撰文 / 史軍
又到了品嘗荔枝的季節。荔枝我們大家都認識，外表可人，果肉酸甜可口，簡直就是「人間尤物」一般的存在。有時候我們在公園或者一些庭院裡會見到「荔枝」，但是如果拆下來嘗一口，就會發現並沒有那麼甘甜可口，難道荔枝也玩票嗎？事實上你看到的也許並不是真正的荔枝，而是果實長得和荔枝很像的四照花！接下來就讓我來認識一下長著「荔枝」的四照花。
東亞北美大不同
在春天的庭院裡，四照花是異常顯眼的花朵，每一個花朵都有四片純白碩大的花瓣，就像是無數個小風車掛在枝頭。四照花的名字也因此而來。
如果我們湊近看就會發現，那些引人注目的白色「花瓣」，並不是真正的花瓣，而是苞片。四照花的真正花朵其實是那些平常我們認為是花蕊的結構。
相對來說，四照花的兄弟們——美洲四照花（也被劃入了山茱萸屬）很早就成為園林中的常客，其中，大花四照花還有一些紅色和粉紅色的品種，更是為表演增色不少。如果說中國的四照花含蓄內斂，那麼美洲四照花的表演就顯得熱情奔放得多了。
偽裝成荔枝的果子
如果你是第一次看見四照花的果實，八成會把它們當成荔枝。因為不管是從顏色，還是從形狀上來看，四照花的果子都像極了荔枝，於是四照花也有了山荔枝這個稱呼。但是，四照花的果實與荔枝有著完全不同的構造。
我們吃的每一顆荔枝都來自於一朵花的一個子房或一個單獨的心皮，所以被稱為單果，而四照花的一個果子卻是由40~50朵花產生的果子拼合而成，因而也被稱為復果，而這種由多朵花融合成一個果子的復果也被稱為聚花果。
在我們身邊有很多類似四照花的聚花果存在，比如說菠蘿蜜。每一個菠蘿蜜果瓣都是一個單獨的小果子，然而我們吃的肉肉的部位並不是它們的果皮，而是花被片，就結構上而言，相當於百合花的花瓣。在種子外面還包裹著一層像秋衣一樣的薄薄的果肉，那才是真的果皮。
每一個菠蘿蜜果瓣都是一個單獨的小果子
除了四照花和菠蘿蜜，還有典型的聚花果的代表就是菠蘿和桑葚了。以前吃菠蘿的時候總是會在菠蘿上挖出很多小孔，或者溝槽，而現在吃菠蘿的時候，這個程序似乎被簡化了。要想解釋清楚這個事兒，還得從菠蘿的結構說起。我們吃菠蘿的時候，都沒有吃出桃核、杏核那樣的東西，這是因為菠蘿本身就不是一個簡單的果子，而是由很多個果子組合而成的聚花果。當然，我們喜歡吃的並不是種子，而是這些小花沒有發育的子房和支撐這些花朵的花序軸（菠蘿中心那根圓圓硬硬的柱子）。我們之所以要在上面挖眼，就是要把這些孔洞中殘存的花蕊結構去除，否則會剌嗓子。
每個菠蘿是由很多個果子組合而成的聚花果
假冒荔枝可釀酒
話說回來，雖然四照花的果子像極了荔枝，但是可食用部分卻沒有荔枝那麼甘甜多汁，充其量是一種可以增加郊遊情趣的野果子。
四照花的果子像極了荔枝（攝影/劉軍 圖片來源/PPBC）
不過，四照花果實中含有大量的糖分，收集足夠多的果實的話，也可以釀造成果酒或者果醋，只是這種釀造並非隨意可以玩票的行為了，就當保留一絲美好的想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