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二代愛上代孕女,謀殺癱瘓妻子:第三者奪愛背後,有何隱痛?

2021-03-20   周沖的影像聲色

原標題:富二代愛上代孕女,謀殺癱瘓妻子:第三者奪愛背後,有何隱痛?

在一間燈光昏暗的房間,正進行著一項秘密交易。

家庭教師伊莉莎白端坐著,一一回答中年婦女的問題。

「多大了?」
「22歲。」
「身體健康嗎?」
「是。」
「父母都健在嗎?」
「母親過世了。」
「你的媽媽是怎麼死的?」
「難產。」

這個年輕女人五官精緻,身材修長,又懂音樂、繪畫、法語,近乎完美。

以她的條件,想要賺錢,找個「金主」包養易如反掌,何必趟借腹生子的渾水?

伊莉莎白很清醒,她鏗鏘有力地說:

「為了生活我可以出賣我的一生,

但我相信這位先生只是暫時需要。」

父親債台高築,她一力承擔。

但即便如此,仍然不願意占金主的「便宜」。

「你以前做過類似的事嗎?」
「從來沒有。」
「你做嗎?」
「當然,不然我來幹什麼?」
談話很快進入尾聲。
「還要再問問嗎?」
「不,就她吧。」

伊莉莎白終於被選定,以一種決絕的方式。

敲定後,伊莉莎白被安頓在酒店裡。

為期三天,每天晚飯後戈德溫會溜進她的房間。

畢竟是孤男寡女,男有顏女有貌,局促不安都寫在臉上。

戈德溫不停喝酒,以掩飾尷尬。

為彼此的秘密行為正名:

「最重要的是,這幾天我們......不能被看見在一起。

我要保護名譽。不僅僅是為我,也為了別人。」

伊莉莎白心領神會。

她神情肅穆,極力平復不斷加速的心跳。

「我準備好了。」

毫不拖泥帶水,她把衣服層層剝開、褪去。

戈德溫紳士般背對著,緊張得吞咽口水。

很快,伊莉莎白轉過身來,輕聲問:

「這樣可以嗎?」

「嗯。」

他們的第一次,像極了一對「例行公事」的老夫妻。

伊莉莎白不主動,也不抗拒,平靜的臉寫滿了「與我無關」。

沒有激情,毫無波瀾,很快草草收場。

第二天,酒店裡有一男子正搭訕一女子。

然後,倆人心照不宣,手挽手走向房間。

戈德溫很懷疑,對方把自己也當成了登徒子。

但伊莉莎白搖了搖頭,「我沒想。」

戈德溫追問:

「你認為我們做的是錯的?

至少,你是為了別人才做。

我......也有對別人的責任。」

伊莉莎白很有默契地答:

「那麼,我們都不是為了自己尋歡。

也許,我們做的沒什麼錯。」

這是戈德溫最想聽到的答案,強有力地削弱內心的負罪感。

這種負罪感與時代有關。

那是19世紀30年代的英國。

當時,「貞操」是女性的生命,「結婚」是唯一的歸宿。

「代孕」則有悖天理,要下地獄。

因此,戈德溫的僱主身份要嚴格保密,「代孕」必須秘密進行。

第二夜。

伊莉莎白不再無動於衷。

她喘著粗氣。

喉嚨里,似乎有一團火在醞釀。

事後,她的眼睛泛著晶瑩的淚珠。

極力忍住,不想知道關於這個男人的一切事情。

她想讓交易止於交易。

可能嗎?

伊莉莎白本該是「冰山美人」。

但站在沙灘上,面對一川碧水,她最想做的不是融入進去,而是把自己喊出來。

如奔雷一般。

可聲音卻半遮半掩,跑得慢慢悠悠。

她嬌羞地笑了。

戈德溫開始旁敲側擊:

「你很......我沒想到會是這樣。」

「你想是什麼樣?」

「昨晚......我想......有那麼一瞬間我以為......」

「你以為我喜歡和你做?」

「是嗎?」

「不是。」

伊莉莎白言不由衷的否定,令戈德溫油然而生出一股,自己都沒察覺出的失望。

第三夜。

也是最後一夜。

伊莉莎白拋開雜念,不再抗拒。她說:

「我希望......

希望我能叫出來。」

心火再也抑制不住。

她和戈德溫很快進入水乳交融的狀態。情感如浪花奔涌。

他們消融了彼此的冰塊,情愫暗生,卻不得不走向分別,相忘於江湖。

伊莉莎白滿懷惆悵。

「那麼,再見。」

10月過去,伴隨撕心裂肺的叫喊,伊莉莎白的孩子出生了。

是個女孩。

按約定,這女孩會被送到戈德溫身邊,從此與她再無瓜葛。

可是,金錢交易容易結算,情感連結卻難以斬斷。

更別談骨肉相連的母女情。

她日夜思念她的女兒,以書畫的形式記錄女兒的成長。

同時,她從未放棄找尋。渴盼再續母女情。

縱然希望渺茫。

戈德溫,也是這樣的人。

他的父親是一名勳爵。

土地無數,

錢財不缺,

沉迷舞會,

極盡揮霍之能事。

照理說,戈德溫是幸運的,生於貴族之家。

但他也有他的不幸:妻子因為一場騎馬意外,當了10年植物人。

戈德溫有無數種方式擺脫「累贅」,但他偏不,把專情的本領發揮到極致。

安排專人照料,給她最好的休養條件。

在妻子面前,他總是毫無保留,包括秘密。

哪怕她永遠聽不見,不可能再開口說話。

與此同時,戈德溫從不另找女人「尋歡」。

選擇伊莉莎白做「代孕」,也只是想留下一個繼承人。

周圍人不理解。

父親也覺得兒子「不正常」。

但他不在乎。

女兒路易莎在寵愛中成長,漸漸變得嬌蠻,倔脾氣一脈相承。

相繼逼走了3位家庭教師。

第4位,恰巧是她的生母。

伊莉莎白還沒來得及高興,戈德溫就怒不可遏下了逐客令:

「你必須馬上走!

你在幹什麼?

鬼迷心竅了你居然來這裡?」

但伊莉莎白找了7年才找到自己的孩子,怎麼可能輕易放手。

她永遠忘不了女兒出生時的啼哭。

曾經,她為了錢,「出賣」了自己的身體。

如今,她寧願把錢歸還,也要留在女兒身邊。

她有自己的韌性與驕傲。

戈德溫的富商朋友看中了她,想把她帶走。他自信地表露愛意:

「勞里埃小姐,我開門見山。

我單身,有5000英畝土地,

如果你願意去美國生活,

我很願意帶你走,做我的妻子。」

這自信,在伊莉莎白眼中一文不值。

如果當年不是為了父親,她豈會受錢所困?

如今她只有一個心愿,留在女兒身邊。

留在點燃她心火的人身邊。

戈德溫本打算立即解僱她。

但按照協議,伊莉莎白有權待滿一個月。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

她要完成從家教到母親的跨越。

眾所周知,路易莎「來歷不明」。

這一直是僕人嚼舌根的材料。

戈德溫給了女兒最大限度的「自由」,但卻讀不懂女兒的孤獨。

路易莎喜歡待在湖邊的小屋,假裝母親陪伴在旁。

喜歡踏上父親肩膀,仿佛擁有全世界。

喜歡罵家教「下人」,甩臉走人。

伊莉莎白看出了「病症」所在。她說:

「你想讓她在忽視和不友好的環境中成長?

她只在乎你,沒人關心她。

她不快樂、孤獨。

她不知道自己是誰,該做什麼以及為什麼。」

連珠炮般的質問,把戈德溫弄昏頭了。

這些問題他通通沒想過。

他所想的,無非是趁女兒看清生活的艱難前,給她及時行樂的機會。

伊莉莎白想得更深。

面對女兒的作,她第一時間感受到的,不是生氣,而是心疼。

路易莎不懂愛人,因而也不被人愛。

她下定決心:

「你讓她愛你,我讓她被愛。」

同根同源,相生相剋,說的就是這對母女。

路易莎脾氣臭。

伊莉莎白就把倆人關在一起。

任她把門砸得砰砰作響,父親來了也不頂用。

僕人一端來飯菜,就被她摔在門上。

伊莉莎白也不惱,準備陪她一起挨餓。

她冷了,伊莉莎白也陪她一起挨凍。

實在過分了,就把顏料往彼此身上潑。

所有懲罰共同承擔。

她把自己的困境撕開給路易莎看,如當頭棒喝:

「我不是下人,我只是身不由己。

你長大後也會。

等你成人了,那些都會離你而去,

因為你是女人。

如果你嫁人,你的一切都是你丈夫的;

如果你不嫁人,除了孤獨和羞辱,

你將失去其他所有一切。

但有一樣,你的思想是自由的。

這就是為什麼我要你學習讀書......」

路易莎哪見過這陣仗?她的鬧、橫,通通不管用。

沒轍了,就表露尋死的想法。

「怎麼死?」

「沉湖淹死。」

伊莉莎白並不擔憂,她反問:

「你用什麼方法讓身子沉到水裡去?」

「自然會沉。」

「不,不會,身體會浮起來。」

伊莉莎白轉而建議,「你可以在口袋放石頭。」

對話老是被人主導,路易莎發飆了,「別和我說話。」

並警告,「我用小刀刺你的心臟。」

畢竟是小孩,雖然有時看起來咬牙切齒,內心亦有天真的一面。

她很容易被生動的圖文吸引。

伊莉莎白順勢給她講「火光」的奇妙。

「火光有魔法,

火光讓時間停止。

當你把燈熄滅,

感受火光的餘熱,

再也沒有任何束縛。

你能為所欲為,說出你的願望,

實現你的願望。

當燈再次點亮,時間又開始了。

你說過的和你做過的都忘記了......」

這火光,於路易莎而言,是缺失了7年的母愛。

恍惚中,母親的影子,和伊莉莎白的影子相互重疊了。

戈德溫一直在逃避一件事,伊莉莎白是他的火光。

昏暗的房間,只要有她在,就會感到耀眼。

這成了他的心病。

他想抹除那段肌膚之親的記憶,

抹除對伊莉莎白的「非分之想」。

隱約中,他又渴望什麼。

渴望時間停滯,

渴望能「為所欲為」。

火光搖曳中,他們相互親吻。

兩道「激流」再一次交融。

一股慾望噴涌而出。

曾經,妻子成了植物人,戈德溫從不覺得困擾。

如今,他開始盼望妻子死去。

終於,在一個寒冷的夜晚,戈德溫把妻子房間的爐火撲滅,窗戶打開......

第二天,妻子很「順利」被凍死。沒人懷疑到他頭上。

這結局,所有人都等了太久。

早就盼望這一天的,是妻子的妹妹康妮。

她想取代姐姐的位置。

一盼就是10年。

康妮以為,自己終於熬出了頭,情不自禁跪下親吻戈德溫的手。

直到戈德溫條件反射抽出,她才悵然若失起來:

10年等待,原來竟是一廂情願。

戈德溫結束妻子的生命,所為的人,並不是她。

戈德溫很惶恐。

他擔心自己的「冷酷無情」會嚇壞伊莉莎白。

「是你嗎?」

「是的。」

他們的對話中飽含掙扎:

愛,如此身不由己。

要以一個人的死相換。

「我想這是她要的。」

戈德溫試圖說服彼此。

事已至此,伊莉莎白也不再隱瞞。

「我一直想找你和路易莎,

全身心的,這漫長的7年。

我的慾望,摧毀了一切障礙。

你的妻子、你的家、你的一切。

我從不知道慾望有如此的威力。」

「如果是這樣,你後悔嗎?」

「不!」

「俗世」給他們糊上的紙被戳破了。

他們相擁而泣。

為這結果,他們相互試探了太久太久......

無意間,路易莎闖進了家教的房間。

看到了那本畫了7年的畫。

首頁,明晃晃寫著:

「給我的英國女兒。」

剎那間,路易莎恍然大悟。

她快步跑去問伊莉莎白。

「你為什麼不要我?」

「我沒有,我把你賣了。」

「賣了多少錢?」

「500英鎊。」

「很多嗎?」

「是一大筆錢。」

聽到這個答案,路易莎俏皮地笑了。

「我很高興是一大筆錢。」

伊莉莎白抱起女兒,眼淚止不住地流。

半是疼惜。

路易莎也哭了。

她終於不再孤獨。

夜色如紗,她們可以提著一盞燈,一同乘坐小舟。

亦可以像普通的三口之家,乘坐馬車,抵達任何遠方......

作者:羽逸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