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流||從千金小姐到AV女郎,提名「芥川獎」的女作家鈴木涼美擁有怎樣的人生?

2022-07-28     藍小姐和黃小姐

原標題:名流||從千金小姐到AV女郎,提名「芥川獎」的女作家鈴木涼美擁有怎樣的人生?

日本文壇的最高榮譽芥川龍之介獎前些天公布了獲獎名單。

這次的五位入圍者全都是女性,創下了該獎自1935年評選以來的頭一回紀錄,備受媒體和大眾的關注。

最後得獎的是高瀨隼子的作品《為了能吃到可口的飯》。

1988年出生的 高瀨隼子,2019年以《犬形之物》出道,並在當年獲得了 「昴」文學獎,去年她憑藉《在水坑裡喘息》得到了芥川獎的提名,可惜最後跟獎項失之交臂,直到本屆才終於成功將其收入囊中。

同一時間,另一個重要獎項「直木獎」的結果也出爐了,獲獎的同樣是女作家,窪美澄。

今年已經56歲的她入行較晚,只出道了十幾年,自嘲「比其他作家剩餘的生命時間都短」,這是她第三次提名「直木獎」,憑藉作品《向夜晚發射星星》如願以償。

「芥川獎」和「直木獎」這兩大獎項已經統治日本文壇數年,被看作是最權威的,也最受各界矚目。相比之下, 「芥川獎」是純文學獎的代表, 以尚未成名的新晉作家為主,一般是從他們在雜誌上發表的純文學短篇作品中選出來最優秀的作品;而 「直木獎」則是大眾文學代表獎項,通常頒給已經嶄露頭角、有過出版物的文學作家。

當然,我們今天不是來著重聊這兩個獎的,也不是要說上述兩位得獎者,而是本屆 「芥川獎」候選人名單里最引發爭議的一位姑娘,鈴木涼美。

她是主打新人作家的「芥川獎」本屆五位候選人中最年長(39歲),沒辦法,文學圈也流行出名要趁早啊,她也算是經歷最特別的一位。

她入圍的作品《資優(天才)》是其處女作小說,講述的是身為俱樂部女公關的女主角跟纏綿病榻的老母親之間親情羈絆的故事。

在文中,她對主人翁夜生活的細節描繪和人物心理活動的闡述尤其入木三分。

細究原因,大概正是因為那夜夜笙歌、紙醉金迷的陪酒生活,是她曾經真實經歷過的人生。

明明出身書香門第的鈴木涼美,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翻譯家,她自己也是名校畢業,卻行差踏錯選擇了風俗業,甚至不只當陪酒、公關小姐,還跑去拍了 AV電影。就這樣「不走尋常路」多年,待到幡然醒悟時,她重回校園讀書,又去電視台當上了記者,還把那些實地走訪了解的人和事加入自己的理解集結成書,華麗轉身蛻變為作家。

這一次她的作品獲得 獎」的認可,儘管最後跟獎項擦肩而過,還是讓更多人認識到了這位經歷與眾不同的姑娘…

今天就讓我們來聊聊她的故事。

書香門弟里的叛逆女孩

鈴木涼美,本名鈴木碧(或譯為鈴木青),1983年7月13日出生在日本東京。

這是她前些天慶生時的蛋糕,同時也祝賀本次入圍「芥川獎」的作品正式刊印發行。

她的父親晶是法政大學的名譽教授, 專攻文學批評精神分析和思想史譯埃里希·弗洛姆著作《愛的藝術》和伊莉莎白·庫伯勒-羅斯的《論死亡與臨終》聞名。

與此同時,他也是日本舞蹈的評論家,還精通19到20世紀的西方芭蕾舞歷史。

在個人博客將自己命名為「芭蕾傳道士」。

一直到2017年, 都是法政大學國際文化部的教授,早稻田大學文學研究科的客座教授和東京藝術大學音樂學院的講師。

他在個人臉書上標註了過往經歷。

還有驕傲地轉發女兒的相關新聞。

再看鈴木涼美的母親灰島加里,則是兒童文學的研究者和翻譯家。

其實母親本名鈴木貴志子,娘家姓海島,是標準的富家女。家族經營著一間傳了三代的日式旅館兼日式餐廳,「光月」,主要由家中女眷負責打理,她的父親則是東京灣信用合作社的會長,市川警察局金融安全委員會會長。優渥的家庭條件讓她在高中時代就前往了澳大利亞讀書,那可是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的事了……

母親當年的結婚照。

母親是個愛好廣泛活得多姿多彩的人,曾瘋狂地迷戀、嘗試過戲劇。

丈夫在關於她的博文里寫道,她從高中到大學,愈發痴迷於戲劇世界。

或許也跟母親年輕時的高顏值脫不了關係。

從國際基督教大學畢業後,她做過酒店翻譯、廣告部文案編輯,又跟著丈夫移居英國,在薩里羅漢普頓大學攻讀兒童文學研究生,最後回到日本,選定兒童書籍作為一生事業,還擔任 白百合女子大學的講師。

可惜2016年6月14日,她因為胃癌不幸去世,享年66歲。

當時報紙刊登的訃告。

丈夫鈴木晶在博客里寫下了悼念亡妻的文章。

女兒鈴木涼美則在幾年後的一條ins里記錄了關於母親的大小事,包括這一生寫了5本給兒童的書,4本有關兒童文學的書,翻譯了多達76本著作。

她也把這次入選「芥川獎」的作品《 資優(天才)》作為母親節的禮物。

說完家世背景,再來看看鈴木涼美本人,自小在這樣的書香門第長大,對各種文學作品耳濡目染,被父母視為掌上明珠,卻劍走偏鋒投身風俗業?聽起來多少有點出乎意料。

這張照片2017年她在位於倉的父母家中拍攝,背後皆是裝滿書的書櫃。

她曾在一篇採訪里提及,父母的房子是由著名建築師黑川紀章設計的時尚西式建築。黑川紀章的代表作包括日本國立新美術館和今年剛被拆除的 中銀囊大廈,還有國內鄭州的鄭東新區也是其作品。能擁有這般名家設計的獨棟別墅,足以證明鈴木家的經濟實力。

其實早年鈴木涼美的經歷還是很中規中矩的。

六歲時跟隨全家移居神奈川縣鎌倉市,小學五年級又因為父親的工作關係跟著去了英國,在倫敦漢普斯特德的聖瑪格麗特學校讀了兩年書。

親曾在博客寫道,當時讀小學五年級的女兒很愛看BBC放的一部電視劇(每周六、周日播出),他就把它錄了下來,重複看了十來回。

鈴木的童年,聽起來跟普通尋常孩子一般無二,甚至因為父母、祖輩創造的優越環境,讓她看上去早早贏在了人生的起跑線。

但不知何時起,叛逆的種子在心底默默生根發了芽。

在鎌倉讀完初中的鈴木,來到東京的明治學院高中繼續就讀。這裡地處港區,周遭的燈紅酒綠很快就迷了她的眼。她跟朋友們一起到當時盛行的「109辣妹」文化影響,開始染五顏六色的頭髮,化各種煙燻大濃妝,把校服裙擺折得是越短越好。

(網圖)90年代盛行的「109辣妹」打扮,皮膚黝黑、妝容浮誇。

她們大多穿著厚底靴和迷你裙(網圖)。

鈴木在自述里寫道,那時的她著棕色的頭髮,做標誌的「辣妹」打扮:制服配迷你裙,還有超寬鬆的襪子。

類似圖上少女(圖片來源網絡)。

她和朋友們喜歡下課後一起在澀谷109附近閒逛,混跡形形色色卡拉OK店裡。

高中時期鈴木的舊照。

她奉「109辣妹」的代表人物安室奈美惠為偶像,追求同款髮型。

她坦言自己整個高一高二的大部分時間都在玩,成績也不過只是中等水平。但就像是家長口中的「別人家小孩」,一旦說了要發奮圖強,立馬洗心革面。

鈴木在高三前的那個夏天,跟朋友賭咒發誓「過去的她已經死了」之後,還真就努力考上了理想的學校,日本慶應大學。

只是她所攻讀的環境情報學部位於 慶應大學的湘南藤澤校區,又一次把她帶離了繁華的東京。

但這回,伴隨著大學入學,遠離父母,外加她已成年,叛逆的閥門徹底被打開。

對課業興趣全無的她, 不愛讀書,只想花更多的時間遊戲人間。

於是先後去到橫濱、新宿、銀座的俱樂部工作,成為了一名女公關。

她發過在銀座拍的照片,寫道,「銀座曾是我公關小姐的地方,如今因為疫情,風俗業的生意受到嚴重影響。」

女公關的主要工作是陪客人聊天,幫客人倒酒,為客人點煙, 傾聽所謂心事。當然,客人酒開得越多,記在她名下的銷量越高作為公關的本職工作就越到位,拿到手的錢也就越多。

基本模式可以參考《華燈初上》里的流程,遞毛巾、倒酒、談天,販賣的是戀愛的感覺…

雖然打扮得光鮮亮麗,有著豐厚的報酬收入,但女公關可不是什麼誰都能幹的輕鬆活,需要聆聽男人們的心事,充當解語花的角色,千方百計討人開心,還得花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去維持美貌,確保自己永遠在最佳狀態。

能做到頭牌的佼佼者,外表、談吐、智慧,缺一不可。

而人生的下墜通道永遠在不經意間打開。

女公關們在俱樂部內的業務是陪喝陪聊,俱樂部外呢,很容易被客人要求約會,更進一步,增強聯繫。她們中有的人因為不滿足現狀,索性乾脆選擇了 的路,拿肉體換錢。鈴木倒沒這麼做,卻走了一條在絕大多數人眼中更加無法理解的道(可能日本本國比較理解),她成了一名AV女優。

2004年,當時還在讀大三/大四的鈴木涼美,受到跟她約會的AV招募者的慫恿,徹底成為了電影里的人。

AV界流傳著各種為愛下海的故事,要麼是捨身為男友賺錢,要麼是為圓男友的導演夢,每個聽起來都匪夷所思,又不得不感慨女孩們的傻。

鈴木倒也坦誠,她說她是因為好奇。

就這樣,她以「佐藤琉璃」的名字出道,把資料卡上的生日改為1984年6月2日,以全新的身份和那 傲人的H Cup示人。

找了一張風格還算正常的寫真圖。

AV界呆了三四年,她總共拍了70來部作品,跟同輩比起來,算不上高產……

特別是後面兩年,新鮮勁一過,唯有疲憊感存在。

2008年前後厭倦的她從行業里脫身,恢復了本來的名字,並將 自己在風俗業的所見所聞所思所想整理成文,作為想要研究的課題。憑藉此論文計劃書,她成功申請到了東京大學社會情報學的碩士。

她在東京大學的碩士畢業論文題目是動機談動機——AV女優的工作與「自由意志」的建立過程》。

現在網上還能查到她以本名鈴木碧出現在那屆畢業生名單中。

這篇論文還被評為了當年「社會情報學」專業的優秀畢業論文。

甚至在2013年,她還基於這篇畢業論文出了一本書,《AV女優的社會學:為什麼她們談論自己》,儘量從不鼓勵也不批評的角度完整記錄了成人片女演員們的日常和細節,也讓大眾看到了性消費對女性的滲透。

此書獲得了日本社會學者小熊英二、北田暁大的推薦。

而彼時,大眾其實並不了解該書作者鈴木到底有著怎樣的過去。

包括書的第一版內頁能看到作者簡介一欄只寫了她的學歷,沒有其他內容。

外界眼裡的她充其量是位名校高材生,是對特定領域話題有著自我理解的研究者。

至於為自己起了鈴木涼美(Suzuki Suzumi)這個筆名,也是因為一位名叫鈴木泉(Suzuki Izumi)的女作家跟她有著相似的經歷,當過公關小姐,做過裸體模特,還是色情片的女演員,後來才以作家的身份出道,可惜早早結束了生命。

甚至在外形上,她們都有著相似的嘟嘟肉臉和看整個世界的不屑眼神(圖為鈴木泉)。

其實當時的鈴木涼美還有一個身份,即以本名「鈴木碧」擔任著日本經濟新聞的記者,這是她從東京大學碩士畢業後就開始的工作,主要負責採訪東京都當地政府,也會以編輯身份寫稿報道相關新聞。

直到2014年,鈴木在入職電視台五年半後選擇了離開。

不久之後,《周刊文春》以一篇名為《 經濟新聞記者曾是成人片女演員,出演了70多部作品,父親是知名哲學家》的文章,踢爆了 她當過AV女優的歷史。

隨著這一震撼彈被拋出,後續的連鎖反應可想而知,輿論聲浪起伏,不乏各種羞辱和調侃……

鈴木只得緊急向另一周刊投稿,闡述表明自己的觀點。

她說她的過往經歷對身邊人而言都不是什麼秘密,只不過從前沒有拿來大張旗鼓地宣揚罷了。 不是因為身份曝光而被日經新聞辭退,純粹是自己不想乾了。

《周刊文春》試圖用「原 日經新聞記者」、「名校畢業生」等字眼,再扯上父母,來跟她是 AV女優的身份做出鮮明對比,本意充滿著嘲諷和輕蔑,無非是在強化 外界對風俗業從業者們的印象符號。

其實父母早就知道了她拍過 AV,雖然知道的途徑是通過前男友出於報復寄到家裡的一卷錄像帶; 雖然母親並不理解也不接受,基本上就跟她新出版的小說內容一樣,母女之間鬧到劍拔弩張的地步。

《周刊文春》的報道,對她和她的家人來說,無異於是二次傷害。她可以為自己的過去買單,卻不忍父母、親戚也要一同遭受來自社會輿論的壓力。

可是新聞已出,時間無法倒轉,多說也是無益,還不如坦然接受,從容面對。重要的是,別浪費這一波熱度。

鈴木開始更頻繁地以「曾經的 AV女優,如今的作家」身份出現在大眾視野里,也開始撰寫跟過去經歷息息相關的更多作品。

她在2014年出版的書《再見,如果你出賣你的身體,夜晚大姐姐的愛情幸福論》,還被拍成了電影。

2017年的《獻給愛與子宮的花束:夜之女郎的母女論》。

同樣是2017年出版的《女人的代價》。如此大膽的合照,一度招致非議。

2021年和上野千鶴子合出的《從極限開始的往返信》。沒錯,就是那位著名社會學家、女性主義者、《厭女》的作者,上野千鶴子。有書評人說,這本書里的文字里充斥著靜謐的哀傷,訴說了鈴木和母親之間錯綜複雜的愛恨情仇,想來她這次被提名「芥川獎」的處女作小說也跟親身經歷有著千絲萬縷的關聯。

其實看鈴木涼美的ins,就是普通愛美時髦女孩的日常。

熱愛買鞋。

曬爸爸送的生日禮物。

愛做長長的美甲,習慣了聽手指敲擊鍵盤時發出的清脆聲響。

閒時,跟三兩好友一起度假旅遊。

還有精緻生活必備的下午茶小聚。

可能是紅氣養人,可能是找准穿搭風格,也可能是單純減肥成功,短短几年,鈴木的變化簡直脫胎換骨判若兩人。

2017年的她 (上圖)跟今年接受採訪時的她(下圖),同樣的姿勢、角度,截然不同的狀態。

伴隨著越來越多的作品出爐,外界在稱呼她時,也不再刻意提起「前AV女優」的身份,而是冠以「作家」、「社會學者」的頭銜。

相信在她的文學之路上,本屆「芥川獎」的提名只會是一個開始。

至此,算是說完了鈴木涼美迄今為止的故事,也相當期待看她未來的發展。

她曾在自己的專欄文章里引用過梅麗莎·吉拉·格蘭特在扮演妓女:性工作的工作一書里寫下的一段文字

由於性工作者被歸類為受壓迫者,性工作只能被視作荒謬工作,我想擺脫這種狹隘的看法,打破人們想像中的妓女形象。

由於性工作者被歸類為受壓迫者,性工作只能被視作荒謬工作,我想擺脫這種狹隘的看法,打破人們想像中的妓女形象。

這或許也是鈴木以自己為例講述風俗業從業者的心境、困境時所抱持的念頭吧,努力試圖以一己之力打破隔閡、消除偏見, 渴望大眾重新再認識這個職業。

也因為這樣,某些媒體在報道有關她的新聞時,抬高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但刻意追捧,絕非我們今天寫這篇文章的初衷。

要知道,並不是所有人都和她一樣幸運,因為優裕的家庭,學術的背景,名校的出身,她可以在厭倦了AV生涯之後轉身投身寫作與學術研究,無論是人脈也好資源也罷全部輕而易舉,無法想像一個普通平民出生的女孩會有這種幸運,她們可能想也不敢想自己居然有一天可以做學術研究,成為作家。

是的,不是人人都有鈴木涼美的家世,也不是大家的人生都有足夠多的試錯空間。

其二,即便是她,事到如今,依舊在為過去的選擇付出著代價。

生在東亞的年輕女性,常常被慫恿做一些輕率的選擇,去走那些光鮮的捷徑,銀座媽咪掙大錢啦,新天地嫁富商的名牌女孩啦,甚至那些豪門的四太五太都曾經是女孩心中暗暗艷羨的對象,艷羨她們不須努力就一步登天的生活……鈴木曾在某一篇文章里寫過,紅燈區、風月場或許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能讓經過的人停下腳步,也讓那些涉世未深的姑娘們迷失了方向。

她指出,從10歲到20歲,幾乎沒人能明確地看清自己真正需要的東西是什麼,該如何生活下去,很長一段時間,大家都在依靠雜誌、社交媒體尋求價值導向,說到底無非就是隨波逐流罷了。

很多年輕女孩們因為一些錯誤示範誤入歧途,悔恨終身,因為這世上並沒有容易的天堂,所有的得到都需要付出絕大的代價。

像嫁給王泉仁的佐藤麻衣,獨守寂寞豪門,我們之前寫過, 點這裡回顧 。

於大部分女性而言,人生的每個節點,每場選擇,都要慎重再慎重。

當然,鈴木涼美不後悔自己曾經做的選擇,畢竟後悔也無用。

但她真心告誡所有姑娘們,在從事風俗業, 走這條路之前,要思考清楚可能會面對的「未來成本」,斟酌到底能不能負荷接受。

首先就算是在色情產業如此發達的日本,從業者們依舊備受歧視。很多男人一方面靠這些自我取悅,一方面又高高在上,用他們膚淺的優越感侮辱、看不起人。而社會的偏見,旁人的眼光,包括家人的不理解,都會讓深陷其中的女孩們舉步維艱。

更要命的是,這樣的無形枷鎖從來都不只是一時半刻,很可能是伴隨一生一世。

鈴木用她的親生經歷證明,「凡走過必留下痕跡」,就算換了個名字,保不齊哪天照樣要被人掀老底, 挖掘前塵往事,拿來大書特書。甚至於,即便是退出多年, 曾經留存的影像依舊傳遍網際網路的每個角落。東亞民風保守,對女性的蕩婦羞辱無處不在,當你覺得自己已經變身為作家,跟過去劃清了界限,仍可能隨時會有人把你當年從業的照片拿來展示,以圖羞辱。

很多年輕女孩壓根沒想明白這些結果,就一股腦地扎了進去,心甘情願當起了鴕鳥渾渾噩噩度日。

而一條向下的通道,是漫長的看不到盡頭的,裹挾著絕望的掙扎和撕扯。需要強大的自我內核,還有背景、底氣,包括運氣,才能有幸抽身。

《絕叫》里曾經寫過這麼一段,女主從一開始為了業績陪睡,到後來乾脆當起應召女郎還債。人生就是這樣,口子一旦被撬開了縫,底線也一點點被吞噬殆盡了。

我們寫過的《灰色花園》里紐約兩代千金小姐因為害怕面對真實世界,雙雙躲在破敗的豪宅里不肯出來見人, 這裡可回顧 。

曾經的AV女優們,退隱後能翻盤的寥寥無幾。

除了鈴木(圖右),還有轉行當起了漫畫家的峰奈由果(圖左)。雖然她們自嘲,「我們去的時候,是AV女優顏值變高的前一天」。

其他更多的人是銷聲匿跡,有的甚至已經歸西。

所以就算再好奇,就算再不清醒,就算再想賺快錢,女孩們依舊要在踏出第一步前審慎再審慎。

當然,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如果你內心特彆強大,也明白自己會付出什麼代價,那你的生活對你而言,每一段都是經歷。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就要學會接受它帶來的一切後果。

對鈴木而言,去陪酒、當AV女優更像是一條原本不屬於她的人生軌跡,愣是去兜了個圈。就算回歸了本來的路,繼續升學、求職,曾經的過往並沒有打算輕易放過她。這個時候,與其否認,與其擰巴,不如接受,不如直面,她乾脆就把過去當成了她的賣點,高高在上的作家有幾個人真的下過海當過AV女郎?她的親身經歷反而成為她區別與書齋里的作家們最明顯的一個標籤。

要知道, 人生的每一段路都有它存在的意義正是這段風俗業的經歷,成就了如今的作家鈴木涼美。 就算被貼上「前AV女優」的標籤又如何呢?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很做自己。

被批評「以色示人」愛露乳溝,又怎樣?內心堅定強大的人,從不在乎外界的嘈雜。

鈴木身上,就是有那麼一股子力量,堅定地做她想做的任何事,只要能承擔相應的後果。

她用親身經歷給所有曾經或者如今依然行差踏錯的人們打了一劑振奮劑

就算在女性地位低下的東亞,我們也仍然可以靠意志去改變自己的命運,學習,嘗試,接納真實的自我,保持向上的意志,行動,將命運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2017年(上圖)和2022年(下圖)的鈴木涼美。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相信好事的發生。路就在你我腳下。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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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蘇一白

責任編輯:Miss H

出品:藍小姐和黃小姐

文字原創,配圖來源於網絡

文章來源: https://twgreatdaily.com/zh-tw/edda6d477231311b552864d37667377e.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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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25