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藍深藍天

2019-08-03     一切5201314



九零年的夏。我在上海金沙江路的某所幼兒園裡遇到忻涼楚。

那時我正與一個很高的滑滑梯「搏鬥」,所有的小朋友都順利的滑了下去,只有我恐懼的坐在上面,不知所措。

他坐到我的旁邊,很老大的樣子捏捏我的臉說,女孩子就是沒用。他的普通話很標準,不像我,咬字都成問題。

我賭氣的瞪他,誰說女孩子沒用的?我閉上眼,咬咬牙就滑了下去。剛滑到底,還沒站起來,就被一個人重重的壓著。我奮力的推開他,卻看到漲得一臉通紅的忻涼楚。

我笑了起來,指了指他的腦門,嘿嘿,原來你也怕高。

他面帶窘色,站起身,拍拍我小花裙子上的灰,然後牽過我的手說,今天中午我們坐在一起吃飯吧。

我記得那時候幼兒園的伙食不好,東西很難吃,老師總喜歡把菜和蛋加在米飯上面讓我們吃。吃完後,底部剩下厚厚的一層油。

他會把他的菜都給我,把我的飯都吃完。那時候我覺得他像極了一個勇敢的小戰士。

那時候賣一種足球形的冰淇淋。圓圓的足球外殼,有一格可以打開,雪白雪白,淺淺的奶香。

放學他爸爸會帶我們到附近的小公園裡面玩。玩跳房子,或是跳繩。

我們經常沿著那的小公園慢慢走,心滿意足的吃掉兩個足球冰淇淋。或是坐在公園的某個凳子上,拿本子出來畫畫。

我們那么小的時候就認識,以至於許多年以後,我依舊不明白為什麼我對幼時的記憶那麼模糊,卻鮮明的記得我和忻涼楚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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