一個巴掌高高揚起,只不過被高陽緊緊抓住了手臂。

他輕舐唇角,說:「你就信了?信我結婚了?」

許諾的眼淚涌了上來,她一點都不喜歡面前的高陽,滿嘴胡言,還百般刁難。

她低頭輕撫著被高陽鬆開的右手,就這麼抓了一下,偏偏就刺痛到了心坎里。

高陽抱住許諾瘦弱的肩膀,在她耳畔自嘲:「許諾,為什麼你總是相信我不喜歡你?我說和別人結婚,你就信了。」

「為什麼不肯相信,除了你,我沒有別人了。」他抱著許諾不肯放。

許諾喉嚨有些哽咽,推開高陽,「我們結束了。」

4

一個月後,許諾的父親六十大壽,。

高陽自然是帶著大禮前去賀壽,只可惜路上堵車,到得有些晚。許老師佯裝慍怒,要他罰酒三杯,又拉著他坐在自己身邊。

「這可是我的得意門生。高老師!」許父一臉欣慰,「我可是把學生教到大學裡去做老師了。厲害不!」

桌上的人,一陣鼓掌。許諾自然也是為他拍著手。

高陽看見許諾,立刻改口說:「那我比不上許諾姐,她可是經常開畫展呢。」

許諾一聽到這話,臉刷地就白了。

席上的人,也都靜了下來。

高陽剛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卻被另一個人打斷了。

袁舒鑫從鄰桌趕來解圍,他滿上一杯白酒,對著許父說:「祝老師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謝謝舒鑫。」

這不就是許諾那天從俱樂部裡帶走的男生,聽到許老師叫他名字,高陽才反應過來,毛小子是當年的小機靈鬼袁舒鑫。

果然是長大了。

看他積極地跑來解圍,肯定是有貓膩。

酒席畢,許父留住高陽。

他下了決心,對高陽說:「陽陽啊,聽說你又新開了一家畫材店?能不能讓你許諾姐過去幫忙,她最近在找工作。」

「說笑了。許諾姐可是大畫家,哪還要找工作?」高陽一開口就後悔了。

許諾聽見父親的請求,立刻跑來,勸道:「我爸喝多了。他就會羨慕你開了畫材店,你別當真。」

高陽有種被排擠在外的感覺,很不舒服,問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

「哪有什麼事情?你趕緊回去吧。」許諾挽著父親,輕聲安撫,「爸,我會照顧自己,別操心。」

「陽陽新開了店,應該也缺人。」許父不依不饒,「就是別乾重活,她的手……」

「他不缺人。」許諾立刻打斷,求助地望著高陽,「是不是?」

缺!

缺人!

高陽立刻挽著許父的胳膊說:「老師,我那裡特別缺人。就是怕許諾姐嫌店小,不願來。她可是大畫家的手,來的話,肯定不讓她累著。」

他要是這種時候還不開竅,壓根當不了大學老師。

但他沒想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5

許諾不想去高陽的店裡上班,她只想離他越遠越好。

兩人交往的時候,高陽還在上大學,她早就工作了好幾年。

她被畫廊的客人騷擾,說是陪他喝酒,就買畫。許諾一個以畫筆求生的人,哪裡受得了這樣的委屈,當場就拒絕了客人。她和父親通電話,聲淚俱下地抱怨。

父親讓自己的學生前去安慰,畢竟她工作的城市,正好是他上大學的地方。

高陽陪著許諾走了一條又一條的街,吃了一家又一家的小吃,直到吃壞了肚子,急性腸胃炎雙雙住院。

許諾盯著他稚嫩的臉,問:「你長得那麼好看,都沒有女朋友給你送飯啊?」

結果高陽只是反問她:「你以為我為了誰,才來這裡上大學?」

許諾第一次注意到父親班上的這個小男孩時,他偷偷畫了一幅自己的素描,藏在畫紙的最後一層。

她知道這個男孩是父親最喜歡的學生,他總說陽陽有天賦,陽陽又得獎了,陽陽值得深造。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陽陽是他的兒子呢。

只是,這個陽陽竟然偷偷喜歡著自己,還喜歡了很多年。

「我真的可以親你嗎?」高陽第一次親她的時候,臉比許諾還要紅。

高陽就像是一隻乖順的小奶狗,等她下班,陪她畫畫,準備畫展。

第一次在許諾家過夜時,他早早就去做準備,煎了上好的牛排,備了上好的紅酒,甚至替她打掃了房間,冰箱裡塞滿食物。

只可惜,畫廊臨時加班。許諾回來時,牛排涼了,他趴在桌上也睡著了。

她給高陽蓋被子,卻被他一把拉進懷裡,聽他囈語:「以後一定要嫁給我。」

許諾一步步在高陽的溫柔里淪陷,他把自己寵得太好了。

在他的面前,自己似乎是完美的,每一幅作品都會得到誇讚,說她巧奪天工。她說的每一句話,高陽都覺得對,沒有問題。她做的每一道菜,都是美味可口,即使忘了放鹽,忘了放油。

但不是所有人都覺得她完美,比如她的老闆。

畫廊老闆覺得她的畫失去了靈氣,減少了她的訂單。

而畢業季的高陽忙於留校還是找工作的抉擇中,一時沒有時間關注她。

兩人相處了八個月,第一次有了爭吵。

許諾希望高陽真心點評自己的畫作,但高陽依舊是從身後抱著她說:「我覺得挺完美的。」

許諾自己都覺得差強人意,心裡更是窩火。她抬起眉梢,發怒道:「你是不是覺得只要誇我就可以了?」

夸還不對嗎?高陽匪夷所思。

許諾生了他好幾天的悶氣,直接出差走了。等她回來,家裡見不到高陽,找了不少地方。直到在大學城的燒烤攤上,看見了和女生喝交杯酒的醉鬼高陽。

她吃醋了。那個女生長得太年輕,和高陽太般配了。

看著自己端正的鉛筆裙和高跟鞋,一絲不苟的中分直發,許諾才真的覺得自己比他大好多。

她顧左右而言他,一直說自己到處找他,很擔心他,讓高陽負罪感滿滿,讓高陽發誓再也不喝酒了。

「就是他們起鬨才喝的。你不理我,我也難受,就都喝了。」高陽委屈地解釋。

「以後別喝了。」

其實,她真正想說的是,再也不要和那個女生見面了。

只是那天,她沒有說出口。

6

情敵出現,只要見過一次,就能記住她的所有。

那一杯在高陽眼裡玩笑般的交杯酒,成了橫亘在許諾心口的一根刺。她緊緊地抱著高陽不鬆手,越不自信越是想要答案。

在高陽半夢半醒時,她總愛問他,你最喜歡誰。

高陽如果回答,你。許諾就繼續問,我是誰。

直到高陽說出,我最喜歡許諾。她才善罷甘休。

許諾的患得患失在得知高陽的畢業去向後,達到了頂峰。他打算自己創業,成立一家設計公司。一起創業的同學裡,自然有那位許諾認定的情敵。

許諾不同意,卻不肯說出理由。

兩人一次又一次地吵架。

最後一次,許諾終於問出了那句:「你是不是喜歡那個女生?」

高陽覺得受到了冒犯,肺都要氣炸了:「你就不覺得我是真心的嗎?難道要我把心掏出來嗎?」

許諾知道是自己錯了,但她突然覺得前途太飄渺了。

「分手吧。」許諾說,她終於靜下來了。

「我不要。」高陽失控地回應她,「為什麼?憑什麼?」

「好麻煩。」許諾說,「我們差太多了。年齡差很多,觀念差很多,甚至連未來都差很多。」

她辭掉停滯不前的工作,退掉房子,回到老家。

許諾開始接一些獨立設計的工作,從父親的隻言片語中得知,高陽並沒有創業,而是選擇留校當老師。

分手後兩個月,她太想高陽,又偷偷回去看了他一眼。

高陽和他的同學在美院的校門口一起拍畢業照,推推搡搡間,他和那個女生占據了照片的C位。

許諾站在不遠處的公車站台,漸漸模糊雙眼。

高陽發現她,黑著一張臉走過來,悶聲悶氣地說:「你來了?」

「你倆挺般配的。」許諾總得說點什麼。

高陽回頭沖那個女生招招手,對許諾說:「嗯,你說般配就行。」

高陽還沒來得及反應,許諾就從他的生活里消失了。

7

如今,兩年時間過去。

高陽還是之前的模樣,只是許諾剪去長發,越發沉默寡言。

她去了高陽的畫材店幫忙。

店裡的店員不少,許諾去了也只是幫著出貨,收銀結帳。

遇到爬高處,搬重物的活,也總有熱心的兼職生來幫忙,倒是省了不少事。

一開始所預想的尷尬,倒是沒有多少,畢竟高陽很少來店裡。

晚班的小姑娘似乎對他很上心,總是拉著許諾問長問短,生怕許諾是高陽空投下來的糖衣炮彈。

當許諾說,高陽是自己父親的學生。那個小姑娘才卸下武裝,但又轉而關心高陽有沒有和她提過擇偶標準。

「他哪一點好?」許諾笑她。

「人長得帥,學歷高,大學老師,還開了一家畫材店。不僅如此,他還經常設計派對活動,化妝舞會,給不少年輕人開畫展。」小姑娘一邊往貨架高處擺素描本,一邊露出神往的表情,「總之,他往那裡一站,就是一道光。」

嗯,確實是一道光,只可惜太亮眼,許諾抓不住。

高陽來店裡的次數不多,但都能撞上許諾。

他很少和許諾交流,看看帳目,或是交代一下周末沙龍的細節,就走了。

其他人挺喜歡見到他,畢竟每次來,他都帶銅鑼燒。

許諾以前總笑他,那麼愛吃銅鑼燒,是不是機器貓看多了?

高陽就露出賊兮兮的笑說:「我們小時候都叫它哆啦A夢。」

你看,年齡差總是一不小心就暴露了。

8

如果沒有那件事,兩個人或許能相安無事,和平共處。

那個周末,高陽在店裡開同學會。

許諾在店裡不願去中庭幫忙,因為她一眼看見那個女生。

她一來,就給高陽一個熊抱,恨不得整個人都黏在他的身上。

兩個人還在一起?

許諾想起前不久高陽的吻,酸溜溜的情緒就不停向上涌。

「姐,你不去看看嗎?聽說,高陽也有畫要展出哎。」袁舒鑫時常在畫材店閒逛。

「你要去就去看看啊。」許諾懟他。

只要高陽在場,許諾就是渾身不舒服,像是總有雙眼睛在盯著自己。

他也從來不和自己說話,連必要的問候都沒有。

好幾回,高陽一出現,許諾就想翹班離開,高冷的模樣一分鐘都受不了。

「許諾。」高陽突然從中庭叫她,還帶著久違的笑容。

袁舒鑫推推她,說:「姐,叫你呢。」

許諾不情不願地走到中庭,努力地也擠出一個笑容。

「這位是我師姐,許諾。」高陽把她推到中央,做出一個亮相的手勢,「你們說,我剛才的畫不好。那是當年我學藝不精。要不讓我師姐露一手。」

高陽的耳根有些發紅,大概是幾杯香檳下肚,有些醉了。

許諾冷下臉,淡淡地說:「我不會畫。」

「別謙虛,都開過畫展了。」高陽把畫具塞進她的手裡,「來吧。」

「別鬧。我真不會畫。」許諾擰起眉頭。

高陽的臉也沉了下來,語氣生硬:「每次那個小屁孩過來,你都幫他看畫。怎麼我讓你畫兩下,就那麼難呢?」

「好了好了。高陽,畫畫也要找感覺的。姐姐不想畫,就別勉強了。」許諾一直迴避的女生出來打圓場。

畫筆和顏料盤還在自己的手裡,許諾只看見那個女生的手攀上了高陽的手臂,一臉親昵。

她的手垂了下來,耷拉在身旁。

耳朵里還能聽見她在說:姐姐。

姐姐?姐姐!

許諾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握著畫筆的右手,止不住地發顫,似乎那支筆有千斤重。她憤恨地一把甩掉畫具,一聲不吭地離開中庭。

「你站住!」高陽在她身後喊。(作品名:《小狼狗回來了》,作者:莉齊。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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