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有小心呵護讓這燈火永不熄滅,才不會辜負那些替我們舉燈照亮的人啊。
——遇言姐
陶勇醫生在 《朗讀者》上讀了 宮城道雄的一篇文章—— 《音的世界》。
宮城道雄是上世紀一位日本的音樂家,7歲那年雙目失明,從此進入音樂世界。
在《音的世界》中,宮城道雄寫到——
「失去了光之後,在我面前展現出無限複雜的聲音的世界,補償了我因為不能接觸顏色造成的孤寂。」
他能夠聽出聲音的顏色和性格,白音像天使一樣聖潔,黑音像魔鬼一樣陰沉,還有圓潤的音、粗野的音、嬌滴滴的音、乾巴巴的音。
「我雖目不能視,但憑各種聲響和周圍的空氣,可以感知早晨、白天和夜間的氣氛。」宮城道雄說。
陶勇醫生本來就很帥,化妝師不用把眉毛畫成這樣啦
陶勇醫生朗讀這篇文章,是要送給他的一位患者—— 廣西的小女孩。
這個小女孩因為白血病導致免疫力低下、雙目失明。
但是這位女孩內心開朗,總是給醫生講各種段子,逗陶醫生笑。
小女孩喜歡音樂、喜歡唱歌、喜歡朗讀。
有一次,小女孩對陶醫生說: 「我能聽懂風在說什麼,它在告訴我春天來了。」
陶勇醫生今年1月遇襲,5月份就回去工作了。
不能再做臨床,就繼續出門診, 帶6個研究生徒弟。
還在原來的單位,還在原來的診室。
看到 董卿欲言又止的神情,陶醫生說——
「其實,在那個空間裡也發生過很多令我感動的事情,在那裡我覺得安全。」
到今日,陶醫生的手臂神經仍然沒有長好。
他戴著固定器,左手手指不能活動,手部溫度還是很涼。
然而, 他一直說自己是個幸運的人。
他說當時自己的右手拿著病歷,所以下意識地舉起左手來擋刀,也因此而保住了最常使用的右手。
陶勇覺得,他因賦予了對方視力而受傷,因為一本病歷而保住了右手,這或許就是冥冥之中的安排。
人生是一場修行試煉,而命運自有它的深意。
陶醫生親近佛法,他說修行的本心是提升自己的境界和修養。
媒體盛讚他善良,為病人墊付費用。
他說, 其實我是在渡自己,是求得自己的心安。
不想等到老了以後,想起曾經為了一點點錢而放棄救治別人的眼睛。
提到那次遇襲,陶醫生說, 自己的未來已和行兇者沒有關係了,如果能和自己和解,那麼將來就可以有一個很好的幸福。
溫柔堅毅,心內求法,這是一個多麼好的年輕人啊。
他是理想青年中的理想青年
陶勇醫生的聲音好聽極了。
和緩的、淡定的、慈悲的,在黑暗的夜裡,讓人心生安寧。
這真是一個溫柔的人啊。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原來真的有這樣一回事。
就連 接受電擊刺激萎縮的肌肉時,被電到手部抽搐不止,咬牙疼到眼眶都紅了,忍到腿不住抖動的他,也只是叫了一聲「太疼了,不弄了,哎——呀——」。
急得B站上的字幕心疼不已,直呼: 「陶醫生你就罵句髒話吧。」
陶醫生受傷的時候,有記者採訪他。
他說如果自己不做醫生,就回去寫小說。
他連小說的題目都寫好了,叫 《透鏡》——
通過一個病人的失明和復明,反映醫療環境中人性的光芒。
在《朗讀者》中,陶勇告訴董卿,自己小時候作文得過一等獎,媽媽在新華書店工作,自己喜歡朗讀和閱讀。
養傷的這段時間,陶醫生沒有寫小說,而是寫了一本散文—— 《目光》。
書中有他的困惑、對善和惡的認識、對從醫的理解。
陶醫生是理想青年中的理想青年。
他出生在江西的小縣城,家庭不富裕,還有些拮据。
陶勇的同學說, 那是一座很小的鎮子,沒有電影院,沒有遊樂園,晚上9點已經沒有人聲。
陶勇的家人除了延長退休外,還會去做些小時工補貼家用。
遇言姐說,這一定是個樸素但有愛的家庭吧,因為父母把陶醫生教育得這樣好,連說話聲音都是輕柔的。
即便發脾氣也是因為患者們插隊、吵鬧,攪得自己無法高度集中精神工作。
陶醫生的母親曾被沙眼困擾,密密麻麻的結石鋪滿了眼底。
小地方的醫療條件有限,醫生只能用針將結石一粒一粒蠻挑出來。
過程很暴力,結果還不錯。
母親的眼睛終於不疼了。
也就是從那時起,陶勇萌生了做一名眼科醫生的心。
1997年, 17歲的陶勇以江西省第一名的成績考入北大醫學部。
那是他第一次出省。
全家人坐了2天的無座火車,看到天安門時他激動地哭了。
從業13年,做過1萬5千多台手術。
最多的時候 一天做86場手術,5分鐘一個,5分鐘一個。
35歲破格提拔為主任醫師,37歲成為博士生導師。
對於手下的年輕醫生,陶勇的口頭禪是——
「我怎麼感受不到你對醫學的熱愛?」
在《目光》中,陶醫生記敘下一些令他難忘的病患故事。
董卿為大家讀了一段。
那是陶醫生搭乘火車改造成的流動醫療車下鄉治病。
一位孤寡阿婆來看眼睛。
她的眼睛是晚期白內障,已經失明多年。醫生用強光照,她都感受不到。
由於常年挑擔勞作,阿婆駝背近乎90度,無法躺平。
手術難度本就已經很大,在火車上操作更加困難。
不僅如此,阿婆的腹部還長了一個很大的惡性腫瘤,她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多。
從各種物理因素的評估上來看,陶醫生似乎都不該做這台手術,但是他還是決定承擔風險一試。
因為阿婆說, 她想按照風俗親手給自己做件壽衣,穿著它去見過世多年的丈夫和兒子。
陶醫生在阿婆身後墊了3床被子,站著完成了這台很難操作的手術。
後來手術成功了, 阿婆恢復到了0.6的視力。
7天之後,阿婆過世了。
在這7天裡,她為自己做了一件壽衣,口袋裡縫上了家人的照片。
阿婆託人告訴陶醫生, 這些年,自己在黑暗之中孤獨地生活,謝謝他幫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陶醫生提到一個小男孩。
孩子家庭條件不好,但父親十分堅強,賣了房子和田地,從河南來到北京。
住地下通道和火車站,在這樣艱苦的條件下, 堅持給孩子治了10年。
這個孩子經歷種種磨難卻依然心向光明,沒有自卑,沒有悲痛,言語中滿是童真和歡樂。
當病房裡別的孩子嘲諷他穿得破、沒有家的時候,孩子會自豪地回答: 「我有爸爸,我爸爸在哪兒,我家就在哪兒。」
男孩臉上洋溢的開心和幸福令陶勇至今難忘。
陶醫生還提到了一個小女孩,就是前文中,陶醫生為她朗讀文章的女孩。
小女孩6歲時因為骨髓移植後的併發症而喪失視力。
每周一次的眼內注射,她都忍著疼,選擇表面麻醉而不是全麻。
她說她要把錢省下來,讓家裡的生活好一點。
後來小女孩參加了病友繪畫比賽,題目是 《我的世界》。
她把在醫院治療的日日夜夜描繪成一個幸福的過程,憑此打動了評委,獲得了5,000元獎金。
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女孩從自己的獎金中 拿出1,000元,捐給上文那位雙眼摘除的小男孩,因為她覺得他比自己更困難。
「那一刻,我覺得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陶醫生說。
談到醫生的工作,陶醫生說自己感激這份職業。
雖然見證悲歡離合是一種精神上的消耗,但是也有許多堅強的病患給予自己力量。
心理的補給大過心理的消耗,這是為什麼他會堅持做醫生的原因。
他希望做一個外剛內柔的人
陶醫生說,單純的理想主義者會碰得頭破血流,而完全的現實主義者沒有什麼意思。
他自己希望做一個外剛內柔的人。
用剛來保護身邊的人,用柔來實現心的修行。
話雖這麼說,陶醫生仍然難以做到金剛怒目。
前幾天,他發了微博。
路遇一個男人滿臉焦急地向人借錢,說是隨身的東西都落在計程車上了。
那男人向陶醫生要200塊買火車票,沒有現金掃碼也行。
丟了所有的東西就是沒丟手機,既然沒丟手機為何不求助朋友?
陶醫生知道他是騙子,但是鬼使神差地,還是把錢給了他。
事後,陶醫生生氣自己的愚善和軟弱。
他說: 「那一刻,我仍然有1%的期待他是誠實的,我的骨子裡總是相信1%的奇蹟。」
陶醫生在搶救甦醒後,口述了一首詩 《心中的夢》。
沒有悲憤、沒有怨恨,而是惦記著盲童們的生活。
他是這樣寫的——
在《朗讀者》中,一個盲人朗讀了這首詩。
仿佛點燈的人,互相照亮彼此。
慈悲克己,清凈內觀,一個人經歷了最大的惡意,仍然一如既往地保持溫暖。
他不是軟弱,也不是愚善,而是以求不愧於心的澄明。
是這樣的信仰讓陶醫生走到今日。
他像一束暖色的光亮,點亮了我貧瘠的內心。
一想到這樣一位溫柔的人啊,就覺得人間值得,這世界或許並沒有那麼糟糕。
而我們只有小心呵護讓這燈火永不熄滅,才不會辜負那些替我們舉燈照亮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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