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陣容:魯迅、郁達夫、廢名、沈從文、錢鍾書、汪曾祺。
外國陣容:契訶夫、陀思妥耶夫斯基、川端康成、普魯斯特、毛姆、卡爾維諾、博爾赫斯、米蘭·昆德拉。
這14位現代文學大師,都是文學青年的必讀經典作家。作者通過14個坐標,勾勒出一張迷人的文學地圖,形成一份富有卓見的文學閱讀指南。
有了這份指南,就得到一張現代文學交流場域的通行證。因為——
02
每個作家都貢獻了一個關鍵詞
就像打蛇打七寸,抓住了一位作家的關鍵詞,也就抓住了這位作家的寫作特點。
從書中你能看到沈從文的「回到嬰兒狀態」,錢鍾書的「尖刻冷酷的智慧」,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痛苦與分裂」,普魯斯特的「貴族赤子心」等等。
我們都知道魯迅是橫眉冷對千夫指的思想家,卻忽略了他更是一位心細如塵的藝術家。魯迅最具品質也最容易被人忽略的,是那份出色的「耐心」。抓住魯迅的這一品質,就能更深入地理解和欣賞魯迅的文學特質,我們也就能注意到,魯迅特有的觀察方式:對事物的凝眸。他將目光高度聚焦,察究細部。此時此刻,我們看到一個不一樣的魯迅,他不再是焦灼、衝動與惶惶不安的思想家,而是耐心備至、沉著備至、冷靜備至的藝術家。
同樣,作者從郁達夫小說的字裡行間,捕捉到一位「狷介得如同白鶴一樣」的能代表中國審美的作家。
郁達夫的「乾淨」特質,使他的文字有一股「寧可不吃飯,不可不洗澡」的執著。郁達夫的這種特質,尤其歸功於深厚的舊學根底,得了文言的底蘊和神氣。
03
14位作家鑑賞
全面打通文學視野
對於讀著西方文學長大的讀者,這本書能消解對中國文學土氣的偏見,讓我們看到不止沈從文和汪曾祺追求藝術,錢鍾書、廢名、魯迅等也都是具有高絕藝術追求的作家。
而這些作家,我們往往因太過耳熟反而很少去了解他們的作品,談論起來難免片面和抽象,這次,終於有了一份入木三分的指南,將我們太熟悉反而不了解的中國作家們根植在心,變得如數家珍。
而對西方文學求新求異感到晦澀難解的讀者,也能通過這本書撥開眼前的迷霧,將實驗文學的謎底一覽無餘。
因為這本書不僅為你提煉出關鍵詞,它教會你——
——掌握文本鑑賞方法
方法1:文本細讀
鑑賞文學,絕不僅僅是看一個故事。經典之所以能成為經典,正是因為它經得起反覆重讀,而值得反覆品味的,也就是文學中的細節。「魔鬼就在細節里」,這句話放在文學鑑賞中一點兒也沒錯。
比如魯迅寫「洋燭」,避開了對蠟燭的顏色和燭火的描述,專注於凝視洋燭的形體——細瘦,使洋燭一下子從物品升華為具有人格化的象徵——一個細瘦的燃燒意象。
而在博爾赫斯的小說中反覆出現「鏡子」意象,顯露出他對「無限繁殖的恐懼」,使生活中原本常見的鏡子,在文學中瀰漫著神秘的自我複製的氛圍,這種莫名的壓迫感,對於有密集恐懼症的同學,應該特別能夠體會。通過這種文本細讀的方法,我們得以掌握一個技能:將一部作品難以說清的體驗,找到清晰的對應物,並將它表達出來。
方法2:人格鑑別
這種方法特別有趣。
讓人想起海明威的一句話:「每個作家都是一個物種。」
確實,你能看到醫生出身的魯迅和契訶夫,同樣具有超乎常人的耐心品質,也同樣將「社會」看做是「一個病人」。
而毛姆的口吃則使他變得既自卑又高傲,從而習慣一種冷眼旁觀的處世態度,其文風也相當冷峻深刻。陀思妥耶夫斯基是重度嗜賭分子,一生受控於賭癮不能自拔,而自身的良知又讓他對此事深懷愧疚,這種痛苦的分裂同樣養育著他筆下的人物,誕生出「暴徒和教徒的復合形態」的現代瘋人。
方法3:美學分析
美學分析看似玄妙,其實不然,懂得鑑賞即有跡可循。比如作者在分析川端康成對日本美的迷戀時,便將他小說的風格和日本的「物哀」聯繫起來,寫出這樣一種審美體驗:「反覆讀川端的作品,會有一種意會:人面對眼前風物,或是內心就已駐有悲哀、哀傷、傷感、憂愁、苦悶之類的情緒,或是因為這些風物的姿態、顏色、氣味、枯榮與漲落的動感情狀誘發了這些情緒,從而在物我之間,產生一種互長互消、互滲互動的情感之流。」
而對於在形式上大做文章的卡爾維諾,作者將他形容為:「他把我們帶入一個莫須有的世界,以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在卡爾維諾看來,文學的本質就是一種幻想和遊戲,他的目光朝向天空、朝向虛無,大膽地編織出一個個奇妙的世界。」
然而,這本書當然不僅僅是文學閱讀指南,它還有一個難能可貴的地方——
——直指當下的文學價值
文學的歷史發展到今天,充滿了各種流派和專有名詞,有時我與同行交流文學,常常納悶:「我們說的文學,根本不是同一個意思!」
我們始終都在談論文學,而大部分時候,我們談論的卻是與文學關係不大的各種學說。
作者在書中直言:
文學界不談文學,已是司空見慣之事。每年一度的研究生學位論文答辯以及一年不知要開多少回的國內國際學術會議,都是以文學的名義而進行的。但,你如果身處現場,保證不會想到這是一個將要獲取文學碩士或博士學位的文學論文答辯、這是一個關於文學的會議,你會誤以為一腳闖進了政治局或某個社會問題論壇。這個場合的幾乎所有人都在侃侃而談政治、革命、現代性、經濟、全球化、反恐、三農、格瓦拉、卡斯楚與普京。
這種現象不僅充斥著中國的文學界,西方的情況也不比我們樂觀。許多大學者都擔憂文學被非文學篡權而力圖確立文學的主心骨,就像哈羅德·布魯姆的《西方正典》,在女性主義、多元化主義、文化唯物主義、新歷史主義、非洲中心論等各種新潮理論洶湧的當下,他仍然很不時髦地力求強調「重申智識與審美標準」。
曹文軒在《經典作家十五講》的中,也是這樣逆流而上,追尋和確立文學的「中正之道」。
在不談文學的文學界裡,曹文軒的文學批評彌足珍貴。王蒙曾感慨,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不知道還有沒有真正的文學批評。而看了曹文軒的文學批評以後,由悲觀轉向了樂觀。
文學其實特別單純,從它誕生的那一天開始,就始終將自己交給了一個核心單詞:感動。
換句話說,文學要「真情實感」。這個論調聽起來老套、過時,但它最為重要。文學向來是有感而發的產物,而非無病呻吟的伎倆,更不是各種社會性、人類學、政治正確等學說的註腳。
04
顏值與才華齊飛
如果你想要進修文學,我向你推薦這本——《經典作家十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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