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夏六年前,在音響店試聽歌曲,與也在試聽的錢迎春志同道合,兩人成眷屬,如今孩子兆兆也五歲了。
趙夏愛錢迎春,回家與上班前,夫妻總要吻別。趙夏說:「有迎春的吻,那天工作就幹勁十足;若沒有她的吻,工作就軟不邋遢的。」
夫妻愛逗樂嬉鬧,趙夏下班,總要出其不意地嚇迎春。有一天,迎春正專注地給兆兆洗澡,趙夏悄悄走到她背後,雷霆般暴喊一聲:。「到。」嚇得娘倆一激靈,迎春說:「你以後不能這樣,這樣會嚇掉孩子魂魄的。」趙夏不以為然,以後,他選擇兆兆不在的時候,或者先讓兆兆看見,爺倆眼神一照,他老才大聲地嚇錢迎春。
迎春也不示弱,她會將整瓶的礦泉水,出其不意地倒在趙夏頭上,於是夫妻戰鬥開始,你追我趕,叫喊聲不斷,兩人一身濕淋淋的,然後相抱著躺在床上……。
然而,這樣美好的日子發生了變化。起因是趙夏進了一家按摩院,他的魄頓時被孫冬冬勾走了。孫冬冬太美了,比錢迎春美。趙夏在心裡將她們兩作了比較,冬冬燕瘦,迎春環肥;冬冬亭亭玉立,迎春肚大腰圓。於是,他移情別戀愛上冬冬。而趙夏不敢說自己結婚了,便對冬冬說,他還是鑽石老五。
陰差陽錯,那天中午,他們都在「好再來」排檔用餐。迎春將包放在椅子上,將手機放在餐桌上。吃完飯,迎春一個不小心,將包碰翻了,包里東西撒了一地,冬冬也是好心,他彎腰為迎春撿東西,卻意外發現了趙夏的照片。她不經心地問迎春:「這是誰?」迎春說是她丈夫,冬冬心裡便「咯噔」一下。迎春收拾好東西,背起包而去。但她忘了丟在桌上的手機,不大一會,手機響,冬冬拿起手機,聽到趙夏在手機里要吻迎春的話。她嫉妒心起,不願再聽,關掉了。這時,迎春回來找手機,見手機在冬冬手裡,她說:「這是我的手機。」
冬冬便將手機遞給了迎春。
趙夏又到按摩院鬼混,對冬冬說些甜言蜜語的話,冬冬不為所動,也沒得罪他。趙夏不知冬冬已知他的內情,還是海誓山盟地說些愛的豪言壯語。冬冬在心裡笑,嘴上還是不願揭穿這個卑鄙男人的伎倆。
趙夏帶冬冬去吃飯,他出其不意地將杯牛奶倒在冬冬的頭上。這本是他愛的表達方式,以前他常與迎春玩弄這一套,沒想到,冬冬勃然大怒,將一杯酒潑在趙夏臉上,在趙夏還沒反應過來時,又狠抽了他一巴掌。然後不置一詞,背起包,揚長而去。趙夏還沒弄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眼前便不見了冬冬。
他回到家,家裡冷冷清清。孩子上寄宿學校不在家,而迎春怎麼也不在家呢?他打迎春手機,迎春告訴他,她有客戶,正談業務。
其實,迎春根本沒客戶,而是碰到一個款爺,款爺左一次請她,右一次求她。她不由得心動了,又趕上近期趙夏對她冷淡,她感到趙夏對她的愛,正一點一點地溜走。於是,她不甘寂寞,便主動地上了款爺的鉤。款爺自然十二分的心歡,今天帶她上火鍋城,明天帶她進海鮮店。但要進旅館開房間,還是被迎春婉言謝絕了。
趙夏見她對他沒了熱情,眼角與臉色都冷冷的。他問她:「我們還有愛情嗎?」迎春從鼻子裡「哼」一聲,心想,看你這熊樣,還談愛情。那款爺比你強百倍,跟款爺,什麼也比你好,你還與我談愛情。於是,她斜著眼問趙夏什麼愛不愛的?愛,多少錢一斤。
趙夏自知理虧,他還以為,他勾搭冬冬的事被她知道了,便沒再搭話。從此,迎春與款爺雙宿雙飛,雖有趙夏這個家,但她卻是把這個家當成旅社,把趙夏也當成了陌路人。
趙夏自知不對,他知道他與迎春已沒有了愛情,但他始終沒提離婚,迎春也沒提,家雖然還在,卻是名存實亡了。
(作者:劉崇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