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青峰 我會給沒唱好的歌道歉

2023-06-16   持久恆定的喜悅

原標題:吳青峰 我會給沒唱好的歌道歉

綠色外套 長褲 HOMME PLISSE ISSEY MIYAKE

黑色打底T恤 SAINT LAURENT by Anthony Vaccarello

攝影 江俊民CHIANG-CHUNMING

採訪 撰文 Maggie

化妝 張婉婷

髮型 Derrick Ng

服裝造型傲寒

特別鳴謝 王盟

場地提供 繆思音樂

吳青峰:我是個很喜歡排曲目的人,很喜歡把它當一個整體來組織,排列的標準還蠻靠直覺的。這張專輯我先設定了《太空人》為基準點,大概有一半的歌是以前寫的,一半的歌是新寫的。整張專輯講的是一些溝通失常、理解錯誤,還有很多似是而非的東西。

吳青峰:因為我覺得現在大家很多問題、很多誤解、很多不好的案件,其實都是人跟人溝通不良甚至是人跟自己溝通不良所導致的。

吳青峰:對,這是一個很需要溝通的時代。但是誤解有時候也產生了另外一種美感,像大家對我過度美好的想像其實都是一種誤解,那就是一個濾鏡,有人把它視作一種美,但是也有人卡在那個美裡面出不來,比如說每個人拍東西非得加濾鏡。

吳青峰:我不愛拍照。我不工作的話,我根本就不拍照。

吳青峰:也沒有希望不希望,因為我個人的希望或不希望都是無效的事情。

吳青峰:算吧,有時候只是寫給自己的,不一定要被看到,像這張專輯很多東西是寫給自己的。

吳青峰:算吧。

吳青峰:但是我邏輯非常強。

吳青峰:沒有,我才營業一年多而已,去年冬天才出來。

吳青峰:之前有一年都過我最喜歡的生活,睡飽吃,吃飽寫,寫飽躺,偶爾出去追追星。

吳青峰:我可以!其實我超可以!

吳青峰:聽到自己很喜歡的音樂其實很感動,我記得我的追星之旅的第一場,是去看Feist,我從頭哭到尾,老實說,那個歌也沒什麼好哭的。

吳青峰:我在哭的是,他在音樂裡面的那種感覺很夢幻,還有他跟所有樂手的默契,所有東西做得很精準,以及他們很放心地交給對方,感覺在他的音樂裡面,隨時往後倒都有人會扶著他。

很多人希望自己每次的專輯都要讓別人耳目一新,其實沒必要。你唱想唱的歌,不是為了突破自己,而是為了給自己和那些懂你在唱什麼的人聽。

白色針織上衣 Bally

吳青峰:不相信。

吳青峰:對啊,而且我從頭到尾每一站都住在朋友的家裡, 我選站點是從我有同學或者學姐住的地方開始選的。

吳青峰:對啊,又可以省飯店了。我唯一一個最追星的瞬間, 是那個我看完Tori Amos的時候,走出去回飯店,看到一群人在那邊等她,我就說,那我不如也等等看好了,反正也沒事,就在那邊排隊。

吳青峰:好像沒有多久,半小時而已啊。問旁邊人,他們說只要保鏢出來,她就會出來的,然後我就見到她本人出來了。

吳青峰:沒有,但我很high,然後我就想,如果我的歌迷們也是這種感覺,那我稍微可以理解一點,可能這件事情對他們來說也蠻重要。但我覺得一次就夠了,像他們每一張專輯都要簽名,我就會說,可以不用每一張都簽嗎?

吳青峰:那人生遺憾也太多了,可以向前走嗎?還有很多東西值得收藏紀念。

吳青峰:應該算吧,人都要進步,要不一樣。

吳青峰:沒有,還好。我的接受範圍很大,我可以看起來像工作狂,我也好像沒有覺得怎麼樣。但是你要我選,我應該不會這樣的,我會每天躺在家裡,醒來就吃,吃飽了就寫寫東西,然後再回去睡。

吳青峰:有人提議我出來嘛,我覺得好像也沒有不行。那時候我已經「擺爛」了一年多,蘇打綠的每個團員都找到了事業的第二春,大家都在做自己的副業。

吳青峰:擺爛就是有一點軟爛,就是擺著爛掉。

吳青峰:倒是還好,我的心態還比較穩定。

吳青峰:大家營造的形象好像是這樣,但是私底下我覺得我比較像個「勞工」。

吳青峰:你以為寫歌很容易哦。

吳青峰:沒有,就是我做了蠻多勞務的事情。比如說出一張專輯,我要把所有的字用手寫出來,因為我們專輯習慣用手寫字體,不是電腦打字,我要手寫幾千個字啊。寫完之後掃描、進到電腦,再用Photoshop修成檔案,然後傳給設計,就是這種勞工級的勞務。

吳青峰:沒有太了不起的想法,我就是想唱。你抱著主打的心,寫出來也不見得會是主打,還不如就放棄這件事情吧。

藍色印花襯衫 LANV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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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青峰:都有吧,我也蠻努力的,不努力哪有這些作品啊。大家聽到很多歌的編曲也是我,我又不是個很擅長樂器的人,還要把一個一個的音符填上去,就跟農家的插秧機是一樣的,這就是為什麼我覺得自己像勞工一樣。在音樂裡面,我也是扎紮實實地該澆水的時候就澆水,該收成就收成,有時候做到最後,一場風暴就把它全部都毀滅了,這都是有可能的。

吳青峰:你弄半天,最後發現做出來的東西並不好,那就要重來一次。

吳青峰:一彩排就代表要表演了,我的胃就開始痛,哦,天啊,真的很疼。

吳青峰:哪一種表演都會,從開始演出我頭就開始痛,想到「萬一我表現不好怎麼辦」就會開始煩惱。

吳青峰:對,按道理說應該是這樣,但是反而我現在對於表演更謹慎,就是不想要唱不好,對不起觀眾。

吳青峰:如果覺得自己沒唱好,我可能會回去給歌道歉,心裡迴蕩那個歌,說「真的是對不起,對你很抱歉」,類似這樣。

吳青峰:很感動的,除了專業之外,還要很用心,願意站在你的角度去理解,我覺得這個事情很難,要有同理心才能做到。

吳青峰:我覺得比較難的是《明日之子》,因為那是我第一個節目,那時候我也猶豫非常久。

吳青峰:對,我就覺得,我憑什麼去教別人?拜託,我自己都學不完,我哪有資格?但是我跟節目組見了一面,就決定我可以去,因為我感覺他們對音樂有熱情,所以我決定進去看看他們在做什麼。我記得第一期錄完,我回去以後崩潰大哭。

吳青峰:因為那一次我要淘汰三分之二的選手,每一個就在我面前下去。我好怕這個過程會讓他們覺得他們的音樂被否定了,會不會毀了這些人的一生,這件事讓我覺得很痛苦。但是事後發現我想得太嚴重了,那些孩子都比我想像中堅強,錄完在走廊上見到,他們都會反過來說:青峰老師你不要壓力那麼大,我們來到這邊唱歌就很開心了,今天你做的任何決定都不是你的問題。所以我在那個節目裡面成長得比他們還多,就覺得不要去操過多的不該我操的心了。

吳青峰:我這麼喜歡看現場的人看到很多我喜歡的樂隊的現場表演很開心,別的都不是問題。我就想,啊,音樂真是一個美麗與哀愁並存的寶物。

吳青峰:會啊,可能某一首歌在某一個時刻陪伴他(她)走過一陣子,所以那首歌對他(她)來講就變成一個標誌性的東西。這些歌可以有這些機會,我覺得,怎麼講呢,很難形容那個感覺,你要說幸福呢,好像也不完整,其實這不是我做到的事情,對我來說這是一個超能力的事情。

吳青峰:目前沒什麼特別的計劃,最重要的就是蘇打綠回來。

C O N T R I B U T O R S

執行:water

如果是演員,那麼請就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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