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年代下放知青在樹林裡誤撿了小狼崽子回家養,引來狼群襲擊村

2022-03-03   蚊子聊車

原標題:70年代下放知青在樹林裡誤撿了小狼崽子回家養,引來狼群襲擊村

上世紀七十年代,菜柳子村一塊稻田裡,十幾個農民正在雙搶,收割七月的早稻。

菜柳子村坐落在南方的一個小縣城以南,依山傍水。

雙搶的時候特別忙,人們需要在八月份立秋之前,把早稻全部收割上來,然後種下晚稻秧苗,這樣才能趕在十月份收割晚稻。

錯過了這個時期的話,收成會大減,甚至欠收,欠收的後果很嚴重。往小了說,隊員們年底用工分換到的錢會大大的縮水,一年基本白忙活了;往大了說,這是影響生產建設,是會上升到思想態度問題上的。

每個人都出工出力,汗流浹背,哪怕是頭皮後背都曬裂了也不願意停的情形下,田邊樹下卻有一個小年青躺在那裡乘涼。

他是上海來的知青,叫做劉建國。此刻正側躺著,表情痛苦地看著隊友們在地里幹活。

剛才他左手被螞蟥咬了,情急之下用右手去抓,忘記手上還拿著鐮刀,這一刀下去,左手背劃開一道口子,血如泉涌。

簡單的包紮之後,大夥讓他先歇一會兒,等止住了血,可以干一些堆垛、搬運的活,就不要馬上下田了,否則感染了傷口化膿,那就好幾天別想幹活。

劉建國痛苦的表情,不僅來自手背上的刺痛,更是心痛他的工分,隨著他的休息,工分也一分一秒地流逝了。

那個時候,人民公社生產隊所有的人,都是按照你幹活的種類、出工的時間,來賺取工分,年底再憑工分換錢。

劉建國後悔當時託人找關係到了這個魚米之鄉下面的縣城插隊。他年初收到同學佟軍從大興安嶺寄來的信,那叫一個刺激,冬天和熊瞎子在糧倉里周旋,還跟著獵人在山林裡面親眼看到老虎和黑熊互相搏殺;還有遠在西雙版納下放的同學梁翹,來信給他描繪西南邊陲的旖旎風光和民族風情。

哎,誰叫這兩人思想比他進步,踴躍要求去最苦最遠的地方呢!

而這裡,只有河流、稻田,沒有小動物,沒有雪景,夏天能熱死人,冬天刺骨的濕寒之氣就像虱子一樣,從外面各個地方鑽入身上的毛孔,無法躲避。

唯一的好處可能就是離老家上海近,只有五百多公里,吭哧吭哧坐火車一天一夜就能回去。

冬天沒有農活的時候,就要下地挑堤,那刺骨的寒冷和腳上生出來又痛又癢的凍瘡,整整折磨了他一個冬天,開春之後才漸漸好轉。

聽說山裡有狼,可來了兩年了都未曾親見。村裡的老人說,以前狼是有的,還很多,隨著生產建設規模的擴大和人們往山林的深入,狼都不敢出來了。

中午吃過飯,劉建國覺得手好了不少,於是開始幫助堆垛稻子,往車上放。

到了晚上收工,隊員們回到村裡,照例到會議室開會。說是會議室,其實就是個雜物間,外面還是牛棚,微風徐徐,把牛糞和動物身上的臭味送進會議室,好不酸爽。

會議室中央木桌上點著煤油燈,牆上貼著生產條幅和口號:吃飯不花錢,努力搞生產。

還有他們小隊的名字:趕英隊。劉建國有個同學叫做牛犇,在隔壁村的大隊下面,他們的小隊叫超美隊。

小隊長是當地人,開會照例是總結,然後登記工分,再分派明天的工作。隊員們有的坐了凳子,沒凳子的就隨便找個空地坐下。窗戶和門口的位置早就被精明的人占了,那裡空氣流動,涼快。夏天的會議室悶熱無比,大家都想趕緊結束散夥,回家裡睡覺去。

最後又聽拉著鐵絲電線的收音機放半小時全國人民廣播電台的新聞聯播,散會,各回各家。

劉建國住在一戶李姓村民家,這戶人家的兒子李木根和他年紀相仿,十七八歲。來自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因為知青下放,生活在一起,還成了好朋友。

此時兩人結伴回家,都是年輕人,精力旺盛,木根提議到外頭溜達一下再回去。劉建國自然是同意的。

插隊的日子是非常有規律的:起床,聽《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出工幹活,收工,聽《社會主義好》,全國人民廣播電台新聞聯播,睡覺;起床,聽《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出工幹活,收工,聽《社會主義好》,全國人民廣播電台新聞聯播,睡覺。

規律到枯燥。當地農民還好,他們一直適應著這樣的生活,可對從城市來的知青們來說,就難熬了。這種天一黑全村跟著黑燈瞎火的日子,對他們來講簡直就是世界末日。

於是,他們想方設法的會找些樂子,比如偷偷拿老鄉家裡的菜,弄點野味加個餐,把誰家娃娃弄哭等等,對於這些,只要不太過分,老鄉們大多也會睜隻眼閉隻眼。

夏天的時候,知青們晚上會聚到村頭田間,在一起,天南海北的侃大山,實在熬不住了再回去睡覺。談論著以前在城裡的事情,會讓他們覺得還沒有被當下這個世界完全剝奪掉自我。

劉建國和木根走到村口,隔壁村超美隊的牛犇也來了,他們都很有默契,三個人就在外頭聊天、扯淡,到處走走。

李木根挺喜歡和兩個知青在一起,聽他們講一些自己從未聽過、有趣的事情。遇到不懂的,劉建國和牛犇都會耐心地給他仔細描繪,解釋。他們還希望李木根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去上海看看,不能一輩子呆在這個地方。

菜柳子村外不遠處,就是一片山林。說起來,應該是武夷山山脈末梢延伸到了這裡。

夏天的夜裡,月朗星稀,圓不溜啾的月亮,灑下一片銀灰,給大地蒙上一層銀光。三個年輕人打打鬧鬧往村外去,越走越遠,來到樹林前。

牛犇從身上摸出一個手電筒,摁了一下,聚成圓柱的燈光,射向樹林,照亮了一小塊區域,燈光再進到林子裡,就被黑暗吞噬。

劉建國眼睛一亮,把手電搶過來玩,這東西可是個稀罕物,是牛犇下放的時候從家裡帶來的。

三人往林子裡面走去。他們管這個叫探險。這也算是無聊生活中為數不多的樂子了。

田埂裡面蛙聲,樹上蟬鳴,還有各種昆蟲振翅,偶爾路過的野狗吠幾聲,組合成了鄉野田間大合唱。

走在後頭的劉建國聽到左邊傳來一陣陣「啊嗚啊嗚」的聲音,短促又細小,像是小動物發出來的。他招呼牛犇和木根過來,用手電朝著聲音傳出的地方照過去。

這裡到處都是幾米高的樹,就算最粗的,七八歲小孩兩隻手也能合抱過來。伴隨著很多灌木,穿插著在樹之間生長,最高的也就到了劉建國的腰間。

聲音就是從一堆灌木中傳出來的,劉建國扒開枝葉,用手電照過去。

黃色的光圈中央,一個毛絨絨,灰不溜秋的小東西,正站在地上,昂著頭,雄赳赳地叫喚。因為幼小並且腿短,所以它雖然叫喚得很兇,但看起來十分好玩。

「喲,野狗崽子啊!」李木根一邊說,一邊伸手過去揪住小狗崽子的頸脖拎了起來,不顧它的抗議和四肢亂蹬。

大多數動物的幼崽,都長得討人喜愛,這條小狗崽子也一樣,胖乎乎,肉嘟嘟,小耳朵豎得筆直,一對圓圓的黑眼睛,略微有點斜,扭動著腦袋,一張小嘴不停的嘗試著去咬李木根的手。木根用另一隻手輕輕彈著狗嘴巴,笑罵道:「牙都沒長全呢,還咬我!」

說完,又抓住它的小腦袋狠狠地揉了揉。惹得它用力叫喚幾聲表示不滿。

三人逗了一會兒狗,劉建國提議帶回去養,木根沒有意見,牛犇也很贊同。

回到木根家,劉建國在院子角落裡找了個破筐,墊了一些稻草,就把小野狗放裡面了,這個院子邊上是矮牆和籬笆,還有一個木門,一來可以防止小傢伙跑出去,二來把門一關,村裡其他的動物也進不來。在農村,常有這種小狗崽子被鵝啄死的事。

第二天上工前的早會,生產隊員聚在一起,隊長分配任務,李家大爺今天負責送水,誰誰誰和誰誰誰要把哪幾塊田的事做完,誰誰要把置換下來的農具拿去鐵匠那裡修理,諸如此類。

分工完成,大夥走出村口,住在這裡的李胖嬸正在路邊罵人,只要是路過的,她都要罵,尤其是劉建國和幾個知青經過,她罵得更凶。

劉建國聽不大懂這又快又猛的方言,就問木根。原來李胖嬸家昨天被偷了幾隻下蛋的母雞,作案的人手腳利索,只留下一地雞毛。她抓不到兇手,乾脆就見人便罵。

這事兒,在農村也挺常見,所有人都不搭腔,忙著上工幹活。

忙了一天,晚上快九點才收工回家。劉建國和木根逗了一會兒狗,這小狗崽子一直很兇,誰摸它,都要嗷嗷叫。劉建國以為小狗崽子是害怕,就把它的窩放到了自己房間的角落。

白天都是木根的太爺爺在家喂它。李老太爺都快九十歲了,是村裡最大的壽星,生產隊沒給他派活,說老太爺好好活著就好,是村裡的祥瑞之兆。

劉建國睡到後半夜,被一陣嘈雜的聲音吵醒了,外頭公雞,大鵝撲騰翅膀、牛哞哞叫、操著方言罵人的當地農民、狗叫、來回跑動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

劉建國跑出去,看到木根拿著一把鐵鍬,正緊張地守在門口,李叔李嬸拿著鋤頭、鐮刀在院子裡面,七歲大的弟弟哭鬧著,九十歲的老太爺也舉著一把竹掃帚,像打太極一樣緩緩揮舞,嘴巴里「赫赫」地嘟囔著。

院子裡面,地上躺著幾隻死掉的老母雞,這都是木根媽養著專門下蛋用的,雞毛到處都是,還有沾了血黏在牆上的;牛棚裡面,老水牛的大腿被扯下人大腿那麼粗的一塊皮,肉都露在外面,痛得發抖,老牛看著他們不作聲,不停地流眼淚。

木根對劉建國說,他剛才起來撒尿,聽到家裡老牛哞哞叫得很奇怪,院子裡面還雞飛狗跳的,從廁所裡面借著外頭的月光,看到一條一米多高的大狗在雞棚撕咬著雞,牛棚也有響動,看起來不止一條這玩意兒,木根擔心家裡人,就從廁所拿了根棍子敲門,誰知道那些大狗壓根不怕,還目露凶光,朝著廁所衝過來,站起來撓門,撓的門搖搖欲墜。後來木根父母、隔壁的二叔三叔他們聽到動靜,也出來查看,狼看到人多了,就跳過矮牆跑了。劉建國跑出來時,正是狼群剛離開不久。

清點了一下,木根家裡被咬死了6隻鴨子,3隻雞,1隻鵝。院子裡的土狗到現在還趴在地上發抖,頭都不敢抬,老牛也受了重傷。

第二天大清早,大隊長和一大夥人來到木根家裡詢問情況,大家都說這是來了狼。

即使是在那個年代,狼也比較少見,起碼,在人民公社等人員密集的地方,狼已經很罕見了。

這次居然進了村,還到家裡咬家禽,這事就比較蹊蹺並且嚴重了,村口胖嬸兒家裡,估計也是狼乾的。

大隊長,也就是村長,在木根家的院子裡到處轉悠,目光掃過院牆,地面,若有所思。經過劉建國住的地方時,聽到「啊嗚啊嗚」的聲音,就走進去,不一會兒拎著那條小野狗出來,皺著眉頭,一臉嚴肅的問木根他爸:「這小狼崽子哪來的?」

「壞了!」劉建國心裡咯噔一下,他知道大隊長年輕的時候當過獵人,他說這是狼崽子就准沒錯,前後一聯繫,八成是他們在樹林子撿走了狼崽子,這狼群是來找孩子來了。

看到木根囁嚅的樣子,木根他爸正準備揍他,劉建國開口承認,說是自己晚上散步,從樹林撿回來的,不過他真不知道這就是狼崽,還以為是土狗呢。

大隊長把手上的狼崽子拎到劉建國眼前,揪著它的耳朵說:「看,豎起來的耳朵,還有斜眼,你再看它的嘴,是不是比狗長?哎喲這暴脾氣,我還收拾不了你,」小狼崽被大隊長摸的發火,張嘴就想咬他,隨即就被扔在地上。

大隊長說狼記仇,能尋到這裡來,說明已經發現了小狼崽的蹤跡。按照劉建國說的,小狼崽子在村外頭樹林子撿回來的,那麼狼群離村子不遠,是個隱患,今天的任務,增加一項,除了幹完農活,晚上隊里的青壯年都過來守著,狼群指定還會來,到時候給它們來個殲滅戰。

聽說要打狼,公社裡的小伙子們可興奮了,大隊長挑選出了十幾個人,當然也包括李木根和劉建國,給他們說了方法、要領,快早上八點鐘了,《五星紅旗迎風飄揚》已經來回播放十幾遍了,眾人就急忙去田裡出工幹活。

今天過的特別快,大伙兒知道村長布置了要打狼,都很興奮,年輕人幹活空隙,還會揮舞幾下農具,擺幾個造型,算是演練。

等到晚上八點多,聽完全國人民廣播電台的新聞聯播,十幾個年輕小伙子都聚在木根家裡。大隊長親自指揮,在院子外的土路邊樹上安排了三個暗哨,院子裡面也分了幾撥人,埋伏在角落、牛棚、雞窩等地方。大隊長還跟他們商定,吹哨響一下,哪幾個人動,響兩下,又是哪幾個人動。反反覆復操練了七八遍,已經快十點了。大隊長讓小伙子們抓緊時間睡一會。

劉建國和木根被安排蹲在牛棚里,老水牛已經被牽到隔壁的木根他三叔家。這老牛自從被咬了,就總流淚,獸醫說牛心善,也懦弱,這次被嚇得不輕,傷口又痛,所以總哭,可不能再受驚嚇了。

年輕人哪裡睡得著,三三兩兩蹲在崗位上,還在討論著一會兒怎麼怎麼辦。劉建國手上是一把短鍬。他左手還沒好利索,用不了長的農具,單手揮舞鋤頭又太重了,只有這個短鍬趁手。

木根力氣大,選了一柄鋤頭。

幾乎每個年輕人都背了一個小的篩子在身上,就是農村用來篩米曬豆子的,竹篾編織,這東西別看輕,可用來防止狼的抓咬卻很好使。

晚上一點多,土路樹上的暗哨發了暗號,有一群狼果真「浩浩蕩蕩」的來了,和村裡四處亂跑的土狗不一樣,這些狼看起來三三兩兩,可實際上,頭狼和最後面的狼,距離從來沒有拉開過。

很快狼群就到了木根家。院子的門都是虛掩的,頭狼的腦袋本想擠進門縫看看,可剛碰到,門就開了一個小口子,反倒是把狼嚇了一跳,倏地縮回去,後面一群狼也都身子一繃。頭狼回頭看了一眼群狼,在它們中間走來走去,時不時的蹭蹭頭,像極了正在商議怎麼辦。

很快狼群有了策略:那就是衝進去干!因為大隊長在裡頭捏了一下小狼崽子,讓它發出一聲慘叫。

狼群是這樣進來的:兩隻最大的,跟著頭狼走門,其他的分成三波,從矮牆和籬笆跳進來。劉建國親眼看到這個過程,嘴巴張的老大。他從沒見過,狼群會這樣互動,居然還有配合。

以前聽別人講故事,或者經歷,談到狼的狡猾和聰明,劉建國從來不屑一顧,認為那是瞎編出來嚇唬小孩子的。

正在胡思亂想,大隊長吹了一下口哨,一張漁網衝著從門縫進來的三條狼罩下來。頭狼極其敏捷,網子還沒碰到它的背,只見它身子一矮,就從網子下面滑出來,後面兩頭狼倒是被罩住了,瘋狂的刨著地,要掙脫。三個隊員包過來,或鐵鍬,或鋤頭就往它們身上招呼。頭狼被嚇了一大跳,朝另外一群剛從矮牆跳進來的狼跑去,打算匯合一處,有一個隊員一鐵鍬掄過來,頭狼竟然半立起上半身,像人那樣站起來,堪堪躲過,這個隊員本來是抱著一擊就中的心思的,此時也有點慌,趕快後退。

「別退,接著拍它,你就當那是條狗,拍它!」大隊長站在屋頂,俯視院中指揮著。隨著口哨聲響起,各處隊員都和狼乾上了。

門被外頭的暗哨關起來,然後暗哨拿著農具,守在矮牆和籬笆外頭,要是有狼扒上來想逃,他們就會揮著鋤頭和鐵鍬,把狼趕回去。

朋友們可不要用現在的想當然去揣測那時候的人們,也不要把狼看得過於可怕。這些年輕隊員成天幹著農活,閒時還要進行民兵操練,可以說是要力氣有力氣,要膽子有膽子,身手敏捷矯健。打狼也是保障生產建設的一部分,每個人都使出全力,更重要的是有工具,狼群雖然厲害,但絕對不是生產隊員們的對手。尖牙利爪,怎能和鐵具抗衡。

劉建國和李木根這裡來了兩條狼,劉建國起先還有些害怕,他把篩子擋在身前,盯著狼,對峙著。李木根可沒想那麼多,他滿腦子都是家裡被咬死了6隻鴨子,3隻雞,1隻鵝,還有受傷的老牛。看到狼來,揮著鋤頭就打過去。狼可能也沒料到這是個狠人,分別向兩別跑開。第一鋤揮得有點猛,插到泥巴地里了,木根橫著一拉,鋤頭帶起一些泥塊,橫掃出來,砸到一條狼的腰上,發出一聲悶響,狼發出了類似於狗的慘叫。一擊打中的那種手感,激發了李木根的凶性,他一鋤接一鋤地掄過去。

劉建國這邊,反而沒事了,因為另外一條狼,早就夾著尾巴掉頭跑了,想跳過籬笆出去,前爪剛搭上籬笆,就聽到砰砰兩聲悶響,挨了守在外頭的暗哨兩鍬,嗚咽著倒在地上抽搐,頭都打裂了,眼看活不成了。

整個過程其實很快,十幾分鐘,進來的狼群們就全部交代在這裡了。清點一下,一共十一頭狼。劉建國在邊上後悔的直跺腳,他恨自己剛才那麼慫,這以後可怎麼跟別人吹牛啊。

狼的屍體,要上交給組織處理,當然包括那隻小狼崽。

劉建國在木根的幫助下,拔了幾顆狼的牙齒,他準備用這牙齒,以後找人幫忙做些掛件,留作紀念和吹牛的資本。

接下來的幾天,為了保障生產有序進行和人民的生活安全,公社下面的好幾個大隊,組織了人進山進行「掃蕩」,在有經驗的獵人帶領下,果然發現了好幾處狼窩。進過好多輪的捕殺,菜柳子村外的山林裡面,再也沒有狼了。

劉建國還給遠在大興安嶺的佟軍寫了封信,隨信還寄了一顆狼牙,把自己的經歷和過程,寫得有聲有色。

當然,剩下的狼牙,他可是一直當做寶貝,直到後來結束知青生活,返程回家都一直保存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