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誕:不願走向高台的自私「小人物」,一切無所謂,人間不值得

2019-11-18     書筋巧談

最近李誕在《奇葩說》的表現引起了大家的熱議,眾人皆知,他是一個文藝分子,有對生活的熱愛,但表現出來的樣子又總是一臉喪。早在以前就很喜歡聽他的脫口秀,不管是最早的《今晚80後脫口秀》還是《吐槽大會》和《脫口秀大會》。每一期都期待著李誕的段子,他吐槽起人來有一種頹廢的感覺,但裡面那個狠勁兒確實很強。從《奇葩說》第五季開始,李誕也開始加入導師團了,喜歡他的脫口秀,隨著對他的辯論也充滿期待。

李誕:我是一個非常自私的人

在第四期的《奇葩說》中,一場大火之下救貓還是救畫的辯題,著實讓人很難站穩自己的持方。在這種辯題之下,「上價值」是最好的打法,也是很容易引起大家的關注的一種打法。這一場導師下場辯論,讓我們一起看看李誕的打法。在辯論賽開始之前,他對於這個規則都是非常崩潰的,片花之中從來沒有正兒八經打過辯論的他除了撓頭就是說自己不行。

這種感覺就像是馬東去到《脫口秀大會》,說自己不會講脫口秀一模一樣。不過,最後節目播出,我們看到的李誕有那麼一點兒不一樣了。一上場他就擺明觀點自己是一個自私的人,而像他這樣自私的小人物自然是選擇救貓這樣更眼前的東西,在那種情況之下,他不會刻意去想名畫的背後意義。

當然他依然有講段子,也依然用自己的發言逗笑了許多人。但笑歸笑,在段子之中他悄然地將黃執中的論點一點一點拆開,能聽見「遙遠的哭聲」固然是很了不起的,但若是「近處的哀嚎」你都無法照顧,又有何資格去探討那所謂「遙遠的哭聲」。

在整段發言中李誕有一句話非常值得人思考,他說:「為了更高的價值不顧一切去犧牲別人的人總是讓世界頻頻陷入大火。」如果這個世界上的一些人,他們總心懷遠大的理想,眼中閃著光,但這份光是需要依靠犧牲一些人或事物來永存的,那這個光還令人神往嗎?

人生不是奧林匹克,不必界定那個唯一的終點

很多觀眾都不喜歡李誕插科打諢,總是沒有一副正經的樣子。在導師席中,大家都是西裝領帶,文人墨客的謙謙君子。只有他,總是一件褂子,鬆鬆垮垮地掛在身上,坐在椅子上也沒有個正形。說起話來也總是帶著開玩笑的語氣,小眼睛眨巴一下看起來就非常地不嚴肅。這樣子的李誕,在大家看來,就像是來《奇葩說》給自己的《吐槽大會》賺錢來了,哪裡像是肚子裡有東西的樣子。然而,非不能也,實不為也。李誕抗拒辯論,拒絕自己走向那個高台,當然不單單只是因為那不在自己的領域範圍之內,而是因為他不願讓自己成為所謂的意見的領導者,不願讓這個世界的種種問題只是偏向一方。

他一直認為,人生並不是奧林匹克,不是每個人都有一場自己的奧運項目。你不用站在體育場上,看著那個既定的終點,擔心焦慮,那些都是世人的主觀偏見。有的人偏不,他偏要想辦法去到那個既定的終點,站上領獎牌的高台,接受世人的瞻仰。無可厚非,有目標有唯一且堅定的方向是不錯的,但人不應該把那個當成是自己的終點。活在世上,不應該給自己限定那個到達後就不便在前進的終點,即便是死亡之後,也應有自己的價值,它也不應該是人生的終點。

李誕是一個很「小家子氣」的人,他不願走向高台,但若必須往那裡走呢?在《十三邀》中,他曾這樣回答:「我很討厭崇高,我一定要扔雞蛋。」他想要瓦解這一類崇高,在這個崇尚犧牲小我成就大我,崇尚集體主義的世界上,他想要讓人們了解個體的意義,懂得「自私」這個詞不應該是一個完全的貶義詞。在考慮問題時,不是必須犧牲小我成就大我的,而試圖保全小我也未必會使得社會受到傷害的。

不是每個人都必須要站出來喊著「犧牲我吧、為了集體的榮譽我不怕」等語言,也不是每個人的舵船上的方向標都必須一致。每個人都有把自己的生活活好的權利,而具體的生活方式也可以由自己來選擇。而且,當每一個人都在遵紀守法,做一個好公民好好地生活的前提之下,是不是這個世界的方向會更多,更加多彩。在這個以「犧牲」為大善的社會,李誕很「敢」,他敢於直接說出自己是一個自私的人。很多人說要救貓,原因就是貓咪很可愛,只有他,是簡單地想要做一個不為了那些所謂宏偉的事業而犧牲別人,犧牲小貓的人。

從「蛋蛋」到「誕總」,其實李誕一直都沒有變

李誕是一個脫口秀演員,自然他的技能就是講脫口秀逗大家開心,但我們深知,喜劇的背後就是悲劇。李誕是一個喜劇演員,但他的底色卻是悲涼。現在的他是「笑果文化」的一個老闆,也是人們口中的「誕總」。在笑果裡面,那些脫口秀演員幾乎都是名校畢業,還有許多都是國外留學回來的海歸,這讓人都非常害怕,進他們公司得多厲害才行。但就是這樣一個學霸濟濟的公司,李誕卻是一個非常普通的本科畢業生。

李誕從高中就開始叛逆,在此之前,他也是一個學霸型的人物。高中改變了他,一次高考失利,二次高考勉強上個本科,大學時期找不到人生的方向,畢業之後卻發現這個社會上所謂的夢想也不是人人都有的。他為自己構建過完美的烏托邦,最終也轟然倒塌。直到遇見《今晚80後脫口秀》,這個節目帶他走進了脫口秀的世界,也讓他漸漸有了自己的方向,但最初也只是因為稿費比較充足。但好在那個節目為他積累了許多人氣,那個蛋蛋開始火了,他也開始順應社會,努力工作了。

李誕看起來很頹廢,但你不知道的是,他真的是一個很努力的人。在第二季的《脫口秀大會》中,思文公開吐槽李誕就是那種嘴上說著不努力,卻總愛在背後悄悄努力的人。他總說自己去喝酒,卻悄咪咪地又出了一本書。他又懶又喪,卻從來都勤勤懇懇,《吐槽大會》第一期中,大部分嘉賓的稿子都是他來寫,那些抒情走心甚至有點兒矯情的段落也都是他寫的,熬夜一整宿不睡寫稿也都是常態。

李誕最出名的一句話是「人間不值得」,但其實這並不是完整的部分,完整版是「開心點朋友們,人間不值得」。至於大家怎樣理解這句話,相信每個人心裡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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